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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苏禾愣着,怕她不清楚他解释道:“五九到六一年,这两年东西短缺。
我们虽然不缺但也得备些放在明面上,村里没什么坏人,但是也不能太扎眼了。
顺便给两个孩子买点东西,玉牌里面的衣服都是成人的,他们现在也用不上,南市的天气比这里要冷,过了中秋节会冷很多。”
袁衡:“嗯?”
你都打算好了,我还能说什么!过日子这方面,她还有得跟袁衡学。
因为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前世开始很少下厨,后来也用不着了,总之方方面面的东西,她都不会。
苏禾点头提脚说:“走吧,早点去可以多买点。”
“等一下,”袁衡拉住了她说。
“先换身衣服。”
有什么不对吗?苏禾打量今天穿的衣服,格子衬衣加条军绿色的工装裤,再系条皮带,俏皮又飒。
她整个人爱到不行,这几天在家里她都这么穿。
那天他们过来得很匆忙,要过夜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伯母拿了她以前的衣服给她穿,她试过了衣服尺寸刚刚好,也很喜欢。
苏禾疑惑的看他。
袁衡拉着她就上二楼房间,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套校服。
她拿在手上看,上面还有她的名字,立时想起来什么,瞪大了眼睛左右上下的看袁衡。
只见他说:“阿禾,今天再穿一次这套衣服吧,我想看。”
他眼睛泛着光看她,无关情欲,只有恳切。
苏禾就在这样的目光下换上校服,本来因为捏药丸子绑着的头发,瞬间被她放了下来,披落在肩上。
她三两下挽了个学生时期,经常挽的头发,嘻笑的在他面前绕了个圈。
尔后,又站立在他面前,笑道:“跟以前比有什么不一样吗?是现在好看呢!还是以前好看?”
从她换上衣裙,袁衡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苏禾看他有些呆,故意闹他说道:
“我长得这么好看,你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了,也不奇怪啊!谁让我刚好就长在了,你的喜欢上。”
袁衡直直的目光看她,半晌才说:“嗯。”
嗯什么嗯,苏禾上前拍了他一巴掌,没等他回过神来,拉了就出去。
小腿迈得飞快,暗道,再玩下去今天就买不到东西了。
还说要给儿女买东西,我看你是不想出门了吧!你心里有谱吗?
袁衡带她去了广市中心,最大的商场,一共有四层,看得她有些眼花缭乱,怕她不了解,袁衡解释道:
“现在买东西大部分都要用票,有些是可以不用的,但是价格就贵一点。
现在管得没那么严,如果我们想要的话,花多点钱可以买得到。
再过几年基本上就不行了,必须要用钱票买,除非你去黑市,但是黑市的东西,最少比市面上的贵一到三倍不止。”
袁衡侧头看她,问道:“懂了吗?”
“懂是懂了,但是你有票吗?我们买的东西可能有点多。”苏禾回望他说道。
袁衡好笑的捏她辫子,说:“随便买,咱家不缺钱,票我也带了。”
听他说完,苏禾就飞奔出去了,前世她被困在小天地,哪里都去不得,所以对外面也不是很了解。
只是大至知道以后的走向,再后来都是袁衡他们,在她坟前絮絮叨叨他们的日常,所以她才说她什么都不懂。
她现在除了捏药丸子,看些隐晦的医书,其它真的什么都不会,连前世赖以生存的算账都不会了。
厨艺本来就不好,几十年不碰,上次下厨差点把九九送走。
回来这么多天,她也尽力跟袁衡学了,只是会了点皮毛,勉强可以应付吧!
