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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为吾妻择良婿吾妻潇潇洒洒的那些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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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岚这才稍稍收了声,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就着他扶她站起来:“其实侄女也只是爹爹托梦来的时候才去。不去的话,心里总不踏实。”
  沈茂看着乖巧懂事的侄女点点头,不觉间也红了眼眶。
  “你说的我明白,你至少还给他送终了,我可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母亲听说三弟走了,哭得昏过去,醒了就交代我一定要把三弟带回去,葬到祖坟里。可你们这不声不响地把他埋了,让我如何是好?”
  青岚听出他声音里的苍凉,他口气虽缓和了些,但也一定是怨她的。
  祖父去世后,她曾随父亲回过京师,见过这位大伯父。在她的印象里,他在祖家是说一不二的,如今他已官至三品,想必更有过之。她与庆安虽然名义上与祖家脱了干系,在他眼里却仍是祖家子孙,一切还得按祖家的规矩来。
  她又啜泣了几声,才道:“是侄女的不是,侄女原也想再多留爹爹几日,只是爹爹对于身后事早有交代,侄女不敢违抗。”
  沈茂一怔:“三弟有交代……什么交代?”
  青岚便请他稍等片刻,自己去取东西。功夫不大,她带回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盖子抽出来,里面躺着一张字条。
  沈茂冷着脸将那字条展开,看墨迹、纸色,应是多年前留下的。其中内容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立字据的人是沈望。他说死后要与亡妻合葬于一处,交代子女在他百年之后将他速速入土,以免节外生枝。
  沈茂的目光凝在那落款上,捏着字条的手微微地发抖。
  近些年他与三弟也多次通过书信,这字条上的一撇一捺的确是出自三弟……
  刘管事立在一旁,偷偷看了一眼青岚。青岚却在觑着沈茂变幻的神色。
  “这是娘走的那一年,爹爹立下的字据,”她轻声道,“侄女虽不知爹爹为何如此,却也只能遵从。那时爹爹新丧,侄女着了慌,家里人手又不够,故而给大伯父报丧报得迟了,全怪侄女做事不周。”
  沈茂垂眸不看她,只捏着那张字条坐到了廊下,良久才把字条交还给她。
  “你不知,我却是知道的……三弟一定还在怨我们,他这是死都不肯回家了。”
  他的声音越发凄凉,说到后来已经带了哭腔。
  青岚发觉他眼底泛了红,嘴角还隐隐地抽搐着,心里竟有些动容。
  父亲很少提祖家的事,所以她也并不了解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但大伯父看上去和父亲很相像。也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五官深邃如刀刻。只是父亲的鬓角乌亮利落,他的鬓角却已生出些华发。
  他们到底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她虽有她的不得已,但这样骗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爹爹生前常说大伯父是最疼他的,”她小步子蹭到沈茂身旁,尽量不显出跛脚来,“他立这个字据一定只是一时之气,心里肯定还是念着大伯父和祖母的好的。”
  沈茂闻言,拿帕子揩了揩眼角,才抬头细观面前这个侄女。
  她一身斩衰穿得齐整,神情很是认真,漆黑的眸子带着点点星火,和三弟看人的样子一般无二。
  明明就是个懂事的孩子,那些传闻想来是有不少造谣的成分。
  “罢了,”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既然三弟已经入土,我也不再惊动他。我此次来,还有一事,就是带你和庆安回去。早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们还需要在长辈身边得些教养,不能就这样留在蓟州。”
  这话问到青岚的心坎里了。她所料不错,祖家还是想让她们姐弟认祖归宗的,她也就是思虑着这事才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大伯父虚与委蛇。
  此事她早同庆安商量过。她这个散漫人,求的是逍遥自在,自然不愿寄人篱下,可她身为长姐,总得为弟弟的前程考虑。
  庆安读书颇有天赋,只是困于军籍,无法科考。前日师父传信说,据京里的消息,不日将会有圣旨颁下,恩准她和庆安脱离军籍。自此庆安的仕途便再无阻挡,更应该努力读书。而祖家族学里,有位教出过不少进士、举人的梁大儒,庆安若能得他指点,必定大有进益。
  况且,他日后若真做了官,大伯父还能给他些帮衬。而她们若是拒绝了大伯父,也不知日后大伯父会否仗着手中权势为难庆安。
  境况如此,即便她日后真能将父亲找回来,他一定也会体谅她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大伯父和祖家以后会比较重要,所以有些事情得说清楚。目测女鹅下章会到北颜了,开启刺激的新篇章,嘿嘿嘿


第20章 核桃酥
  ◎。。。。。。◎
  “多谢大伯父照拂……”青岚谢过了沈茂,便请他先带庆安回京,“侄女想暂留蓟州,待为爹爹守到尾七之后再去京师拜见各位长辈,大伯父以为如何?”
