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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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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他的生辰、乃至父母、家乡,在后来都被查得仔仔细细。
  谢红尘出自紫桐郡,生于正月初一。同年五月,紫桐郡闹水灾,其父母带着他逃难。及至年底,其父病死。其母实在无以果腹,只得将不满一岁的他丢弃在玉壶仙宗山外之外。
  当时正是寒冬腊月,恰逢谢灵璧将他捡回,抚养至今。
  而他的父母,宗门自然也是查过的。
  那对夫妇,男名叫解靖,女叫斐芳。
  二人并没有躲过那场饥荒,解靖病死之后,斐芳曾为人浆洗缝补渡日。
  但是凡人寿命短暂,在谢红尘尚未展露头角的时候,斐芳也老病而亡。
  如此的紫桐郡,因为乃宗主之乡,一直颇受关照。
  郡中也专门为解靖夫妇设了祠堂,里面陈列了许多当年旧物。
  这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任何问题。
  谢红尘道:“所以?有何可疑之处?”
  黄壤道:“在梦中,我为了更加了解谢宗主,专门去过一次紫桐郡。”
  谢红尘愣住,黄壤道:“然后我发现,玉壶仙宗每年的弟子初筛,是从三月开始。从刚出生的婴儿,到十八岁的少年,均不错漏。紫桐郡也一样。”
  谢红尘心中一跳,顿时明白了她的话:“你是说,如果我是正月出生,那么三月,就经过玉壶仙宗的弟子灵根测试?”
  黄壤赞许地道:“正是。以宗主的资质根骨,总不可能连入选弟子都达不到。所以,如果按宗主的身世,那宗主应该早被选入了仙宗,而不会跟着父母逃难。”
  谢红尘沉吟许久,道:“偶有遗漏,也是可能的。”
  黄壤道:“初时,我也这般想。可后来,我闲来无事,帮着整理法卷。弟子初筛的法卷管理最为松散,我看见紫桐郡,思及宗主,便随手翻查。”
  她极为肯定地道:“我在上面看到了解靖的名字!宗主出生那一年,玉壶仙宗确实对那个婴儿做过弟子初筛。但是他并没有通过!”
  “怎么可能?”谢红尘愣住。
  黄壤道:“我当时也十分震惊,于是找了个机会,向宗主提及此事。”
  “后来呢?”谢红尘问。
  黄壤颓然道:“话刚起头,便被宗主训斥了一番。宗主说……”她目光悠远,回忆那段起源,“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事。你身为晚辈,背地议论尊长、挑拨是非。黄墅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她学着谢红尘的语调,竟然惟妙惟肖。
  谢红尘愣住。
  黄壤接着道:“然后,没过多久,灵璧老祖突然闯进我的住处,私自对我施以盘魂定骨针之刑。我被囚在罗浮殿深处的密室里,暗无天日。”
  谢红尘缓缓后退一步,久久不语。
  黄壤道:“我到现在都想不通,是谁告密。我总觉得,谢宗主哪怕是不信,总也不会对他提起。”
  谢红尘许久才问:“你说,你查阅了当年紫桐郡弟子初筛的法卷?”
  “对。”黄壤道,“我确定上面有解靖夫妇的名字。”
  谢红尘心跳渐快,许久才道:“玉壶仙宗的法卷,每一卷都有留影术。会记录任何一个打开过它的人。但……一般弟子都不知情。”
  “啊……”黄壤微怔,许久才无奈地笑笑:“多谢解惑。那我终于是个明白鬼了。”
  她是明白了,却换谢红尘不解了。
  ——若自己身世有假,那自己是谁?灵璧老祖为何编造自己的身世?
  他只能问:“除去这些,你可有实证?”
  黄壤不敢提及更多,她现在是朝廷的司学。如果一味只是攻击谢灵璧,只怕谢红尘更加不信。
  她只能道:“就算玉壶仙宗的法卷有留影术,谢宗主总有办法打开,对不对?”
  谢红尘没有说话。方法他自然是有,但是如果他当真去开,就代表他对自己的恩师产生了怀疑。
  而这一切,只因为一个女子的几句话。
  黄壤见他沉默,只得道:“我所言句句属实,但着实不知如何让宗主相信。”
  然而,谢红尘却道:“我会验证你的话。”
  黄壤愣住,谢红尘直视她,道:“我会验证。但若此话有假,我将再来找你,执行宗规。”
  “哈。”黄壤失笑,“我真是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谢红尘拧眉。
  “是啊。”黄壤轻声道,“当初要是宗主也这般言语,我大抵不至于……半生衔恨。”
  “黄壤,”谢红尘终于问出这句:“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为何一见如故?为何心心念念?为何仅仅几句话,便动摇我心神?
