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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被祁泽兮赶出去,每日里处理魔族的大小事情。
君清寒这一次昏迷时间有些久,祁泽兮日日陪在他身边,这一守就是两月有余。
窗外天色暗沉,有月光倾洒落在屋内,君清寒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睁眼,当看到眼前床帐时,他有一瞬恍惚。
手指微动,这才发现手被祁泽兮紧紧握在手中,他侧头看了一眼,就见祁泽兮靠在床边,呼吸清浅,已经睡着了。
他轻柔将手抽出,指尖轻抚祁泽兮脸颊,借着月色隐约可以看见他眼下有一片浅浅青色,脸颊也消瘦了一些;
也因为这样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了许多。
第220章 答应还是不答应
身上伤口被包扎的很好,君清寒这个动作很快引起祁泽兮的注意,祁泽兮眉头微蹙,缓缓睁开眼看过去。
见他看过来,君清寒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祁泽兮眼中泛起一瞬欣喜。
“师尊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两个月的修养,加上祁泽兮还拉着白鹿去到文彦山头山摘了许多药草,君清寒身体早已经好的差不多。
导致现在文彦看着自己山头上那些被摘了的珍贵药草还十分肉疼。
结果祁泽兮这边摘了药草没多久,霂离又跑去摘了一堆,给元和疗伤。
这给文彦心疼的差点哭出来,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是不是在你们眼里就是不要钱随便摘的?
霂离见文彦心疼的样子,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他嘴巴上,冰蓝色目光一冷,又摘了一堆。
文彦简直欲哭无泪,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斯南看文彦那心疼的样子,再看霂离那目光,顿时也不高兴了,两人剑拔弩张的差点动手。
文彦见此立刻拉着斯南拦着他。
“算了,大可不必,在这里打架得不偿失,你要是实在不高兴,改天你去霂离山头上,你们两个随便打。”
斯南简直是被他给气笑了,他这山上种的花花草草的都比他重要?
自己不高兴是为了维护谁?
这边元和用了许多珍贵药草,再加上有霂离亲自给他疗伤,虽说一直昏迷不醒,好在没什么生命危险。
君清寒想要撑起身,祁泽兮立刻上前小心将他扶起,目光关切的看着他身上伤口。
“师尊还疼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还带着轻微的委屈。
君清寒微微摇头,“元和还活着吗?”
祁泽兮抿唇,对于他提起元和显然很不高兴,不过还是不甘心的开口。
“人还活着,现在在神界有霂离神君看着。”
君清寒自然察觉到祁泽兮不高兴,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笑。
“你呀,什么醋都吃?”
祁泽兮微微垂眸,面上带着委屈,君清寒也知道祁泽兮演技一直都很好,要不然自己最开始也不可能被他骗的团团转。
只是即便知道他很多时候是有装的成分在里面,君清寒还是不厌其烦的和他解释。
“元和怎么说也是现任天君,若是他死了,即便是有石碑为证,怕是也没多少人愿意相信,只有他活着,才能顺利让霂离成为下一任天君。”
祁泽兮自然也知道,他点了点头,君清寒在床上躺了许多天,浑身都有些僵硬,抬眼看了看窗外月色。
自己昏迷这些时间,魔界好像原本昏暗的天空都变了许多,月色能够穿过云层照耀下来。
“扶我起来走走。”
躺了这么久,身子都僵了,身上伤口也好的差不多,祁泽兮听到这话轻柔的将他扶起。
给他披了一件长袍,扶着君清寒一步步走出门。
抬眼看了看眼前昏暗天空,君清寒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月色洒落下来,两人浅淡影子落在地面。
借着月色拉长了身影,好似交缠在一起一般,在院中有一个枯萎的树,现在也开始抽芽。
可能是因为有了日光照射,而在树下有一个藤椅,祁泽兮扶着君清寒走到藤椅边,却在靠近藤椅时君清寒停下脚步。
抬眼看了看天空皎洁明月,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在月光下让他整个人都仿若渡上一层银光,祁泽兮侧目看向他。
君清寒却抬手握着他的手,轻柔将他手从自己肩头拿下来。
祁泽兮愣了一下,君清寒转身面对他,脸色略有些苍白,目光却十分柔和。
“泽兮,事情结束,我们成亲可好?”
