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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安拧眉,似乎有些不悦,冷冷地道:“你继续说。”
林宛微微点头,言归正传道:“父皇,如果三公主跟着靳大哥逃走了,您一定会派兵追捕,如此一来,不管我们能不能把三公主追回来,都一定会和东黎国反目为仇。等南越国成功地得到了西陵国的控制权,而大封国又失去了东黎国的粮草支持。到时候,就算有北陈国相助,大封国也已经不是南越国的对手了。”林宛柳眉微蹙,顿了顿,又一字一句地道:“父皇,如果打破了现在相对稳定的局面,就一定是天下大乱。”
周昌安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林宛说的这些,他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可是,如今西陵国已经完全落在了齐王西门虎成的手中,西门龙傲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就算西门玉清回国了,也不一定能够力挽狂澜。
林宛仿佛看出了周昌安的心思,继续道:“父皇,只要您不表态,不松口,先将三公主的亲事拖延下来,过个一年半载,局面就大不相同了。”
周昌安目光一亮,定定地看着林宛,有些怀疑地问道:“宛儿的意思是,等西陵国内部的纷争结束之后,再做决定”顿了顿,又道:“你就这么肯定,西门玉清回国之后,就一定能将西陵国的大权再从西门虎成的手中夺回来”
林宛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父皇。最迟等过了明年春天,等我和七皇子从西陵国回来的时候,就一定能给您带回来好消息。到时候,不仅可以解除西陵国的危机,稳定当前的局面,还可以让大封国居五国之首的地位更加稳固。”
周昌安沉思片刻,又抬眸看了看林宛,见到林宛信心十足的模样,终于微微点头,道:“如果你们真的可以力挽狂澜,朕可以尽力配合。”
林宛心中一喜,连忙高兴地谢道:“多谢父皇。”
靳浩然立即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向周昌安一揖,诚恳地道:“周叔叔,小侄早已经向父王和母后说过我和三公主的事情,小侄也可以立即传信回去,让父王休书一封,向周叔叔求娶三公主当我的王子妃。而且,小侄可以承诺,将来三公主一定是我们东黎国的王后,而且,三宫六院仅三公主一人。”
周昌安一怔,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国之王会说出这样的承诺来。作为一个君王,所要肩负的使命是非常重大的,如果真的三宫六院只有一人,要如何传宗接代,如何开枝散叶
何况,东黎国王和王后又岂会答应周昌安轻轻摇头,似乎并不相信靳浩然的话,但是却被他的决心打动了,轻叹一声道:“好,朕给你们一年的时间,如果真如你们所说,一切问题都解决了,那么,朕也非常愿意将朕最疼爱的三公主许配给你。”
靳浩然立即高兴地点了点头,道:“多谢周叔叔成全”
周昌安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如果真的如林宛所说,西陵国的问题可以得到解决,大封国等于得到了另外三国的支持,那么五国之首的地位就完全稳固了,至少五十年之内,不会再有大的变故。如此一来,不管南越国有多大的野心,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了。
林宛见周昌安已经答应了自己所说的第二件事情,心也不由放下了一半,想了想,缓缓开口道:“父皇,宛儿还有第三件事情请父皇应允。”
周昌安再次蹙眉看向林宛,眼睛中隐含警告,似乎在说,你可莫要得寸进尺。
林宛却当周昌安默许了,一本正经地继续道:“父皇,玉姨对您一心一意,王家对您也忠心耿耿,宛儿希望您能信任他们,莫要听信谗言,残害忠臣良将。”
周昌安凤眸一瞪,满脸怒气地道:“放肆你是在说朕是昏君吗什么听信谗言,残害忠臣良将朕做什么,还要经过你的评判吗”
林宛也来气了,直视着周昌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父皇,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您默许的吗”
周昌安一怔,不解地问道:“朕默许了什么”
林宛心中疑惑,语气又缓了缓,喃喃地问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还有陆曼婷,她们一起陷害玉姨,想要给她安一个帮助公主出逃的欺君之罪,如果罪名成立,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虽然最后没有得逞,但若不是您及时赶到,太后娘娘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放过我们。”
