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后呜呜的想要说话,奈何嘴巴被堵住,压根就说不出来,她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母后,这一次是剃度,若是母后在金华寺也没有办法静心,倒是也可以去陪着父皇,毕竟父皇仙逝多年,也孤单的很。”
太后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不管头皮怎么火辣辣的疼,她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僵硬在原地不动。
头上青丝落了满地,今夜月色极好。
“当然了,李将军这种人,也是留不得的,母后向来也不喜欢这种人,儿臣会亲自处理了他。”
说着席宴手中匕首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这让太后哆嗦了一下身体。
“母后,若是裴沐没事倒是皆大欢喜,若是他没能回来,儿臣会让,整个云家陪葬!”
席宴挑起太后的下巴,一双眸子冷的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
浓重的杀意在整个大殿内弥漫。
太后怎么了没人知道,只是在第二天天亮之后,太后就突然说自己要剃度去金华寺修行祈福。
云家众人听到都要问个仔细,结果压根就见不到太后,席宴出现在他们面前,唇角含笑。
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十分危险。
“不知道众位舅舅这是做什么?母后想要为堰国祈福,这是好事啊。”
第264章 赠君天下,以为聘(17)
席宴的态度让云家众人都有些惊讶,什么时候他竟然会变的这么硬气?
他们说到底还是不愿意就此将这件事轻轻带过,云家众人全部跪在议事殿外,不见到太后就不起来。
席宴站在高处看着他们即便是跪在下面,也还是硬气的不行的模样,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诸位舅舅,母后不愿意见你们,你在这里跪着也没用。”
他们这样与其说是在求见太后,不如直接说,他们这是摆明想要威胁他。
众人没有说话,还是笔直的跪在原地,席宴冷哼一声,最好裴沐没事,不然下面跪着的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拂袖转身离开,身边宫人想要去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原本云家众人就是想要给席宴施压,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席宴极为认真,压根就没有态度软下来的征兆。
众人就这样在烈日下整整跪了两天,重点是云家跪在下面的人还有年龄小的,早就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年长些的,这些年养尊处优,哪里能受得了,也开始渐渐体力不支。
两天时间下来,跪在下面的人也就只剩下几个了,席宴再次从大殿内走出来,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一时间云家众人觉得骑虎难下,席宴根本连问都不问一句,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想要一个台阶,奈何席宴就是不给。
终于云家众人在跪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是被人抬着离开的。
席宴听到消息时,一双眸子没有任何感情,原本众人跪了许久,加上烈日下暴晒,正常也是要御医上门去查看的。
加上云家这么多年的根深蒂固,很多御医基本上都是把他们当做皇室之人对待。
然而这一次,席宴却大手一挥,哪一个御医敢去云家,直接就被革职流放。
结果这还没有结束,云家人被抬回到家中之后,席宴借着关怀的名号,直接让人将云家给围了起来。
说是要看顾好他们,是保护,更明显的像是软禁。
这一次软禁连着就是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一直到边疆来了信件,确认裴沐安全之后,席宴这才让众人撤军。
云家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也是在这个时候了解了,君王的心思永远不是他们能够猜测到的。
相比较李将军一家就没有那么幸运,在知道事情败露之后,李将军一家就准备从皇城偷偷溜走。
