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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混乱。
铺子外围了一群人。
陆惜月与萧云珩早早寻了对面茶楼的好位置,此刻站在二楼雅室的窗户口,正好能瞧见花露铺里的混乱场景。
不多时,赵天斳终于是到了。
刘武替他清出一条路来,被众人围着已经退到柜台后面,避无可避的掌柜看到来人,只觉得看到了救星。
他立刻上前,将情况说与他听。
闹事的一群人瞧见赵天斳,也不敢再像之前那么嚣张,这毕竟是天下商行的家主,他们也不好得罪狠了。
可该讨的东西不能不讨回来。
“赵老板,这明明就是你们家的香露出了问题,掌柜的还赖账,你看看。”
为首的青年将香露递了过去。
赵天斳黑沉着一张脸,压着心里翻涌的戾气,把香露拿了过来。
闻着鼻息间用上的刺鼻异味,他眼中划过愕然。
这臭味的来源,分明是他为四季春准备的那样东西。
怎么会到自家的花露上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低下头又闻了一遍。
的确是那个东西没错。
那这香露?
他将香露瓶子来来回回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是他们家的东西。
“不止我一个,还有呢。”青年提了一嘴。
身后一起来闹事儿的几个将自己买的香露拿了过去。
赵天斳一一检查过后,盯着青年道:“这香露,公子是什么时候买的?”
“就昨儿个晚上,买回去送我娘子的,你们掌柜的说是新货,还是梅花香的,我才买回去的。”
谁知道花二两银子回去邀功没邀成,还遭娘子一顿打。
他后背上挨鸡毛掸子打的伤现在还疼呢。
掌柜的压低声音道:“公子,我看这些人就是想来讹钱的。”
他们的香露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刘武看着自家公子冷厉的目光,瞪了掌柜一眼。
赵天斳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来应该投放在四季春香露里的东西怎么会跑到自家的香露里来。
可眼下由不得他细想,如果不将这件事处理好,日后花露铺的生意只会更差。
甚至可能影响整个天下商行的声誉。
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武,帮诸位退货,每人多退一两银子,权当是补偿了。”
“公子,这可不成啊。”掌柜的瞪大眼,俨然没想到他会容许这些人来退货。
还多退银子。
这不是得亏死。
第194章 下毒
掌柜的后面的劝说被刘武一拳头砸了回去。
赵天斳这番话倒是成功安抚了前来闹事儿的众人。
“如此,诸位可还满意?”赵天斳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问。
“满意,当然满意。”
开什么玩笑,白得一两银子,哪儿有什么不满意的。
正好,拿了三两银子去对面买四季春的花露。
很快,刘武帮着众人退完货,补上银子,顺道将所有的出问题的香露都放在一个箱子里。
等铺子里没了几个客人,赵天斳一扫那些出问题的香露。
无一例外,都是新出的梅花香露。
他看了眼还摆在货架上那些没有卖出去的香露,黑眸微眯,吩咐道:“把所有的梅花香露打开,检查一遍有没有问题。”
怎么可能会那么巧。
该出现在四季春香露里的问题成了自家的,还都是新出的梅花香露。
要说制造香露时出了意外,赵天斳是不信的。
同一个味道的香露是在一个大的琉璃缸里调配好,才分装在小琉璃瓶里的。
这些梅花香露卖出去三十多了,只有七八瓶有问题。
那就说明是在制好之后才被动过手脚。
江影月?
所有的梅花香露打开之后,不出他所料,剩下的六十多瓶之中,还有七八瓶有问题。
掌柜的茫茫然。
还真是自家香露有问题,这不该啊。
“出问题的香露都销毁了吧,至于剩下的,便宜一半出售。”
总不能将所有的花露都砸在手里。
掌柜的这回不敢不听,立刻照做他的话去做。
茶楼之中,陆惜月望着一脸凝重憋闷的赵天斳,心中只有两个字。
——畅快!
