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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车,元老夫人微微眯着眼,扫过几个小辈,对中间的元钰招手,“小钰,过来。”
第87章
元钰微微惊讶,嘴角不自觉的扯了一下,元攸音站在元夫人跟前抬手扶上,对这样的态度似是早有预料。
“奶奶…”元钰站在一遍喊,一身白色西装,表情乖顺,十足的讨人喜欢,老夫人笑起来,亲热牵着他的手,怎么看怎么顺眼。
两人同元父一起往大厅走去:“哎,这孩子多乖,一看就是我们元家的小孩,不像那个没良心的。”
元父听着皱起眉,温和的出声打断:“妈,别这样说,小宁也很有出息的。”
元老夫人冷嘲一句:“是有出息,直接断绝关系,能没有出息吗?元家养了他这么久,真是没良心。”
大厅里并无元攸宁的身影,老夫人冒出一句,“这都几点了,他还没过来,竟要我一个老人等他。”
“快到了。”元父未告诉老夫人签订协议的事情,又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只能模糊着说:“不是您说的这样子,一会儿您说话,对小宁好一点。”
元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竟然这些闲事也要管起来。”
她转过头,牵着元钰的手,“走,小钰,奶奶跟你说说有趣的事情。”
元攸音站在不远处,把一切看在眼中,元夫人不知所谓的晃了晃女儿的手,“怎么了?”
元攸音垂眸,秀丽的黑发轻轻飘动,她安静的说,“没事,感觉奶奶很喜欢哥哥。”
对孙女一句话都不过问,元夫人不免跟着说一句真心话,“你奶奶…她确实有点偏心了。”紧跟着,她又补充道:“妈妈不会亏待你的,等以后你哥继承公司,我会把我的股份都给你。”
元攸音轻轻点头,像是顺从了这个答案。
只是眼底的浮着看不透的光。
元家的家宴,从昨天晚上开始准备方案,清晨运送食材,无论是饭菜还是装饰,皆透着温暖的气息。
元老夫人落座,旁边是元钰,一家人表面和气极了,除了姗姗来迟的元攸宁,笑吟吟的抱着一束花递给元攸音,无视身边的目光,“音音送给你。”
小美人肤色极白,裁剪完美的黑色的衬衣扣到领口,细白的脖颈上是漂亮冷倦的面容,带着几分初冬的冷雪感,冰冰凉凉的,而非曾经的乖巧温顺。
仿佛已经一去不回。
他已变得完全相反,或者说,不再隐藏自己。
“谢谢哥哥。”元攸音抱着花闻了闻,很是开心。
元老夫人看他如今的做派有几分惊讶,但面对曾经无比乖顺的孙子,现在怠慢的态度,忍不住在后面拍了拍桌子,冷哼一声,“什么样子。”
元父赶快站起来,温和的招手:“既然来晚了,还不赶快坐下。”
可惜,元攸宁连表面功夫也不想和元家人做,随意点头,寒暄几句坐下来,至少家宴的菜品不错,小美人拿着筷子,一心一意吃的愉悦。
听到旁边的笑声,乌黑的眼眸微微扫过元钰,看他为老夫人笑着夹菜,极为讨好卖乖。
哦,看来,已找到他新的救命稻草了。
他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唇角,只有无数次的摔下,才是最泯没希望的方法,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
人生的每一盏灯相继熄灭,直到最后,他被齐笛和元钰拖进死亡的阴影中。
午饭后,小美人垂眸,坐在大厅的单座沙发上,软白的手指捏着骨瓷杯,里面是略微发烫的红茶,清澈见底,过长的乌黑发丝垂在肩边,面容极美,又极为冷淡,仿佛能在他身上看到霍远白的影子。
他无趣的听着元老夫人指桑骂槐,实在没什么意思,他放下杯子准备站起来,道:“我该走了。”
元老夫人鲜少受过气,此刻更是在元钰上午“不经意”的添油加醋后,直接喊着他的名字说:“元攸宁,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离开元家,连元家交给你最基本的礼节也忘了吗?”