听到这话,祁泽兮呆愣在原地,手掌紧紧握住君清寒的手,他张嘴几次也不知道说什么。
君清寒看他这样无奈轻笑,“之前你向我求婚,可还记得。”
祁泽兮呆愣的点头,“记得……”
君清寒握着他的手,目光落在他略有些憔悴的脸上,“那这次,换我和你求婚。”
祁泽兮心情复杂的看着他,只觉得借着月光照射,君清寒眉眼的清冷都一点点淡去。
原本没有反应过来,很快感觉到胸腔像是被满满的狂喜填满,他眼中慢慢泛起笑意,手指控制不住的轻颤。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君清寒看他愣在原地,不急不躁的开口再问了一句。
“好。”祁泽兮轻声开口,缓缓将君清寒揽入怀中,生怕自己碰到他身上伤口,所以就连拥抱也控制着力道。
月光将两人身影拉长,微风轻拂,他等了数百年,终于等到的一句话。
等了数百年,终于等到了这个人。
相比较两人这边轻松的多,白鹿坐在书房内抬眼看了看外面夜色,一张脸憔悴不堪。
再次侧头看了一眼身前堆积的各种文书,他简直头疼的不行,这些魔族太闲了是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和他说一说?
脑袋无力的埋在书本中,他为什么要接受那个魔君令,指定是他脑子有什么大病。
看着眼前文书上写的,魔族中哪位长老家的女眷和另一个魔族长老家女眷今日大打出手。
这种事情关他一个孩子什么事?就这还要他出主意?
忍无可忍他抬手就将桌子上一堆文书全部掀翻在地,不玩了,这魔君令他要还给祁泽兮。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过了子时自己才能休息?
他一定要等师尊醒来好好告状,他这是虐待孩子。
白鹿气呼呼推开门,快步向着君清寒住的院子里走,眼见他到了院门口就要推门进去,这时候一只通体金黄的鸟儿出现在他眼前。
扑腾着翅膀拦着他不让他推门,白鹿不耐烦的将他挥开,结果小黄鸟落在地上,浅淡光芒划过,下一瞬就化作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短胳膊短腿的上去就抓着白鹿的衣角,声音奶声奶气。
“现在师尊不方便见你。”
“有什么不方便?”白鹿气鼓鼓的开口。
不过他垂头看过去,不由慢慢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他走路还不是很稳当,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头。
一张小脸精雕细琢般精致可爱,尤其是一双大眼睛里面好像是带着星星,十分好看。
第221章 终究是做梦
白鹿仔仔细细看着眼前这个小娃娃,而对方也微微仰头看他,笑起来时更加可爱。
粉嫩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白鹿也确实这样做了。
“你跟着我许多年,我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子乐。”明显有些不满白鹿竟然没有记住自己,一张脸气的微微鼓起,看上去像是一个生气的河豚一样。
“像个女孩名字。”白鹿站起身垂头看着它。
“我本还没有选择性别,日后也可能是女孩。”子乐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模样。
白鹿无语,转头看了一眼大门,最后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左右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那他干脆就不管了,弯腰将子乐抱在怀中。
只觉得这软软的肉团子一样的娃娃,抱在怀里十分舒服。
“那你倒是想要做女孩还是男孩?”
