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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怪你干什么？我不是都说过了吗？作坊的事都你作主，不用来问我。”
“我知道，我这不是习惯了吗？”
第128章 培训开始2
第二天，苏叶先把李兰花和叶娟她们集合到一起，准备开个小会。
“大家都知道，我的产婆培训班今天就要正式开始了，肯定顾不太过来医馆的事。所以接下来，除了流产、生孩子、难产，都一律把号给我排到中午去，等我上午的课上完了，就会抽时间回来给她们看。不过也还是要注意数量，在培训的这二十天里，每天的号都控制在十五个以内，不然我没办法保证能全部看完。”
“好的，苏大夫！还有别的要交代的吗？”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反正离得也不远，随时去叫我都行。对了叶娟，这次的培训你跟我一起去吧，就当我的助理培训员。”
叶娟愣了一下，“啊？”
“怎么？不乐意？”
“不，不是，我很乐意的！”叶娟赶紧应了下来，其实心里还挺高兴的。
她来医馆也有一段日子了，却到现在都还没独立接过生，她知道苏大夫还是不太信得过她，但她也不怪对方就是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确还有很多不足，就好像学了这么久，她的一些小习惯却也还是改不了，比如下意识地就会徒手去给产妇做指检。苏大夫和家蓉都提醒过她很多次要记得戴手套了，可她还是时不时就忘记，还是隔离意识太薄弱了。
*
苏叶拿着一叠培训资料，带着叶娟走进培训中心。
她们来的时候，赵英她们正在院子里说话，见到两人进来，赶紧走近行了个礼。
“见过仁医大人。”
“都免礼吧！大家早饭都吃过了吗？”
“吃过了，谢谢仁医大人！”
虽然有点爽，但一直被称呼为大人，苏叶还挺不习惯的，于是她让大家都直接称呼她“苏大夫”就好。
赵英几人昨晚聊天的时候，就都觉得这位罗知县口中非常厉害的仁医大人随和得很，这会儿听了她的话后，顿时觉得她更随和了，就连一开始的担忧都消失了不少。
不过，这只是她们在上课之前的想法，等到苏大夫第一堂课就在那所谓的黑板上贴上一张骷髅图的时候，她们觉得苏大夫简直就是个魔鬼。
看着坐在下面的几人脸上的惊恐，苏叶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觉得这是什么？”
“这，这不就是一副骷髅的画像吗？”
苏叶指着解剖图旁边的字说道：“再看清楚点！要是再看不清楚的话，就走过来黑板这边看。”
于是，赵英她们便起身走到了苏叶的旁边。当然，还是隔着些距离的，刚刚苏大夫的气场大到她们都有点不敢直视。
走近了，她们才看清原来这不是一副骷髅的画像，而是一副人体解剖图。可是，“人体解剖图”这五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们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人体解剖图，也就是人体构造的剖析图。比如从大的来说，这是头颅，胸，骨盆，上肢，以及下肢。更细一点的话，也就是我图上画的这些了。像我们做产婆的，最要熟悉的分别就是这几个地方：子宫、卵巢、输卵管、XX及骨盆。当然，骨盆并不直接影响生育，但它的大小却直接影响到生孩子的方式。一般骨盆越大，生孩子就越容易；反之，胎儿就不容易分娩。所以我们在给产妇检查的时候，也应该检查检查这里，能更好地预防难产的发生。”
这时马青青插话道：“那要怎么检查骨盆是不是好生孩子呢？”
“有两个常用的方法，一个是目测，民间不是有句俗语，叫‘屁股大的好生养’，虽然不尽然，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还有一个方法，也是更准确的方法，那就是用你的拳头，抵着产妇的XXX这里测量。如果比你的拳头还要窄的话，那就得谨慎了。”
“什么？”苏叶的话却让她们都羞红了脸。她们不知道还可以那样测量的，虽然生孩子也要脱掉亵裤，但……
“怎么？不好意思？不敢？还是不会？”
五人喏喏地嘀咕了几句，不过最后还是表示，她们会努力的。苏叶这才满意，接着讲了下去：“下面要说的就是子宫了。子宫是产生癸水和孕育孩子的地方，位于骨盆腔的中央。它……”
