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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昭昭-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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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看向昭昭。
  上回那件事后,梁太后对贺容予本怀着莫大的恼恨,可是时间慢慢过去,她的恼恨尽数消弭,从前那些无处安放的情愫再次卷土重来,并且更为汹涌。她在这深宫的寂寥里,时不时想,贺容予这一仗能打赢吗?他会不会受伤?他在那儿,会不会也有一瞬想起中州……
  南州王谋逆是想改朝换代,直接将他们母子俩赶尽杀绝,取而代之。可贺容予呢?他又是为什么留下了他们俩呢?虽然只是做一个傀儡,可这当中是否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惜?
  梁太后觉得自己越发寂寞,她的心里空了一大块,呼呼地刮着风,急切地想要什么东西填满。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要贺容予。
  昭昭从她的眼神和话语之间,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小声地答:“太后娘娘缪赞,这是兄长该做的。”
  她有些后悔了。梁太后似乎越来越逾越,对她二哥的觊觎几乎要溢于言表。
  她很小气,不愿意听另一个人在这儿向她诉说对二哥的情意。
  梁太后风情万种地笑了声,没再说话。好半晌,她才又开口:“哀家有些困了,你们俩孩子好好玩吧,哀家去歇会儿。”
  梁太后被人扶着走了,剩下刘原和昭昭面面相觑。
  昭昭不喜刘原,她认为刘原也不喜她,正欲开口说告辞。刘原却先一步开了口:“小姑姑,你觉得王叔何时能凯旋?”
  昭昭只好按耐住想走的意思,答他的话:“回陛下,臣女不知。”
  刘原说:“我觉得王叔肯定能在二月之前取胜。王叔如此厉害。”
  昭昭不语,比起二哥能不能快些凯旋,她更关心二哥的身体,千万别受伤才好。这场硬仗若想快速取胜,只可能用一些凶险的计策。她不希望那样。
  刘原见她不说话,小声道:“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小姑姑。”
  昭昭摇头,勉强笑道:“陛下没有,只是臣女有些乏了,想告退回去休息。”
  她撑起身,福了福身,向刘原告退。
  刘原看着她的背影,桌上的菜还剩了大半,锅甚至还热着,水汽氤氲。
  “小姑姑不吃了么?”刘原低声问。
  但昭昭的背影已经走远,再没人回答他。
  …
  千钧一发的战场上顾不上什么新年不新年的,即便想起除夕这种日子,也只有片刻的时间来抒发感慨,想念故乡、想念某些人,而后便得匆匆投入战斗。
  这场仗要想速战速决,的确只能用一些凶险的计策。如今南州军的领袖是欧阳霖的老部下钱铎与欧阳霖始终一条心,欧阳霖有多恨贺容予,他便有多痛恨贺容予。
  因此,贺容予便是这个饵。
  除夕这一战,便是棋局的开始。中州军落败,灰溜溜躲回驻扎之地。钱铎知晓贺容予聪明,并没有立刻上当,但他与欧阳霖的个性相似,都颇为嚣张跋扈。第一次他不信,第二次他也不信,第三次,加上镇南侯与贺容予的意见分歧,带着自己的人走了,不再听贺容予的话,他终于信了。
  钱铎带着大批兵众,将贺容予以及他带的残兵败将们围在一处峡谷,这峡谷两面环山,山崖陡峭,只需堵住两边去路,贺容予便再无处可逃。
  钱铎骑在马上,朝贺容予嘲讽道:“堂堂中州王,也有今日么?传闻中州王城府极深,怎么,中州王是否算到这里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处?”
  贺容予神情淡漠,他花了两个月布的局,如今正是收网的时候。他轻嗤一声,一抬手,从山崖两边冒出一排排的弓箭手,铁蹄声从外圈传来,将钱铎的军队包围。
  钱铎惊慌失措,终于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镇南侯与贺容予分歧是假,包抄是真。他以为自己能瓮中捉鳖,岂不知自己才是那被捉的鳖。
  钱铎仰天长笑,看向贺容予道:“中州王未免太过自负,即便你能杀了我,可是你自己呢?你不会以为我们的大军这么多,你能全身而退吧?”
