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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姓潘的口述,他们从家中出发后不久,他们就跟了过来,一前一后差不了多少时间。
尤其是家里附近都有暗卫驻守,如果有人暗中盯着他们,一定会被发现的。
偏偏没有。
陆惜月与萧云珩对视一眼,视线流转之际,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复杂与疑惑。
趁着这个空挡,潘老板被小厮搀扶着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山下溜。
老王一家这时迎上来,将丢在地上的铁铲甩了出去。
正好丢在一名小厮的脚边。
潘老板几乎不敢回头看,立刻催促小厮:“快走,冷着干什么,没挨打够吗,一群饭桶!”
一群人加快了脚步,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随即,老王对着二人深深弯下腰:“今天的事,真是连累两位了,要不是两位,我这花田只怕是要被毁了。”
严大姐与严婶跟着弯腰。
陆惜月将几人扶起来,心中默默叹口气。
若说连累,也该是他们被连累了。
“我记得妹子说二位还想要海棠花苗,我认识个同行,他们家有几十棵海棠,等明儿,我去帮二位问问去。”
老王虽是生意人,做事却实诚。
人家帮他们赶走了潘老板这个老流氓,他当然得表示下感谢。
陆惜月正要拒绝他的这份好意,一听海棠花,立刻应下了。
她给钱就是了。
老王与严大姐姐妹俩将二人送到花田的地头,严婶严留下来帮他们收拾被糟蹋的花田,便没有回去。
走出不远后,陆惜月想到方才小厮的话,眸色深沉:“这赵天斳两面三刀的本事还真不小,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连她这个知晓原文剧情的人,此刻都摸不透赵天斳的想法。
萧云珩想了想,说出个大概:“或许讨好是为了放松警惕,更好的对我们下手。”
陆惜月轻“啧”,想不通赵天斳到底要干什么。
找人来仿制她的花露就算了,又找来和变态骚扰他们,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她紧蹙双眉,浓重的疑虑占据了她的心绪。
萧云珩默默抬手,温热之间点在她眉心,柔声道:“想不出就不想了,总归是敌人,肯定没有好心思就是。”
陆惜月颔首,这倒是真的。
她缓了缓心绪,继续往前走。
方才点在她眉心的那只手,忽然垂落下来,挤进了她的五指之间。
她偏头,看到的是青年俊郎无双的温柔笑容。
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萧云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朵叶瓣盛放,瑰丽明艳的茶花送到她跟前。
“你什么时候摘的?”她接过桃红与粉白相间的茶花,依稀记得这个品种叫做赤丹茶花。
青年弯了弯唇,目光触及对方眼中的惊喜,耳尖微微泛红:“刚刚打人的时候,随手摘的,颜色很衬你。”
她就像这多茶花的两色,粉白的花瓣上点缀着桃红的深红色彩,身为医者,她看不得病患饱受折磨,而遇到那些穷凶极恶之人,她也绝不会优柔寡断。
别的不说,现世今生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给她。
陆惜月握着茶花的枝叶,冲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我很喜欢。”
少女清澈明亮的双眸在暖阳下熠熠生辉,仿佛藏了无数星辰般璀璨,比她手中的茶花还要美上三分。
山间清风扫过,拂动一片花叶颤动,香味袭来,萧云珩听到了胸腔里不规律起来的心跳声。
他注视着那双好看的眼眸,认真道:“若是喜欢,回头便种一些在院子里。”
其实他想说的是,等回到京城,他就种上满院的花树,将她喜欢的每一样东西,都搜集来送给她。
可是陆惜月也说过,不谈日后,不谈京城。
他也不想做这种承诺,复仇之路,荆棘满地,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身死消亡的结果。
当下这样,能看到她,能握住她的手,就已经很好。
“种在院子里就不用了,反正都有花田了。”陆惜月不以为意。
萧云珩扬起唇畔,手间的力道微微收紧:“好,你说了算。”
陆惜月撩起眼皮,深深看他一眼。
自打这位大反派开窍之后,这好听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跳。
第176章 你碰了别的男人
萧云珩被她的眼神看的不自在。
二十年来,他还是头一回对女孩子动心,平日里遇到任何情况都能轻松化解,化解不了的也能从容应对。
偏偏在与她在一起的这件事上,总能令他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陆惜月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就喜欢看他强撑着脸,心底极为不好意思的模样。
还真是有些……可爱。
谁能想到,这位杀伐果断,手段残忍最后会成为大反派的王府世子,其实还有这样的一面呢。
这般想着,陆惜月不禁有些感慨。
原本是打算抱反派的大腿的,结果,倒是把反派给抱着了。
世事无常啊。
一回到府里,用过午饭,沉静在能与陆惜月单独相处时辰里的萧云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再过半柱香,那个姓盛的就该来了。
陆惜月此刻也正好在收拾药箱。
等她收拾完了,迎面而来的青年神情有些郁闷的接过她的药箱,冲当着药童的角色。
陆惜月顿了一下,笑问:“怎么了这是?”