子乐听到这话还真的开始沉思起来,对于它来说男女并没有多少概念。
一张小脸在认真思考的时候也格外有趣,这让白鹿再次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子乐颇有些不满的拿手拍开他,皱眉,“很疼的……”
奶声奶气的声音落在白鹿耳中只觉得十分可爱。
之前自己还真的没有注意到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鸟儿也这么有意思。
——
元和回到神界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有了苏渊的话,怎么也要让他活着,霂离日夜给他疗伤。
身上伤口倒是好了不少,只意识没有清醒,霂离每日里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他自然懂为什么要元和活着,真要是让他不明不白死在边域,到时候外人还不知道怎么臆测。
君清寒等到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祁泽兮这才带着他回到神界,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山头早年就被毁了。
现在竟然恢复的一如往昔,就像是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虽说诧异,君清寒也能想到是谁将这里变成了现在这样,他转身就带着祁泽兮去看元和。
曾经气势恢宏的宫殿,好似因为元和重伤昏迷,也变得暗淡许多,众多神兵见到他们甚至都没有阻拦。
一路畅通无阻走到大殿内,跨入内殿,里面轻纱微扬,模糊中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影。
祁泽兮想要进来时却被君清寒抬手制止。
“你出去等着。”
祁泽兮满脸的不情愿,对上君清寒的眸子时却只能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等到大殿门被带上,君清寒绕过屏风走近些,微风扬起床纱,元和面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躺在床上。
君清寒缓步走到床边,撩开床纱垂头看着元和。
即便是昏迷中,他的双眉也依旧紧蹙,满脸痛苦的神色。
君清寒目光没有什么波澜,轻叹一声。
“元和,你伤已经大好,为什么一直不愿意醒来?”
没有回答,好像只有轻微的风声拂过,这一次元和醒来,他的修为大损,压根就不会给别人带来任何威胁。
现在的他更像是在自欺欺人一样不愿意醒来,是在逃避?
垂眸看他唇瓣有些干裂的样子,君清寒走到一旁倒了杯水,一点点沾湿元和苍白唇瓣。
像是低声呢喃一般,“有时我会在想,当初是不是就不应该救你,更不应该帮你。”
不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元和指尖微不可见的一颤。
君清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将杯子放到一边,站起身,目光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天君之位,你应该还给霂离。”
说完他转身离开,身影绕过屏风,也是在同时元和眼帘微颤,缓缓睁开双眼。
他呆呆的看着头顶床帐,唇瓣还带着水渍,他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涸的发不出一个音节。
说到底梦中再怎样,终究是做梦,自己之前做的种种事情,君清寒是半分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确实,当初是自己逼得他自毁元神,后又诛杀祁泽兮,让他们在凡间十世轮回,次次错过。
他艰难动了动手腕,努力想要让自己坐起身,却发现只是徒劳,自己身体就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像是和自己较劲一样,他一次次撑起身体,再一次次摔下去,几次之后他终于放弃躺在床上。
这种无力感,像极了自己努力筹划了这么多年,最后天君之位还要拱手让人。
他低低笑出声,有晶莹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总以为自己努力了之后,自己在君清寒眼中总是个例外,自己努力攀上天君的位置,也不会再有任何人说他故意攀附清寒神君。
却不想,自己努力了许久,最后落在君清寒眼中,实在后悔当初救下自己。
慢慢他笑声越来越大,低哑刺耳的声音满是自嘲。
君清寒打开门走出去,随着殿门再次关闭,刚刚走出去,祁泽兮就快步走上前来。
他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君清寒一圈,君清寒抬手揉了揉他脑袋。
“去见见霂离,为师有些事和他说。”
祁泽兮想到霂离,心里就堵着一口气,师尊这么帮他将天君的位置拿到手,结果他这人就是个不识好歹得到。
也是因为这样,他现在想到霂离当初那个态度,就觉得烦躁。
“师尊何必再管他的事,这天君爱让谁做就让谁做,我们只管回去魔族就好。”
“你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帮着霂离?”君清寒眉梢微动,侧目看了祁泽兮一眼。
祁泽兮没有说话,君清寒也不生气,“若是换了位天君,魔族也不用再继续受罪,也可以回到原本自己的地方。”
祁泽兮紧紧拉着君清寒的手,微微垂眸遮掩眸中情绪,好一会才听到他轻声开口。
“师尊总是为别人想,有没有为自己想一想?”
君清寒好像总是在考虑魔族众人生死,考虑神族众人,照顾祁泽兮情绪,却好像从不曾为自己想过。
哪怕只是自私的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