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歉。”
“不客气。”他朝她眨了眨眼。
转回头时,舌头舔了舔后槽牙。
殊不知,他喜欢的偏是她这么一副生人勿进,清冷自持的仙女儿模样。
没有挑战性的事儿,他从来不干。
再往里进,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脚下的地板映着繁杂的花纹,走廊两侧的包厢门紧紧合着,每个包厢外都有两位侍应生守着,紧绷着脸,眼神冷漠。
钟念心里的想法得到了映证,这确实是他们几个常来的地方。
隐私性强,保密性高。
到了一个包厢门外,陈灿推开门,侧过身,示意她先进去。
钟念也没推让,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包厢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大家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晦明难辨的意味,每个男士身边都或多或少地带了位女伴,只不过不似钟念这样职业装穿着的,她们穿着裙子,露出又长又细的腿,双腿叠在一起,即便是轻浮至极的二郎腿,也敲的格外优雅。
钟念的穿着在当下十分的格格不入。
陈灿把钟念带到沙发边坐下,身边有人在打麻将,麻将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有娇俏女声夹在中间,丝丝入扣:“哎呀,讨厌啦。”
钟念把脱下来的大衣递给侍应生,面色未变地笑了笑。
她环顾一周,吴煜和黄一杰并不在。
陈灿和周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继而拍拍钟念的肩,附耳说:“我有点事儿,出去一下,你想吃什么就吃。”
钟念点头:“嗯。”
等到陈灿离开,钟念拿起包,问边上坐着无聊玩手机的女伴:“洗手间在哪儿?”
“出门右转,走廊尽头。”
钟念同她点头道谢。
她拿着包出了门。
走廊上清冷安静,包厢门一关,便把包厢里所有的细碎声音都隔绝开来,连调笑声都像是昨日听闻一般。
钟念到了洗手间,把针孔摄像机放在袖口处,她今天穿的衬衣是荷叶袖,方便她放东西。
没多久,她就回到包厢。
再回到位置上,陈灿仍旧没有回来。
身边的那位女伴还在,见钟念回来了,给钟念递了一根烟:“来一根吗?”
钟念婉拒:“抱歉,不会。”
那人挑了挑眉,“灿少带过来的人,还有不会抽烟的?真是奇怪。”她说完,按了按打火机,蓝红色的火苗燃起,没一会儿,她的眼前便是烟雾缭绕。
空气里烟味席卷。
钟念嗅了嗅,漫不经心地说:“这个烟的味道,和我以前闻的,不太一样?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加过料的。”那人在烟雾里妩媚一笑,继而站起身,往牌桌走去。
她坐过的位置前,有个置物架。
置物架上放了几根烟,钟念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上前拿了一根放在自己的包里。
陈灿迟迟不回,钟念等的有些困了。
就在她拿出手机的时候,大门被人推开,陈灿、吴煜和黄一杰三人走了进来。
三个人意笑晏晏的。
陈灿走到钟念身边,说:“等累了?”
钟念:“没。”
吴煜嘴里叼了根烟,含糊不清地说:“这不是那谁吗?”
黄一杰:“陈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抢你家老板的女人啊?”
陈灿瞪大了眼,左右看看,“什么老板的女人?”
钟念但笑不语。
黄一杰说:“你身边坐着的,可是梁三少的女人,怎么,你不知道?”
陈灿吃惊地看着钟念:“你是梁三少的女人?”
钟念波澜不惊地回答:“这很重要吗?”顿了顿,说:“我们有交朋友的自由和权利吧。”
陈灿挠了挠头,“也是。”
黄一杰嗤笑一声,“搞笑。”
吴煜把烟掐灭,笑容别有深意。
钟念心里隐隐泛起不安。
不过好在,他们几个人也没再盘问她。
没多久,陈灿和黄一杰就勾肩搭背在一起。
包厢里还有小包间,两个人进了小包间。
吴煜不知道去哪儿了,钟念心里蠢蠢欲动,但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她按捺住,低垂着眉眼坐在沙发上。
蓦地,之前坐在沙发上的女伴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只手机,说:“灿少呢?”
