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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那时间。
好在儿子的脑子是很好使的,可以用用。
父子两个联手,取长补短,总归比一个叶鸣弦强。
*
这次的黑画事件,首都饭店立了大功,立即写了报告,上面派了专业文艺工作者进行鉴定评估,找出来的那些画被给予很高的评价,会当做重要文物来保存。
也因为这件事,上面开始立了一个专门的项目来对首都饭店的犄角旮旯进行清理,矢志不能糟蹋任何有价值的文物,这么一来,饭店从上到下都行动起来,并请了专家进行评定把关。
在这个过程中,孟砚青因为之前表现的才能,也成为专家组中的一员,孟砚青对字画和珠宝玉器有些研究,不过于其它方面到底欠缺,如今倒是跟着诸位专家一起学习了。
与此同时,首都饭店东边柜台也开始扩建了,虽然这扩建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招标已经开始进行了。
彭福禄帮孟砚青打了报告,并着重提及孟砚青的贡献,上面很痛快地批准了。
这次孟砚青一战成名,上面都知道孟砚青的名号。
不过这么答应下来后,也提了一个条件,需要她自己联络相应的商场或者品牌供货渠道,到时候,各大商场和品牌交上去,由上面进行筛选。
孟砚青谈完后,出来正好遇到了罗战松。
罗战松显然本来也是有意的,不过名画事件中,他简直成为反面教材,彭福禄对他也进行了批评,一时真是颜面尽失,这柜台租柜的事自然也没他的份了。
其实不光是租赁柜台的事,显然陆绪章也多少给了压力,罗战松在首都饭店再无前途。
罗战松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眼:“我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仗势欺人了。”
孟砚青:“哦,对,就是仗势欺人,你不服气吗?”
罗战松冷笑:“走着瞧吧。”
孟砚青疑惑,他还挺嚣张的?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听胡金凤提起来,说这罗战松竟然要办理停薪留职,似乎要下海了?
孟砚青略想了想,也知道,他知道首都饭店的前途被阻断了,打算下海挣大钱,毕竟是这么一个改革开放的时代,捞钱还是很容易的。
对此,孟砚青也就不再理会。
其实她隐隐感觉,自己回来了,父子关系母子关系现在都还不错,儿子的性情绝对不会像那本书里说的一样偏执,也不会爱上什么女主宁夏了。
既然如此,也许命运已经改变了,儿子和罗战松再对上的可能性不大。
反正对上的话,也有父母撑腰,帮着儿子一起打,狠狠地打。
谁还能怕他?
当下她也就不再理会什么罗战松,积极想着自己的供货渠道。
她当即找了霍君宜,霍君宜是珠宝进出口公司的,自然应该有些门路和渠道。
霍君宜一听这个,又仔细问了时间,最后道:“最近展览馆将会有一次珠宝展览,包括一些香港品牌,你可以过去那边看看。”
孟砚青听着,不免疑惑,要知道现在国内珠宝行业还处于萌芽状态,都是国有企业垄断,和国外完全不是一回事,暂时那些国外品牌也不可能进入中国,怎么突然要办这个?
霍君宜笑道:“前几年,贸促会组团去了美国诺克斯威尔的世界博览会,当时就动了心思,今年和香港雅式展览公司合作,在广州设立了办事处,开展展览活动,这次也是赶上过年了,他们找到我们珠宝进出口公司,想趁机来北京搞一次,看看市场行情,所以这次是由我们公司经营部承办的,我是负责人之一。”
孟砚青听着,详细问了问:“国外的品牌会来参加?”
