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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好,爷爷在家吗?”
“老爷子在休息。”
元霁在看到他不方便时,主动伸出手扶着他进屋。
保镖在身后跟着,快速把行李放进客厅里离开。
霍远白听完保镖汇报的一切,他捏了捏眉心,“明天把元家的情况交给我。”?
15。是利用,还是喜欢?
计特助颔首,昂贵的车辆相继很快离开了贫民区,车里恢复以往的安静,少了几分热闹。
霍远白阴鸷的眼眸转头。
左边的座位上还残留着余温。
一闭眼,元攸宁撒娇的样子近在眼前,他趴在窗户上发呆时,眉间也有抹不去的忧愁,最后,头也不回奔赴离开。
一幕幕停留在脑海里,让霍远白有些不适应。
在他的人生里,还没有元攸宁可以适配的选项。
本以为会一直逃离他,像只猫儿一样躲起来,让他偶尔注视,偶尔脱离。
一瞬间,他想到了元攸宁眼眶发红的神情。
那个时候,如果元攸宁让他带走,霍远白大概会同意,他哭了几次,每次落下的眼泪仿佛在灼烧他的冰冷。
元攸宁是漂亮的小玫瑰,娇俏的猫儿,一直生长在深受保护的地方。
而他不同,霍远白早已在苛刻的环境下,学会用这幅俊美冷漠的皮囊掩饰自己的所有情绪。
如今,元攸宁跌入低谷,甚至在离开的日子走近他。
为什么,是利用,还是他说的喜欢呢?
霍远白抽回搭在扶手上的手,他的眼里染上冰霜,一如既往的冷漠神色。
是什么让他放弃一切,离开元家。
手机屏幕划到小美人的朋友圈里,反复按动,无更新。
寂静无声的车内,霍远白眼眸黑沉,翻涌的猜测一个个抛出,再接二连三的否认。
他捏着骨节,戾气隐隐从身上散出。
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给予呢,无论真假,他都要让他自己来还。
喜欢他,才是世界上最难的选题。
这道题,是元攸宁自己选的。
巷子里,一个黑色的人影急匆匆的站在角落里,举着手机对着元家的门口,耳朵里塞着耳机。
关于元家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哎呀,元家这小子算是回来了?”
“不然呢,又不是亲生的,能在富贵家里呆这么久,还想怎么样啊。”
“不过,元家这小子长得真白,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配个富家的倒是可以。”
“哎,反正现在回来有的受苦了,元老爷子身体可不好,不然人家兄弟俩怎么会回来照顾呢。”
声音骤然低了下去。
元家的大孙子元霁不知何时再度出现,他长得俊气,气质清隽,算是街道里有名的学习成绩优秀的,“大家先散了吧,等安顿好,我会带弟弟去拜见的。”
“哎呀,散吧散吧。”受过元霁帮忙的几家人快速站出来,不少孩子都在假期跟着元霁读过书。
元霁脸上挂着的浅笑没褪下,他转身,径直扣在门锁,把一切的声音阻隔在门外。
手机仍旧在震动的响。
元霁扫了一眼元钰新发来的信息,嘴角的浅笑并未真实,在他身上似只是一个固定的行为公式。
一个听到消息就迫切的收拾包袱离开的人,在他面前早就失去了信誉度。
从小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元钰连离开都是事后打电话说的,哭着说自己很是不得已,接连的说苦。
元霁听了只想笑,奈何二弟从小和元钰一起长大,听不得坏话,只是一个劲的骂元攸宁。
元霁是二十四岁的成年人,他不会像二十岁的元穆一样莽撞,不知事情另一面的看法。?
