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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劲风转头看向欧阳雨菲,眉头一皱,大声道:“欧阳将军,你若不是事先知道军饷和军粮已经失窃,如何敢冒着杀头的风险,强行毁坏封条,检查箱子里的军饷无论你如何狡赖,都不能否认你早已经知道箱中军饷已经被换的事实”
欧阳雨菲轻蔑地看了柳劲风一眼,抱拳向高堂上的吴成拱手道:“吴大人,如果您看过那些箱子,您也能一眼看出,那些封条是有问题的。下官当时并不知道军饷已经全部被换,下官只是怀疑有人将封条换了。怀疑有人中饱私囊,窃取了部分军饷。却没有想到,那箱子里竟然连一锭银子也没有。”
吴成微微点头,鼓励欧阳雨菲继续说下去。
欧阳雨菲情绪十分激动,继续道:“后来,下官才命令手下,检查所有的军饷和军粮,万万没有想到,那贼人竟然如何贪得无厌,竟然连一粒谷,一锭银都没有给平南大军留下。下官自小在凤鸣城长大,虽然是孤儿,但是也知道如果没有平南大军的将士们抵挡外敌,保家卫国,凤鸣城和封南城的百姓,乃至整个大封的百姓都将要失去家园,遭受苦难,颠沛流离。所以,下官绝不允许那些假军饷和假军粮,从下官的眼皮子底下运进凤鸣城。”
吴成又点了点头,吩咐道:“去将证物抬上来。”
“是,大人。”两个衙役躬身领命,然后走进了后堂。
不一会儿,就抬了一口箱子和一只麻袋进来,放在大殿中央,正好就在柳劲风和欧阳雨菲的中间。
吴成指了指堂下的证物,向欧阳雨菲道:“欧阳将军,请你向大家解释一下。”
欧阳雨菲对吴成拱了拱手,站起身来,走到那一口木箱面前,将木箱上的封条对着高堂上的大人们,朗声道:“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吴大人、邢大人,你们看。”说着,指着那封条,道:“这封条在被下官挑开之前,非常完整,而且封得严严实实。并且,就此刻来看,这封条上的字迹也非常清晰,连火漆印章都没有半点儿脱落。”
高堂上的众人目光都向那封条上看去,果然如欧阳雨菲所说,封条除了中间被割开的地方以外,都十分完好。
欧阳雨菲瞟了柳劲风一眼,继续解释道:“这些军饷和军粮一路从京城运到了凤鸣城,途中历经近一个月,风吹雨淋日晒,试问,柳公子是如何将这些封条保护得如此完好的”
柳劲风看着这些封条,张口结舌,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他如果早发现这个问题,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了。他们在京城城郊就已经换走了一半的军饷和军粮,那些假封条和真封条一起从京城运来,绝对不会如此簇新。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柳劲风的身上,等待着他的解释。可是,柳劲风此刻除了暗骂自己大意之外,也说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来,急得满头大汗,懊恼不已。
第五百三十三章 官复原职
许久,柳劲风才一脸沮丧地,愤愤地道:“本将军一时大意,让贼人有机可乘,本将军自会回京领罪。但本将军绝对没有与贼人勾结,更没有监守自盗。”
林宛听到柳劲风竟然还敢自称“本将军”,不禁暗暗好笑,时至今日,他竟然还指望着回京找柳清元和周天明救他,却哪里知道,此刻的柳清元和周天明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吴成轻轻点头,抱拳向着东北方拱了拱手,道:“本官自会将此事查明,再奏请皇上定夺。”接着,一拍惊堂木,宣布道:“鉴于无任何证据指向欧阳将军,且欧阳将军的解释也合情合理,故而本官宣判,欧阳雨菲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欧阳雨菲大喜,立即跪下,向吴成一拜,道:“谢吴大人,还末将一个清白。末将感激不尽,此生定当精忠报国,鞠躬尽瘁”
吴成微笑点头,和气地道:“欧阳将军受苦了,欧阳将军请起。请欧阳将军一旁听审,稍后或许还会需要你作证。”
欧阳雨菲抱拳一礼,起身恭恭敬敬地退到一侧,不动声色地站在了邢寒和林宛的身边。
林宛心中也很为欧阳雨菲高兴,其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林宛已经不关心了。
周天宏、周天正、柳劲风、还有吴成,他们四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和目的,林宛不想猜,也不想管,她只知道,军饷和军粮都已经到手了,欧阳雨菲也已经洗清的罪名。接下来,这些人会怎么斗,如何狗咬狗,黑吃黑,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可是,世间事总是事与愿违,林宛越是不想管,不想发表意见,越是有人不愿意放过她。