元攸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签约协议复印件,折的方方正正,让仆人放在老夫人面前。
白色的纸张摊开,软糯的声音里满是讽刺,一针针的扎上去,他微微抬着下巴,“您还不知道,那我给您补补课,你的儿子已经签下合同,现在我们一刀两断。”
元老夫人闻言看向他。
小美人倚在沙发的一边,双腿交叠,气质尤为矜贵:“现在我来,是“客人”呢,而且是最后一次。”
仔细看了再看,上面签着元父和霍远白的字迹。
元老夫人神情明显一愣,想起自己听到的传闻,表情和声音也变得很是反感作呕,“你真的跟了霍家那个小子,竟…堕落成这样子。”
话里话外,不知道是对事,还是对人。
元老夫人握着薄薄的纸张,一闭上眼,仿佛能看到二十年前的旧事,这个孩子竟然长这么大了。
她自言自语的低语:“你怎能和霍家人搅在一起,霍远白…多低贱的血脉。”
元攸宁放下茶杯,无声的抬眸,连最后的尊称也消失了,“这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从小不喜欢我,不是吗?无论我是不是元家人,又和谁在一起都讨厌我。”
第88章
元攸宁站起来,冷脸扔下一句,“元老夫人,你已经没资格管我了。”
两辈子的经历,他已从字里行间联系细枝末节,对待自己和元钰完全的不同态度,和从小的差距,还有霍远白裹着迷雾一般的身世。
元老夫人坐在原位,她抓着白色的纸张,怒意尽显,“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
旁边的年迈管家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元钰,低下头说,“夫人,慎言。”
人生数十年,活到什么样子才是最成功的,或者是说,什么样子最没有遗憾的呢。
没有人能够给与准确的答案,世界上有许多不同的活法,产生不同的人生,如似花种,在不同的土壤中绽放各有不同。
元攸宁尊重任何一种,也足够满足自己的人生。
还未走近,车门已被郎修拉开。
元攸宁坐上去关上,漂亮的眼眸缀着细碎的钻石般,他轻轻支着下巴,满心满眼的看着霍远白开电话会议,像只乖顺的小猫儿。
霍远白今日带了一副银丝边的眼镜,中间的镜片是空的,一身凌厉的西装,他坐在窗边,手边翻动着文件,嗓音低沉好听,很是投入。
小美人伸手,想摆正霍远白的领结,指尖触在黑色的领结上时,突然被按住。
那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放在唇边吻了吻,肌肤变得发烫,莫名其妙的感觉笼在身上。
几乎一瞬间,小美人收回手,假装不在意的坐回去,却跟随本能捂着嘴巴咳嗽一声。
多少有点…情不自禁了。
霍远白眼眸含着笑,转头,声音淡然的对电话那边说:“继续。”
…
夜色已浓,整个燕市处于深夜,祁羽拉开车门,长腿迈出,在黑夜之中行走,手边的黑色布袋中,显而易见是铁棒还有成瓶的啤酒。
刚喝完酒的三人摇摇晃晃的往停车场走去,被人提前拦下,敲晕扔在巷子的角落里。
祁羽一身黑色,帽子压着头发,口罩遮住出众的脸颊,眼眸之中的温润消失不见。
他砸开一瓶啤酒,连带着瓶口的碎玻璃,纷纷倒在他们脸上,黑色的口罩扯下一半,神情似笑非笑。
他出现在三人眼前,肩膀上举着铁棒,像个杀神一般,轻轻笑着,“你们三个在我的店里欺负宋软,还说让他陪喝酒。”
他问:“好玩吗?”
“祁少,不好玩…不好玩…”
“我们色胆包天,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
“我们绝对不再招惹宋少爷!”
“晚了。”祁羽从口袋里扔出三根铁棒,他靠在一边的墙上,拧开啤酒瓶饮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你们互打吧,打到我满意为止。”
祁羽抬腿,踢开一个扑过来的人,手臂一甩,人被踩在脚下,俊美的侧脸透着光线,仿佛恶魔般低语,“很好,你没机会了。”?
62。“这么关心我。”
昂贵的黑色尖头皮鞋压在胸口上,鞋尖碾磨。
一阵猛烈的剧痛,富二代抱着祁羽的小腿挣扎着求饶,再也没有刚才偷袭时的勇气。
不该招惹宋软的,他本以为祁羽和元攸宁不在,宋软只不过是一个软柿子,白白嫩嫩的,欺负也不敢吭声。
余下的两个富二代颤抖着举起铁棒,表情如同赴死一般,互相殴打,醉意钻进脑子,越打动作越大,从假意变成真情。
祁羽微微扬唇,脚上的动作加重,仿佛在看一场好戏,空的啤酒瓶扔在角落的垃圾桶里,传来咣咚一声。
许久,他蹲下来,温润的嗓音响起,一如往常笑着问:“这样挨打,感觉好玩吗?”
