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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太后咬牙切齿; 转眼就又开始哭天抹泪,还带配音。
“先皇啊; 你怎么就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就走了。臣妾好想你啊; 你要是在。。。。。。”
“母后绝对做不了皇太后。”颜盈幽幽的补充。
周皇太后被哽住了,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你你你,”周皇太后颤抖着手; 颤颤巍巍的说:“万氏; 你不孝。”
朱见深不乐意了; 赶紧道:“母后,贞姐说得是实话。你老因子得太后位置是实事; 钱母后得太后之位则是因为,乃是朕的嫡母。母后你不能因为抗拒,就下意识忘了这点。”
只差一句‘人要学会认命’可把周皇太后呕得头昏目眩,即将昏厥过去。
但是周皇太后坚强的稳住了,哪怕险些气炸了肝儿,也。。。。。。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哭诉道:“皇帝,哀家为了生你,痛了一天一夜,后来又为了你深陷冷宫,每天吃不好睡不好,你怎么能这样伤母后的心啊。”
朱见深:说得挺好,但是他怎么不信呢!
朱见深瞄了一眼已经双手环胸,眼神虚瞄的颜盈。转而盯着周皇太后道:“母后,现在不是忆苦思甜的时候。朕这么跟你说吧,父皇临死之前的确留下了遗诏,想只跟钱母后合葬裕陵。但裕陵修的时候有左右通道直通主墓穴,也就是说朕没有打算遵守父皇的遗诏。”
周皇太后很满意,迫不及待的道:“那就把钱氏葬在裕陵妃寝园。”
颜盈:“。。。。。。”
朱见深:“。。。。。。”
我看你是在为难我胖虎。
朱见深狂翻白眼:“母后,你已经是皇太后了,不要把市井泼妇那一套用在朕身上好吗?”
周皇太后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皇帝,你说哀家什么?你居然骂哀家市井泼妇?皇帝你,你不孝啊。”
朱见深对周皇太后的哭诉不以为意,并且还道:“朕觉得朕很孝顺的。”
颜盈在一旁点头附和:“皇上说得没错,皇上的确很孝顺。”
“你们俩给哀家滚。”气得手直哆嗦的周皇太后,颤颤巍巍的指着门口,中气十足的骂道。
对此,颜盈还能说什么呢,赶紧拉着朱见深麻溜的滚了。
很奇葩的是,颜盈和朱见深一走,周皇太后居然不砸东西,也不哭嚎,而是咬牙切齿的表示一定不让钱氏得偿所愿。苦儿、菜儿、花儿、草儿齐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心头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她们伺候的太后娘娘一定到了更年期了吧,不然咋这么反复无常呢。
周皇太后可不知道,不到四十岁的她,已经被定义成饱受更年期困扰的中年妇女了。满腹雄心壮志,决心把钱皇太后睡的左边给弄塌,完完全全没想过,要是左边塌了,她死了以后睡哪儿?
重新开道?不,阴阳家说了,这样会影响风水的。
周皇太后完完全全没有想过,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冲动办事,于是乎,得知周皇太后已经在行动的颜盈,管都没有管,而钱皇太后呢,私下通过特殊渠道知道这个消息后,那是一阵大笑。
“蠢,太蠢了。果然福气是拿智商换的。就周氏那蠢货,得亏生下当今圣上后不久,先皇就兵败被俘,不然早就成为宫斗牺牲品,成了一堆白骨。”
钱皇太后说着说着,反而沉默起来。
福气是拿智商换的又如何,周皇太后蠢是蠢了点,可她洪福齐天,一入宫只侍寝了一次,就生下了重庆公主这位皇长女,再一年又生下了朱见深这位皇长子。
而她呢,虽然颇受明英宗看重,却是她与明英宗患难与共换来的情份。明英宗是个念旧的,不然不会废除宫妃殉葬制度,不会留下想与她合葬裕陵的遗诏。
还不是因为知晓周皇太后是个没有脑子的家伙,就怕头脑发热,欺负她这位正宫娘娘。
钱皇太后幽幽叹息,却是问。“你们说哀家能不能信任一把万氏?”
