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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以前是大户人家,祖上有经商的有做官的,积攒几代人、百来年的努力,可想而家底到底有多丰厚,那些坏心眼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的香饽饽不动手?
苏先生自己的身份也不简单,他姓苏名伯言,是苏家这一代人的头头,在国外知名大学硕博连读,学成归来在京大做了教授,没几年,国内爆发斗争,苏家人员复杂,有海外关系,再加上苏先生自己有留学经历,加上佣人恶意陷害,一连串问题导致苏家落难,除了一开始就在国外没回来的,现在留在国内的苏家只剩下苏先生一个人。
最开始舒语他们见到的断臂残骸其实才是苏家人的主屋,当时太乱了,苏家被打成典型,主屋被暴力破坏了。幸存的二层小楼之所以能保存下来,不是因为别人心善,而是踩着苏家尸骨上位的佣人垂涎房子,跑关系保下来的。
苏先生平。反之后,其他财产模糊理不清楚,就主屋这个片区比较清晰,率先把这里还给了苏先生。
屋里的痕迹就是抢占苏家房子的人留下来的,苏先生是这些房产的唯一继承人,所以吴先生才会告诉舒语他们这套房子不存在任何纠纷。
很明显,苏先生想处理完这些房产,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
既然苏先生能全权负责,那这套房子倒是没问题了,心动舒语还是很心动的,就不知道价格让她心不心动?
舒语:“苏先生,您直言不讳,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您的房子目前来说是我看了这么多房子中最中意的,不知道您的价格定在多少?”
苏先生比了一个数字,“房子你看过了,这个价格很值。”
一万一?
这个价格和和这套房子倒是匹配,她心里的价位也就比这个低一点。
买东西的精髓就是砍价,不砍价的买卖是没有灵魂的。
舒语:“苏先生,您看价格是不是能降一点,您应该也看到了,里面有些地方被破坏的有点严重,买下来要重新装修一番才能住人,这还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而且有一点隐患您还没有说,根据以前住户的行为习惯,应该是不是心甘情愿搬出去的吧,保不准他们以后就回来这我麻烦,这点您不能否认的吧?”
这种事情是极有可能发生的,老赖这种行为到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从苏家的遭遇来看,搬出去的那伙人不可能会轻易罢休的,说不定现在就在谋划着要把房子抢回去。
况且一万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以目前的人均收入水平来看,很少有人能一次拿出那么一大笔钱,她砍一点价也是应当的。
说完这这些话以后,苏先生的表情明显暗了下去,眼里闪过失望。
吴先生不忍心,想说什么,“老苏不是。。。。。。”
“老吴,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事情结束我请你吃饭。三位小友,你们提出的问题我会好好考虑,我再想一想,明天给你们答复。”
最后一句话是对舒语他们三说的。
吴先生还想说什么,苏先生再次把他的话截住:“老吴,弟媳还在等你吃饭,快回去吧!赶紧的,别耽搁了!”
舒语察觉两人之间有事,还是和房子有关的事情,但她也不好开口问,只好作罢。
“好的,苏先生,我很喜欢您的房子,您有什么决定可以提前通知我。”
苏先生:“嗯!”
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舒语一行人和苏先生他们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路上,舒语请东子帮忙打听一点消息,她也看出来了,东子在东后巷就是百事通,没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不知道的隔一天他也能打听清楚。
。
“舒姐,你叫我打听的事情我摸清楚了,苏先生确实着急卖房子,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乡下的孩子,他准备拿卖房子的钱回村翻修学校。”
舒语惊讶道:“你说什么?”