  沈茂觉得她答话熨帖得很,而且沈家最重孝道,她有这片孝心是再好不过。
  是日,他随庆安去扫墓之后,就带着他启程回京。三弟名义上早就不算沈家人,他告不了丧假,不能逗留太久。
  庆安自幼从未离开过父亲、姐姐,直到上车前他都还有些犹豫,挺大一个人抱着包袱像个小孩儿似地跟在青岚身后。
  “姐,我还是不放心你。要不我也等尾七之后再去京师吧。”
  青岚觉得弟弟憨憨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真不放心我,就先去那边帮我探探路。到了祖家以后,你就专心读书,等日后有了功名,咱们腰杆才挺得直。”
  而且趁他不在蓟州,她去北颜才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沈茂临走,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给青岚。昨日他气呼呼地来,也没好好打量这家里,今日仔细一瞧,才发现这里实在窘迫得很,从屋里摆的瓶瓶罐罐到坐在身下的鼓凳,再到吃饭用的碗筷器皿,都是或破或旧。
  也是奇怪了,昨日怎么没发觉这家里这么破。。。。。。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侄子侄女本来就过得紧巴巴,他这做伯父的一来就毁了人家一套茶具,要是再不补偿一二,这老脸往哪搁。。。。。。
  这一日傍晚,刘管事带回消息,李大人让驿丞通知她,明日中午随他启程。
  她之前是冒充驿丞妻子的表妹的堂哥,所以李大人便让驿丞来传这个口信。
  青岚接了口信,就去衙门找师父。一来是问问他有没有父亲的消息,二来,也算是和他道个别。这个时辰,她在二堂没找见他,便直奔衙门后院。师父未成家,也一直未置办产业,就一直住在这个后院里。
  她叫门叫了半晌,里面狗吠了好一阵,才终于有人慢吞吞地开门。
  此人是个十七八的少年,细长条的身材,一身灰布短打,细眉小眼的模样有些普通,属于扔到人堆里就霎时不见的那种。
  正是师父的小厮小路。
  小路没有姓,是师父许多年前在路边捡回来的。青岚觉得小路恐怕是全天下脸最臭的小厮。在这衙门里,谁见了她都至少会叫声公子,小路却不然,眼里就没她这个人。
  “。。。。。。我师父在么?”
  “你说呢?”小路面无表情。
  “。。。。。。”
  罢了,懒得跟他计较。
  她从前没少跟师父抱怨这个小路古古怪怪没礼貌,师父却总是替小路说话,说他是自小没了爹娘才养成这性子,让她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别太计较。
  “那他何时能回来?”
  “不知道。他去厉城了,也许明日上午才能回来。”
  “去厉城?去那做什么?”