突然就不高兴了。
萧云珩凉凉的瞥他一眼,理智告诉他她是在救治病人,他不该说什么的。
可他现在不一样了,她亲口说的,喜欢他。
这就代表,他至少可以提个建议。
“一定要你亲自给姓盛的扎针吗,就不能找个大夫来?”
他倒是宁愿把卫宁和这个姓盛的换一换,至少,卫宁是在浴桶里光着身子的。
陆惜月眨了眨眼。
姓盛的?
说的是盛钦。
默了默,她挑了挑眉梢,“你还说你对盛公子没有心存不喜?”
上次她这么问的时候,这厮还不承认。
大抵是这两日总被他笑话,萧云珩现在也坦然多了。
“谁让他总是要麻烦你,尤其是,你,你扎针的时候还要摸索他身上的穴位。”
一想到昨日盛钦躺在床上的情景,萧云珩就不由的黑了脸。
这副酸酸的语气,陆惜月自然感受到了。
她听完点头,好似十分认同他的话,提议道:“不然这样,今日,我让他把衣服脱光,这样的话……”
“不成。”
萧云珩郁郁打断她的话,明知道她是存心戏谑,却还是咬牙道:“必须穿衣服。”
他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想将姓盛的小子从屋里拖出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眼看人真的醋的不行,陆惜月抿唇轻笑,开始顺毛:“我这不是给他治病吗,再说了,盛家可是雁南最富有的人家,等他病好了,日后,我还能和他们合作呢。”
看病的诊金得拿,这关系也得套。
毕竟,这是现成的关系户。
萧云珩自然知道她对盛钦没那个意思。
“可是,你碰了别的男人。”
他好像都没和自己这么亲近过。
萧云珩仔细想了想,以前倒是有的,只是那个时候,他厌她厌恶的紧。
陆惜月有些错愕,失声一笑:“这怎么能算是碰,我是医者啊。”
萧云珩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有一点胡搅蛮缠了,叹了口气,不知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要解释给她听。
“我知道,治病救人是你们身为医者的本分,罢了,权当便宜他了。”
瞧着他这幅委屈模样,陆惜月忍不住伸出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
“不便宜他,便宜你。”
萧云珩一愣,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下一瞬,唇瓣上便覆上温软的触感。
少女身上清苦的药香味随着她的靠近袭来,那抹温软一触即离,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漆黑瞳孔骤然一缩,还没从刚刚的触碰中回过神来。
青年垂下眸子,眸中倒映着少女略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耳边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他喉结上下滚动,唇瓣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一点一点随着肌肤蔓延,最后侵占他的心神。
萧云珩眼神暗了下去,晦色不断翻涌着卷起曾经压抑的情绪。
他骤然伸出手,揽住少女腰肢,在陆惜月惊讶的目光下,低下头。
他吻的十分小心,又十分克制,仿佛是怕深藏许久的情绪冲破他设下的劳动,伤到他最深爱的至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少女的唇瓣被辗转着蹭出绯色,透着好看诱人的光泽,令人忍不住想低头咬上一口。
陆惜月轻呵出声,借着空隙喘了口气,手抵在他心口,并不害羞的问:“怎么样,心情好点没有?”
