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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难追-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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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帐门落下,赵冉冉啪得一声放下了墨块,先前那些细微的悸动顷刻消散,她捏紧了拳头,思索着晚宴时的计划。
  、
  天色还未擦黑,士卒们便于湖岸边一片开阔地带,依次架起了篝火,很快就有肉汤野味的香气弥散开来。一些人清理着猎物的皮毛,一些人则摘了野菜山菌去岸旁涤荡。
  他们常年征战,吃食上向来粗放,此时能将菌菜并肉块混着煮熟,再大铁锅沸腾之际,再撒一把粗盐,已是足够庆贺。
  酒肉下了肚,各处便有人开始拉胡琴,亦或是口若悬河地说些乱糟糟没首尾的轶闻。
  这些人大多是苦出身,胡琴短笛吹得毫无技法,只是那些长啸短吟的抑扬调子里,总叫人听出些关山月冷的苍茫来,或是泣血思乡,或是豪迈壮阔。
  有品级的将领都不在,这些人很快就几十个围作一堆,吵闹推搡喧闹震天。
  当赵冉冉裹紧军服,沿着湖岸假意寻人之时,突然有两堆人大喝着起身退作一个大圈。她压着提到嗓子眼的心,为怕引人注目,也只好挤在那个圈外,看里头两个汉子对战。
  随着一声声撺掇叫好,其中一个年轻些的满头大汗得被撂倒在地。
  趁着换人吵闹之际,她转身作势离去,忽然胳膊一痛被旁边一个士卒曳住。
  “嘿!没完呢,你快看!”
  这人力气极大,一只手铁钳似地捏在她手肘处,赵冉冉毫不怀疑那里应该是被捏青了,可她一声不吭的,皱眉去瞧战圈。
  但见那被撂倒的年轻人忽然爆喝了句极粗蛮的脏话,‘噗’得吐出口里的血沫,他一下扒了自个儿上衣,狂奔着朝胜利者扑去。
  可那中年军人明显要厉害许多,两个回合下来,年轻人身上已然不知挨了多少拳脚。
  “狗娃子,你兄弟死了,你把气出老子身上算什么!”
  在一众哄笑中,但见那叫狗娃子的年轻人晃着身子再次爬起来,他忽然痛哭着仰天大叫起来,突然发狂似地冲上去一口咬在那中年军人脖子上。
  这一下,旁观的几十人惊呼起来,正混乱间,一支□□破空而来。
  等众人回过神,便看到战圈中的两人当胸被串在一起。
  年轻人蓦然睁大眼,几乎是立刻断了气,那双不甘愤恨的眼睛恰好对着赵冉冉的方向,好像是要说些什么。
  “军规第七,不得殴杀同袍。”侧面的人群分开,一人玄色大氅,暗金祥云纹的袖口昭示着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这人一身酒气,面相倒是极为年轻的,他转着手中一把颇重的□□,领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侍从走到了战圈里。
  周遭顿时安静下来,只在她近处传来几声不屑的低嗤。
  从那几个随从的军服式样上,赵冉冉有些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便是当今外戚第一的尉迟家。她有些不忍地瞧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朝左右军士身后缩了缩。
  “都别愣着了,继续吃喝吧!待本将回京,自有你们的封赏。”
  待人群散开些,尉迟锦身侧一个内侍笑着讨好道:“奴已精心挑了三名少年,都在帐中备着了,这一回的性子烈,侯爷您莫吃太多酒了。”
  尉迟锦重重地捏了下内侍的白嫩脸皮,正要笑骂时,一抬眼正瞧见不远处低垂着脑袋一道清丽背影。
  他眉梢挑了挑,将□□朝那娟秀内侍怀里重重一拍,用虚音喃喃道:“你的眼光太差,遣了那三个少年,本侯夜里不回来了,别来烦我。”
  说罢,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又威胁似地看了眼几个随从,便稳住步子悄声跟了上去。


第69章 绝境生情2
  山道陡峭; 夜冷露重。天上繁星明灿,夜空倒是深秋的高阔澄澈。
  她一路攀着老树枯枝朝山下走,脚下艰涩,心里头也渐渐不安疑惑起来。