按说这个阶段,国内消费能力还没办法承受国外珠宝品牌的价格,老百姓能买个黄金首饰就算是破天荒的大事了。
霍君宜:“是,主要是香港的珠宝企业,但是这里面也有一些驻香港的国际品牌,到时候估计都会过来。”
孟砚青听着,自然觉得不错,详细问了问时间,是大概两周后。
她到时候在那些珠宝商中选择一家合适的,应该不难,同时也请霍君宜帮自己找一下珠宝商的资料列表,霍君宜痛快答应。
于是两个人约了下周见面,到时候霍君宜把展览会的门票以及珠宝商列表给她,正好一起吃个饭。
孟砚青其实能感觉到,霍君宜对自己颇为殷切,应该是对自己有意。
她也觉得霍君宜不错,如果这次珠宝柜台的事情顺利,她有空闲,到时候可以谈一个恋爱了。
搞定了这件事后,她心情大好,加上最近她也没什么工作,培训班也暂停,这几天下雪下的,她也不太愿意出门,就闷家里清清静静学习,倒是很舒坦。
谁知这天,陆绪章和叶鸣弦约了喝茶——来她这里喝茶。
八十年前,日俄两国失和用兵,战场就在中国,如今两个男人约喝茶,喝茶地点就在她家。
她不是太想招待他们。
无论是陆绪章还是叶鸣弦,她突然就看透了,本质都是一样的。
最初相认,失而复得的喜悦,大家骨子里都是真诚的,但是如今习惯了,这真诚里就难免掺了一些算计。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都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所以孟砚青也是懒懒的,反正随便他们折腾,这两个男人喜欢斗,那就让他们斗好了,她就当看戏。
这天下班,孟砚青一回到家,就见家门口摆着好几个箱子,还站着三个人。
叶鸣弦穿毛呢大衣,看着清高贵重,老牌高级知识分子科研人员的气质十足。
反倒是旁边的陆绪章,一身休闲棉夹克,和陆亭笈竟然穿了父子装,甚至一大一小都戴了毛绒绒的帽子,看着舒服暖和又惬意!
她的视线扫过这三个人,最后落在那箱子上:“这是?”
叶鸣弦其实有些无奈,他没想到陆绪章如此阴险,竟然故意和他家儿子穿得一样,那么闲淡随意,一下子年龄感就下来了。
再加上陆亭笈一口一个叶伯伯叶伯伯,倒仿佛他是一个长辈,人家另外那两个哥俩好呢!
不过他到底是上前,笑得浅淡:“砚青,那天我说给你带来一个电热水壶,今天带过来了。”
陆亭笈却已经走上前,径自揽住孟砚青的胳膊,一脸亲昵的样子:“母亲,这几天我想好好学习!”
这自然是极好的,孟砚青赞同并鼓励。
陆亭笈:“自己在家学没意思,我便把铺盖卷带来了,还带了几身换洗衣服,虽然我的房间还没床,但我可以打地铺啊!我打算陪母亲在这里学习,母亲也要监督我,这样我学得更带劲了。”
他这一番话说出,孟砚青倒是也觉得不错。
儿子过来,她可以和儿子亲近,又能督促儿子学习,其实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她当然知道这是陆绪章的意思,把他儿子给送过来当内应,他这当爹的就能时不时过来了。
不过也只能随他了,他非要来,她也并不是非要拒绝他。
如果能一家三口吃饭相处,这样对孩子也有好处,可以让他尽情感受家庭温暖,这是孟砚青所希望的。
——再说了,陆绪章做饭好吃嘛!
于是她也就笑道:“可以,那我们回头一起学习,有问题还能探讨了,还有那台计算机,昨晚我研究了,不过还有些问题,正好问问你。”
陆亭笈揽着孟砚青的胳膊不放开:“好!那我们互相帮助!”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便笑看向叶鸣弦。
半大孩子的眼神是没什么掩饰的,那是明摆着的宣战。
对此,叶鸣弦含笑,眉眼格外和善。
他比这孩子大二十岁,又想当人家后爸,必须有处处包容的觉悟。
这都是小事,没必要在意。
陆绪章一直冷眼旁观,此时终于开口道:“亭笈非要住你这里,我也没办法,他的床我都订好了,过两天就送来了。另外回头他还得上学,这样吧,早上我稍微绕路下,过来接他上学。”
孟砚青:“随你。”
叶鸣弦听这话,拧眉,这算是什么,直接每天必须见一次面了?
阴险小人!
第62章 父凭子贵
一时进入院子中,叶鸣弦把他的电热水壶拿出来,准备烧水。
而陆绪章父子两个阵势却很大,要把陆亭笈的被褥拿出来铺好,还要把陆亭笈的衣服摆弄了,还要把陆绪章带来的茶叶咖啡都放在厨房。
总之这父子两个迅速地占据着一些角落,让整个院子充满了他们的气息。
陆绪章还拿出来一个紫檀木首饰盒,孟砚青见此,道:“我现在不戴这些,你不用拿这个。”
陆绪章:“别的首饰我都没拿,就这件,我觉得你一定喜欢。”
说着,他从中拿出一件红宝石发夹。
孟砚青一见,眼睛都亮了,这个也是玫瑰紫,正好和自己送给陆亭笈的那个是一个色,只不过这个小很多!
