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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恒忍了忍,压下火气,撩了下头发,然后抬步向采访会的会场走去。
两人到了记者采访会的会场,因为还没轮到采访,她们暂时先坐在台侧的座位。
钟亦恒坐到位置上,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台下乌压压的记者。
从众多焦急等待的记者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戴着鸭舌帽、看起来懒洋洋的、画风与其他记者格外不一致的男人。
这一次,男人的帽子没有压得很低,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帽檐下的脸——居然长得还挺好看的……
嗯?
钟亦恒皱眉,想起休息室初见时的那声嘲笑,撇了撇嘴,这男人才不好看。
第三章挑衅的记者
钟亦恒盯着那个鸭舌帽男人好秒。那个男人也注意到钟亦恒在看自己,于是也转过头去与钟亦恒对视。
两人目光相接之际,钟亦恒僵硬地移开了目光,面无表情的。
谢平秋注意到钟亦恒的动作,转头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鸭舌帽男人。隔着不短的距离,她打量了一会儿这男人,总结说道“你在看那个小记者?那个小记者长得还挺帅,就算放圈内也不差。”
钟亦恒愤怒反驳道“帅个毛”
谢平秋见她反应,差不多明白过来,淡定地问道“这就是不小心撞见你发疯的那个记者?”
钟亦恒“……”
“客观来说,这个记者确实长得挺帅的。”
钟亦恒语重心长地教育“秋秋小同学,看人不能只看脸。”
“依你之见?”
第4节
“要看职业、学历、家庭背景。”钟亦恒看起来很严肃地说道。
谢平秋眼无焦距地看钟亦恒:“所以?”
钟亦恒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得是霸道总裁加高岭学霸加台硬男神才能够得上‘帅’这个字。”
“哦……”
谢平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总结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忘不了旧爱?”
钟亦恒没反应过来,有点懵逼“哈?旧爱?什么意思?”
谢平秋分析说道“你看啊,霸道总裁、高岭学霸、后台很硬的男神,这不就是说的顾行止么?所以,在你眼里只有顾行止才够得上‘帅’了?”
钟亦恒愣了一会儿,眨眨眼,说道“你不说的话,我都快忘了这号人了。”
顾行止是钟亦恒前男友,一个只在一起半天就分手的前男友,一个在一起后的第一次见面是表白、第二次见面是分手的前男友。
因为存在感低,所以钟亦恒很久没想起来过还有这么个人了。
钟亦恒感慨地补充说道:“看来我当年看上顾行止,就是因为他符合我对未来另一半的要求哎……”
谢平秋莫名其妙“什么要求?”
“霸道总裁加高岭学霸加台硬男神。”她顿了一下,笑眯眯地补充,“当然,前提要长得好。”
谢平秋淡定地看着她:“小宝贝儿,白日梦醒醒。”
钟亦恒继续笑眯眯地调侃:“做人要有理想,不然跟咸鱼有何区别?”
“你这个理想要实现,要么就穿进少女漫做女主,要么就回归旧爱顾总怀抱。”
钟亦恒皱眉“我拒绝。”
两人正闲扯淡着,台上的影后奖得主余双木结束了采访,于是这就轮到钟亦恒上去接受采访了。
余双木走回台侧休息座位时,钟亦恒紧跟着上台。她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重新背起五百斤重的“温柔女神”偶像包袱,端出镜子前演练了无数次的优雅模样。
记者对钟亦恒的提问大部分围绕“获得了金猴奖最佳新人女演员”的感想,钟亦恒回答得很官方,就差来一句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国家了。
就在她以为关于自己的采访就会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了的时候,提问话筒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女记者拿到,女记者带着黑框眼镜,声音有些哑。
女记者问道“钟小姐你好,首先恭喜你获得最佳新人奖。我有几个疑问,我听说今年的新星中,钟小姐是少数非科班出生的女演员,对于自己非科班出身却能胜过科班出身的其他新星,钟小姐是怎么个想法呢?”
钟亦恒保持微笑,心里面却清楚这人恐怕来者不善——这个问题点出了她并非科班出身这个弱势,问法上还刻意造成她这种野路子的演员和科班出身演员的对立。
她不动声色回答“我很敬佩科班出身的同期们,她们很专业,我只能努力追赶。”
“你说你是在追赶,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你拿了奖别人却没拿,你觉得就演技而言,你拼得过那些科班出身的演员么?”
钟亦恒“在个问题我没有发言权,看电视剧的观众才有发言权。”
女记者微笑“你的演技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颁奖结果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怀疑是不是出错了呢。请问拿了这个奖后,你现在心里面是个什么感受?。”
语气毫不客气。
怀疑出错?钟亦恒明白过来,这个女记者估计是觉得野路子出身演技稀烂的自己拿奖是暗箱操作,所以要来刻意刁难她。
她本来也没觉得自己能拿奖,现在拿了她能怎么感受?当然是暗爽加得意咯。
她打太极“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我很开心。”
“您认为为什么科班出身的新人还拼不过您呢?”
