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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在最初的时候,任厌压根就不可能冒出来,但现在却被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
他对刑禹钺信任到了这种程度吗?
这个认知让任厌感觉有些惊悚,但是转念想到,他现在已经跟刑禹钺分享了那么多在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看来那么不可思议的秘密,单就TR病毒的解决方法这件事,其实也就跟吞噬吊坠没什么区别。
如果把他来刑禹钺身边的目的,换成他来自哪里他是谁?任厌他还会冒出想要跟刑禹钺坦白的想法吗?
马上任厌就在心里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这个隐秘,任厌觉得他不会告诉这个世界的任何人。
任厌抬手把额前的刘海都捋向头顶,看着刑禹钺突然笑了下。
“你现在知道的事情也不少,所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心里感觉到跟着你我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一种叫TR的病毒的解决方法,我需要这个,所以得知匹配的对象是你后,我同意了。”
任厌愿意说出原因,让刑禹钺心中一松,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的现象。
“心里感觉?”放开了紧抓着的扶手,刑禹钺遥控着轮椅重新接近任厌。
但对这个问题,事关自己异能,任厌不打算详细说:“就是一种感觉,有了异能后,我总是时不时地有这种感觉,而且从没出错过。”
任厌给出的答案就是这样,至于刑禹钺信不信,那由他,反正他不打算说。
见任厌这样,果然刑禹钺没有再追问,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那你想找的TR病毒到底是什么?我怎么帮你?”
在任厌肯跟自己坦白后,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瞬间消失了,刑禹钺也借着机会水到渠成的问出了这个一直藏在他心底的一问,说着话,他还伸手牵过任厌的手来,习惯的捏了捏任厌的手心。
明明修成且骨节分明的手掌,手心捏起来却格外地软。
任厌只是看了眼被刑禹钺把玩着的手,有心想抽回来,但因为太舒服,犹豫了一下也就放任了。
眯了眯眼,任厌对刑禹钺粗略的说了说TR病毒的情况,他没有描述这个病毒在人体上的情况,就只是说着是一个少见的病毒,他也是偶然的情况下发现这个异种能量病毒。
见机,刑禹钺又问:“这病毒的解法对你来说很重要?”
任厌的表情因为这个为题而变得格外郑重,他说:“很重要,你想象不到的重要。”
刑禹钺对上任厌认真郑重的表情,心里哑然。
‘所以你说我很重要,是因为这个病毒的关系?’
但最后,刑禹钺也没问出这个问题。
他只是点点头:“我会帮你找到的,我保证。”
任厌看着刑禹钺,眸光微闪,然后他朝刑禹钺笑了笑,手指一动,钻入刑禹钺的指缝,十指紧扣的用力回握了下,笑着说:“行,这话我可记着了,就当我给你治疗双腿,又冲进火场救你的报酬。”
这话让刑禹钺心里有些微妙,但他还是顺着这话说了下去。“我就只值这么一个解决方法?”
“真能找到解决TR病毒的方法,你还真没祂值钱。”任厌翻了个白眼地嗤笑了声。
说完,不等刑禹钺再说什么,任厌侧头看了眼下方的墓地,岔开了话题说:“人都走光了,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你父母吗?还去不去了?”
“当然去。”刑禹钺说。
随后两人离开了凉亭,坐上车朝着下方墓地驶去。
话说回来,这次在凉亭内的摊牌,以他们现在合作的情况,明明他们两个人都不必再维持伴侣的关系,但两个人却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哪怕一个字,任厌像是忘了,刑禹钺也是只字不提。
两人莫名地继续维持着这一层亲密的关系,谁也没提出反对。
*
离开了凉亭后,任厌跟刑禹钺也没有上车,而是从一条小路往下方的墓地走去,好在这条小路全程都是平坦的半点阶梯不见,坡度也十分的平缓。
任厌这次直接撑着伞走在了刑禹钺身边。
两人这一路下来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等他们要走出小路时,任厌眼尖的先一步拦下了刑禹钺。
“有人。”
任厌说着刑禹钺也看到了他们新立的墓碑前此时多了一个人同样撑着伞的人。
两人稍稍后退,让树木遮住了他们的身形,然后任厌才奇怪的道。
“许尽渊怎么在这?刚才葬礼上也没见到他的人影,现在葬礼都散了,他来做什么?”