吴成看向了林宛,目光中似乎蕴含深意,问道:“万二公子,听说你救活欧阳将军时,曾经说过,欧阳将军所中之毒来自南越,不知是否属实”
林宛心中哀叹一声,缓缓走到殿中,躬身一礼,道:“回大人的话,欧阳将军所中之毒确实出自南越,草民虽然医术不精,见识不广,但此事还可以肯定。”
吴成点了点头,看向堂下的三个证人,道:“把王刚和马小胜押下去,听候发落。”
立即,就有衙役上前,将王刚和马小胜押走了。而他们身后的那一名中年妇人,见二人都带着,心中更加不安起来,面色惨白,目光中满是恐惧。
吴成锐利的目光扫向那中年女人,问道:“胡氏,你说熊婆子走后,你在厨房里捡到了一瓶毒药,可是这一瓶”说着,指了指侍卫送上来的一个绿色瓷瓶。
胡氏抬头看了一眼,慌乱地点了点头,答道:“回大人的话,民妇所捡到的,正是这一只绿色瓶子。”
吴成拿起绿色瓷瓶,揭开瓶盖,看了一眼,又重新盖上,目光看向林宛,道:“万二公子,请你过来看看,这瓶可是你所说的来自南越国的毒药吗”
林宛心中暗暗叫苦,如果要自己说出这是什么毒药,来自哪里,她还真是胡诌都诌不出来。但此时此刻,她去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啊。只好硬着头皮走上面前,双手接过吴成手中的瓷瓶。
周天宏饶有兴趣地看着林宛,淡淡地笑道:“万二公子,本太子也十分好奇,你要如何证明,这些毒药就是毒害欧阳将军的毒药,又要如何证明它来自南越国呢”
林宛没有回答,而是揭开瓶盖,向瓶中看去。只见瓶底有少许黑色的粉末,完全看不出是什么。
但是,林宛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因为她已经知道这些粉末绝对不是熊婆子留下的那一瓶了。因为熊婆子说,她只倒了不到一半,所以,绝对不会只剩下这么少的份量。
林宛淡淡一笑,将瓶盖塞了回去,然后双手将瓷瓶交还给吴成,摇了摇头,道:“启禀大人,这个瓷瓶里的药粉,并不是当初欧阳将军所中之毒。”
吴成眉头一拧,沉声问道:“万二公子,何以如此肯定”
林宛不慌不忙地道:“启禀大人,这个瓷瓶里的药粉只是普通的毒药,与欧阳将军所中之毒有天差地别。大人可以让人弄一只活禽来,草民可以证明给大人看。”
吴成点了点头,一挥手,让一名衙役立即去办。
殿中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宛的身上,而林宛只是恭恭敬敬地垂首立在堂下,不卑不亢,胸有成竹。
不一会儿,那衙役已经走了回来,手中捉着一只活鸡。
林宛从文书的桌上拿来一张纸,然后又再走到那衙役身边,将瓷瓶的瓶盖拔开,往纸上倒了一些粉末,拿到那只鸡的面前,然后笑了笑,对那只鸡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道:“鸡宝宝,你放心吃吧,毒不死你的,我保证。”
堂中众人听到林宛竟然在同一只鸡说话,都忍俊不禁。而欧阳雨菲、邢寒和周天正,竟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只鸡东张西望了一阵,最后竟还真的听了林宛的话,去啄那纸上的毒药。
林宛高兴地一笑,继续哄道:“再吃一些,吃完。”说着,用手将那些被鸡啄散开的药粉又聚到一起,凑近了鸡的嘴巴。
过了一会儿,眼看着那只鸡已经将纸上的药粉都吃完了,可鸡却依然安然无恙。
林宛退后两步,对衙役道:“请将这只鸡放在地上。”
衙役一怔,但还是照林宛的话去做,将鸡轻轻放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鸡,随时准备着再捉住它。唯恐它在公堂上乱跑,惊扰了贵人,破坏了公堂上的庄严肃穆。
而那只鸡,却晃晃悠悠地在殿中来回走着,仿佛喝醉了一般。
林宛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儿,静静地看着那只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那只鸡在殿中来回转圈,都在等着它倒下,等着林宛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只鸡依然没有倒下,反而越来越鲜活了。仿佛喝醉的人,渐渐已经酒醒了。
公堂上,有人在心中暗暗着急,也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只有胡氏,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只鸡,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只鸡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第五百三十四章 安然无恙