这一讲，就一直讲到了快中午。直到苏叶和叶娟离开的时候，剩下的五人还是一脸的恍惚。
“你们都听懂了吗？”
“我……没，听没太懂！”
“我也是，听得晕晕乎乎的，只记得一个骨盆，一个子宫，其他的差不多全忘了。”
“啊啊啊，我也差不多。不过，我觉得这个苏大夫还真是有点本事的，你看她讲的这些，我们连听都没听过，看来这回真是来对了。”
马青青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她还在专注地看着那张解剖图发呆。不远处的四人见状，都悄悄地“呸”了一声，当谁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上课的时候就一直主动提问，想引起苏大夫的注意了，下课了还不打算走，不就是因为苏大夫走之前说下午一来就会考她们吗？
不行，她们也得再去记一记，要不然风头都被马青青给抢光了，这可怎么行？她们可还没忘这次来的目的呢！
下午，苏叶果然一来就考她们了，每个人都问了一道问题，除了付宁有些结巴外，其他人都回答得挺好。反正苏**满意的，下午讲课的时候更认真了，要不是听到了某个奇怪的声音，她大概还没意识到，她已经讲超时了。
而刚刚因为肚子响而打断了苏大人讲课的谢水红，整张脸立马就胀得通红。还是苏叶看不过去，安慰了她几句，这才好了些。不过很快，她就不必觉得丢脸了，因为就在她肚子响过没多久之后，其他人的也相继响了起来。
苏叶这才了然：“你们中午都没吃饭？”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劝了她们几句：“饭可一定要记得吃啊，肚子都没吃饱了，能有力气好好学习吗？以后可千万别这样了，知道了吗？”
第129章 培训成果
七天后，理论知识学习完毕。苏叶给了她们一天的缓冲时间，之后便是实操。苏叶把实操分成了两部分，在没有人来医馆生孩子的情况下，她们就在培训中心模拟操作，反之，则在医馆完成。
二十天后，苏叶把五人集中到了一起，开始最终的考核。
“大家在我的培训班也已经待了二十天，现在就是考验成果的时候了。我手上就是这次理论考核的试卷，下午考实操。总分为一百，理论占四十分，实操占六十分，总七十分算合格。别说我没提醒大家，这个成绩可是会直接影响到你们以后的。”
这也是皇帝给她的支持之一，那就是在她这参加完培训，且考核合格的人，便可以凭借她写的成绩单在之后的产婆考试时加分。只是具体加多少，还得看最终的章法出来之后怎么规定。
不过苏叶不会直接告诉她们，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至于之后那些没来参加培训的人会如何的懊悔，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了。
赵英几人跟着苏大夫学习这么多天下来，心里早已把苏大夫当成了最敬佩的人。也许她们一开始来的时候，都或多或少带着私心，但到了现在，那些私心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她们更想跟着苏大夫好好学，以后也做一个如苏大夫这般厉害的产婆。
第二天，苏叶欣慰地送走了五人。她们的成绩都非常好，其中马青青甚至考了九十分，就连最差的付宁都有七十五分，实操的手法也都规范、熟练了很多。
自此，第一次的培训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
马青青回到马家庄后，几乎天天都有人过来打探消息。
“青青啊，怎么样？那个苏神医真的像传闻的那么厉害吗？”
“听说苏神医年纪还很轻，是真的吗？”
“对啊青青，跟我们说说呗！”
……
马青青回想起苏大夫的模样，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道：“是啊，她是真的很年轻，也是真的很厉害！就像前几天有个人难产，送到她的医馆去，孩子生出来的时候脸都憋紫了，但还是被她救了回来。”
“对对对，我也听说过，好像她当时在县里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个孩子连哭都不会哭了，但最后还是被她救活了。”
“哇，这么厉害，那青青你跟着她学接生，岂不是也能一样厉害了？”
马青青谦虚了几句，不过最后还是骄傲道：“嗯，我不敢说变得和她一样厉害，但苏大夫几乎都是手把手教我们的，跟着她学习的这二十多天里，我受益匪浅。”