  贺容予只是轻笑,“本王的命,地府也不敢收,你大可以试试。”
  他说罢,钱铎便带着人冲了上来。刀光剑影里,贺容予与钱铎缠斗在一起,钱铎招招狠辣,直奔贺容予的性命而去。
  打斗声响彻整个峡谷,死伤无数,整整恶战了一整日,才将钱铎大军消灭。代价是贺容予受了点伤。
  一支暗箭,伤中贺容予胸口,距离心脏处只有一寸。
  赵承泽看着他的伤,笑说:“中州王实在厉害,本侯佩服。不过中州王就不怕本侯反水,将你卖了吗?”
  贺容予自然有顾虑,但赵承泽倘若真那么做,南州势必会入主中州,以赵承泽的势力,不足以抗衡。而南州那边,可不见得会容忍赵承泽。所以他没得选。
  贺容予微微皱眉,由朝南扶进马车。进了马车,他才闭眼,露出痛苦的神色,小声嘱咐:“你去找个南州的郎中,一定要是南州人士,箭上有毒。此事不能声张,务必不能让赵承泽的人看出端倪。”
  朝南瞪大眼:“是,属下马上去做。”
  说罢,贺容予靠着车厢,额角发汗。
  中州王受了伤,请大夫无可厚非。只是众人都以为,这伤并不足以伤及要害,只是中州王需要静养。其实贺容予当天夜里便已经昏迷不醒。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一手养大的那个小姑娘。
  作者有话说:
  二哥意识到是男女之情了。回来还要把她嫁出去,是因为父母之爱子女,必为之计深远×感谢在2022…07…15 22:14:38~2022…07…16 22:54: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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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 仿佛有无数的回忆闪过。
  幼时昭昭刚来他身边时,瘦弱不堪,贺容予抱她在怀里,只觉得她轻得太过。他看着怀里的昭昭; 不禁想; 他像她这个年纪时; 是否也这么瘦小、这么轻?
  但贺容予没有答案。因为他的早慧,六岁时他已经懂得很多事,所以不让人抱,当然,也没人会抱他。
  昭昭刚开始不大爱说话; 云芽是贺容予特意挑选来照顾她的。只见到他时; 眼神明亮,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 奶声奶气喊二哥。
  她刚来没多久,便生了一场大病。贺容予亲自照顾床前,给她喂药; 哄她入睡,提心吊胆等待着大夫的诊治结果。他十五六岁时,已经体验过做父亲的感受,俗话说长兄如父; 原来的确是真。
  贺容予自幼没从萧氏那里感受过太多爱,他的早慧仿佛一道高耸的城墙,将他与外人隔绝开来; 他独坐高楼; 而高处不胜寒。因此; 刚领悟到“父亲”的感受时; 贺容予花了些时间适应。
  这时间没有太长,很快他便接纳了这一重身份。关心、照顾别人的感觉不差,他日复一日地把她好生教养,很快再抱起昭昭时,她已经很有重量,人也活泼不少,聪明伶俐可爱。
  那些往事的碎片倏然从眼前划过,贺容予忽然听见有人在唤他。
  “……二哥。”
  他转过身,面向莽莽荒野,找寻这声音的来处。但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那声音从雾中传来,听不真切,也找不到来处。
  贺容予皱眉,有些着急。
  “二哥。”声音忽然从白雾里分明了,撞入他怀中。
  贺容予低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他方才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二哥……”她抬起头来时,却满眼的泪,脸色慌张而担忧。
  贺容予想说他没事,可下一瞬却感觉到心口处传来的疼痛,令他眉头皱得更深。
  他顺着痛处看去,只看见自己胸口一片红,不停地流着血。而昭昭的眼神,也正是落在他胸口触目惊心的红色上。
  “……你没事吧?大夫呢?”昭昭著急地问着话。
  贺容予看着她的脸,忽然意识到一些事。他想起昭昭及笄时和他说的话,想起她根本藏不住的连卫郢都一眼看穿的情愫。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从前觉得只是纵容,但在这一刻,贺容予似乎有了一个更为确切的答案。
  这个答案,也是昭昭那一个问题的弦外之音的答案。
  一辈子,爱。
  昭昭爱他,不是对兄长的依赖或者倚仗景仰,而是对一个男子的少女情潮。而他呢,十年的陪伴,昭昭于他而言,也不止是一个名义上的妹妹,更不止是他的寄托。
