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立了大功!”
大家也都笑起来:“小孟这姑娘机灵哪!”
孟砚青笑道:“这也是赶巧了,其实还是总经理和王队长抽丝剥茧,把事情想得周全。”
王经理见此,也趁机道:“我早看着小孟这小同志不一般,英语,气质,谈吐,各方面都是最好的,这不,我还说呢,咱们现在缺一个副领班的位置,以后小孟好好干,肯定给小孟留着了。”
彭总经理听了,连连点头:“小孟做副领班,我觉得差不多吧,够格了,我回头写个报告,和上面提提。”
啊?这就提?大家微惊,不过想想也对,人人家该的。
一旁慧姐本已经陷入羞耻难堪之中,但是听着这话,却是几乎不敢相信。
现在自己是拿摩温,大领班,如果孟砚青成为副领班,虽然带了一个“副”字,但那就和她平级了,彼此是平级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了。
关键是,领班就不是普通工人,属于国家干部有编制有待遇的,各方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自己从十八岁熬到二十七岁,整整熬了九年才到了这个位置,如今也不过坐稳这个位置四年,结果孟砚青才入行不到两个月,就直接成副领班?
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算什么?
王经理却从一旁跟着赞同:“论功行赏就得赏罚分明,小孟同志怎么也是大领班的料子!”
彭总经理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咱们下个月不是成立一个英语脱产班嘛,小孟英语好,其实去那里当老师也挺好的。”
一时他问孟砚青:“小孟,你的想法呢?”
孟砚青笑道:“英语老师?这不错,我当然想。”
彭总经理:“好好好,等回头成立了,我问问,咱请了北大的英语老师,但是助教打算用自己的,反正慢慢培养嘛,没准以后干脆自己教了,你就先当助教吧。”
这话说着时,就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
彭总经理声如洪钟:“进来!”
门被推开了,罗战松颔首,礼貌地打了招呼,之后道:“彭总经理,我刚才忙完了,看到侦查队长匆忙离开了,我想着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过来听候你的吩咐。”
孟砚青听这话,自然明白,他这是终于要“实时介入”了。
这可是他挑选的最好时机。
彭总经理一听,道:“小罗,你赶紧的,赶紧过去会场,告诉他们,舞会尽快准备。”
他又看向王经理和慧姐:“估计晚上的女舞伴不够,到时候从我们服务员中挑几个好的,免得冷场了。”
他吩咐说:“这些你们都办妥当了。”
一时他又和蔼地问孟砚青:“小孟会跳舞吗?”‘
孟砚青:“以前去工人文艺中心看人家跳交谊舞,也学会了一点,不过跳得不好。”
彭总经理便呵呵笑了:“没事,你去跳吧,打扮漂亮点,好好玩,要玩得开心尽兴!”
孟砚青也是没想到:“这样也可以?”
按说这种领导出席的场合不是随便出没的。
彭总经理哈哈笑道:“都随你,看你高兴,你是咱们大功臣,怎么都可以!”
罗战松却是懵了。
他刚才看到侦查队长一脸凝重地离开,知道事情也越来越麻烦,还看到刚才秘书匆忙走出会议室,这估计是要往上发简报了。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是最佳时间介入。
结果,怎么笑起来了?
彭福禄还有心思笑出来?
他疑惑地看着彭福禄,又看向王经理和慧姐,他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慧姐淡看他一眼,道:“你还不知道吧,案子已经查出来了。”
罗战松微惊:“查出来了?”
慧姐:“嗯,小孟提供的线索。”
罗战松的视线瞬间落在孟砚青脸上。
孟砚青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礼貌含笑,一如既往。
彭总经理笑道:“是啊,小孟立大功了,你们先忙你们的去,让小孟休息下,大功臣,赶紧休息!”
罗战松神情有些恍惚,他抿紧了唇,用异样眼神看了孟砚青一眼,之后僵硬点头:“查出来了,那太好了,我们,我们这就去准备。”
第31章 故交
从会议室走出来后,孟砚青便打算先过去看看王招娣她们。
至于晚上的宴席,她并不打算参加。
她这外貌这名字都太张扬了,如果再去跳个舞,就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就算不怀疑什么,但万一被其他陆家人或者陆家亲戚看到也不好,总之要低调。
谁知走出会议室后,罗战松时不时看过来,眼神探究。
她挑眉看他。
罗战松试探着开口:“小孟,怎么回事?”