萧云珩揽着她入怀,下巴搭在她肩头,意犹未尽道:“好了一点。”
一点?
陆惜月听着,笑意更深。
推了推身前的人,“一点还不够,再多可就过分了。”
青年叹了口气,深觉得可惜。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陆惜月揉了揉唇瓣,才是与他一起去了赵品谦院里。
盛钦依旧是一个人来此。
他带上了一千五百两的银票,送到陆惜月手上。
“一千两是诊金,另外的五百两,是麻烦陆姑娘抓药的银子。”
陆惜月没有推拒,大方的收下,在他的手腕间探了探。
盛钦很听话的没有再吃府上的任何东西,就算是送到嘴里,也是嚼了两下,再想法子吐出来,没有叫人发现。
府上的下人都是盛老爷子的人,好在他也有一两个心腹再府里,大的动静不成,偷摸着倒点儿饭菜什么的,还是不会引起怀疑。
更何况,他本身就体弱多病,吃的不多,厨房里送来的饭菜基本上也吃不了几口。
待到施针的时候,陆惜月刻意瞄了萧云珩一眼。
青年就站在床边不远处,一张俊脸沉沉,以眼神表达写自己的不满。
当然,也只能如此了。
他可不想惹得陆惜月不快,与他生气。
心上人是用来护着的。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盛钦这回没有再扭捏,迅速的脱了外衣上床,老老实实的任由陆惜月给她扎针。
再然后,就是等时辰到。
赵品谦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回到府里,就瞧见躺在自己床上,上半身被扎了少说又三四十根针的青年。
他下意识的往萧云珩身上看。
盛钦如今这姿态,好像是能任人为所欲为的,这小子,醋性大的很呢。
第177章 自己找罪受
这位显然也没有让赵品谦失望,眉眼冷峻,一脸的不耐与气郁,就差把“吃醋”两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赵品谦乐呵呵打开折扇,在心口摇晃,俨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妹夫啊,怎么耷拉个脸,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萧云珩:“……”
陆惜月无奈,冲赵品谦使了个眼色。
这大哥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赵品谦撇唇,到底没在刺激萧云珩,走到床榻边,笑道:“啧,能动吗?”
盛钦敛眉,淡淡道:“不能。”
赵品谦摇着折扇,笑的更欢。
陆惜月往旁边一退,接收到青年带着怨气的目光,她安抚性的笑了笑。
青年心有不忿,到底是没舍得气她什么,端起桌边的茶水送了过去。
赵品谦挑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轻啧:“几天不见,你们俩这关系,倒是突飞猛进啊。”
这是假戏真做了。
陆惜月喝完茶,睨他:“大哥,你忙完啦。”
赵品谦点头:“当然是忙完了白有空过来。”
少女清凌凌眼神看了过来,赵品谦收了笑,没再调侃,说起正事。
“铺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蒸馏器也找到人正在打,你放心,都是靠得住的人,不会把蒸馏器的图纸泄露出去。”
他在天下商行当家主时那么久,手底下自然也有三两个心腹可用。
“蒸馏器还要多久能做好?”
果子再过两日就能送到这儿,得确保两天之内能用上,否则那么多果子堆到一起,怕是会腐烂。
赵品谦示意她放心:“至多后日,锻造的师傅手艺好,十多年的经验,他说什么时辰,就是什么时辰。”
陆惜月放了心,转而问起赵氏花露铺的情况。
赵品谦没好气道:“生意还行吧,花露毕竟比香料新颖方便,虽然品质差的不行,谁让这些人没见过好东西呢。”
一想到赵天斳的铺子是借由他们的花露铺才想出的生意,赵品谦就恨不能找人砸了他的铺子。
心思不正的东西,做出来的花露也不是什么好用的。
“大哥别生气,等咱们得铺子开了,一定能超过他。”
倒不是陆惜月盲目自大,这就好比现代的奢侈品市场,正品与仿制品到底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赵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