也该让他尝一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吃了这么个闷亏,他十有八九要找影月问清楚。”
萧云珩捧着茶杯,轻啜一口,笑道:“可惜他不会想到,影月已经为你所用。”
所以,这个亏,他不仅闷声吃下了,连个说法都找不来。
花露铺里,赵天斳似有所感,走到门口骤然抬头。
陆惜月唇角的笑容一怔,侧身就躲了过去。
赵天斳看着空荡荡的二楼,连个人影也没有,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陆惜月探出一个脑袋,不禁轻“啧”,“这个赵天斳,警惕性倒是高。”
她甚至想不明白,这么个歪瓜裂枣,黑心肝的东西,怎么生出了秀秀这样根正苗红的可爱小女娃。
萧云珩给她面前的茶杯添上一盏热茶,“再有两天,大哥他们该到京城了。”
到时候,任由赵天斳还有什么计策,都没心思来对付他们。
陆惜月喝完茶,想到了另一件事。
“盛家该怎么办呢?”
“不急,先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吧。”萧云珩语气淡淡。
赵天斳阴着脸从花露铺离开之后,刘武就找到了影月,将人带到了府上。
“赵公子。”影月并未行礼,只是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她与赵品谦同样都是替姚心语办事儿,可没有上下级之分。
“江姑娘。”赵天斳面无表情看着十分貌美的少女,冷冰冰的开口:“花露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江影月诧异,“什么解释?”
赵天斳仔细打量着她这幅不解的模样,好一会儿才道:“江姑娘不是说,东西已经投进四季春的花露里了。”
影月点头:“自然。”
“可为什么,出问题的花露不是四季春的,反而是我赵氏花露铺里的。”
他咬着牙,额头青筋直跳。
江影月早就料到他会来逼问,将准备好的说辞问出来:“赵公子能不能将事情说清楚些,我实在不明白。”
“呵,你不明白么。”
赵天斳冷笑,给刘武使了个眼神。
了解过事情的原委后,江影月在心里暗暗一笑。
陆姑娘这招用的还真是损。
难怪赵天斳这么气急败坏的想要问自己讨个说法。
她只说不知道,并且一口咬死了那些东西投进了四季春的花露里。
赵天斳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问题,最终也没得出什么答案。
江影月不是他的手下,他还真不能拿这个女人怎么样。
不过……
回到陆惜月的府上,影月将赵天斳交给她的东西再次呈给了陆惜月。
“这是什么?”
依旧是一个小瓷瓶,不过这次里面不是粉末,而是一颗药丸。
“毒药。”影月面无表情道。
萧云珩眼神暗了暗,杀意一闪而过。
陆惜月有些错愕,随即估摸出了赵天斳的意思。
“她不信任你,所以想让你给我下毒。”
她若是中毒,也就除了他心头恨,同时,也能证明影月的清白。
这一石两鸟,算的够狠的。
影月点头:“他说这东西不致死,但是能让人生不如死。”
陆惜月将毒药放回到瓶子里,问:“这个东西,他有解药吗。”
她可还记得赵品谦这厮可是有制毒的能力的。
“应该是有的。”影月道。
陆惜月摸着下巴,瞥了萧云珩一眼,有些疑惑:“他让你给我下毒却毒不致死,莫不是,想要以此来威胁我们。”
他没有下致命的毒药,说明她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可他想要什么呢。
萧云珩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他凝着湛黑双眸里的视线,声线微沉:“你想要做什么?”