孟砚青道:“多亏了罗班长。”
罗战松心便沉了下去,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说说情况?”
孟砚青这才道:“听了罗班长的话,我过去了那边,我按照罗班长教我的说了,果然彭副总经理没我什么,还让我坐一旁,结果我就看到——”
罗战松:“嗯?”
孟砚青看着罗战松那明显阴着的脸,缓缓地道:“我就看到那边一个铁钉子。”
罗战松当即额头冒黑线:“然后呢?”
孟砚青这才进入正题:“我看到那铁钉子,觉得眼熟。昨天慧姐让我去后厨帮忙卸货,但是我看到箩筐上也用那种钉子,那钉子还扎到我手了。所以我灵机一动,就和大家伙提了这一茬,彭总经理和公安部侦查队长一商量,觉得很有可能是六必居酱园的钉子落进去了,所以侦查队长马山过去六必居了。”
她好奇:“罗队长,刚才侦查队长出去,你没看到吗?你不是在外面守着吗,我以为你看到了。”
看到个屁!
罗战松懊恼得简直不行了。
其实六必居酱园钉子这个事是历史事实,是真事,他就是因为知道是真事,所以拥有金手指,他可以利用这件事来立功,从而成为他晋级的一个资本。
他刚才让孟砚青打头阵,就是想利用孟砚青,以一个不着痕迹的方式介入这件事中——毕竟他的工作和这件事不搭界,贸然过去说什么反而引人怀疑。
可谁想到,他把孟砚青推到了台面上,反而成全了孟砚青!
罗战松有些艰难地吸了口气,道:“我当时看到那位公安侦查人员了,我看他很急的样子,以为他是要再去餐饮部确认下,没想到他竟然去了六必居酱园。”
他当时觉得,这位公安侦查人员还会去餐饮部,去了餐饮部会碰壁,碰壁回来后,他们会绝望放弃,会打报告给上面停办这次的舞会。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在最关键时候从天而降,成为一个英雄。
结果现在,就被这孟砚青给搅和黄了,他反而成全了孟砚青。
他努力地压下懊恼的情绪,侧首深深地打量了孟砚青一眼,道:“昨天慧姐让你去卸车?”
孟砚青点头:“嗯。”
罗战松关切地道:“你不是干这种活的人,估计累得够呛吧?”
孟砚青:“其实也还好,就是留下一些伤痕,但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笑了笑:“说起来,也得感谢慧姐,慧姐让我去卸车,我被钉子扎到,今天看到那个铁钉子,才突然想起来。”
罗战松叹:“小孟,慧姐做事,我也真是没法说,她位置摆那儿,老资历了,她这人也真是………”
他一言难尽的样子。
孟砚青:“也还好吧。”
罗战松却是无奈地说:“小孟,你呢,也就是心大,不然就慧姐做的那些事,确实有些针对你。”
他顿了顿,叹道:“说实话,我从旁看着,其实挺心疼你的,可没办法,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看着。”
孟砚青:“……”
这什么意思,还想撩拨她?
这人是水淹脖子都不忘记撩拨女人吗?
她用难以言喻的心情看着他:“罗班长,你意思是说慧姐欺负我?我年轻,不太懂,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觉得你可能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和彭总经理说下,罗班长说慧姐欺负我,让他管管。”
说完作势就要走。
罗战松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道:“你可别!”
这哪儿来的姑奶奶,怎么这么吓人!
*
等走过去宴会厅时,孟砚青想起刚才罗战松的话,不免嗤笑一声。
这种话术,还指望拿住她?