左右互相看了看,很快就回道:“太后娘娘,如今宫闱皆有皇后娘娘把控。这些日子,奴婢们仔细瞧着,皇后娘娘挺平和的,应该能让太后娘娘安度晚年的。”
“是啊,能够安度晚年的。”
但有个提前,不能随便作妖。依着万氏的手段,只要作妖,就毫无翻身之地。
钱皇太后再次叹息,随后便什么话都没说,而是让左右准备佛豆,开始捡佛豆。
这是钱皇太后的日常。怎么说呢,仔细想想,还挺无忧无虑的。前提是,没人暗搓搓的搞事。当然了,依着颜盈的善良,肯定不会搞事的,至于周皇太后吗?
她是颜盈给她机会搞事,她才能够搞事,如果没有机会,呵,就待在慈安宫安安稳稳的学习钱皇太后的生活日常吧。想必佛祖不会介意她一边吃着大猪蹄子,一边念佛。
时间很快,来到开化三年,也就是公元1467年。这一年风平浪静,算是比较国泰民安。而翻年到了开化四年,也就是公元1468年,在周皇太后终于‘暗搓搓’的使唤人手,弄塌规划钱皇太后安寝的墓穴的时候,钱皇太后病了。
病入膏肓的那种病,很快,在五月时候逝去。
钱皇太后一死,礼部官员上书说墓穴一角塌方,如今只能够安寝一位太后,主张周皇太后还有百年光阴,墓穴以后再修筑也来得及。
朱见深准之,很快钱皇太后的棺木就运往裕陵安葬。
对于这结果,周皇太后直接就傻了眼,不敢置信。明明她是想把钱皇太后弄出与明英宗合葬的队伍,怎么先把她开除了呢。
周皇太后想闹,结果发现自己出不去慈安宫了。
她的‘好’儿媳万氏,日日夜夜都来陪伴她,让她别再异想天开,丢皇家的脸面。
周皇太后险些气炸了肝儿,却知道自己一身荣辱皆系于朱见深身上。颜盈敢这么嚣张,一定有朱见深的暗示在。所以周皇太后真的只能够气自个儿,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还别说,周皇太后经常被气,气色反而比以往来得好。后来吧,也不晚,就是在开化五年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想开了,开始整天马吊不留手,甚至有回还暗搓搓的跟颜盈暗示,要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伺候。
颜盈正捏着的南风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干脆就换了一张马吊牌,干脆利落的躲过了点|炮。
“要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颜盈诧异的问:“母后怎么想的?怎么不要眉清目秀的侍卫小哥哥啊,万岁爷孝顺,只要母后开口,一定会送一打给母后的。”
作陪的重庆公主:“。。。。。。”
被三缺一叫来的牌搭子——驸马都尉周景:“。。。。。。”
“会被说的。”重庆公主开口提醒:“别忘了言官的那张嘴啊,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
颜盈:“万岁爷如今独断乾坤,哪回言官刷嘴炮不是被狠狠收拾了。”
周景:“。。。。。。”
颜盈:“深宫寂寞啊,对吧,母后?”
周皇太后:“。。。。。。眉清目秀的侍卫小哥哥不敢想,倒是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可以多想想。”
颜盈:“真只想想?”
周皇太后差点掀桌子。
就她现在这样子,不想想干嘛?
真做了,她还真怕朱见深这个‘孝顺’儿子幽幽怨怨的跟她促膝长谈,明里暗里指责她带坏了他的贞姐。
天见可怜,就万氏那黑心的狐狸精,谁能谁敢带坏她?
万氏不把人带到阴沟里就好了。
周皇太后狂翻白眼,重重的打出一张白板。然后颜盈推了手中的牌,重庆公主推了手中的牌,周景这位重庆公主的驸马犹犹豫豫,到底还是推了手中的牌、
一炮三响,天大的好运!
周皇太后:“。。。。。。”
“哎呦,我胸口疼。”周皇太后捂住胸口:“万氏哀家难得说,可是重庆,你怎么能这么干脆利落的赢哀家呢!”
重庆公主微微一笑,很耿直的回答:“母后,战场无父子,这赌场就如战场,认赌服输天经地义,身为皇太后娘娘,母后你可不要耍赖不给金豆子。”
颜盈哈哈一笑,附和重庆公主道:“母后,公主所言极是,公主难得陪母后打马吊,母后可不能输不起就耍赖哦!”
第277章 万贵妃传(16)
周皇太后可不是输不起耍赖吗?