躺在地上的人赶快点头:“好…玩…”
祁羽轻轻一皱眉,又听他们快速矢口否认,摆手说:“不不不…当然不好玩…”两个人抱着棍子,昂贵的衣服下一身伤痕,齐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祁少,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去找宋少了。”
祁羽问:“你们去找的?”
一人伸手指证,躺在地上的陈力被捂住嘴巴,“不,都是他的主意。”
另一人赶快附和,极其的讨好,陈力被同伴毫不犹豫的出卖,牙磨得响,“对,我们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呀,我们真的不敢了。”
这样的人都欺软怕硬,仗着家里的身份整日无所事事,坏事也没少做过,又在这里装什么无辜可怜呢,真是一堆垃圾。
“这样说来,你们没错了。”
“当然…有错,您看在我们家人的份上,放过我们一马,保证不再出现在您的面前。”
祁羽漫不经心的收回脚,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声:“瞧瞧,多可怜呢。”
“谁,谁在那里?”熟悉的声音随着主人走过来,元穆举着手机的手电筒,表情一瞬间怔愣。
现场极为混乱,三个跪在地上的人和疑似施暴的男人,他的侧脸和身影,眼熟到一秒可以认出来。
是祁羽。
又怎么会是祁羽。
“学长,怎么回事?又有人闹事吗?”听到声音,元穆浑身冰凉,身后一起下班的同事兼学弟扬声走过来问,只隔着五步远。
第89章
一刹那,元穆关掉了手电筒,巷子里恢复一片黑暗,他冷冷道:“没事,几只流浪狗在打架。”
学弟抬手想挽着元穆的手臂,被元穆不留余地的躲开,两个人并肩走,他失望的撒着娇,“这样啊,学长,我们一起拼车回家吧,太晚了一个人不安全哎。”
昏暗的路灯下,元穆看了学弟一眼,脑海中却浮现出祁羽残暴又冷漠的侧脸。
元穆摇摇头,脚步忽然停下,“我还有事,你找别人吧。”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巷子里,祁羽不动声色地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听到人声远离,抬腿不耐烦的踢了一脚脚边的三个人,低语二字:“滚吧。”
学长…一起兼职…
好一个大学生的模范爱情剧本。
他靠在墙边,神色极为冷漠,手里的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全然忽略。
三分钟,元穆喘着气跑过来,同相互搀扶,惨烈又骂骂咧咧的三人擦肩而过。
祁羽闻声,他眼眸带笑,反问道:“不去护送你学弟回家?”笑意并未达眼底,完美的虚伪着。
“不去。”元穆摇头。
他忽然抓住了祁羽的手臂,抬起来。
元穆穿着灰色的运动服,兼职的酒吧制服已经换掉,发丝凌乱,垂在额角边,半遮半挡,垂下头的时候表情很认真,掰开他的掌心看伤口。
祁羽的长袖被折上去,右手缠着白纱布,渗透着血迹,有崩开的感觉。
这是杀青戏时,在片场受的伤。
昨天晚上,他在新闻上看到了。
他合上纱布,抬眸问他:“为什么打架?”
祁羽弯了弯嘴角,没想到他会回来,更没想到他会发现这些小事,“他们趁我不在,欺负我朋友。”
“确实该打。”谁没有年少的时候呢,元穆转身,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又不自在地收回指尖,站在路灯下张望四周,“你的司机和助理呢?”
“下班了。”
“家里有药吗?”
祁羽插着口袋,回道:“没有。”
元穆自作自受,他呼了一口气,大步往前走,“先跟我去换药。”
明明只需要一个决定,就能彻底踢开祁羽。
但是在别人到来之前,几乎是本能,他去维护了祁羽。
元穆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祁羽拉上口罩,跟着元穆钻进一个二层小楼的诊所,元穆轻车熟路地打招呼,长着白胡子的老医生带上眼镜,招呼孙子拿工具治疗。
纱布拆开,老医生皱眉,“小伙子,你这个伤口是刚长就裂开了,这是不注意身体啊。”
“您说的对。”祁羽点头,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