没错,她确实请东子帮她调查一下当时苏先生和吴先生在打什么哑谜,他们说一半藏一半,好奇心全部被勾起来了,不知道真相她一晚上睡不着,而且两人明显是再说和房子有关的事情,她多了解一些也是应当应分的。
当年苏先生遭到陷害,被迫下。放到青阳县下面的一个村子,那里是青阳县最偏远贫困的地区之一,物资匮乏,特别是教育方面的资源更是难上加难。苏先生到了那里之后,地区偏远,生活上面虽然很困难,但精神上的伤害反而比较小。
村里的干部们明白文化的重要性,不想下一辈和他们这一辈人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只会种地,没其他本事,得知苏先生曾经是大学里的教授,他们不知道教授是什么,只知道苏先生的文化很高,可以教孩子们识字,于是他们花费心思,终于说动苏先生当了村里的第一个老师,这一当就是十来年。
苏先生已经在那边成家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村里人知道苏先生平反之后很是舍不得他,苏先生也对那里有感情了,但京市这边的事情不处理不行,来之后他还能得一笔钱,可以把学校修起来了,这样孩子们刮风下雨也可以上学,不用担心漏雨。
知道事情的真相,几人久久不会反应。
东子接着道:“苏先生把这件事瞒得很死,他以前的老朋友也不知道,还是我想办法把吴先生灌醉从他口里套出来的。”
虽然经历了十几年的磨难,苏先生身上的傲骨还在,不允许自己接受别人的施舍、可怜,也不准许自己摇尾乞怜,有些东西是刻进骨子里的,消灭不掉,磨平不了。
舒语:“东子,以你多年的经验看,这件事属实吗?”
倒不是她想怀疑什么,主要是后世骗子手段百出,她不免会多想。
东子:“百分之八十属实,我请几个朋友打听了一下苏先生下。放地那边的情况,正好有个朋友认识的朋友在那里当知青,他说苏先生这个人值得佩服尊敬,原则性极强,不愧为师。”
舒语:“确实当得起‘不愧为师’四个字。”
她是个自私的人,从来是从自个儿利益出发,没有苏先生这么无私奉献的精神,她从来只想当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对苏先生这些人,她佩服,但也只是佩服,平心而论,她做不到苏先生这样不为自己只为他人。
这边,吴夫人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丈夫回到床上歇息,折身去厨房给他熬醒酒汤。
吴夫人出去以后,吴先生本来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开始说起醉话:“老苏啊,我对不起你,还说是好兄弟,当年你落难我没保住你,这一回就让我帮帮你吧!”
“恶人我来做,你就勇往直前,去做你想做的事。”
吴先生凝视远方,双眼清明,根本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
孙佳:“苏老师,你说他们会买下房子吗?”
苏先生停下手里的动作,出了一会儿神,叹息道:“可能吧?我不知道,随缘吧,有些事强求不来就莫要强求。”
“要不算了,我们回去吧,房子我们不买了,留着给你做念想。”
“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真能把学校建起来,这房子自有他的价值在。”
孙佳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缩回去,好似有东西哽在喉咙,艰难的说不出话。
苏先生温柔的看着她,鼓励她想说什么就说:“和你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到今天才知道你也藏得住话,想说什么就说,别把自己憋坏了。”
“我。。。。。。”
孙佳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苏先生:“劝我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心里有数。”
“要不。。。。。。要不你留在这里,别跟我回去了。”她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心如刀绞,很艰难,也很痛心,但她不能自私,伯言属于繁华、属于精致,不属于他们贫穷落后的山村,在这里,有人懂他的体面、有人理解他的追求信仰,他的儒雅温柔放在这里恰好合适,不像在村子里那样突兀。
苏先生挑眉:“你和我一起留下?”
“不。”孙佳摇摇头,坚定的说:“我要回去,我的村子还需要我回去把它建设好,别人可以嫌弃我的家乡,但是我不会,也不能,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它只是发展慢了一点,其实它一点也不差,我相信总有一天外人提起它的时候不再事嫌弃和鄙夷,会是喜欢、是向往。”
苏先生欣慰一笑,没对她这段话发表看法,问了她前面的话,“为什么让我留下?”