钟念指了指包间的门,“去那儿了。”
“那儿啊……”女伴把手里的烟递给钟念,“你是他带过来的吧,你把烟给他送进去,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姓李的人给他的,他自然知道。”
钟念盯着手心里多出来的烟,眼眸平静地眨了眨,继而说:“好。”
她起身,往包间里走去。
打开包间门之后,里面光打的很暗,一条沙发背对着她。
沙发上坐了两个人,两个人的衬衣均被挽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了两个针筒。
钟念抬了抬手,轻声叫:“陈灿。”
眼前的人倏地起身,眉开眼笑地看着她:“你怎么过来了?”
钟念说:“有人给你的烟,他——姓李。”
陈灿看上去比往日活力高涨百倍,他走到她面前,“嗯,给我吧。”
钟念不动声色的把烟递了过去。
她眼眸一撇,突地,就看到了黄一杰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状东西。
陈灿挡在她的身前,叫她:“还有事儿吗?”
“没事了。”她笑着摇摇头,继而退出包间。
离开包间之后,她回到沙发上。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跳,跳的有多快。
许久之后,陈灿出来了,黄一杰仍旧在包间里。他们离开的时候,钟念也没有看到黄一杰,同时,也没有看到吴煜。
陈灿叫了司机过来开车,钟念是回到自己的住处的,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到了她的楼下,陈灿笑着和她告别。
钟念扯了扯嘴角,笑:“再见。”
陈灿缓缓升上车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眸里的光华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他沉声吩咐司机:“走吧。”
钟念快速地跑回楼上,准备把摄像机里的东西拷贝到电脑里的时候,发现电脑落在梁亦封那儿了。昨天她住在那边,下班之后便把电脑带了过去,今天忘记拿了。
她捏着针孔摄像机,心想,等明天上班,拷到电视台的电脑上,也一样的。
殊不知,第二天她刚出小区,过马路的时候,面前突然停下一辆面包车,车门拉开,里面的人一把把她架住,拉进面包车里。
前后不过五秒的工夫。
而在钟念被绑架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梁亦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从床上坐起,捏了捏鼻梁,接起手机。
保镖的声音冰冷而又急促,“梁总,钟小姐被人绑架了。”
梁亦封从床上起来,“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我们原本是跟在那辆车后面的,可是他们好像发现了我们……”保镖颓然道,“我们跟丢了。”
梁亦封停下脚步,他捏着手机,眼神隐忍而又克制,语气很冷,像是淬了冰一样:“跟丢了是什么意思?你们一群废物吗!”
他说完,便掐了电话。
跟丢了……
梁亦封此刻脑海里有千百种情节闪过,他阖了阖眸,伸手压住自己的胸膛。
他站在原地平复着呼吸,许久之后,给季洛甫打了电话。
“大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第67章 zhongnian
季洛甫和梁亦封这些人唯一不同的一点便是,他们从商,而他从政。
他爷爷是开国元勋,父亲一辈的人要么在部队当首长,要么就是掌握着实权、时不时地在新闻联播里露几面。季洛甫从小就是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大学还未毕业时便已初涉官场,到如今已有四年时间,手下人脉无数。
梁亦封和季洛甫认识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自己帮忙。
毕竟大家都是出身便在云端的人,知道喜欢不能外露、弱点不能外露、表情管理是从小便开始学的内容,像他那样一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无疑是一个致命弱点。
季洛甫走到书房,在安静的环境中沉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钟念出事了。”
果然是女人。
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梁亦封每一次的情绪不稳定,都是因为钟念,那个离开之后,让他心甘情愿地等待的女人、让他在胸膛上纹了一颗心脏,让他每时每刻,只要一想起她,就摸摸胸口位置,想着她就在自己的心上的人。
每个人都有弱点,梁亦封也不例外。
他的弱点是钟念。
季洛甫也是深陷爱情囹圄之中,懂得梁亦封此时的心情。
他也没有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只问:“你要我怎么做,你说?”