  二刻前; 她见段征被几个神色凝重的将领请去; 外头又喧嚣正起; 连犹豫都不曾,翻身而起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军服套在身上。
  此时隐隐瞧见山下人家灯火; 倒是愈发觉着出来的太容易了些。
  心口砰砰乱跳着,脚下步子也有些乱起来。
  不过同前两回到底不一样,她已经知道,段征再不会舍得对自己下狠手了。
  人的言辞固然善变,可那日提到她躺在冰湖旁的身子时; 他的神色骗不了人。
  那般绝望伤痛的眼眸; 她平生从未见过。
  或者说; 在那夜之前,她从未想过; 一个人会有这样叫人不忍卒睹的眼神; 竟然还是他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的。
  星辉月芒为一片密林遮蔽了; 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脚下一个踏空; 曳住一丛荆棘喘息。
  指尖刺痛传来; 霎时叫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那双眼睛; 侵略戏虐的、悲痛赤红的、还有言笑晏晏的; 比阳春三月枝头的嫩芽更多几分春色明艳。
  他说,他喜欢她。
  她差点害的他被安上谋逆的重罪; 可他却用那样认真温柔的眼睛告诉她; 他喜欢她; 从前不懂,错待了她。
  似是不惧痛一般,赵冉冉下意识地捏紧了荆棘,仰头望了眼被遮蔽到漆黑的夜空。
  她忽然想着了一种可能。
  到头来,在这世上,或许只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令她惧怕厌倦的人,会对她动真情了。
  何其无奈讽刺。
  年岁尚小之时,她就因半面胎痕受尽世人冷眼,便一直希冀着将来能凭着自己的才学,从寒门士人中择一个懂她敬她的人。那人该是个满腹经纶,同她一样聪慧良善之人。
  她不求同他富贵荣耀,但求相伴白头,朝朝暮暮。
  直到后来遇上了表兄……
  四周山道上黑漆漆的一片寂然,而远处是山下人家依稀明灭的灯火,高悬的一颗心松了些,她甚至苦笑着自语了句:
  “再不来的话,我可要就下山了。”
  不过是从掌间拔了几根刺的功夫,赵冉冉便将过去的不安荒凉尽皆暂放了。
  即便这世上再无一人真心待她,她也能自己善待自己。
  正要起身迈步时,身后密林中突然响起一个男子半醉的声音,惊得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足下生根一般僵立住。
  “本侯还想着是哪个伙房新来的小子,却不知木兰是女郎啊,着实扫兴。”
  待他一句未说完,赵冉冉便反应过来,拔腿就要跑时,下一刻耳旁只听的衣衫翻飞的响动,头上扣住发髻的军帽就被人扯落,头皮传来些微痛楚,惊骇间,她回头同那人视线相撞。
  墨发如瀑四散垂落,盖过两肩又绸缎一样堪堪盖过腰臀。
  “平昌侯恕罪!”因方才见识过此人狠辣,她连忙开口请罪。
  尉迟锦目力颇好,借着林外些许星辉,此刻便将眼前女子的样貌看了个遍。
  “嘁!”不屑地嗤了记,他眯着眼赫然发难,一手扣住她下颌,丝毫没有收着力气地将人拉近了,再开口时带了怒意:“原来是个丑八怪啊,白白浪费本侯时辰!”
  随着他手上力气渐重,赵冉冉本能得从他眼里看出了杀意,她瞳孔骤缩了下,瑟缩着睁大了眼睛,脑子里飞速斟酌着措辞,未及开口时,双眼中便习惯性地染上哀求水色。
  尉迟锦哼笑着一挑眉,忽而又觉出了些兴味来。
  他一手制住身前女子,另一只手则轻佻地朝那半面浅褐上摩挲。
  “女子本就生来力弱无用,偏还生了这么张令人恶心想吐的脸,我若是你,倒不如早早悬梁吊死了事,免得将来一辈子嫁不出去……”
  说到‘嫁不出去’,他忽然顿住,想起了数年前在京城的一些往事。
  凑近了去瞧,这眉目轮廓,尤其是眉梢那一点标志性的殷红血痣。
  细细端详了片刻,他面上慢慢浮现起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赵尚书家的嫡小姐?”从她面上得到答案后,尉迟锦唇边不由得漾开些压抑嘲讽的笑,他状似亲昵地将手掌穿过那厚重青丝,潮热的酒气呼到她面上,幽幽问了句:“冀东曹知州家,不知赵大小姐可还记得?”
  “什么?”茫然的神色才稍露,发间就传来一阵刺痛,她被迫着仰首,鼻尖撞在男人侧脸上。
  “家母可是曾把你夸得天上地下都没有,大小姐不是过目不忘吗,这才五年,就不记得被你拒亲的曹家庶子了么?”