  贺昭昭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也有温度。
  他纵容她、宠爱她,这么快地接受她的差错,情感的变质,无非也是因为……爱。
  这份爱追根溯源,埋在十年的朝夕相伴里,埋在光阴和年岁的枝丫里。
  贺容予忽然心里感觉到一团巨大的东西在膨胀,怀里的昭昭的声音再次变得模糊,隐入白茫茫的雾里。
  “二哥……二哥……”
  昭昭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满头的汗,胸口起伏不定。春三月的天气尚不暖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寒冷,呼吸时寒气钻入鼻腔口腔,湿润又化作干涩,令人喉咙发痒。
  她抱住膝盖,额头抵在膝盖上平静了会儿。窗外天还黑着,可见时辰还早,她方才做了个噩梦,梦见二哥受了很重的伤。他胸口流着血,止也止不住。
  这个梦太可怕了,昭昭在心里默念,这只是个梦,贺昭昭,只是个梦。
  尽管如此,跳动迅速的心还是无法平静。昭昭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放了几个时辰,只剩一点余温。她在紫檀木圆凳上坐下,下意识地走神,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梦。
  后半夜昭昭一直睡不着,勉强眯了会儿,终于等到天光乍亮。距离贺容予离开已经过去快五个月,这五个月里,昭昭常梦见贺容予,但没有一次像昨晚那么真实。
  自从那个梦后,她一直心口发闷,像揣了块石头在那儿,连吃饭都没胃口。云芽担心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春日天气多变,容易感染风寒。
  昭昭摇头,勉强笑了笑:“我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云芽,你去取纸笔来,我想给二哥写封信。”
  贺容予离开的这些日子,昭昭给他写信的频率并不是很高,怕影响到他,所以五个月来,也不过写了三封信去。
  上一封信里,贺容予的回信说自己一切都好。前线的战报也已经很久没传回来,不知道战况如何。
  昭昭咬着笔杆,不知道如此下笔,笔尖上的墨滴晕在纸上,她心烦地把整张纸扯下,揉成一团,丢到废纸篓里,重新提笔。
  最后还是只写了些家常。
  仁慧的亲事定下,是大理寺卿家的二公子。冯二公子模样周正,也是个读书人,瞧着挺不错的。平阳王很满意,仁慧看了几回,也觉得还成,算一桩美满姻缘。
  太傅将朝中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没出什么差错。太傅性子温润,与贺容予的狠辣手段不同,朝野之间似乎都变得更为和谐。只是太傅对刘原颇为严厉,不像贺容予在时。
  昭昭知道这是为何,太傅希望天子成才,终有一日能从贺容予手中夺回这刘家天下。每个人立场不同,昭昭不做评价。
  以及春衫又有新款式,昭昭颇为喜欢,只可惜二哥不在,都没人夸她。
  ……
  诸如此类,洋洋洒洒写了四页纸。昭昭落笔,将信纸放进信封里,让云芽待会儿便寄出去。
  她没问贺容予有没有受伤,反正问了,贺容予也不会说实话。就算他真受了什么伤,也只会告诉她,一切都好。
  昭昭倩丽身影立在廊下,看向暖洋洋的春日,在这一瞬间,有些恨自己太过弱小。她永远在贺容予的羽翼保护之下,贺容予能为她做很多事,可她能为贺容予做的,却寥寥无几。
  可是……贺容予所希冀的,便是她如今的模样。
  昭昭收回视线,决定去院子里转一转。星月楼里前些日子让花匠来打理过,如今姹紫嫣红开遍,极为养眼,也能让人的心情变好些。
  …
  朝南遵循贺容予的命令,暗地里找到一位南州当地的郎中。郎中姓尹,上了年纪,胡子头发全发白,整张脸上布满皱纹,但听说医术更好,在村民之中口口相传。
  朝南带尹郎中去给贺容予诊治,尹郎中看着年纪大,可手脚却利落,放下医药箱后,便开始为贺容予清理伤口。
  朝南和朝北对视一眼,皆有些担忧。因为那支箭的位置离心脏太近。
  “郎中,您有把握吗?”
  尹郎中没说话,他长相颇为凶神恶煞,看着不好接近。他只是沉默地将贺容予胸口的衣服扯开些,而后在朝南和朝北的担忧里,顺利拔出那支箭,而后止血,动作一点不拖泥带水。
  朝南和朝北都被吓了一跳,看他这动作,又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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