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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昭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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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您……”常叔还欲再说,被贺容予打断。
  “常叔,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也不许声张,平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下去吧。”
  常叔只得叹气,倚老卖老的腔调碎碎念叨:“唉,这样下去,三小姐倘若长歪了,有什么坏心眼儿,日后做出什么坏事儿来,那可不好吧。”
  贺容予听见了,回了一句:“她便是把天捅下来了,也有我顶着。”
  常叔再无话可说了。
  看着常叔叹气的背影,贺容予失笑。
  昭昭做小骗子一事,当天夜里他一问云芽便知。但这没什么,又不是大事。他本就对姻缘不执着,正好了断。
  至于昭昭的用意,他想,大抵是害怕自己成婚后,不再向着她。
  她胆子不大,害怕也是寻常事。
  常叔失望了一场,心里总有些不甘心,拉着朝北说话,说起三小姐的事。
  “王爷的语气竟还觉得三小姐这样做有趣……?朝北,你说……”
  朝北想了想,理所当然地说:“这很正常啊。”
  反正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王爷待三小姐一直如此。要星星也给摘,要月亮也给摘。但三小姐既不会要星星,也不会要月亮。三小姐多乖巧啊。
  “常叔,你放心吧。三小姐听话得很,做不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
  常叔哑口无言,看着朝北摇头。
  那时所有人都这样以为,三小姐偶尔任性,但做不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
  …
  贺容予暂时断了成家的念头,去了一趟老夫人那里。他成家是因为老夫人说,他该成家了。如今,他不想成家了,也该来交代一声。
  “儿子觉得如今还没有合适的姑娘。”
  老夫人似乎早有预料,又似乎只是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她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掐着手上的佛珠。
  “都不合适……”她重复贺容予的话,声音很低,像沉沉的秋。
  “我娘家有一位年纪合适的姑娘,听说人长得挺周正的,你们可以接触接触。”她一顿,眼神仿佛越过贺容予,回到久远的记忆,“你大哥在时,原要定亲的……”
  贺容予眸色沉了沉,低下头。
  他和贺老夫人的那点微薄母子缘分,断在大哥离世的那天。
  这么多年了,其实大哥从来没死。他一直活在贺老夫人和贺容予之间,成为他们之间的一个洞窟。
  纵然他如何想修补,也修补不了。
  从他出生的那一天起,或者说,更早一些,从那一句:这孩子命数太凶。
  而贺老夫人从前不信。
  她坚持把这孩子生了下来,于是厄运便开始了。
  这个孩子,从一出生起,便不哭也不笑。他仿佛不像个孩子,而像个大人。他早慧,沉稳,才华横溢,可偏偏和父母亲人都不亲近。
  贺老夫人想起那句批语,后自后觉地惶恐。
  再后来,她的丈夫死了,她宠爱的大儿子也死了。
  这时候她开始后悔,她为什么不信命呢?
  贺容予沉声打断贺老夫人的回忆:“母亲,儿子并不想成婚。不论是谁,都不想。”他着重强调了后一句。
  贺老夫人沉默着,闭上眼,许久,说:“好,去吧。”
  贺容予站起身来,快步离开。这座静谧而美好的小院,在这一刻仿佛向他露出满身的疮痍。
  …
  夜里昭昭来寻贺容予。
  院子里的灯沉默地亮着,下人们都被遣了出去,包括朝北。朝北在门口,记起不久前贺容予的吩咐:所有人,都出去。
  他思忖着,所有人的行列,在贺容予那儿应该不包括三小姐。
  三小姐就是王爷自身。既然如此,他没有拦昭昭。
  昭昭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穿过寂静的夜,慢慢地走近贺容予。
  贺容予的影子在灯下落寞而寂寥,酒壶里的酒早就空了。昭昭的影子停在他影子上,和他的影子交叠。她半蹲着,唤了声:“二哥。”
  贺容予睁开眼看她,嗯了声。
  昭昭拿住他手里的酒壶,轻声问:“酒好喝吗?”