  在他咬牙切齿地说出‘拒亲’二字时,赵冉冉就从昏昧琐碎的过往里将五年前的事想了起来。
  五年前,正是表兄进士落第那年。赵尚书便私下遣人授意与京中几户人家合一合八字,却不知桂氏为了她的嫁妆,暗中屡次破坏。再后来,就特意只放了些地方官的子弟八字过来。
  彼时尉迟锦只是曹知州家的庶出次子,除了剑术好些,连举人都未考中。桂氏撺掇着曹家来提亲,又刻意拿些丧气话去激赵尚书,最后曹三公子入了尚书府拜谒,只被赵同甫冷言冷语几句,最终潦草打发了回去。
  五年前,曹家是仕途差不多到头的地方官,而赵尚书乃当世大儒,不仅门生故吏遍天下,政途上亦是一派光明,对赵家来说,纵是嫡女面貌有陋,就是送入庵堂,也绝不会自毁门楣去屈就些没前程的寒门子弟。
  时移事迁,谁又能料到,后来乾坤颠覆,曹家一个小妾的母族突然飞黄腾达,而曹家庶出的三公子,也摇身一变,从母姓尉迟,一无功业,却能封侯赐地。
  “曹…尉迟大人,你我两家也算不上仇怨,婚事皆由父母做主,只当是我福薄配不上大人。”
  确认了她的身份后,尉迟锦依旧没有放手,他只是若有所思地不住打量眼前女子,笑意全无,似乎是在思量什么陈年往事。
  片刻后,酒气上涌,一张还算俊朗的脸上染上邪气,他松了她的头发,转而一下扣上她后颈。
  “听说京城被攻破的那一日,你被人掳走,还做过营伎?”他将手掌放轻了些力道,在她项后摩挲试探,“倒是该换换新口味了,赵大小姐,你若肯好生伺候两回,本侯念旧,许是能救你出火窟给你几口安稳饭吃。”
  “我今日自要下山谋出路。”她反手慌乱地要去挥开他,强自镇定:“侯爷将来是要位极人臣的,我一小民如何…啊!”
  后腰被狠狠抱住的一霎,林子里悉索响动,三名佩刀死士从树上跃下,朝尉迟锦一抱拳,为首一人毫不畏惧地上前两步。
  “给将军添麻烦了,姑娘出来散散心,王爷嘱托我等跟随看护,正要差点跟丢了,好在叫将军遇上了。”
  那人现身之时,赵冉冉和尉迟锦就同时变了脸色。
  她垂首自嘲地苦笑了下,两害相权,正要朝那三个死士过去时,后腰处蓦得被扣紧到发疼。
  尉迟锦捏指作哨,一声短促清亮的哨音过后,几个内侍便背着□□疾步奔入林中,他们面白无须的漂亮脸蛋上,此时沉得看不出一丝表情,一言不发地就将□□上弦对准了那三个死士。
  赶在刀剑出鞘前,尉迟锦抬指捏在了赵冉冉喉间:“本侯同赵大小姐是故旧,回去告诉你们将军,这人我要了!”
  、
  被丢进一处偏帐时,外头叫嚣喧闹正是最纷杂之际。
  在这处偏帐里,赵冉冉见着了三个伙头军打扮的少年,皆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每一个都是骨肉匀亭眉目清秀,穷苦人家的孩子长得晚,连个头都只才只与她一般高。
  她曾听那南洋的老秀才讲起过闽地有契兄弟之风,可万没想到,世上竟还有人专挑这样未长成的少年以享私欲的。
  一时间,对尉迟锦的惧意便又转作了不屑。
  当尉迟锦从那三个少年里选了一个后,才有随军的两个中年妇人跟着内侍进帐,他说了句:“查验下她的身子。”
  便有一道熟稔至极的声音自帐外响了起来:
  “平昌侯歇了么,段某特来拜谒!”
  还不待帐内几人应答,说着拜谒的某人便一脚踢开了偏帐薄软粗陋的木门。
  木门颇重地来回在毡房一侧撞了数次,倒是出乎意料地还挂在转轴上。当那道灼热视线撇向她时,赵冉冉如遭芒刺,没来由的甚至起了些心虚来,遂同他错开了视线。
  两个男人对峙了片刻,外头闹腾的厉害,帐内气氛压抑,未及走开的那几个少年妇人皆是伙房的人,知道自己的性命在这些贵人面前没比草芥重要多少,此刻走也不是也不敢行礼,唯恐引了贵人怒气,要牵连遭殃。
  直到一个妇人实在忍不得鼻尖的痒意,不慎重重打了个喷嚏出来。
  尉迟锦手里正转着一只酒杯,忽然不快地‘啧’了声,而后想也不想地抬手就朝那妇人砸去。
  ‘镗’得一声玉杯撞碎在刀身上,段征收回尚有些震颤的长刀,终于沉声出言道:“本王同平昌侯商议些事,你们还不快退下。”
  看着那几个不相干的人如获大赦鹌鹑一样朝外头小跑着离去,尉迟锦‘呵呵’怪笑了两记,他上下打量了遍对面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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