任厌的问话刑禹钺这边没有回答,此时刑禹钺已经拿起了望远镜朝着他们墓碑前的许尽渊看去。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眼睛突然微微眯起,下颌线更是紧绷了下。
注意到刑禹钺身上的气息变得晦暗,任厌也再次抬眸看去,这个距离任厌根本不用借助望远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等他看清了许尽渊的动作,任厌表情微微僵了下。
“任厌,你说许尽渊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接受你的爱意?都后悔得来你墓碑前流连了。”
刑禹钺前面的话说得只是冷冷的,但说到了后面就变得格外的咬牙切齿。
任厌:“……”
见任厌不回答,刑禹钺那边心中的郁气更甚,连着刚才凉亭里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郁气这时候也再次被勾了起来。
他抬头瞪视着任厌,一副‘你竟然外面真的有狗了?’的表情。
以上的表情形容是这时候突然在任厌心中冒出的,等这念头成型,任厌看着刑禹钺那充满郁气的脸竟莫名的也觉得带了两分喜感。
这也让任厌心情一松,忍不住的给了他一个解释说:“干嘛啊,他怎么想关我屁事,他爱后悔让他后悔去啊,你看我在乎吗?”
“你真不在乎?”刑禹钺抿着唇,仔细的打量着任厌。
任厌笃定摇头:“真不在乎。”
刑禹钺说:“那你证明一下。”
其实任厌哪里需要证明什么?只不过在听到刑禹钺也这么说时,任厌下意识的弯下身的主动吻上刑禹钺的嘴唇。
刑禹钺眸光闪烁了下,然后改被动为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把任厌嘴唇吃得通红,才把人放开。
但他手指还摁在任厌嘴唇上轻轻摩挲着,说:“只是这种证明可不够。”
任厌垂眸看着刑禹钺,然后张嘴咬了下那作怪的手指,直起身说:“爱信不信。”
不打算再搭理得寸进尺的刑禹钺,任厌转头重新看向墓碑方向。
然后任厌惊愕的发现,这许尽渊,没完没了了还——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谢谢订阅的读者大人们!
第28章 后悔了
在参加完任厌的葬礼后; 许尽渊的脑海里就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出任厌的音容笑貌,越是不想去想,脑子里就尽是他; 就连夜晚做梦,许尽渊都能梦到任厌。
而且梦到的还是那一晚,自己被任厌下药的事情。
只不过区别于现实,当晚他说完‘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标记你?做梦。’这话之后,任厌并没有起身离开; 反倒是强留下,逼迫自己标记他。
在他们93%的契合度里; 梦里的自己根本拒绝不了任厌的身体,更是在药力发作后,把人往死里折腾不说; 甚至标记在最深处; 深到让自己的气息能在任厌身上残留十天半个月的程度。
甚至也不给任厌任何信息素遮掩药剂; 让其他接近任厌身边的alpha都被警告和威慑; 就像现实里他在接任厌回任家时; 自己感受到的那样。
当许尽渊从这一场梦中醒过来时; 他的整个卧室里都充满了他疯狂发散的信息素; 意识醒过来时; 身上的信息素还在发疯地找着梦里的那个把他的信息素照单全收的人,但现实里跟他匹配度高达93%的任厌却不可能在他身边; 甚至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个认知让清醒过来的许尽渊呼吸一滞。
梦里跟现实差别越大,就越是让许尽渊茫然无措; 这一晚这个梦给许尽渊的冲击是极大的; 那种不管生理还是心理的愉悦在现实里他一次都没有感受过。
“任厌。。。。。。”许尽渊紧攥着拳头; 声音悲伤地喃喃出这个名字。
在做完这个梦后; 许尽渊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开始怀念这个人了,甚至在心底深处幻想他们之间的另一个可能。
如果当初他接受了任厌,他和任厌就是会是匹配值高达90以上的伴侣,任厌身上属于另一个alpha的浓郁气味就会变成他的,任厌愿意生死与共的人也会是他。
这些念头在任厌死亡后就一直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他一直不敢细想,但这一夜的梦境,却把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竟都串联了起来。
让许尽渊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躺在床上许尽渊越想越多,在任厌离世的这个前提下,他似乎都忘记了从前他烦任厌的一切,在他眼里任厌所做的一切都变成对他的心心念念。
抬手遮在眼帘上,许尽渊双眸干涩至极。
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任厌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的就是自己,眼里根本就没有过别人,他接受了任厌,任厌也根本不可能做出让别的alpha临时标记自己的事情,他眼里心里就只会有自己一个。
现在——
他失去任厌了。
不对,或者说他一早就失去了,在他只看到任岚笙后,他就把任厌推开了。
明明他们一直以来都有着婚约在,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想过结束这婚约,到底为什么在见到任岚笙后,他就无视了任厌,只想着任岚笙呢?