  “不知道。”小路答得生硬。
  青岚很是失望。
  父亲出事后,事情一样接一样地来,虽然师父帮她们治丧的时候来过家里几次,但要么是赶上她有事在忙,要么是周围人多不方便,反正她许久没和师父好好地聊上几句了。
  其实她也没什么要事告诉他,只是想在临行前和他说说话。师父于她而言,就是第二个爹,她这一去也不知何日能回来,走之前见他一面,心里才踏实。
  小路看她发愣,抬手要关门,她手疾眼快地把门推住。
  “。。。。。。帮我跟师父说一声,明日我要出门远游,等过段日子我再来看他。还有。。。。。。让他不要太辛劳,他的腰受过伤,坐一会就要起身动一动。”
  小路从鼻子里嗯了声,算是答应了,他抬手又要关门,青岚又大力把门抵住。
  “还有这个,”她把纤竹手里拎的一个油纸包递给他,“这是我做的核桃酥,咸口的,师父爱吃。”
  小路看了看那油纸包,伸手接过来:“知道了。”
  门在她面前嘭地关上。
  青岚撇了撇嘴。
  她多了个心眼,经过前院的时候,又问了门房值班的兵士。那兵士说吴将军今日一早就骑马去了厉城所,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青岚点点头,看来小路说的是真的了。
  小路听见她走远,把那油纸包随手扔到一旁,自己进了屋。拴在一旁的大黄狗看见了,嗡嗡地朝他吠了几声,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
  片刻的功夫,他又走出来,将那油纸包上的草绳一把扯下,几下拨开了油纸。
  黄澄澄油亮亮的核桃酥整齐地摞成一摞,看上去很是可口。大黄狗似是嗅到了香味,抻着脖子呜呜地朝他叫。
  小路神情一冷,掰下半块酥丢到它背上。大黄狗被他吓了一跳,呜呜叫了两声,可发现好吃的落在脚边,便又欢快地低头去舔。
  小路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又狠狠地丢出去一块砸它的头。
  大黄狗吃了痛,却发现周围落下了更多好吃的,反而愈加欢喜,长长的舌头舔得吧唧吧唧的。
  小路眉头忽地一蹙,走到近前一把抓住它的头,把手里的一块酥使劲往它嘴里塞。大黄狗被他吓得狂吠,连蹦带尥橛子的,好不容易挣脱开,便逃命似地跑到另一边去,呜呜叫得可怜。
  小路把余下的核桃酥一把砸到地上,径自走进屋去。
  过了好一会功夫,他又走出来把大黄狗剩下的碎酥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油渣都不剩。。。。。。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吴炳西回了家。
  “今日有人来找我没?”
  他风尘仆仆地进门,先给自己打了盆水洗手净面。
  “沈青岚来过。”小路把手巾递给他。
  吴炳西手上一停,脸上湿淋淋地抬起头:“。。。。。。哦,那她待会大概还会来。你告诉她我这个时辰会回来了吧?”
  “她应该不来了,我让她等你一会,可她说家里还有事,等不及了。”
  吴炳西擦干脸,叹了口气:“这孩子也真是,老这么风风火火的。”
  他嘴里说着埋怨的话,眼角却挂着笑,慈爱的目光里显出些无奈。
  小路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砰地阖上了门。
  *
  翌日,蓟州卫晴空万里,和风徐徐。
  正是出远门的好日子。
  青岚意气风发,和李大人打过招呼之后就混在随行的队伍里。她身上的行囊轻得很,只带了些最重要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她在父亲书案上发现的那封暗藏玄机的信,另一样便是她防身用的匕首。
  这匕首原是父亲的东西,只不过因样子精致好看而被她占为己有了。那柄上用细碎的红宝石镶嵌出烈火的纹样,刀鞘上还雕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
  这些纹样像是贺族人常用的,她曾问过父亲此物从何而来,他只说是一个朋友所赠。但她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起他有什么贺族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是的,我们岚岚会做些小点心,前文应该也提到过的。所以外面的人说她完全不懂灶头就不是很公允了(虽然烧菜做饭什么的她是不行的)。(作者本人哪一样都不是很擅长,呵呵呵呵。)


第21章 买花
  ◎。。。。。。◎
  原本她还担心若是朝廷宣旨的人在她走之后到了,会质问家里下人她为何不在家守孝。所幸今日一早她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宣旨的人就到了。
  朝廷给父亲的定论是殉国,赐了“武庄”的谥号,又准许她们姐弟脱离军籍,另外再赐二百两银子做抚恤。
  父亲此前一直在找机会求皇上准庆安脱离军籍,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却竟是这样换来的。
  他“已逝”的消息公诸于天下,就算有一日他平安归来,也成了无名无分的人。大景再无他这位沈将军,她与庆安甚至不能在别人面前唤他一声爹爹。
  而且听师父说,父亲出事后,有不少人上疏弹劾他,有人甚至说他“行踪诡秘恐其心有异”。如今是太子监国,若是他稍有失察,父亲便成了叛臣,她们姐弟二人也成了叛臣之后,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不禁有些好奇,太子远在京城,与父亲也并不相熟,何以力排众议,相信父亲。莫不是某位近臣给了他意见?若有朝一日,知道这位大人是何许人,必要投桃报李,谢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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