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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难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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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随着他掌心的游移,那股热意蔓延开时,却又似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见她分明还存了压制的柔怯意态,侧面看去,秀气的鼻尖上积了颗透亮的水珠,段征忽然觉着心底里静谧柔和到要化了一般,他很快甩开这等心绪,舔了舔唇角,垂了头诱哄:“就像第一回 那样,我想听你…”
  ……
  事毕后,段征依然只是略整了整衣袍,便阔步出门离岛,余下的事照例还是交由那些仆妇去做。
  往后连着一月,他几乎夜夜都来,每一回都是送上一盏酸甜可口的汤羹,而后食髓知味般地同她缱绻痴狂。
  每一次事前,他总是温声哄慰。
  而夜深事毕后,他便按着她的身子靠一会儿,而后冷着脸拂袖离去,也从来未曾多留过一次。
  而赵冉冉虽心有戚戚,可听他承诺已然治了薛稷的伤,她自也不敢盼着,能让那折断的手脚恢复如初,她了解段征的为人,知道上一回薛稷帮着自己逃脱,此番落入王府,能留条性命已然是不易。
  暑气渐收,被当作物件摆弄的日子过得久了,兼之那烈性的药物服的多,她不再惧怕床笫之事,甚至于,日益沉浸于那样的巫山之乐,有时候,还会攀附着需索。
  可她眼里的光也在渐渐混沌消匿。
  入夜时越是纠缠的浓烈,天亮后越是自惭荒凉。
  湖心小筑无书无画亦无琴箫,被欲。念和耻辱轮换着占据,白日里,她望着窗外发呆出神的时间也越发长了起来。
  第一个月过后,夜里才终是冷落下来。
  中秋那夜,仆妇们冷着脸为她端上了满满一桌淮阳名菜。
  她侧眸瞥了眼,并没有甜羹。
  那意味着,今夜他不会过来。
  外头朗月高悬,在仆妇们退下前,她哑着声问道:“有酒吗?”
  或许是多日无人说话,嗓子嘶哑得连她自个儿都惊了瞬。
  外头仆妇默然,互相瞅了瞅后,有心肠软些反应快的的连忙说了句:“当是有的,姑娘且等等。”
  赵冉冉回头朝那人笑了笑,清清嗓子温声说了句:“劳烦你。”
  待桂花酿送来,人皆走了个干净后,她朝能瞧清楚月亮的那扇窗下摆了张绣墩,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握了根银筷子并一只空杯。
  将空杯置于绣墩后,她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而后边击箸唱曲边靠在窗侧仰面看起了无垠天际。
  她小时便爱听曲,只是在尚书府拘着,实在也并没听过多少,此间一无所有,她便只好随口捡了曲《桃花扇》轻吟起来。
  天幕如洗,叫明月清辉映作深蓝。
  曲子咿咿呀呀并不完整,只是词记得清晰。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见他楼塌了……”①
  且饮且唱,末了朗月低垂,她已是清泪满面。
  回想这一生遭际,着实爱离别、怨憎会,过多坎坷了。这些日子,也有碎嘴的小丫鬟嬉笑着议论过王爷对此间的厚爱,甚至背地里说她不识好歹。
  可赵冉冉心中透彻,她们口中的厚爱,不过是男人对敦伦之欲短暂的沉迷罢了。
  不论是她的母亲薛氏还是外祖母俞氏,当年也曾同意中人恩爱不疑,待最初的热切褪去,到头来,也终究修不成正果。
  何况,她的情况更要坏上十倍。
  她像个物件一般被人关在这处,指望亲密之事做多了,男人便会心软动情,那是天真烂漫的闺阁女儿的臆想。
  俯视湖面开阔,灯影憧憧的宫灯倒映如画。
  看着看着,她忽然喃喃说了句:“数步之外,地水火风,四大皆散。”
  也许,湖面之下,反倒才是安宁的归处。
  作者有话说:
  引自《桃花扇》
  女主不会自尽!