梁亦封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他语调缓慢,声音很沉,嗓音像是含了沙一般沙哑地说自己的要求。
季洛甫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说:“我让助理打电话过去,你等我几分钟。”
“好。”梁亦封捏了捏鼻梁,放下电话。
在等待季洛甫再次来电的时间里,梁亦封走到衣帽间,换下家居服,随便地拿了一件衣服,穿上之后他发现,这件衣服是钟念买的。
她嫌他衣柜里都是黑白灰,于是特意买了件天蓝色的条纹衬衣。
梁亦封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想起钟念那时说的话,
“你还记得吗,附中的校服也是天蓝色条纹的,你穿这件衣服,我看着啊……总觉得像是回到了过去,梁亦封,要是再来一次高中,你再追我一次好不好?我肯定和现在一样答应你,而且,绝不和你分开。”
她笑起来的样子还在眼前浮现。
她其实不常笑,但在一起之后,她面对他,总是露出一副笑脸。
不能再想了,在想下去,他真的指不定得做出多没出息的事儿来。
在他的记忆里,他可是没掉过眼泪的。
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梁亦封骤然清醒,快速地接起电话,嗓音哑的可怖,“喂——”
季洛甫没想到只是几分钟的工夫,梁亦封的声音已经这样哑了,他顿了顿,继而神色如常地说:“交通局的人我已经通知到了,你直接过去就行,他们会听你的安排和吩咐的,我让他们暂时先盘查所有的高速出口,不管怎么样,只要留在南城,一切都不难解决。”
梁亦封:“嗯。”
季洛甫叹了口气,说:“你先别乱了阵脚,按照你以前的处事方式来,其实这事儿就不难解决,我就怕你太冲动,意气用事。”
梁亦封阖了阖眼眸,再睁开双眼的时候,眼里一派澄澈清明。
他扶了扶镜框,全身镜里,他依然风度翩翩、冷静自持。
梁亦封语气恢复平淡,“我知道了。”
季洛甫想了想,又不放心,叮嘱道:“找到人之后,别冲动,惩罚,上头会给。你呢,动起手来也要心里有点数,别太过了,知道没?”
梁亦封冷哼一声,眼里淬了冰霜一般的冷,“知道。”
“你知道个屁!”季洛甫还能不晓得他的秉性,再□□让之后,他说:“你要是敢把人弄死了,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季洛甫当年可是特种兵全能兵王,动起手来能把人骨头都打断,梁亦封到底是忌惮他,勉强答应:“不弄死,其他的不管。”
“行了,就这样吧。”季洛甫当下挂了电话。
梁亦封拿起西装外套,干脆利落地床上,又拿起羊绒大衣,出了门,室外风雪飘摇,天空阴沉,一片苍茫雪色,他穿上羊绒大衣,走到院子里,开车,缓缓驶往交通局。
交通局的人早早就接到了季洛甫助理的电话,此刻全部的人都候着,等待梁亦封的差遣。
一直跟在钟念身边的三位保镖把事情的发生经过都说了出来,梁亦封坐在监控显示屏那端,神情冷峻严肃,眉眼认真,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集中的冷静状态。
冷静的……令人胆颤心惊。
梁亦封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又响,他掏出两只手机,先是回了工作手机上的电话,他的语气非常冷静,说话时声音淡然,他边打电话双眼边仔细盯着上方的上百个显示屏。
私人电话他已经没有心情回复,把手机扔在一旁,双手撑在身侧,眸光死死地、直勾勾地盯着某处。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伸手指向一个显示屏:“这里,给我放大。”
屏幕被人放大了好几倍,身边的保镖说:“就是这辆车。”
梁亦封:“看看这辆车到底去了哪里。”
没多久,技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