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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周天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正是因为今日早朝吵得不可开交,父皇才早早地退朝,把我们都赶出宫了。”
林宛一怔,好奇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皇上有没有责怪你就这么让你走了陆国公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周天启勾唇一笑,道:“不肯善罢甘休的人可不是陆国公,而是你的外公和师傅。姑母多年没有上过朝了,虽然当初先皇准许姑母可以随时上朝参与议政,但是,姑母却没有去过几次,十几年来,这可是第一次。父皇也没有想到,姑母今日上朝,却是为了去找陆国公给你讨回公道的。”
林宛心中感激,叹道:“师傅真是疼我叫我说什么好呢”
周天启握着林宛的手,轻轻地揉搓着她的手指,继续道:“今日陆镇庭一上朝,看到姑母也在,立即就偃旗息鼓了,连半句控诉我的话都没有说。可是,姑母却没有放过他,今日早朝上什么事都没有议,就专门讨论你遇袭的事儿了。说是讨论,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敢说话,主要是你父亲、外公、王御史、师傅、还有我,声讨陆国公府。”
林宛目光一亮,兴奋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快说给我听听。”
周天启看着林宛,宠溺地笑了笑,细细地讲述起了今日早朝时发生的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今日早朝上,所有官员都感觉到气氛不对,所以,谁都没有上前启奏。都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还能看不出苗头吗
周昌安更是心中有数,眉头微微皱起,眼睛半眯着,面无表情,不动声色。早已打定了主意不急不躁,让他们去吵,让他们去闹,自己只需要打打圆场,和和稀泥就行了。
周昌英见没有人说话,也不想浪费时间,抬步走到大殿中央,向周昌安微微行礼,朗声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周昌安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淡淡地点了点头,客气地道:“皇姐,有事请讲,不必多礼。”
周昌英也不再客气,站直了身子,蹙眉道:“启稟皇上,前日晚上,宛心公主从我府上回去,由我府上的白公公亲自护送,却没有想到,天子脚下竟然也有人敢目无王法,夜袭皇室成员。一群黑衣人在京城明目张胆地伏击我大长公主府的马车,险些伤了宛心公主的性命,幸亏白公公舍命相救,才护住了宛心公主。尽管如此,宛心公主又再次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至今卧床不起,病情严重,只怕会影响到去西陵国参加选妃盛宴。”
周昌安闻言一征,他可没有想到事情如此严重,不由转向林之淮,担忧地问道:“林爱卿,宛儿的病情当真如大长公主所言,如此严重吗”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事急从权
林之淮连忙走到殿中,向周昌安躬身一礼,哀叹道:“启禀皇上,大长公主殿下所言,句句属实。臣的女儿可真是命苦,自小身子羸弱,多灾多难。上次在宫宴上受了惊吓,过了几个月才完全康复,前日又再次遭遇横祸,还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复原。若是因此耽误了西陵国的选妃盛宴,可就要愧对皇上的信任,愧对西门太子殿下的厚爱,愧对天下百姓了。”
周昌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拧眉看着林之淮,心中暗暗嘀咕,林宛儿真有这么不经吓吗面上却一副非常忧心的样子,关切地问道:“林爱卿,有没有请大夫看过要不要朕派御医去看看”
林之淮立即向周昌安躬身一礼,感激地道:“多谢皇上关心,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宛儿身体上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只需静养即可。已经开了方子,按时服用,希望能够尽快康复。这精神上的病症,大夫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全靠那孩子自己的意志力。”