却不想席宴早就有所准备,将李将军家里前后围了个严严实实,顺便「客气」的将其妻儿全部带到了宫中。
这一次大战告捷,外邦节节败退,三年时间堰国领土再次扩张。
太后突然入金华寺,云家众人被软禁一月,李将军府更是被一夜之间被查抄。
这些消息很快就传入了其他皇子耳中,原本他们以为席宴当真是个不争不抢的温软性格。
却不想短短几年时间,手腕越发冷硬,这也让他们再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的时间,他们连着遭受了好几批的人刺杀,虽然脱险,却不得不将这一连串的事情全部怀疑到席宴头上。
他早就知道他们和太后勾结的事情,所以一边派人刺杀他们,一边让裴沐去边疆对付外邦,自己则是将太后直接软禁。
这天变了许多,三年后再次站在城楼上,席宴穿着一袭明皇龙袍,城楼下就是皇帝仪仗。
他背脊挺直,负手站在城楼,目光冰冷的看着远处。
大军凯旋,很快远处就有大军身影慢慢出现,席宴站在城楼处,再也不是从前那样匆忙下去城楼迎接。
最后大军停留在城外安营,而裴沐策马快速而来,到了城楼下,他抬头看着站在城楼上俯视着他的席宴。
席宴面容冰冷,不紧不慢转身从城楼上下来。
裴沐翻身下马,席宴负手漫步走到他身前不远处,裴沐眼中闪过喜色。
快步上前,在到了他身前时,立刻就要屈膝跪下,却不想席宴抬手稳稳扶住他。
“不用跪……”
裴沐直起身,席宴还要微微仰头看他。
直接抓着人的手腕将人带到自己的御撵前,裴沐开始是有些犹豫,一直到席宴嘴角慢慢扬起笑意。
他这才抬脚顺着台阶一步步走上去,宫人撩起帘子,裴沐先走了进去。
皇上乘坐的轿撵里面宽敞异常,一直到席宴走进来裴沐都还是站在轿撵内。
席宴抬手,指尖触碰到他腰间冰冷铠甲,在确定人真的好好站在自己面前时,他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抬手将他身上铠甲解开,这些年在外征战,倒是让裴沐身上变得更加结实了些。
面容轮廓更加分明。
“身上伤口可都好了?”席宴语气轻柔,好像在裴沐面前,他从没有摆过冷脸。
裴沐垂头看着将他身上铠甲一点点卸下的人,“好多了……”
“没事就好。”简单的四个字,夹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没人知道当初席宴在知道他被困一月,自己是什么心情,尤其是得知他生死不知。
连着一个月的边疆信件他日日都盼着能有裴沐的消息。
从最开始得知全军覆没,到后来得知没有找到裴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时候他辗转难眠,派了多少人出去找,一直到后面最后传来的消息,裴沐重伤回了军营。
他原本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这一次裴沐回来,像是比三年前还要消瘦些。
“陛下在担心臣?”
裴沐猛然握住席宴手腕,力道有些大。
席宴愣了一下,缓和了一会这才开口。
“你走时说了,你这身甲胄是我给你穿上的,自然也要由我亲自卸下,我担心我食言。”
裴沐手上力道微微加重,眸光落在席宴泛着粉嫩光泽的唇瓣处,喉结滚动了一下。
努力克制住将人狠狠拥入怀中的冲动,当初若是没有想要再次见他的念想。
若不是他的脸日日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也不会求生意志那么强烈。
席宴将他身上卸下的甲胄放到一边,轿撵晃动了一下,他身形踉跄了一瞬。
第265章 赠君天下,以为聘(18)
宫人驱车,也只是这微微颠簸,席宴踉跄了一下,结果这一个踉跄倒好,直接人就倒在了裴沐怀中。
裴沐极为顺手揽着他的腰,轿撵很快就稳定缓慢的行驶,席宴却觉得有些尴尬。
就这么窝在裴沐怀中,他立刻抬手想要推开,结果这一动就听到裴沐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这让他立刻僵在原地,也忘了被揽着有什么不对,急忙就去扯裴沐的衣裳。
“伤口是还没有好?伤哪里了?严重吗?快让我看看?”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裴沐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一直到自己衣裳被解开,肩头缠着的纱布上确实有血迹。
只是看着纱布上透出的血迹,席宴就可以想到他这伤口是有多深,都过许久还没有完全恢复。
尤其是衣裳下,他肩头腰间都是纱布,就连他手臂上也是。
席宴皱眉,眼中闪着复杂的情绪,第一次他感觉鼻尖有点泛酸,将人拉着坐下,指尖轻触碰那些血迹。
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
“伤的这么重,怎么还要策马,伤口是不是崩裂了?”