一大堆的金瓜子输得只剩下两三颗; 这回一炮三响,怎么给?于是乎,周皇太后可不得舀出自己最擅长的招数,一哭二闹三上吊中的撒赖。
可惜; 她忘了一点就是; 现场除了女婿周景外,不管是颜盈还是她的闺女重庆公主; 都不是那种买她的帐的人。
连消带打; 只把周皇太后呕得是生气不好,不生气更加不好。
只得郁闷无比的说不打了。
不打就不打了呗!
重庆公主、颜盈对视一眼,分别告退。颜盈是回坤宁宫处理政务; 而重庆公主则领着她的驸马都尉直接出宫,归家各做各的。
三月到来; 天就放晴了。大地回春,到处一副烂漫的景象。偌大的坤宁宫千红挂绿; 院墙边缘处种植的绿竹摇曳; 绿意围绕。
曲曲折折的长廊,年轻貌美的宫娥来回走动。
偶尔,黄鹂般的谈话声响起。
清清脆脆; 格外好听。
颜盈的一对龙凤胎生于成化元年十月; 如今已经四岁了。古人早熟,指的是他们接受教育的时间; 一般三岁启蒙,像朱祐楷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说是三岁启蒙,实际上是两岁半。
正常孩子待在母亲怀抱里撒娇的年龄,朱祐楷关于四书五经; 治国策等等的学习已经纳上了纲程。属于天资不错的那款儿,各课程都学得不错。
倒是闺女朱灵麟,从刚刚出生到现在,整个人懒懒洋洋,很少有勤快的时候。像现在,就跟着颜盈一起躺在美人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东西。
“哥哥。”连说话都透着一股懒洋洋。“母后,哥哥没回来?”
“什么叫没回来?”颜盈不怎么高兴道:“在上课呢,等放学了,会和你父皇一起回来的。”
躺在美人榻上吃东西的朱灵麟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忘了,父皇每天都会来母后这儿准时报道。”
颜盈瞥了朱灵麟一眼,轻笑起来。
“羡慕啊,放心,就冲着你那张与你父皇九成九相似的脸蛋儿,母后也要给你挑一个顺眼的驸马过一辈子。”
朱灵麟:“。。。。。。”
“母后。”朱灵麟声音有些急了,开始扳手指头算。“我现在才六岁(虚岁),说那些太早了吧。”
颜盈:“嘻嘻,有备无患嘛。”
朱灵麟:“。。。。。。”
颜盈单方面说得兴头,朱灵麟时不时回一两句。很快,就到了晌午。
小厨房的宫人已经忙活开,在朱见深按时到坤宁宫报道的时候已经整治好一大桌好菜。
颜盈却愣了愣,忙道:“大郎,皇太子呢!”
朱见深眼睛虚瞄了一下下,然后吩咐采荷去上书房接人。
颜盈:“。。。。。。”
好吧,这样的举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分明就是朱见深这坑货,光记得自己来坤宁宫报道了,而把儿子忘了。
这可真是。。。。。。
坑爹转变成了坑子了!
颜盈哭笑不得,到底还是舍不得收拾朱见深。主要是朱祐楷这孩子太规规矩矩了,有时候她这个十月怀胎生他的亲妈都会忘了他,何况是朱见深这连自己孩子醋都吃的坑儿子爹。
能怎么指责呢?
所幸朱祐楷早就习惯了,亲爹‘忘’了来,他就在宫人的伺候下,迈动小腿腿往坤宁宫挪动。采荷往上书房走,走到一半儿的时候,就碰到了朱祐楷。
随后采荷就抱着朱祐楷,坐着青衣小轿回了坤宁宫。
“母后,父皇他太过分了。”
别以为朱祐楷看似规规矩矩,就不知道告状,这不,小脸儿皱皱巴巴的朱祐楷一回坤宁宫,就开始委委屈屈的跟颜盈哭诉朱见深的不靠谱。
朱见深不以为然,他就是那种果断认错,下次还犯的家伙。
根本就不在意朱祐楷的告状,反正朱见深很有自信,依着颜盈对他的爱,是绝对不会为了朱祐楷几句委委屈屈的告状之言,就说他的。
事实证明,朱祐楷猜对了,颜盈的的确确不会因为朱祐楷的几句话,就收拾朱见深。两口子的事,私下解决就是了,再者朱祐楷吃得多营养有点儿过剩,适当多运动走路,对身体好。
于是乎,告状的朱祐楷略有些失望,颜盈只是似笑非笑瞄了朱见深几眼,就什么话都没说。
朱祐楷:“。。。。。。”
感觉自己每回告状,都告了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