周昌安微微点头,心道,林宛身边不缺大夫,这心病什么时候能好,完全取决于她自己,若是她不想好,谁也强迫不了她。不由轻叹一声,暗暗觉得头疼。
大殿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周昌安不说话,谁也不敢吭声,除了周昌英以外。
周昌英扫了一眼低头垂目,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的陆镇庭,目光一厉,冷声道:“启禀皇上,那贼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暗杀宛心公主。置我大封国的王法于不顾,置皇上的威严于不顾,置天下苍生的安危于不顾,请皇上一定要明察秋毫,严惩乱臣贼子”
周昌安面色一沉,点了点头,道:“吴爱卿,这案子你查得怎么样了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可有查出那些刺客的底细和来历”
吴同连忙出列,走到殿中,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道:“启禀皇上,七皇子殿下收到情报,说有人看到那逃走的黑衣人首领躲进了陆国公府。七皇子殿下带着羽林军第一时间包围了陆国公府,微臣昨晚也赶到了现场。可是,还是被那刺客的同伙将那刺客救走了,臣等汗颜,有负皇上所托,请皇上责罚。”
周昌安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吴同派人进官请旨的时候,他已经在玉妃的宫中歇下了。齐公公来报时,他不想从温柔乡中起身,去陆国公府听陆镇庭告周天启的状,所以让齐公公去把来人打发了。
而此刻,周昌安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让周天启出来细细奏禀昨晚发生的事情经过。
当然,谁也不会揭穿周昌安,更不会提起吴同曾经派人进宫请旨的事情。
周天启走到殿中,面色阴寒,躬身禀道:“启禀父皇,儿臣昨晚接到手下来报,说亲眼看到有黑衣人进入了陆国公府。由于事情紧急,儿臣没有来得及向父皇禀报,就找到了羽林军的李副将,令他带人跟着儿臣去陆国公府抓捕刺客。儿臣擅作主张,请父皇责罚”
周昌安摆了摆手,蹙眉道:“事急从权,启儿这么做虽然不合规矩,但是,也谈不上什么责罚。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记得要通知冯统领,如果你们昨晚多带些人去,说不定就能把那刺客抓回来了。”
周天启连忙向周昌安一揖,恭恭敬敬地道:“多谢父皇不罚之恩,儿臣定当谨记父皇的教诲。”顿了顿,又继续禀道:“启禀父皇,昨晚儿臣带了羽林军去陆国公府搜查刺客,可是,却受到了陆国公的阻拦,儿臣别无它法,只好将陆国公府先围了起来,以免那刺客逃走。然而正如父皇所说,儿臣带的人数有限,还是顾此失彼,让那刺客的同伙有机可乘,将那刺客救走了。”
周昌安目光一厉,扫向陆镇庭,沉声喝道:“陆爱卿,此事你又怎么解释呢”
陆镇庭自知躲不过,早就做好了准备,大步走到殿中,双膝跪地,高声喊道:“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周昌安面色缓了缓,抬手虚扶,道:“陆爱卿,起来说话,朕自然不会冤枉了你。”
陆镇庭点了点头,缓缓站了起来,拭去额头上的汗水,躬身禀道:“启禀皇上,臣与苑心公主无冤无仇,为何要派人暗杀她七皇子殿下突然带着羽林军来,要搜臣的国公府,臣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他进去。臣的后宅有臣的妻子和女儿,怎么能让这么多大男人就这样冲了进去若然如此,让臣以后有何脸面见人让臣的女儿们将来要如何嫁人请皇上明鉴,给臣作主”
周昌安眉头紧锁,一时也无法说出个是非对错来。说起来大家都没有大错,但是大家都不依不饶,而最头疼的就只有周昌安了。只好先安抚陆镇庭,道:“陆爱卿,昨晚之事,启儿确实有些鲁莽,考虑不够周全,但他也是为了抓捕刺客,算是情有可原,希望陆爱卿不要怪罪于他。”
陆镇庭心中对周天启早有怨气,当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但此刻形势对自己不利,又有皇上帮忙求情,他当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先忍住这口气,向周昌安躬身一礼,气呼呼地道:“皇上言重了,臣怎么敢怪罪七皇子殿下呢七皇子殿下不怪臣昨晚阻拦他搜府,导致刺客成功脱逃,臣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周天启微微勾唇,向陆镇庭拱了拱手,道:“陆国公说笑了,刺客脱逃是本皇子和羽林军办事不利,哪里能怪陆国公呢况且,昨晚陆国公府的侍卫也全部出动,帮助羽林军追捕刺客,虽然依然让刺客逃掉了,但是,本皇子还是要感谢陆国公的配合。”