根据他对陆惜月的了解,话已经问到了这个份儿上。
她只怕是又有什么打算了。
陆惜月舔了舔唇瓣,微微一笑:“自然是将计就计啊,否则的话,影月在他那里,岂不成了叛徒。”
“不成。”
萧云珩抿着薄唇,眉头轻蹙:“不可拿自身冒险。”
陆惜月愣怔瞬,随即笑了:“放心吧,我当然不会拿自身冒险了,只是做做样子嘛,你放心吧。”
她才不会蠢到真的把这个毒药吃下去呢。
万一毒解不开,她岂不是要吃大亏。
萧云珩睨她一眼,到底是放了心。
看着二人之间眼神流转,江影月有些受不了,出声道:“那你要如何糊弄那些大夫。”
陆惜月耸耸肩:“我就是个大夫,想要弄出一副毒入骨髓的样子,很难吗。”
江影月眉头挑了挑。
第195章 演戏
陆惜月很快查出了这毒药的作用,的确如赵天斳说,不会立刻致死。
服用毒药后最先是虚弱,没有精神,用专业的术语来说,应该是神经衰弱的症状。
让人生不如死也并非是吹嘘,这毒专攻大脑,一旦服用,两天之内没有服用解药,毒性会开始攻入神经,随着时间的流转,会把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到最后要么变成傻子,要么变成疯子。
时间一长,即便是有解药也是无用。
陆惜月眼睁睁看着用来实验的小老鼠最后在笼子里红着眼睛撕咬另外一只小老鼠的身体,顿时血肉模糊,,她立刻拿出银针,结束了两只小老鼠的生命。
笼子里血渍骇人,陆惜月深吸口气,对于赵天斳的狠毒再次有了了解。
这毒要是服用了,倒不如一死来的舒坦。
赵天斳这边等着影月来报陆惜月中毒的消息,赵品谦已然与赵天到达了京城赵府。
说明了来龙去脉之后,赵家的十多位族老,立刻紧急会面。
有赵天斳留在京城的心腹,试图悄默默的前往雁南给赵天斳传递消息。
无一例外,被早有准备的赵天派人拦了下来。
族老们商量完,让手下将赵天斳传召回来,不过并不透露事情的缘由。
两天后,在陆家院子外头盯着的刘武看到萧云珩急匆匆的出门,并且领了一个大夫回来。
他立刻来了精神。
不多时,又有两名大夫被领了回来。
影月趁着晌午的空隙,站在门口,与外头茶棚下的刘武使了个眼色。
——事成。
刘武点点头,看着少女走回院子,又等了一会儿,待那些个大夫出来,才忙不迭起身回府上将消息告知赵天斳。
“当真?”
正在记账的赵天斳手臂一僵,鼻尖的墨迹落在洁白的纸张上,晕开一团黑色。
他盯着一路跑来气喘的刘武,漆黑的瞳孔中掀起不小的波澜,却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哪怕江影月是姚心语的人,他也并不十分相信。
尤其是,有了之前花露一事。
刘武点头:“是了,公子,江影月给小的传了消息,而且小的亲眼看见好几个大夫来来回回的。”
赵天斳闻言,面上闪过一抹深思,他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道:“确定那些大夫是去看陆惜月的。”
“公子放心,小的生等那些大夫出来,花银子问了一通,的确是陆惜月出了问题。”
“大夫怎么说?”
对于心腹的头脑,赵天斳还算满意。
“好像说什么,太过操劳,以至于体虚,还说什么要少用脑子。”
刘武仔细的回想那些大夫说的话。
听到此处,赵天斳嘴边有了笑意。
很好,和中毒的症状十分符合。
不过有前车之鉴,赵天斳不敢大意,取了一百两银子给刘武,让他去找事先买通的那位大夫。
傍晚时分,那名大夫经影月的介绍下,由萧云珩领进了府中。
来到陆惜月休息的院子里,陆母正站在床边,眼眶微红,叹息不止,正是为女儿伤心的时候。
“娘,这位是张大夫。”萧云珩介绍着。
陆母停止了啜泣,拿帕子擦干眼泪,给那位张大夫让了个位置。
床榻上,相貌不凡的少女唇色苍白,双目微微睁开,仿佛只是睁眼看人就已经废了好大的力气。
她只是抬眼看了一会儿,便垂下了眼皮,想张口说话,却被床榻边的男人制止。
“别说话,你好好休息。”
俊郎的青年眉头紧锁,眼里浓烈的担忧汹涌着。
张大夫暗暗将这些人的反应记在心里,随后拿出一张帕子,放在少女手腕,隔绝了肌肤的触碰,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儿,张大夫叹口气,开始收拾东西。
陆母忙迎上来问:“大夫,我女儿如何了,她到底是为何病倒了?”
“夫人莫急,顾念这是过度操劳,再加上最近天气冷暖交叠,所以有精神不济,只要好好养着,就没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