任岚笙真的有好到他非要跟任厌悔婚的程度吗?
从床上坐起身,许尽渊面色阴沉,他掀开身上薄被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那从凌晨就下个不停的雨。
雨打窗户的声音,不自觉的又让许尽渊回忆起梦中的情景。
同样的背景音,他跟任厌窝在被子里,那么亲密,那么缠绵。
明明许多的梦境在醒来后就会忘记,但昨晚的梦境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海里,让许尽渊想忘记都做不到。
真的是疯了。
他长出一口气,拉开了玻璃窗,让屋内属于他浓郁信息素散了出去。
等卧室里属于自己的气息都散尽后,许尽渊才收拾好了心情。
他转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时间不过才六点半,也因为下雨天的关系,天色格外阴沉。
许尽渊目光闪了闪,才迈步前往浴室洗漱,等他出来又站在衣柜前给自己换了一身三件套的黑色西装。
来到首饰柜前,许尽渊随手翻了翻手表的盒子,平日里都深得他心的手表,今天却挑半天没挑出个满意的。
因为他发现,这一柜的手表里,竟大多数都是任岚笙送给自己的;但今天他不想戴任岚笙送的这些手表。
想着今天干脆不戴表了。
想是这么想,但许尽渊还是把自己表柜都翻了一遍,他还就不信了,他这一柜子的手表,还没有除任岚笙送的之外的了。
等他翻找到表柜角落时,他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盒子,盒子表面的丝绒都有些被蹭掉了。
他柜子里有这东西?
拿出来翻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定制手表。
看着里面的小卡片,尽渊才想出来这表是哪来的。
但在想起来之后,许尽渊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格外精彩。
他抓着手表盒子的力度直接把这丝绒盒子捏出了暗色的印子。
这个手表是任厌在他20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20那年,任厌才16,当时他跟任厌的关系还没差到现在这种程度,虽然他也是不怎么上心。
他今年27岁,这礼物被他收回来之后就放到了表柜的角落,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打开过。
沉默地把手表从丝绒盒子里取出,许尽渊把这崭新的手表戴到手腕上,让这支尘封多年的手表在七年后的今天终于得以戴在了它的主人手上。
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许尽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记得任厌似乎最喜欢他身穿三件套西装的样子,每次他一这么穿,任厌看到自己的眼睛就会格外地亮,只是从前,他只感觉任厌那视线让他不耐烦。
沉默着,许尽渊抬手摸了摸自己腕上的手表,然后才转身出门。
他自己开着车就往碧霞岭公墓而去,今天他没有受到参加下葬仪式的邀请,但他还忍不住想要前往。
八点的时候,葬礼仪式开始了,许尽渊没受到邀请自然没有前往,他把车子停在了邢家墓地的不远处,一直等到参加下葬仪式的邢家亲朋离去,他才撑着黑色的雨伞走了下来。
迈步在细雨之中,越是接近任厌的墓地,许尽渊就觉得越紧张。
这种情绪他在任厌生前从来没有过,现在人死了,他却迟来的感到紧张。
想着,许尽渊自己都觉得可笑。
抓着伞柄的手用力握了下,许尽渊保持着不慢的速度一路来到新立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