  黄壤笑道:“过眼云烟罢了。我等宗主回音。”
  说完,她又伸了个懒腰,道:“再晚些,我夫君怕是要回来了。他这个人,素来尖酸小气,宗主还是不要同他相见了。”
  她称呼那个人,作“夫君”。
  这两个字,如两根尖刺。
  谢红尘转身而去。
  西城,第一秋进到这座宅院。
  宅子很不错,入门即影壁,再往里走,便是个精致的四合院。院中厢房厅堂齐备,亭台错落。再往后,里面还有个后院。
  后院没怎么打理,生了些杂草。
  户主是个管事,跟着他一直解释,道:“这里原本空着,大人只需略作打理,便是个好地儿。”
  监正大人环顾左右,早已想到许多方法,能让夫人欢喜。
  他嗯了一声,复又看向角落,角落里有填埋的痕迹。他问:“这便是那口井?”
  管事擦着额上细汗,道:“不瞒大人,正是。老爷出事后,大家觉得不吉,便将此井填了。”
  他言语实诚,第一秋随口问:“看这庭院,原也是个富户。你家老爷为何投井?”
  管事叹了口气,道:“大人这话,可问及了伤心事。我家老爷,确是京中富户。原来做些布匹、瓷器生意,那也是红红火火的。可老爷膝下空虚,直到四十九岁,天赐一子。一家人爱若珍宝,那是捧在手心怕飞,含在嘴里怕化。”
  第一秋挑眉:“所以?”
  管事道:“可谁知,小少爷刚过完三岁生日,竟是不见了。”
  “小孩走失,原也常见。”第一秋不以为意。
  那管事道:“大人说得是。可我家小少爷,原是从不离人的。当夜他在房中睡觉,奶母子就在一旁守着。结果奶母子一觉醒来,孩子就不见了。大人不知,这奶母子知道小少爷是一家人的心肝宝贝,平时也警醒着。可就这么睡了一小会儿……”
  他摇摇头,叹道:“一家人四处找遍了,眼见两年过去,仍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家老爷……思念成疾。他老说小少爷在井里,我便派人将枯井淘了又淘,哪有人影?后来,我家老爷狂疾发作,终是堕井而亡。”
  第一秋问:“不曾报官吗?”
  管事道:“怎么没报?我家老爷塞了不知道多少银子,可全无声讯。我家小少爷,生得玉雪可爱,活泼机灵。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你说这……唉,家破人亡啊。”
  第一秋随他走完这院子,心中实在起疑。
  上京内城,巡守森严。
  怎会出现此事?
  他道:“三岁小儿走不了多远,宅子里都已找过?”
  管事的对此事早已不抱希望,道:“别说这宅子了,整个内城也是掘地三尺,每一处都翻过。可怜我家老爷,几乎散尽家财。他死之后,家里人走的走,散的散。只剩这宅子,却也因为谣言纷纷,卖不了几个钱了。”
  第一秋点点头,道:“写下契书,自去司天监领钱。”
  管事的惊道:“大人不曾带银子?”
  监正坦然答:“本座前日成婚了。”见管事仍旧不解,他补了一句,“家中夫人掌财。”
  管事了然。
  待写下契书,监正心里却始终悬着这事儿。
  他在这宅院之中,来来回回,又走了数遍。
  宅中有木马、秋千,孩子最爱的滑梯等等。
  厢房还保留着孩童居所的模样,里面博浪鼓、布老虎等玩具虽然落灰,却也清晰可见。
  那孩子会去哪儿?
  司天监。
  黄壤刚回来,正逢管事的过来领钱。黄壤一看契书,上面写着白银二百两。
  这个价在上京内城,何况还是那样一处宅子,简直跟白捡也没两样。
  黄壤喜滋滋地付钱,旁边宗齐光扫了一眼,犹豫道:“司学,这可是座凶宅啊。”
  “去去去,要不是凶宅,我还不买呢。”黄壤挥手将人赶开。
  旁边沙若恩笑了一声,道:“监正和司学这般节省,何不直接住官舍?一两银子也不用花费。”
  黄壤被踩中痛处,不由怒目:“你懂什么?小屁孩儿!”