席宴垂着眼眸,那些伤口让他看着十分心疼。
裴沐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没事,早就习惯了,战场上受伤是难免的。”
所以他可以让自己浑身是伤,却不忍心他受一点点伤。
席宴到现在还记得,当初自己给他雕刻那白玉狐狸时,因为指尖受伤,他连着好几日盯着他,不准他过度批阅奏章。
甚至因为这件事第一次对他表现出不悦的情绪。
席宴目光落在他脖颈处戴着的白玉狐狸身上,三年时间,这玉石倒是更加好看了。
不是说这个玉石是可以保平安的,为什么他还是受伤了?
“陛下这是心疼臣吗?”裴沐认真的看着席宴的表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的情绪变化。
席宴听到这话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当然心疼,我说了让你保重自己……”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沐猛然拥入怀中,席宴愣住了,后面的话也瞬间卡在喉咙内。
裴沐埋头在他颈间,闻着他身上那让人熟悉的冷香,终于觉得安心。
席宴身形有些僵硬,他们之前也有相拥过,只是这一次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尤其是感觉到裴沐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他耳尖有点泛红。
手上却不敢用力将人推开,生怕碰到他身上伤口。
过了好一会,席宴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口。
“裴沐,你快放开我。”
听到这话裴沐手上力道又紧了紧,三年时间,他无数次害怕,席宴会不会立后。
每一次有新兵招募之后,他都会询问陛下对立后的态度。
听到陛下拒绝立后这件事时,没人知道他心里是有多高兴。
但是最近他还是听到了席宴松口,之前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现在却开口说了会考虑。
考虑什么?
裴沐手上力道加重,将席宴抱在怀中,声音闷闷的传来。
“我好累,让我抱一会。”
席宴听到这话,只能僵硬着身体,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
怎么都觉得别扭,尤其是裴沐身上的肌肉搁的他生疼,他手上僵硬了好一会。
仔细想想,裴沐比他还要小三岁,慢慢的他抬手,轻轻的拥住裴沐。
头上慢慢轻抚他的后脑,像是带着安抚一般,裴沐还真的被他这个动作逗笑了。
然而席宴下一句话他却笑不出来了。
“这一次你从战场回来,暂且不用去边疆了,你的婚事也当考虑起来。”
裴沐:“……”
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目光慢慢变得幽冷,沉默着没有说话。
“也是我的错,你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与你同年龄的世家公子都已经娶妻,我这次还专门……”
“专门做什么?”裴沐轻声开口,语气森冷,他手上青筋微微凸起。
努力克制心里的怒火。
“当然是专门给你筛选那些世家小姐,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模样的,所以就挑了四五个送入了裴府,你回去……”
“你送进裴府了?”
裴沐声音更加冰冷,所以席宴这个木头,他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思?
还真的是善解人意,还给他操心娶亲的事情!
“不然呢,我也想过,你之前问我娶亲时,应当是不想我娶亲在你之前。”
“席宴!”
裴沐这一次出离愤怒,低吼着开口。
这一声低吼还真的让席宴愣住了,好像这么多年过去,裴沐是第一次这么叫他。
席宴茫然,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原本自己还想呢,给他操心婚事,他应该会开心,尤其是凯旋之后,娶妻生子。
找一个自己心仪之人,安稳下来,弥补他多年对裴沐的亏欠。
裴沐将人松开,手上紧紧捏着他的肩膀,一张脸铁青。
尤其是对上席宴那茫然的样子,他手上力道一点点加大,一直到看出席宴皱眉。
他这才反应过来,慢慢松了力道。
“我没有想要娶亲。”许久他才低声开口。
席宴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茫然。
“可是你都已经过了娶亲的年纪,你不寂寞吗?”
“呃……”裴沐抿唇,真的是被气笑了。
抬手将衣裳穿好,他努力调整自己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