林宛看向胡氏,勾唇一笑,嘲弄地问道:“胡氏,你莫不是错把装酒糟的瓷瓶呈给大人当此案的证物了吧”顿了顿,面色一寒,厉声道:“适才诬陷欧阳将军,在公堂上作假证供的王刚和马小胜,最后是什么下场,你也看到了。本公子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胡氏吓得面如死灰,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这不是酒糟,这是毒药,这绝对是毒药,民妇不敢欺瞒”说着,转头看向吴成。却见高堂上坐着的清天大老爷目露寒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胡氏连忙吓得住了嘴,怔在当场,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宛却不愿放过她,继续追问道:“胡氏,你只是捡到个瓶子而已,为何如此笃定这里面一定是毒药呢除非这毒药是你自己去买的,是你亲手装进去的”
胡氏闻言,更是张口结舌,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啪”惊堂木再次重重地拍下,吴成大怒,喝道:“胡氏你从实招来,再有任何欺瞒,本官定不饶你”
胡氏顿时吓得委顿在地,自知已经无法自圆其说了,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吴成磕了一个头,悲壮地道:“民妇该死,民妇有罪,民妇也是得了左副将的好处,才听他的话,向大人呈上熊婆子的罪证的。民妇罪该万死,只求大人不要牵连民妇的儿子。”
吴成又是一声大喝,道:“胡氏休要多言,你儿子是谁,他与此事是否有关”
胡氏闻言大惊,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民妇的儿子与此事完全没有关系,他在左副将手下当差。民妇只求左副将关照我儿一二,我儿并不知情。”
吴成虎目一瞪,厉声道:“事情经过如何,你速速从实招来”
胡氏经此一喝,立即重重地点头,连忙招道:“启禀大人,欧阳将军中毒的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左副将突然找到民妇,扔给民妇这个瓷瓶,他说,这就是熊婆子逃走时,落下的毒药。让民妇交给太守大人,说是可以帮助太守大人破案,但却不方便由他拿出来,就让民妇说是在厨房找到的。民妇胆子小,不敢答应。可左副将说,民妇的儿子在军中表现不错,若是民妇帮了他的忙,不仅可以得到好处,他还能帮民妇儿子立功。民妇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吴成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胡氏,竟敢在公堂之上,呈献假证据,混淆视听,影响钦差办案。你可知道,此乃重罪”顿了顿,继续道:“你若想将功折罪,就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官会考虑从轻发落。”
胡氏想了想,道:“大约在十几天前,有一次,民妇出府采买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左副将与一个侍卫在府外密谈,当时民妇不敢离得太近,所以,只听到了一句话。民妇听到那侍卫说,主子要来了,让左副将做好准备。”
一听此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柳劲风。因为,十几天前,正是柳劲风护送军饷和军粮进凤鸣城的日子。如果这一切都是柳劲风谋划的,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可是,却没有人往周天宏身上想。其实柳劲风进城的日子,不也正是周天宏和兰紫月进城的日子吗而且,林宛早就已经知道左腾是周天宏的人,自然不会再以为柳劲风是幕后主使。
柳劲风见所有的人都怀疑自己,一时气得面红耳赤,却无法辩驳,只好气急败坏地道:“贱妇你一派胡言你的主子到底是谁难道这些话也是左副将教你说的吗”
胡氏连连磕头,道:“民妇现在所言,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假,愿遭天打雷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