孙佳诚恳劝道:“伯言,你不属于孙家村,你属于京市,你在京市才快活,所以房子不卖了,你留下来别走,我不能害了你。”
苏先生侧身揽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我留在孙家村也不全是因为你。为人师者,传道受业解惑,我是村里所有孩子的老师,我不能抛下我的学生离开,这是我为人师表的责任,也是我的信仰、我的追求。”
“你不必有负担,这是我的选择。我是一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我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孙佳踌躇道:“可是。。。。。。”
苏先生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为不为,事总要有人去做,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是孩子们看世界的眼睛,要是我不在了,孩子们就瞎了,我得做好他们的眼睛,我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通过我的眼睛看到世界的波澜壮阔,我一直坚信。”
苏先生说出这些话时,内心无比的火热,也对未来充满无限向往。
孙佳眼眶都红了:“伯言,遇到你是我们孙家村的服气。”
“不,遇到你,遇到孙家村,遇到孩子们才是我的福气。”
孙佳一直说她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苏伯言,苏伯言又何尝不是呢?
苏伯言下。放到孙家村的时候已经存了死志,多年坚持的傲骨尊严被人践踏,亲人凄惨离世,家破人亡,他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要不是时刻谨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只怕他早已追随父母而去。
孙佳对苏伯言一见钟情,在接触的过程中,她发现了这个人的坚持、与众不同还有才华,她觉得他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子,他应该是万丈光芒、眼睛有光。那时候的大队长是她爹,她就给她爹做思想工作,宣扬学习识字的好处,孙家村的干部也不是古板的人,仗着是山高水远,勇敢的鼓动苏伯言当老师,给村里的孩子们上课。
渐渐地,孙佳在苏伯言的眼里看到了光,或者说是他找到活着的意义。
还记得那是苏伯言来孙家村的第二年,当时的他摘了一束花,就在学校的大树下和她求了婚。
他当时说的一字一句孙佳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苏伯言:“孙女士,我爱你,爱你活泼开朗,爱你善解人意,爱你心中有阳光,如若你不嫌弃我臭。老九的身份,请嫁给我,我希望今后的人生有你的陪伴,一直到白发苍苍的那种。”
那一瞬间孙佳既高兴又不知所措,傻傻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苏伯言一直安静的等着她缓过神。
好一会儿,孙佳才找回自我,出人意料,她没有答应,反问苏伯言:“苏老师我确实喜欢你,但这只是我个人问题,我不会逼着你回应,如果你是担心自己的处境,你放心,只要你在孙家村一天,我们孙家就会保你一天,不为别的,只为你是孙家村所有孩子们的老师,你是他们的眼睛,看远处的眼睛。”
说到这,她停顿一下,又继续道:“况且,苏老师你分清楚感动与爱了吗?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不愿意成为你的将就。”
“巧了。”苏伯言轻笑,“和你一样,我也不愿将就!”
。
第二天,苏先生请人给舒语递信了,他答应卖。
得到消息的舒语心绪复杂,她压了2000块,也就是说房子成交价格是9000,苏先生妥协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舒语一行人再一次来到苏家老宅。
苏先生:“你再看看房子,好好考虑一下,一经出手,概不退还。”
“不用,我昨天已经看得很仔细了。苏先生,我这里有个提议,想和你商量一下。”
苏先生下巴微抬,“你说。”
舒语:“是这样的,我喜欢住自己设计建造的房子,比起这套房子,我更喜欢门外老宅的那片荒地。”
苏先生皱眉,提高音量:“你不想要这套房子了?”
再儒雅人也要生气了,压价格他也同意了,现在居然告诉他没看中他的房子,反倒看上了他的老宅地皮,这不是搞笑吗?逗他玩呢!
舒语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苏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出一万一,买下你门口的荒地,然后你把小楼租给我,这样一来,你的户口还在京市,你可以把你们一家人的户口迁到京市来,人回去,您也清楚,京市比您现在所在的村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