其实马青青故意说得夸张了点，但受益匪浅是真的。当初她就是为了蹭苏大夫的名气，才咬咬牙去报的名。虽然她自认接生手法还不错，但附近的大多数人还是更喜欢去找另一个产婆。无非是因为对方年龄比自己大，经验也比自己多，但没办法，在产婆这一行，这两样就是大多数人拿来检验技术好赖的依据。
所以，她才想借着苏神医的名气，为自己多争取一些生意。
作为一个被前夫家赶回娘家的女人，她能不多为自己打算打算吗？再说几个嫂子都容不下自己，哪怕爹娘是向着她的，她又怎么忍心让年纪一大把的爹娘再因为自己受气？于是，她自己寻摸着去找了个有经验的产婆学接生，就是想着能有一门吃饭的手艺，爹娘也不用再为自己操心了。
然而，现实却一直在打她的脸。因为年纪和经验，她备受置疑。有的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她真的能行吗？
“青青，赶紧的，村头大壮媳妇要生孩子，让我来叫你过去呢！”
马青青朔方精神一振，从包袱里找出苏大夫赠予她的接生包，转眼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哎，你们说，她真的能行吗？”
“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可以，毕竟是跟着苏神医学过的人。”
“也是，要不咱们也过去大壮家等着吧！”
“行！”
差不多相同的情形也同样发生在其他的几个地方。五个人靠着苏叶学生的名号，渐渐打开了自己的知名度，又因她们手法娴熟、讲究，接生安全率高，竟逐渐垄断了当地的接生市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更多的产婆，却还是在等着看笑话。然而，笑话她们是看不见了，只是都觉得有点纳闷：最近生孩子的人怎么那么少？
不过这时的她们却都不知道，这还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又过了一个月，各地的布告栏上突然都张贴上了一道榜文，这才是全宋国大部分产婆惶惑的开始。
“听说了吗？再过三个月，就不能随便谁都来当产婆了。”
“啊？真的吗？”
“是，衙门口贴的榜文上都说了，说如果以后要当产婆，就必须先通过朝廷的考核才行。”
“其实这样也好，你看现在的产婆，一个比一个不像样，随随便便就能去给人接孩子了，这不是对咱们普通老百姓不负责任吗？”
“可不是吗？就上个月，我隔壁家就是，大的小的都没保住，听说那产婆当时看到的时候还差点吓昏过去。”
“天哪，这也太离谱了吧！就这也能做产婆？”
“嗐，谁说不是呢？要不咱们宋国的人口能这么少？就是好产婆不多，要都跟苏神医那样的，咱们还怕人口不增长吗？”
“说的是！”
以上是大多普通民众的想法，几乎都是赞成的态度，但转到产婆的圈子里，却完全相反了。能不反对吗？她们好多人连字都不认识呢，怎么通过考核？
可惜不管她们怎么反对都好，皇帝的圣旨都下了，她们又能咋滴？只能好好想想办法了！于是，识字的赶紧去衙门里咨询考核的事宜，不识字的则在家里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给考官送礼。
但也有那么一部分人，压根就不惧的。因为她们本身技术就不错，也识字，根本就不怕考核。事实上，她们也很看不惯现下宋国产婆圈的乱象，如今终于有办法能改善了，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第130章 忙碌 宝宝的生辰礼
而这个时候，大多数产婆也还是没有联系到苏叶的头上去。直到后来听说在苏叶的培训中心考得好能加分，一大波的产婆这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一窝蜂般往当地的衙门涌去。
永安县自然也不例外。
罗知县听到衙差的报告，还挺意外的。那群人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对苏神医的培训中心都很不屑的吗？
“回大人，这不是朝廷的榜文发下来了吗？她们都开始怕了。后来听说在苏神医那里培训能加分，这不，全都一窝蜂跑过来了。”
“原来如此！就是可惜，现在她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