  而此时,适逢宗子馥路过。
  黄壤一见他,脸都要着火。他却一脸坦然——老实说,这老头还算是厚道的。他若是等到二人洞房之后再出声,黄壤非羞死不可。
  他扫了一眼契纸,也道:“你们还真买了这处宅子。”
  黄壤意外:“怎么宗少监也知道?”
  宗子馥道:“上京有名的凶宅,那家齐老爷,说来也算是京中有名的商贾。”他摇摇头,“孩子一丢,就跟失了魂似的,也无心生意,最终坠井而死。真是,世事无常。”
  黄壤再次看了看手上的契书——这宅子,不会真闹鬼吧?!


第105章 谜团
  玉壶仙宗。
  谢红尘走出山门,周围弟子避至道边,向他施礼。
  他神情淡然,微微点头,直上山门。
  黄壤所说的事,因为时日久远,已经难以印证。
  但自己这位师父,其实性情冲动暴躁,刚愎自用,并不那么沉得住气。
  谢红尘心中犹疑不定,他知道自己即将做的事,意味着什么。
  ——他要试探自己的师父。而这个人一手将自己带大,悉心教导,极力栽培。
  “宗主!”谢绍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红尘这才回神——他差点迎面撞上谢绍冲。
  谢绍冲心里也狐疑——宗主师兄今天走神得厉害。
  谢红尘看他半晌,道:“上次,朝廷在五谷坛设台,师问鱼向第三梦亲授御匾。”
  谢绍冲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只得道:“当日,我在宗门,并未去往现场。”
  谢红尘点点头,问:“老祖呢?”
  谢绍冲愣住,他也是谢灵璧捡来的小孩,从小养大,感情非比寻常。
  他看向谢红尘,许久才道:“不曾留意。”
  谢红尘道:“随我查看洞世之目。”
  二人前后相随,一路去往曳云殿。
  而此时,司天监。
  第一秋调取了齐老爷幼子失踪一样的卷宗。
  卷宗十分详细,连带齐老爷的生意对手都一一排除了嫌疑。可见官府查案仔细。显然,管事所说的“齐老爷几乎散尽家财”一话不假。
  可是,孩子就像凭空消失,没有任何线索。
  李禄侍立一边,见他思索久了,不由道:“这案子,府衙过问过许多次。后来觉得有可能是仙门中人作案,甚至递送过玉壶仙宗。但都无结果。”
  第一秋嗯了一声,道:“附近城镇,可有搜寻过来历不明的幼儿?”
  李禄道:“官府排查过,苦主自己也找过,甚至张贴过高额悬赏。”
  “还能上天入地?”监正冷笑,目光幽深。许久,他轻声道:“本座偏不许。”
  李禄微怔,再看过去,只见他眼神中皆是坚定狠厉。
  第一秋开始查阅大量卷宗、走访现场。这宗悬案,本就闻名。他亲自接手,自然震动上京。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这一日,白虎司少监谈奇送来许多状子,神情严肃:“监正,百姓听说您在查齐家幼子失踪案。这两日,便递上来许多状纸。”
  第一秋接过来,一封一封,仔细查看。
  仅仅上京之地,失踪幼儿就如此之多吗?
  状纸上的每一个字,都令人心惊。
  谈奇也觉奇怪:“这些孩子,有出自富户,也有来自贫家。其父母无不视为掌中宝,万般宠爱。可丢失之后,既无音讯,也无人以此索要钱财。真是奇怪。”
  第一秋越看越心惊。他像是扯动了一根线,一宗隐藏在民间的拐带幼童案,缓缓现出雏形。
  黄壤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第一秋了。
  只是监正大人每日都会派人送信,告诉他自己去了哪里,做什么。
  黄壤得了这信,便不再挂心。
  她也很忙,眼看已经到了二月底,明年的良种终于顺利地播了下去。育种院所有学子,都在为这批良种劳心劳力。
  夜里,黄壤提着半袋种子,经过书房,才发现第一秋已经回来。
  书房里烛火高举,而第一秋坐在宽大的书案后,面前堆满卷宗。
  看见黄壤,他也只是说了一句:“早些睡吧。”
  黄壤将种子搁到一边,随口问:“吃东西了吗?”
  监正大人回道:“膳堂对付了一口。”
  黄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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