第44章 茅草屋子
太久没买东西,一时刹不住车,零零碎碎买了很多。
乡下无聊又没电,苏禾也买了收音机,电筒那些,冬天快到了也要暖水壶,给他们姐弟泡奶会方便很多。
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油毛毡,这个东西对于她们来说至关重要,铺一层在屋顶上可以防水,前世袁衡他们刚住进去不久,半夜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
那时候袁母还生袁衡的气,只带了两个小的走,留下袁衡自己在那里。
四处漏水连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他就这样自己站到了天亮,天亮后,又自己也爬上去修屋顶。
从那时候开始,袁母算是彻底了解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倔了。
那晚,袁衡看着他们走的方向,看了一晚上,苏禾那时候心疼的呀!恨不得自己代替他。
至于茅草屋下雨漏水,她为什么还非要那个屋子。
她想,大概也是执念吧!但那个位置确实特别好,靠近山上,人很少往那里去,以后他们偷摸吃点什么也方便。
她记得屋后面有一丛很大的三月泡(树苺),以前看九九她们摘的时候,她伸手了无数次,但就是摘不到。
商场里,苏禾指了油毛毡对袁衡说:“我要这个,”顿了顿又说,“全部都要。”
袁衡点头说:“好,我们买。”
苏禾看他笑了,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她知道,他应该也想起了,那个漏水的茅草房子。
出商场的时候,袁衡带她去了一个废旧的仓库,里面满满一仓库的东西,怪不得他刚刚叫她不要买布料,原来这里都有。
布料、棉花、红糖,连她贴身要用的东西都有,都是一些日用品跟生活用品,苏禾转身就给袁衡一个吻,这男人简直是个宝藏。
袁衡笑着顺手把她抱起,问道,:“这就把你感动了?怎么越来越好哄了,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
苏禾靠在他耳边回道:“那我走?”
话毕,苏禾感觉脖颈酥麻,只听到他说:“做梦,你是我的。”
苏禾附和道,“我是你的。”
两人玩了会儿,苏禾上前意念一起,东西瞬间在原地消失了,袁衡手里的玉牌只能储物,她的戒指空间是师傅给的,里面除了有药田就是医书。
摸着戒指,苏禾这才想起来,上次因为九九打断了她跟袁衡解释师傅的事,他最后也没再问她,她转身道:
“这些东西以后我来保管,缺什么以后再跟你说。”
这些琐碎的事情她早晚要懂,所以今天还是明天,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再说,她很愿意管他们父女俩的日常。
袁衡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说:“我们家你说了算。”
信你个鬼,这人越来越爱粘她了,跟以前比简直天差地别,苏禾动了动肩膀看他,说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个师傅吗?你还记得吧。”
“记得。”他站直了说。
苏禾暗目砸舌,怎么还认真起来了,就是说点小事,看着他求知的目光,就道:
“你帮我立了个碑后,我就不能再跟着你们了,在那里认识了他,他说他生前挺厉害的,看我天赋不错,缠着我跟他学中医。
我想着先打听下他这个人,但是后来我问了周边的人,那里的人都说他们来之前他就在了,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的。
后来被他缠的没办法,日子过得实在无聊就学了,一学就学了几十年,他后来也投胎去了。”
看她停了下来,袁衡问道,“说完了?”
“不然你以为呢!”苏禾无语的看他。
其实跟在他们的身边,对她的灵魂也有很大的损伤,但是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事。
跟他劳形苦心比起来,她确实要平淡得多,而且她也做不了什么,她在外面人是虚体的,只有在空间的时候人才是实的。
袁衡应该是知道的,摸着她脸万分后悔地说:“早知道就给你早点立个衣冠冢了!”
苏禾无奈地说:“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够早知道呢!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再说,我后来不是都好好的吗!”
至少元宝、蜡烛、别墅、豪车没断过,要不是他拦着,九九还给她烧不少美男呢!有多少鬼羡慕她,她已经不想说了!
袁衡:沉默。
他后来一直找不到她的尸体,只知道她被埋在石头底下,可万古镇全是石头。
九九也忘了很多事情,所以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哪里。
回了家后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算睡着了,梦里全是她跟他说:“袁衡,我好疼。”
她以前最怕疼了,你让她疼一下她能记你两天仇,他又怎么舍得让她疼,每次碰她的时候都是小心再小心。
又一晚梦到了她,活生生被人砸死,他再也受不了了,泪水涟涟的从梦中醒来,全身揪心的疼。
他后来去找了个瞎子,据说以前也是个挺有本事的人,一般人想见他还见不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人人可以来找他,也都避开他。
他给了瞎子一小袋米,瞎子抱着哭了大半天,才跟他说,叫他立个衣冠冢,他照做了,果然,后来苏禾就没有再入过他的梦。
立了碑后,他还时不时的提点东西去看瞎子,他没儿没女,只一个快病死的老伴,他给他们养了老,送了终,临走之前他是笑着的。
好在,你还在。
袁衡摸了她头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九九还在等我们呢!”