第57章 风雨欲来
  一阵沁凉湖风拂入; 明月隐入薄云,稀稀拉拉的蝉鸣尽数湮灭,赵冉冉被这一阵风吹得心神一凛,连忙撑着窗辕急退两步。
  眉头缓缓皱起; 直到将那些不甘愤恨在整张脸上尽数展现。
  她轻出一口气; 放了酒壶回身朝桌边走去。
  既然这样眷恋她的身子; 那么,她就得利用好这一点才是; 这些日子,饭食也的确是用的太少了。
  这么想着,她勉强吃了几筷荤素菜肴后,便觉着胃里头鼓胀起来。
  看着还半满着的一碗白饭,她还是将筷子伸向了桌上的一叠桂花糕。
  桂花糕香糯粉嫩; 较一般的糕点要甜腻上许多。
  因是独食; 碟子里也就码放了三块糕点。觉着颇合胃口后; 她一连吃下两块,满颊香甜好似能冲淡些心里的愁苦; 趁着微醺; 她径自用手拈过那最后一块来; 想要掰开芯子; 好仔细瞧一瞧里头豆沙馅的颜色。
  软糯糕点黏连着被掰作两半后; 一张布条子从里头掉了出来。
  短暂的怔楞后; 她连忙丢下糕点; 俯身将那张条子捡了起来。
  尾指宽的布条上写满了极细小娟秀的墨字,饶是字被缩小了数倍; 她也是心头一惊; 一眼就能认出写字人的身份来。
  密密麻麻的墨字一路看下来; 赵冉冉脸上震惊、喜悦交织着转换,最后她一脸凝重地起身,快步走到灯盏旁,扬手将布条燃作灰烬。
  小心收拾好,她捧着灰烬再一次来到窗前。
  云褪月明,细碎的灰烬朝窗外扬去。
  望着在夜色中悄无声息没入湖面的碎屑,她嘴角忽然便勾出了一个恍然又决然的浅笑来。
  大厦将倾,她既然意外被卷了进来,不若就做一回推手也罢。
  。
  初秋的天气十分爽朗,赵冉冉由侍女陪着在王府里头赏花闲逛。
  自从那夜收到了柳烟的布条,得知薛稷是刻意入府,其中另有内情后,她也就提足了精神陪着段征,仿佛是认命了一般,不仅绝口不提出府之事,温存缱绻皆是不在话下。
  如此这般才过得数日功夫,他的态度也全然缓和下来,虽说夜里的折腾是少不得的,只是白日里公务繁忙时,也会带着她出岛陪在身侧了。
  到了今日,从书房出来后,段征因着要会客,甚至放任她由侍女陪着,在府里闲逛一圈后再回去。
  路过湖边一处假山时,赵冉冉瞧见了布条上说的石砖,就在她苦恼着不知该如何支开侍女时,前头安和郡主拐过小道,赶巧就要碰上了。
  他们这一处贴着湖岸,并没有旁的能够退避的路。
  侍女知道这位的脾气,头一个反应过来,远远地就迎上前去,挡在赵冉冉身前,笑颜明媚地就朝那处请安道:“奴婢见过王妃!”
  眼见的自己该是在一处死角的位置,赵冉冉提起一口气,略蹙了下眉就挨着那方砖跪了下去,她抖开广袖,毫不迟疑地用袖中的一张信纸替换了方砖下的油纸包。
  “参见王妃。”做完这一切时,季云阳将将拐过假山,她便收拢袍袖,立刻也学着那侍女的模样行礼问安。
  安和郡主今日一身骑装,愈发显得英姿飒爽起来,若是身量再高些,以她那副气派,便说是个女将也没人不信的。
  季云阳这两日因着别院男宠之事,已经同凌修诚闹翻了,正是心情不爽,这才带了几个宦者,才刚从外头游猎回来。几个人刚将猎物递去厨房,身上皆还染了几分血腥气。
  看着眼前问安的二人,季云阳哼笑着绕过侍女,径自走到赵冉冉身侧踱着步子居高临下地俯视起来。
  她是真正千娇万宠着长成的,练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势头,颇有些顺昌逆亡的放纵心性。
  季云阳眼角额染着彤云,还带着狩猎而归的薄汗,她负手踱步,似笑非笑地绕着地上人。
  上一回竹林初遇时,她并未认出赵冉冉,回去后倒猛的想起了赵尚书家的那对姐妹来。
  尤其是赵冉冉,曾因面貌有损而又颇有些惊才绝艳,在京中贵女里,也算是独一份的名气。
  而听闻这位赵府嫡小姐早已殒命于乱军之中了,谁又能想得,兜兜转转的,竟会以一介通房的身份,出现在段征这样一个新贵的府第中呢。
  儿时在京中,她与赵二小姐赵月仪起过些龃龉,那小妮子竟敢同她来争一支金钗,最后还是这位赵大小姐画了好几幅绢画递去她府上赔罪的呢。
  季云阳性子骄纵为人处世也出格,因着赵月仪的关系,厌屋及乌,她原本听得姓赵的一家就烦。