16。蠢蠢二哥
“喵~”
几声猫叫,元霁停在窗边。
元钰口中娇气不容人的小少爷,正安抚着刚从猫箱抱出的布偶猫,雪白的脖颈垂下,瞳仁乌黑,声音软绵绵的,模样也很乖。
“崽崽,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哦。”
“喵~”布偶猫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元攸宁弯着眼,他压低声音,认认真真的说,“爸爸会挣钱养你的,乖乖的。”
罐头会有的,大房子也会有的,唔,只是要等一下下,爸爸要先挣学费。
院子里搭建着三个小屋,淋浴间、卫生间、厨房各自分离开。往里走,房屋构造很简单,一进去是客厅,左边和右边一个房间。
第12章
元攸宁从进来后,眼里没有一丝的轻视。
不像是元钰说的脾气火爆,性子娇气,反而…很乖。
元霁推开门走进去,元攸宁从木椅上抱起布偶猫,轻轻脆脆的喊了一声,“哥哥。”
崽崽性格温顺,不害怕陌生人,看到元霁走过来也只是钻进他的怀里,把脑袋躲起来,摇着尾巴。
元攸宁乌黑的睫毛微微颤动,仰头第一次对哥哥请求,耳尖泛着微红,“这是我的猫,我会照顾好它,不让乱跑的,可以吗?”
“不可以。”
声音从门口传来,来人额前的头发捋向脑后,衬得眉眼很凶,喉结上下滑动,声音带哑,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正是元穆。
元家二子元穆,二十岁,东大体育系大二在读。
“你回来做什么?元家容不下你了?”元穆皱眉,语调气冲冲的,像是要为元钰鸣不平。
元穆性子直来直去,容易受元钰蛊惑。
一点不想这个弟弟回来,同时因为从小和元钰一起长大,处处保护,对元钰本人有十分厚的滤镜,攻克难度在元家父母之下。
元攸宁面对他,必定要打持久战。
元穆一想到元钰哭着给他打视频的样子,就感觉元攸宁虚伪,仗势欺人,现在突然又跑回来,不就是为了得到那家人的关注吗?再回去享福。
想着想着,看着元攸宁的眼中,变得更厌恶了。
“二哥,我…我家,不能回来吗…”元攸宁红着眼睛,垂下头,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元攸宁属于一皱眉就能让人心疼的美人长相,即便是厌恶,元穆仍旧为这颤音而停了一瞬。
他只在元钰口中听到过元攸宁,下意识以为他是一个面目和心肠一样丑陋的人,并不知道离家十八年的少年并非面目可憎,很瘦,轻飘飘的,一推就能倒下。
“你下去。”元霁拉开元穆。
转身对元攸宁说,“这里是你家,不用问我,今天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大哥!”元穆喊道,为什么要对他好啊。
元霁眉眼冷淡,最后几分的笑容都消失了,“闭嘴。”
自知大哥是真生气了,元穆哼一声,眼不见心不烦,直接上二楼,咣一声关上门。
元攸宁悄无声息的眨了眨眼睛,几分狡黠。
元穆习惯元钰可怜的样子,他就扮的更可怜才好。
毕竟,拿情感当把柄,才是最蠢笨的样子。?
17。霍远白,我好疼。
元霁是一个会让人感到温暖的人。
哪怕元攸宁知道,他表现的这份温暖停留在表面,现在并未是真正的把他当做家人,这是一份骨子里的礼貌。
拉开二楼的推拉门,元霁带他打开最干净整洁的一间屋子,里面放着木板床,空着的书桌和衣柜,上面没有落灰尘,应该是定期打扫的。
元霁扶了扶额头,没想到这里空下这么多,他轻声解释:“老爷子平常会收拾,我高中在这边住过,等下我去把新的被子和四件套买回来,你先收拾一下。”
“嗯,谢谢哥哥,是我回来的太突然了。”元攸宁扶着楼梯一步步蹦上来的。
他很满意这里,以前他住的屋子就是这一间,和别的房间隔离开,走廊有封窗,不用担心崽崽胡乱跳。
元霁不笑的时候是有些偏冷的长相,和带着笑容时天差地别,看起来并不惹人亲近。
他点头,帮他把东西搬上二楼就下去了,“没事,有什么需要的生活用品,列个单子给我。”
另一边的元穆闭门不出,十分有骨气。
元攸宁慢吞吞的路过时,在选择脚和手,直接抬起受伤的腿,用膝盖踢了一下,声音不大不小。
元穆一开门,笑容灿烂的抓着走廊的扶手,“二哥,晚上会下雨,你不回学校吗?”
“要你管。”元穆冷哼一声,眼看着又要关上门,他突然又说,“你如果想要回元家,就别拿我们家当跳板,来来回回的折腾我哥。”
呵,倒是挺在乎大哥的。
元攸宁没回答他。
元穆皱眉,又问他:“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元攸宁弯了弯漂亮的眼睛,他叹了气,他语重心长地说:“二哥,我回来就不走了,你最好习惯有我的日子。”
元穆反驳,眉眼几分困惑:“如果我不习惯呢?”