  她知道二哥和母亲关系不好,所以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贺容予摇头:“不好喝。”
  昭昭掰开他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手心里,替代酒壶。
  “那便不喝了。”
  “好。不喝。”贺容予应着。
  昭昭撑起贺容予的身子,他很重,压得她快站不起来,“回去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贺容予以前也这么哄她。
  贺容予笑了声,“你在哄我,昭昭。”
  “嗯。”她不否认,为他能认出自己而高兴。
  他赶走了所有人。
  昭昭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贺容予扶进房间里,她放贺容予在床上,已经累得不轻。她擦去额头的薄汗,蹲下来观察贺容予。
  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好看,其实贺容予的五官、轮廓都生得很锋利,像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昭昭无声地漾开一道笑,又撑着下巴,叹出一声。
  灯光跳动了下,昭昭的心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贺容予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
  她再一次大胆起来。
  自从她有了那个最最大胆的念头,大胆的事一件接一件。
  昭昭半跪在地毯上,慢慢地凑近贺容予。
  贺容予的嘴唇很薄,大抵像利刃的刃。
  她想碰一碰这利刃的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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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昭昭心跳地快从嗓子眼蹦出来,呼吸也跟着停滞。她看着贺容予慢慢放大的脸,他的唇色比寻常人更红润一些,近在咫尺。
  她不自觉地吞咽。
  下一刻,贺容予忽然睁开眼。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昭昭吓得心脏骤停,跌坐在地毯上。
  “二哥……”
  她声音带着颤,心虚得很,甚至手心都发汗。
  大概是贺容予喝多了,没注意到她的心虚,他抬手遮住眼睛,似乎是嫌灯光太亮。
  “你不必伺候我,回去睡吧。”
  “……好。”昭昭应了声,赶紧站起身,将床头那盏灯吹灭,“那二哥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贺容予的声音沾了些醉。
  昭昭迅速出了门,合上门,才敢捂着心口长舒一口气。
  就刚才那下,她快吓死了。
  倘若让二哥发现她的心思,她不知道后果会如何。至少目前是。
  好在二哥应该是醉得厉害,当她想替他解下外衫。昭昭又是一声叹息,才踩着幽幽的影子,慢慢走出他院子。
  房间里的灯灭了,贺容予睁着眼和夜色面面相觑好半晌,才垂下眼皮,翻了个身。
  …
  昨夜的事,将昭昭吓得不轻,夜里甚至做了个梦。梦见贺容予发现了她的心思,非常生气,连家法不用了,直接要将她赶出门去。
  她自噩梦中醒来,睁着眼混沌地望着眼前的幔帐,直到眼睛完全适应晨光,才抿出一个笑。
  好在这是梦。
  梦是反的,所以二哥不会知晓。即便真有日知晓了,他定然也不会如梦中那般无情地将她赶出去。
  昭昭慢悠悠撑起身,唤云芽进来伺候梳洗。昨日府里上下都心惊胆战,因贺容予的忽然心情不好。整个王府围着贺容予转,倘若贺容予心情不好,那所有府里的下人都可能跟着倒霉。
  在没有三小姐的时候,尤甚。
  后来三小姐来了,大家多了道保命符。不管王爷生什么样的气,都会听三小姐几句话。
  三小姐并非王爷亲妹妹,却胜似亲妹妹。
  云芽今日替昭昭梳了一个双螺髻,以红丝带缠绕点缀,瞧着天真可爱。昭昭看着铜镜中的人,很是满意。
  “二哥可醒了?醒酒汤备了?”昭昭问着话,跨出门,往贺容予院子去。
  贺容予刚醒,朝北正在伺候他梳头。
  这种事平日里都是婢女做,在贺容予这里,却是朝北负责做。贺容予不喜欢婢女近身伺候,他对男女之事的毫无想法在这里也有体现。