  如今自己对镇南王有些假戏真做的意思,而他竟情愿去禁锢这么个丑妇,对自己的示好倒是不待见。
  听底下人风传,湖心小楼里几乎是夜夜中宵都要叫水的。
  ‘真是有眼无珠!’季云阳心头暗哂,一面在肚子里骂段征,一面又朝地上人走近了两步。
  “赵冉冉。”金纹云靴停住,少女声调尚算缓和,瞳仁里闪着高傲思量的光,“想不到咱们还有这等缘分。”
  听她已然认出了自个儿,赵冉冉眉头微敛,眼角掠过精巧云靴上的几点血渍,她审慎低语:“郡…王妃恕罪,非是冉冉刻意,实在是……,我微贱之躯,不敢攀附。”
  头顶响起一声哼笑:“你是赵府嫡出的大小姐,京中有名的才女嘛……哎呀,错了!三月前赵同甫已被圣上革职下狱,好像连你那填房继母桂家都牵连上了。”
  说完话,季云阳得意挑衅地睨着地上人。
  看着赵冉冉并不动容的神色,她微眯着凤眸死死盯着赵冉冉项间的一处可疑淤痕。
  片刻后,季云阳终是没了耐性,她凉凉地看了眼身侧跟随的老嬷嬷,缓缓说了句:“九年前你曾作过几幅山水绢画替你妹妹来换金钗,那几幅画本郡主很是喜欢,只是不甚弄丢了,今日忽然又想观摩了,你再画一遍罢。”
  “多谢王妃抬爱,只是不知您最爱哪一副?”青苔湿痕将袍角染得有些潮冷,赵冉冉依旧跪在湖岸小道边,守礼有度地细声询问。
  “有十余幅吧,本郡主都爱。”说完了这一句,季云阳便打了个哈欠,施施然便转身离开。
  侍女见状,便欲上前将赵冉冉搀扶起身,还未离地时,就被两个从人一把挥退了,又听那老嬷嬷沉声说道:
  “咱家郡主等不得,笔墨即刻就来,烦请赵姑娘就这么着画吧……”
  赵冉冉忽然抬头直视着老嬷嬷,她的眸色清冷,并非是愤怒亦非是乞求,而更像是一种了然失望的神色。
  这样的一双眼睛,让久居宫廷的老嬷嬷亦停顿了片刻。
  干咳着回过神,老嬷嬷移开眼,冷硬道:“也就是几幅画罢了,难不倒姑娘,您什么时候画完了,再起身不迟。给我看着她们!”
  ……
  下弦半明,天幕彻底暗了下来,夏秋之交,湖岸边的夜风已经带了些微凉。
  假山边的镇纸下已然放了六张风骨各异的山水画,正在提笔画第七张的赵冉冉明显有些跪不直身子了。
  然而只要她略半歪些身子歇息,季国公府的两个从人便会用刀在侍女的身上划上一道。
  她原本算着,到晚膳至多两个时辰罢了,自己画到第四、五张时,段征就该知道这一桩,就该谴人来寻她的。
  只是,如今已过酉末,只怕他被牵绊住,根本未去湖心小楼里用膳。
  思及此,她的脊背终是不可遏制得略微颤抖起来,挥毫的右手却是愈发动作快了起来……
  一直到亥初时分,双腿已然痛到麻木,整个人也在虚脱的边缘了,笔尖最后一挑,赵冉冉放下羊毫,两手撑在青石板上哑声朝两个看守的说:“十一张画皆已作完,还请呈与……”
  话音未落,一个守卫上前朝绢画逡巡一眼,继而随意挑起一张,竟当着赵冉冉的面就撕作了两半。
  月牙正中高悬于天,赵冉冉闭眸深吸口气,从方才这两位的举动来看,她猜度着他们不会伤自己性命。
  几欲晕厥之际,她蹙眉回头瞧了眼惊骇万状的侍女。
  似乎是觉察到厄运的逼近,就是这个还算照拂她的侍女眼中,此刻除了惊恐外,更多的却是看向她的那一份厌弃控诉。
  赵冉冉不再看她,在守卫讥诮森寒的羞辱下,她垂着眸子看水中倒影的下弦月,突然伸手拔下发髻上的一根莲纹镂金长钗。
  变故陡生,还不等她开口时,眼前那两个守卫便忽然应声倒地,就连身后被人压着的侍女也一并晕了过去。
  借着月色,当她看清湖岸边来人的身影后,眉尖不禁蹙得更深了些。
  “更深露重,姑娘此番委屈了。”凌修诚俯下身,将一件云纱外衣罩在她身上,见她似迟疑着要推拒时,他将人抱扶到假山旁,躬身竟是作了个揖,又两下趋步上前,附耳与她说了句:“我与季国公府有血海深仇,歌姬柳烟原也是我一手安插的。”
  就在赵冉冉瞪大眸子震惊之际,凌修诚垂下薄薄的眼皮,只又轻声说了句:“再留一会儿,缓缓气。”说罢,他疾步悄声退了,瞬息间便在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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