元攸宁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几分甜,“你不习惯,我也可以当没有你这个哥哥的,我现在一无所有,少你一个,也一样。”说出的话却带着冷意,冰凉刺骨。
面前刚满十八岁的小少爷,没过几天苦日子,偏偏眼里都是决心,“二哥,明天或者说今晚,父亲母亲一定会来找我要钱。”
“这句话你可以不信,但是我可以说。”
元攸宁垂下头,背影带着几分的伤心和难过,把元穆的话堵入口中,“你的好弟弟,从回去开始,从未放过折磨我。”
元攸宁艰难的扶着墙,一点点的从走廊挪回屋子,他唇瓣泛白,他早已感受不到脚上的痛。
第13章
但在关上屋门的那一刻,抱起崽崽有些难过。
小美人拿起手机,对着空白的对话框输入又删除。
最后,他只留下几个字。
“霍远白,我好疼。”
凭什么元钰有人爱呢,而他面对的只有否决,他会把一切属于元钰的都毁掉,把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家人,全部夺回来。
当然,一直容忍不是他要做的,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才是。
霍宅,气氛寂静。
霍远白汗如雨下的站在拳击室内,气质阴鸷,动作凶狠的对着沙包猛打,发泄自己的情绪。
特助站在一边,抬起手表看的焦急,已经超过医生规定的时间了。
这时候,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计助立刻说:“爷,元少爷来消息了。”
“说什么?”霍远白停了下来,他摘掉手套走来。
计特助不好意思念出来,递过手机,“您看吧。”
霍远白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擦干净手往外走,手上的青筋因剧烈运动暴起。
'元攸宁:霍远白,我好疼。'
撒什么娇呢…
霍远白一行人刚走到拳击室门边,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出现,她气质盛人,衣着华丽,抬手对着霍远白就是一巴掌。
女人保养的很好,长长的指甲上镶着钻,袭来的动作被保镖飞快的按下,打人的姿势在空中终止。
莫媛极为不忿,趾高气昂地指挥道:“小怪物,你把你父亲藏哪了,给我放出来!”
霍远白一动不动地站着。
计助待在霍远白身边已有几年,不少看到这样的场景,快速向前,言辞诚恳,“莫女士,你来错地方了。”
“老霍总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赌场玩呢,我们怎么能知道,您说是吧。”计助笑了笑,对保镖使了眼色,“再说,霍家有规矩,非霍家人不得入内。”
“来人,把莫女士务必安全送回家。”
莫媛声嘶力竭,谩骂道:“我当初就就不该生下你这个怪物!霍远白,你该死!”
一切恢复,计助看着沉稳不动的霍远白,有些担忧,“少爷,要不要去请林医生过来。”
“不用。”霍远白掏出手机,上面的字眼结合场景又浮在眼前,“霍远白,我好疼。”
小美人笑眯眯的撒娇样子,竟能让他变得冷静。
霍远白转身,往车库走去。?
18。“我的人。”
如果人不曾感受到来自感情的温暖,心会逐渐变得很空,裂开一个空空的大洞。
而这个洞,无法自己去轻易填满,关于成长中的伤痛,每个人都需要漫长的时光所治愈,直到痊愈。
下午五点,在看到老人撑着拐杖出现在客厅时,元攸宁停下脚步,仔细的看着素未谋面的亲人。
他扶着墙的手指尖因发力微红,漂亮的眸子泛着水光的,声线颤巍巍,毫无意外的僵在原地:“爷爷,我回来了。”
这句话,他带着期盼和歉意,跨越了两辈子才说出来,仿佛用尽了身上的力气。
淹没曾经因错过而有的后悔,抹去他无所托付的一生,他的爷爷好好的站在这里,他们都好好的活着。
“宁宁回家了。”
元爷爷慈眉善目的,身上穿着一件朴素的旧T恤和长裤,仔细看衣角洗的发白,脸上没有经历过岁月的苦楚,只留下了明晃晃的温和善意。
爷爷是…在欢迎自己回来。
“哭什么,有什么想吃的,爷爷给你做。”老人走过来,才看到他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