周昌安想了想,才缓缓开口道:“事实是,玉妃确实帮助薇儿与靳贤侄私会,你们也确实差点儿将朕的三公主带走了。如果母后要治玉妃的罪,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林宛一怔,一时无法反驳,只好有些牵强地解释道:“父皇,玉姨事先并不知道我和靳大哥会在半路上截住三公主,我和靳大哥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带三公主出逃,三公主也没有要抗旨的意思。”
周昌安微微挑眉,锐利的目光从林宛和靳浩然的脸上扫过,显然并不相信,但是也没有揭穿他们的谎言。
林宛硬着头皮继续道:“父皇,先是陆曼婷主动帮三公主求情,让她可以参加今日大皇兄的婚宴。再是太后娘娘故意留下玉姨和三公主,给三公主机会出逃,让玉姨去承担这个责任。最后,兰太子竟然深夜进宫探望三公主,太后娘娘还亲自带人到后宫门口去拦截我们。若不是您及时赶到,太后娘娘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第九百八十八章 以权谋私
周昌安蹙眉看着林宛,疑惑地问道:“母后为什么要故意陷害玉妃,皇后和陆曼婷又与玉妃有什么过结”
林宛轻咬下唇,想了想,道:“父皇,太后娘娘可能是为了福建知府的位子;而皇后娘娘可能是因为您对玉姨的宠爱,所以对玉姨嫉恨已久;至于陆曼婷,也许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南越国阴谋策划的。目的就是离间大封国和东黎国的关系,从后宫开始制造混乱,陷害忠臣良将,令大封国的官员和百姓们人人自危,民心惶惶。”
周昌安有些不满地看了林宛一眼,摇了摇头,道:“宛儿,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证据。朕不能偏信你的一面之词,更不能为了你的一个猜测,而去怀疑朕的母后和皇后。”
林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沮丧地道:“父皇,宛儿也知道自己没有证据,也从来没有想过让父皇去帮助和偏向王家。宛儿只想让父皇知道,如果最近有官员举报或弹劾王家,请父皇务必三思而行。”
周昌安一怔,拧眉问道:“宛儿是听说什么了吗”
林宛闻言一惊,愣愣地摇了摇头,道:“宛儿没有听说什么,宛儿只是心中暗暗猜测而已。父皇,难道真的有人告王家的状吗”
周昌安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前些日子,朕就已经收到了好几封举报信,信中举报王融刚在福建任知府期间,挥霍无度,玩忽职守,中饱私囊,以权谋私。并且,每一项罪名,都有确凿的证据,连证人都有名有姓。朕已经派钦差大臣去福建调查了,月底之前应该就能有消息传回来。”
林宛苦涩地一笑,叹道:“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虽然宛儿并不知道举报信上是怎么写的,也许信上所说,尽皆属实。但是,王大人在福建这么多年,把福建城管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荣昌盛,是大封国除了京城以外,最富庶的一座城池。多少人盯着他这个福建知府的位子,早就想瞅准了机会,将他拉下马来。”
周昌安沉吟不语,心中暗暗思索着,如果王融刚真的被革职查办,那么最有可能顶替这个位子的是谁呢
林宛见周昌安陷入了沉思,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安静地站着,不再多话。
过了许久,周昌安抬起头来,见林宛呆呆地站在那里,微蹙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似乎已经走神了。
周昌安有些好奇地问道:“宛儿,你在想些什么”
林宛一惊,抬起眼眸,有些迟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
周昌安轻笑摇头,道:“你这丫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吗你仅凭猜测,连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状都敢告。朕有些好奇,难道还有什么能让你害怕的吗”
林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狠了狠心,皱眉问道:“父皇,福建城与南越国隔江相对,与西陵国也只隔着一座福陵山,南越国早就想打福建城的主意,可是福建城固若金汤,又有大长公主殿下的驻兵在那儿,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宛儿突发奇想,这一次,会不会是兰子恒,想要动福建城的脑筋呢”