她年少时,要不是从小有个陆绪章从旁边护着,把那些狂蜂浪蝶都打跑了,那她身边围绕着的男人估计多了,随便拿出来一个都不见得比他差。
这罗战松之所以能做到后来那个地步,其实无非是一个脸皮厚,会甜言蜜语,另一个是带着后世的经验,有一个先知的能力。
现在,她恰好也知道他的种种作为,正好给他一一化解了。
这时候,她走过去宴会厅,宴会厅里的客人都已经走了,服务员正在收拾残局,劳动模范们虽然都是优秀人才,但是大部分都是赚死工资的,他们工资水平未必很高,相对来说这些人自然比较节俭,所以来这里吃饭,剩菜剩饭一般都会设法打包。
不过也有些桌上,竟然留下一些零散点心,白菜豆腐,甚至还有肉丸子什么的。
王招娣收拾的时候,把能吃的都悄悄收起来,这样她们可以带回去吃。
她看到孟砚青过来,笑着说:“砚青,看我给你留的,这个可是好东西!”
说着,她献宝地拿出一个油纸包。
孟砚青看过去,是一块完整的麻茸包,这是谭家菜的点心。
这次首都饭店为了这场宴席,自然是摆开了阵势,而后厨谭家菜系也很是贡献了几道菜和点心,麻茸包就是其中之一。
按说这种点心在宴席上很受欢迎,就算吃不完,那些宾客也很大可能会打包带走,结果竟然剩下这么一个,而且还是完整的,没被吃过的。
王招娣笑道:“这桌上有个不吃这个,多出来了,其它人也都没好意思吃他这个,后来打包时候,可能这个放在一旁盘子里盖住了,他们急匆匆的,没看到,就剩下了!”
她很是得意地道:“我可是一直盯着的,这个没人碰过,绝对干干净净的,我知道你爱干净,这个正好给你吃!”
孟砚青看她这样,也笑了:“我自己吃也没意思,咱们一人一半吧,都尝尝。”
王招娣:“我已经吃过——”
孟砚青不由分手,掰开,分给她一半。
王招娣便笑:“好,那我也尝尝。”
这麻茸包里面包的是熟麻屑和花生油调成的馅料,吃起来自然喷香,虽然个头不大,每个人只能吃那么两口,但外皮白软,里面馅料甜香,几乎入口即化,吃得实在是满足。
这时候,胡金凤几个也都陆续收拾好了,她们都各自挑了一些吃的,打算留着回去吃的,大家伙凑在一起,你尝尝这个,我尝尝那个,倒是吃得香。
孟砚青以前确实有些洁癖,所以有些带汤汁的她不太想吃,不过看到点心或者花生干果,还是很喜欢吃的,而且和大家一起吃,这么捡着吃剩下的,竟然觉得有滋有味,比以前放开吃还要好吃。
她又剥开一个栗子吃,那栗子软糯甜香,吃得她腮帮子都鼓鼓的,正吃着,突然间,就感觉一道目光正看着自己。
她疑惑地抬头,却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戴着金边眼镜,穿西装打领结,笔挺颀长,儒雅沉稳。
不过此时却微拧着眉,就那么用震惊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这是叶鸣弦。
昔日孟砚青的好友,世交之子,也是孟砚青曾经的追求者。
叶鸣弦穿西装,西装上还佩戴了一个红色小牌子,这明显是劳动模范,所以他也是今天的客人。
只不过今天客人众多,彼此没发现对方。
他可能因为什么事回来一趟,结果看到了自己。
她在对方震惊的打量中,神态自若地冲对方颔首,之后才道:“这位同志,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她一出口,那叶鸣弦神情中泛起激动:“砚青,是你,砚青——”
孟砚青听闻,走过去,有些惊讶地道:“同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叶鸣弦盯着孟砚青:“十年了,你一点没变,你还是原来的样子,砚青,你怎么了,不记得我了?”
他突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陆家当时对外宣布,说你死了,还给你办了葬礼,你没死,你根本没死,这些年你在哪儿,你怎么会来这?”
他望向那群服务员,看到那边几个服务员正围着一些剩菜剩饭吃,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孟砚青手上,突然想起她刚才吃下的栗子。
她在和这群服务员一起吃剩下的!
他拧眉,盯着她,用异样的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砚青,发生什么事了?”
孟砚青可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当即道:“同志,你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