二人都话中有话,在场众人即使听明白了,也假装没有听出他们话中的意思,低着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周昌安连忙打圆场,道:“既然话都已经说清楚了,误会也已经解除了,此案就交于吴爱卿和赵爱卿协同办理,尽快给朕和林爱卿一个交待。”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待字闺中
赵正祥闻言立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和吴同一起向周昌安躬身领命,道:“是,皇上,臣等遵旨”
周昌安点了点头,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正打算退朝。却没有想到,周昌英又上前一步,沉声禀道:“启禀皇上,臣府上的白公公当日与那逃走的刺客交过手,曾经用暗器击穿了刺客的左手,请皇上派人搜查整个京城,务必找出刺客,惩治那幕后黑手。”
赵正祥也立即附和道:“启禀皇上,大长公主殿下说得没错,这刺客一日不找到,臣等一日无法安心,宛儿不仅是大长公主殿下的爱徒,林丞相唯一的嫡女,臣唯一的外孙女,而且还是皇上亲封的宛心公主,肩负着出使西陵国的重任,如果宛儿出现任何差池臣实在是连想都不敢想。”
周昌安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道:“那依赵爱卿看,此案应当从何查起,从何处入手呢全城搜索不仅劳师动众,闹得百姓们人心惶惶,而且希望也太过渺茫,实在并非良策。”
赵正祥早已胸有成竹,向周昌安拱手一礼,正色答道:“启禀皇上,臣认为,既然那刺客曾经在陆国公府出现过,那么还是应该从陆国公府入手。即使那刺客已经逃走了,也一定会在他曾经的藏身之处留下蛛丝马迹。臣认为,事不宜迟,请皇上立即下令,准许臣亲自带人去搜查陆国公府。”
此言一出,还没有等周昌安表态,陆镇庭就已经跳了起来,高声喊道:“皇上,万万不可啊臣家中几个女儿仍待字闺中,尤其是曼婷,如今已经年满十五岁了,在经历了赐婚,又在结婚前一天被取消了婚约之后,整日郁郁寡欢,连房门都不愿意出。如果再经历一次搜府,可叫她怎么活下去啊请皇上体恤体恤臣可怜的女儿吧”
陆镇庭显然是在利用周昌安赐婚又毁婚的事情打感情牌,周昌安心中不悦,却又说不出陆镇庭的不是来。
无论如何,周昌安当初利用给周天启和陆曼婷赐婚,来逼迫周天启交出御用军的兵符,虽然后来因为周天启并没有得到御用军的兵符,所以没有得逞。
周昌安原本以为只是一个侧妃的名份,周天启还不至于会抗旨不遵。然而,事情的结果却并非如此,周昌安迫于各方面的压力,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最后还是借故解除了他们的婚约。
当然,在整件事情当中,最无辜,受到影响最大的人就是陆曼婷。这件事情之后,陆家一直保持沉默,没有找周昌安理论。因此,周昌安对陆家还心怀愧疚。
而此刻,陆镇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次提起此事,显然有责怪周昌安的意思,让周昌安觉得十分难堪,算是将周昌安之前对陆家的一丝愧疚,全部抹杀了。
不过,陆镇庭此举也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仅周昌安碍于颜面,不好再派兵去搜查陆国公府,连在场的其它官员也开始议论纷纷,对陆家和陆曼婷表示同情。
周昌英眉头一皱,直言道:“陆国公此刻把皇上赐婚的事情拿出来说,是对皇上之前的旨意一直心存怨怪吗还是想借此影响皇上的决断呢”
陆镇庭闻言大惊,连连摇头,解释道:“大长公主殿下误会了,臣绝无此意,臣只是心疼女儿,希望皇上体恤臣的难处,体谅臣的一片爱女之心。”
赵正祥却淡淡地接口道:“陆大人,朝堂之上,请你以公事为重陆家小姐的闺誉虽然重要,但是宛心公主的生命安全却更加重要,捍卫我大封国刑律的威严,尽快抓到刺客,让我大封国的百姓都安安心心地过日子,更是重中之重。”
周昌安微微点头,对赵正祥的话表示赞同,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陆镇庭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进入国公府搜查,不仅仅是因为国公府的女子身份贵重,更是因为国公府中隐藏着陆家无数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知晓的。
当然,周昌英也知道这一点。说起来,陆镇庭还是周昌英的表弟,小时候两家人还走得比较近。但是,在十几年前宁府的灭门惨案中,陆家作为幕后推手,等于是一手将宁家的上百条人命推上了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