  朝北虽是个男子,手却还算巧,将贺容予的头梳得干净熨帖。
  “三小姐来了。”朝北说着话,从一旁拿过束发用的簪子,而后自觉退下。
  昭昭看了眼那簪子,还是贺容予上回从她这里拿走的那根。
  “醒酒汤呢?快拿上来吧。”昭昭吩咐外头的冷霜,眼睛不着痕迹从贺容予脸上扫过,不动声色打量。
  贺容予一切如常,捏了捏太阳穴,笑问她瞧什么。昭昭彻底放心,摇头嫣然笑说:“瞧二哥今日容光焕发,我二哥真是这天下五州最好看的男子,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
  贺容予听着她的嘴甜,轻笑了声:“昭昭亦是这天下五州最漂亮的女子,没有一人比得过。”
  昭昭嘻嘻笑了声:“天下美色共一石,二哥占八斗,我占一斗,余下一斗供天下人分。”*
  贺容予斜觑了她一眼,只是失笑。
  他视线落在昭昭头发的红飘带上,夸道:“昭昭今日如此装扮甚是可爱。”
  听他这么说,昭昭摇头晃脑地向他展示,“谢谢二哥。”
  冷霜端来醒酒汤,立在一侧,“王爷,三小姐,醒酒汤好了。”
  贺容予嗯了声,伸手拿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
  贺容予今日照常上朝。回来的路上,镇南侯缓步追上来,开口寒暄:“今日不见中州王,中州王风姿更甚了。”
  镇南侯前几日出了趟门,并未上朝。
  贺容予斜睨他一眼,道:“镇南侯倒是添了几丝风霜。”
  虽说镇南侯赵承泽比贺容予大十岁,今年三十出头,但还正当盛年,意气风发远远说不上添几分风霜这种话。
  镇南侯脸色变了变,转而笑道:“中州王还是这么……”
  他一顿,才继续说:“再有几日便是三小姐的笄礼了吧?本侯也算看着三小姐长大,半大的孩子,如今已经亭亭玉立,不得不令人感慨一句岁月流逝。”
  听他说起昭昭,贺容予眸色微沉,等着镇南侯的下文。镇南侯还在笑着,望向前方的天,语气像是还在上一句的感慨里:“前段时间中州王亲自去处理谢氏一事,不在上京中,本侯可是听说,三小姐与城防司副统领有些缘分。”
  贺容予轻嗤一声:“侯爷说笑了,舍妹深受其扰,哪里算得上缘分。顶多称一句孽缘。”
  镇南侯转过头来,一脸惊讶的表情:“本侯倒是觉得,那位沈大人是个不错的。如今三小姐年纪到了,也该考虑考虑亲事。中州王虽说长兄如父,可婚姻大事也得问问小辈意见。”
  他话里话外都指昭昭和沈羽有些什么,是他贺容予想棒打鸳鸯。
  贺容予更为不悦,横眉冷笑道:“倒不知侯爷几时好做媒。这上京城里的媒婆只怕要惶恐不安了,谁敢和王爷抢生意呢?”
  “听闻那位沈大人与侯爷颇有渊源,想必侯爷能与他说几句话。便请侯爷代为转告,人贵有自知之明。”贺容予勾唇,“以及,吾妹昭昭与我相依为命,自然一切仰仗我这个兄长。”
  镇南侯反问一句:“哦?是本侯僭越了。不过三小姐风华无双,不知中州王对于妹婿人选有何见解?”
  “不劳侯爷费心,怕给侯爷再添几分风霜。”贺容予说完这句,加快了步子,拉开与镇南侯的距离。
  镇南侯看着贺容予背影,提高了些音量问道:“莫不是中州王养三小姐,是为了自己?”
  他在故意激怒贺容予。
  前面的背影没有停顿,并不理睬他的挑衅,很快消失在路口。
  赵承泽收回视线,冷冷笑了声。
  当权者最忌讳太过重视某些东西,尤其是重视感情。那只会成为明显的软肋,拖自己后腿。
  他吩咐身边随从:“等十九,备份大礼送去中州王府上。”
  随从应了声是。
  …
  枝头的叶子沐浴过几回朝阳,眨眼便是十九这日。笄礼是女子一生最盛大的日子之一。
  中州王府一大早便已经忙里忙外,招呼宾客。尽管早就准备好,但毕竟是这么盛大的日子,不能出一点差错,因此每个人都很紧张,手脚干净利落。
  昭昭在房里洗漱,要穿的衣裳是京城里最好的绣娘们一起缝制了三个月才制成的留仙裙。留仙裙已经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只待笄礼开始后,为她穿上。
  昭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已经长大了。
  今日的宾客们众多,上至天子、公主、太后,朝中诸多重臣,世家贵族……浩浩荡荡将中州王府填满。
  贺容予就是要一场声势浩大的笄礼。
  昭昭被婢女们搀扶着走出来,面朝香案在蒲团上跪坐,一头青丝垂落肩侧。待梳好头,昭昭起身,朝上座的老夫人跪拜,而后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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