他眼里的情绪她有些看不懂,但人都需要一些空间。
反正她知道不管未来怎么样,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因此,她也就不问了。
谁还没点小秘密了!袁衡有,她也有,就连不到四岁的小九九也有。
她没问到底,就是想给人留点空间,隐藏点自己不敢说,也不想说的秘密。
苏禾没说话,拉了他手就走,现在没管那么严,在街上拉个手还是可以的,等他们到了家伯母也没回来。
知道他们过几天回家,伯父都带九九去上班,她觉得好玩也跟着去了,时间不早了袁衡去厨房煮菜,她帮忙打个下手。
夕阳下,厨房里,两人的身影无限拉长,袁衡时不时转头看苏禾,后者注意到了,对他报以微笑。
第45章 城里的姑娘都是母老虎
袁家庄
床上夫妻俩夜话,女主人说到激动处就捶旁边的人一下。
旁边的人好脾气的任她捶,手里拿着把蒲扇给她扇风,偶尔帮着她驱赶蚊子。
“当初你没回来之前,那小子可听我话了。
你回来之后跟他说什么,思想自由、人生自由,做什么事情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要被他人左右。”这些话女主人就差怼在他脸上说了。
“现在倒好,他可自由了!连我这个亲娘见他一面都难,出去了五年才回来几次。”
男人暗道,不止几次,媳妇年纪不大,健忘症不小。
“你又跟我说什么男人要以事业为第一,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我都要以为你是个后爹了,处处拦着我跟他见面。”
黑暗里,男人扯了嘴角不以为然,想到了他刚回来那会儿,母子俩还在一个房间睡。
曼娘胆子小他也能理解,但儿子都七岁了,也是时候让他独立了。
第二天趁着她们母子俩不在家,他就把袁衡的床,搬离了他们房间,等她们知道的时候,床已经被他钉死了,后来袁衡闹了几天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看着气恼的妻子,他嘴上说:“孩子大了,想出去闯闯也没什么,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听到他这话女人揪他一下,说:“袁正仁,如果不是你天天跟他说这些话,他能有这么叛逆吗?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又委屈地说:“当初明明跟他说好了,去自考个师范大学,出来了就是个老师。
体体面面的工作,以后在市里上班离我们也近,他倒好,回来就说考不上,他是真的考不上嘛!就是故意气我。”
男人听着妻子恼怒的语气,心想,你太看得起你儿子了,他是真的考不上,气你是真的,考不上也是真的,
当年袁衡被她管的气都喘不过气来,成绩刚开始挺好的,慢慢的都不忍直视了,他也知道了,只不过他没敢说出来。
那小子也混蛋得很,自己说了,曼娘气得当下就抄了扁担,小仗受,大仗跑。
是袁家的家规,袁家靠走镖发家,族里的臭小子个个气人的很,都是从小打到大的,为了不闹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才定下了这条家规。
面对手臂粗的扁担,袁衡跑了,出去了两天才回来,第一次离家出走。
虽然走得不远,就在他爷奶那里,但是也表明了他的决心,就是不听他娘的话。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初袁衡去大哥那里的车票是你买的,老五送他去的车站。”女人倪了他一眼,又气不过般,伸手揪着他腰间的软肉。
男人没躲,却放下了手里的蒲扇,抓住了她的手,笑说:“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怎么到今天才说出来。”
女人气的喷他:“那是给你面子才不说的。”
又道,“那时候我想着我们关系那么差,他去大哥那里缓缓也好,反正他也听大哥的,谁知道他一去就去这么久。”
突然想到什么,女人抬头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