周昌安一怔,心道,林宛确实是突发奇想,但是,却也并非全无可能。如果真的如林宛所说,兰子恒是想由福建借道,翻过福陵山攻打西陵国,那么,西陵国就真的是腹背受敌了。再加上西门虎成的里应外合,西门龙傲即使守着皇宫负隅顽抗,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被困死在皇宫里。
再则,如果南越国和西门虎成拿下了西陵国的皇权,两国结盟,从福建进发,攻打大封国。若是粮草充足,一鼓作气,预计只需要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攻进京城。
想到此处,周昌安只觉得不寒而栗,突然有些头疼,拧眉看着林宛,久久没有言语。
林宛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低下了头,仿佛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勤政殿里又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林宛被周昌安看得心中开始有些慌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她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更不知道周昌安会怎么想。也许周昌安会怀疑她别有目的,也许周昌安会认为她一心向着西陵国,也许周昌安会对她也生出忌惮来,也许她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周昌安看了林宛许久,又转头看向靳浩然,淡淡地开口道:“靳贤侄,你先到殿外去等一会儿,朕有些话要单独问问宛儿。”
靳浩然一怔,看了看林宛,见她点头,才恭恭敬敬地向周昌安告辞,转身走出了内殿。
殿内只剩下周昌安和林宛两个人,四周更加安静了,连空气都让林宛感到紧张。
就在林宛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周昌安终于开口了,他盯着林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宛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周昌安,颤声唤道:“父、父皇”
周昌安锐利的目光一直盯在林宛的面上,丝毫没有放松,继续逼问道:“你,究竟是谁”
林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中一直默念着,镇定、镇定、镇定
周昌安却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思考,再一次沉声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林宛逼着自己去看周昌安的眼睛,毫不回避,慢慢平静下来,缓缓开口道:“父皇,我是林宛儿,是您亲封的宛心公主,是您的臣子林之淮的嫡女,是您的臣子赵正祥的外孙女,我是您看着长大的。”
周昌安的眉头稍稍松了一些,看着林宛的目光却更加疑惑,仿佛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看不明白眼前的女子。
林宛目光真诚地看着周昌安,急急地解释道:“父皇,是不是宛儿说错什么话了如果宛儿说错了,请父皇不要生气。宛儿见识浅薄,心眼儿小,胡乱猜测,和口不择言”
第九百八十九章 例行公事
周昌安不耐烦地打断了林宛的话,冷冷地道:“好了,你说,这些话是不是西门玉清教你说的他到底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林宛心中暗暗叫苦,拼命地摇头,眼眶都红了,连忙道:“父皇,您误会了,西门大哥没有让我跟您说什么,这些话都是宛儿自己想的。虽然西门大哥帮了宛儿很多忙,对宛儿也很好,但是,宛儿是大封国的公主,心永远是向着大封国的,怎么会对父皇,对大封国有二心呢”
周昌安依然盯着林宛的眼睛,没有发现任何破绽,想了想,又一字一句地问道:“真的都是你自己想的”
林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是,父皇,都是宛儿自己突然想到的,绝不敢欺瞒父皇。”
周昌安突然凤眸一眯,冷声问道:“你一个年仅豆蔻,养在深闺的相府千金,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国家大事又如何能想到福建城在军事上的重要地位”
林宛坦然地一笑,道:“父皇,宛儿虽然是闺阁女儿,但我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父亲虽然与我们交谈不多,但是父亲所谈之事,都是站在一个丞相的角度,忧国忧民。对于我们这些儿女而言,耳濡目染,想问题时,自然比一般人站的角度更高一些。”
周昌安的面色又缓和了一些,似乎对林宛的解释还算满意。
林宛仰了仰下巴,又继续道:“再则,宛儿的舅舅和哥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