陆亭笈也看到了,凑过来:“和母亲送我的一样。”
说着,他拿出来,要给孟砚青戴上,孟砚青也挺高兴的,她戴在头发上,照了照镜子,一时只觉娇艳欲滴,自是喜欢。
陆亭笈:“你戴紫玫瑰发夹,我戴紫玫瑰挂坠,我们这是母子玫瑰!”
这母子两个彼此看看对方的,都觉得不错。
叶鸣弦看着这场景,一时也是无奈,这陆绪章到底和孟砚青生活几年,他要下手,有的是切入点。
他无奈地看着,又看到旁边装在红釉瓷罐的白色胶囊,一时纳闷:“那是什么?”
陆绪章:“珍珠粉。”
叶鸣弦眉眼泛起疑惑。
陆绪章:“这是拿了上等珍珠请药店磨成粉做了胶囊,以前砚青习惯每天早上吃一颗。”
叶鸣弦:“……”
孟砚青听这话,回首笑道:“其实,我现在没这习惯了。”
过去那些事,她都快忘差不多了。
陆绪章却道:“你好好养着身体,这样才能健康,长命百岁,这种亭笈也高兴。”
他这么一说,她顿时没法反驳,长命百岁那可是大事,利己利儿。
说话间,陆绪章还拿出一整套的银制俄式餐具,以及带有华美流苏的窗帘,颜色艳美瑰丽。
孟砚青:“这是?”
她觉得眼熟。
陆绪章:“你前婆婆留给你的,反正现在也没人用,带过来给你用不是正好?”
孟砚青:“……”
陆家祖上早些年在哈尔滨为官,陆绪章母亲年轻时候住在哈尔滨,曾经从落魄俄罗斯贵族那里收购过一些精致华美的窗帘和台布,当然也包括各样餐具等,那些物件别说国内,就是如今的苏联都很难见到了。
赶上不好的年月,陆家也不敢用,不过陆绪章母亲曾经把私藏着的压箱底好东西拿出来给孟砚青看,说如今世道这些也没法用,不过以后是要留给儿媳妇的,就是要给她的。
没想到时过境迁,她前婆婆已经不在人世,她反倒回来,还享用了这窗帘。
她想着陆绪章母亲,道:“绪章,无论世事怎么变,我都是要尊她为母亲的。”
她自己母亲早逝,回国时是跟着父亲回国的,陆绪章母亲对她颇为疼爱,视如己出。
陆绪章深看了孟砚青一眼,道:“我们先把这窗帘挂上吧。”
孟砚青低声道:“嗯。”
当下孟砚青便和陆绪章一起展开那窗帘,比划着挂上,这种欧式窗帘质感厚重,有着精致的沙皇宫廷风流苏和褶皱设计,那华美感自不在话下。
不过风格上来说和客厅不搭,孟砚青便想着挂在卧室的窗户上,这样她的卧室就可以修整成欧式风格了。
陆绪章自然赞同,于是这两个人跑到卧室装窗帘,研究着大小高矮,又搬椅子又弄挂钩的,有商有量。
叶鸣弦在客厅里正摆弄电热水壶,听着他们说话,微蹙眉。
这陆绪章可真行,从自己已经仙逝的老母亲到自己未成年的儿子,都用得很顺手。
这时候水烧好了,他从自己箱子里掏出来一整套的茶具,摆好了。
最后还拿出来上等的龙井。
于是等陆绪章和孟砚青终于摆弄好那窗帘,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叶鸣弦已经摆好了小茶几和一整套的陶瓷茶具等着他们了。
他笑着伸手:“绪章往日出入不凡之地,什么好茶没喝过,这龙井茶倒是让绪章见笑了。”
陆绪章笑道:“鸣弦,你有心了,如此寒冬时节,我们围炉品茶,倒是不失诗情画意。”
叶鸣弦优雅抬手:“坐,来,坐下。”
三个人便分宾主坐下。
这时候陆亭笈过来了,口中嚷着道:“母亲,这柠檬还有方糖放哪儿?”
陆绪章淡声道:“大惊小怪的,不知道以为怎么了,慢慢说。”
陆亭笈便拿出两个小玻璃罐:“我就是问问母亲,这个应该放哪儿。”
孟砚青一看,是切成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