“我想这只有评奖委员会的前辈们才知道。”
那个记者见这个问题被丢给了官方委员会,倒也懒得继续纠缠,转了其他方向“钟小姐非科班出身,我听说您是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大学毕业的?”
啧,所以转换方向来刁难她的学校了么?
钟亦恒假装没听懂话里的敌意,只微笑“我的母校确实比较低调。”
女记者见钟亦恒不接茬,干脆直接问“在学历这点上,您确实比不过您的同期新星,但您却压下了同期新星夺得新人奖,您觉得呢?”
嗯?这人的话潜含的意思是,因为她念书不行,所以当明星也不行?
她坦荡荡,不去绕这位女记者的逻辑“术业有专攻,我念书不行,所以不跟念书死磕,转行进演艺圈了。”
“与同期科班毕业又出身的新人来比,您野路子出身又是暴发户家庭,似乎劣势很明显?”
很好,鄙视完她学历,现在又来鄙视她家庭了。
科班毕业又出身?怎么不干脆问“为什么优秀的陈佩佩落选,她钟亦恒却拿了奖”?!
特意说她是暴发户家庭,看来这是要暗示别人,她家有钱买奖项了。
钟亦恒牙痒,还拳头痒“你扯的这些杂七杂八的,跟我拿奖与否无关。”
女记者大概也懒得打太极了,直接开门见山“虽然拿了奖,但事实上大众普遍不认可你的演技,你怎么看这件事呢?”
钟亦恒“我已经说了,我为什么获奖,原因只有评奖委员会的人知道。”
“那你知道么?因为你,网上很多人开始质疑金猴奖的公平公正性。”
“一件事发生后有议论度才是正常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你的关系,金猴奖被人质疑也没什么关系咯?”
第5节
??!!
钟亦恒一肚子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
第四章来自娱记的解围
徐煜铭闲适地靠坐在椅子上,围观钟亦恒与女记者火药味十足的对话。
随着女记者越来越不客气的提问,钟亦恒显然快要绷不住脸上的笑容。
女记者拿着话筒,看着钟亦恒,咄咄逼人:“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你的关系,金猴奖被人质疑也没什么关系咯?”
其余的所有记者都在兴奋地记录这场对话。
最喜欢这种搞事的了!
徐煜铭终于将目光从钟亦恒身上挪到前排的女记者的背影上。
而后,他微微前倾身体,靠近女记者,双手搭在前面那张椅子的椅背上,站着提问的女记者并没有发现背后徐煜铭的动作。
徐煜铭低着头,帽檐投下的阴影遮盖了他的表情,他的声音轻而低沉:
“星光娱乐周刊,成立于二零一六年七月,至今不过半年时间,东家是素彩文化。星光娱乐周刊的规模不大,只有十几个人。而其中,并没有一个员工叫‘刘诗迩’。”
他和素彩文化有些交集,加上记忆力不错,所以他对素彩文化旗下的一些杂志周刊还算熟悉。刚才看到这名记者准入证上的名字后,他就有些奇怪——印象里似乎没这个人,于是查证了一下,果然没这个人。
本正站着咄咄逼人的女记者听到背后传来的说话声,身形一僵。
徐煜铭的声音继续漫不经心地响起:“你不是星光娱乐周刊的记者,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记者转过身,皱眉看着徐煜铭,瞥了一眼徐煜铭脖子上挂的名牌,“朗星八卦,张天琪”。
她轻声道:“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
会场里的其他人本正准备看钟亦恒被刁难的好戏,此刻情况却似乎有变,于是他们纷纷奇怪转头来看女记者和女记者身后的鸭舌帽男人。
徐煜铭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了门边的保安,然后抬手示意了一下:“,这边有情况。”
女记者立刻变了脸色,怒道:“都叫你别管闲事了!”
徐煜铭没管她说什么,只继续笑眯眯地招呼保安过来。
女记者一跺脚,瞪了徐煜铭一眼后,拿着包匆匆离开会场,和正走过来的保安擦肩而过。
保安奇怪地看了这个女记者一眼,然后走到徐煜铭身边,问道:“小伙子,怎么了?”
“哦,没事,是我搞错了。”徐煜铭抱歉地说道。
既然挑事的人走了,那就没必要继续追究了,省得事情搞大以后自己代张天琪来的事情被张天琪任职的公司知道。
台上的钟亦恒,还有台下的其他记者,都狐疑地看着笑吟吟的徐煜铭。
眼见自己成为目光焦点,徐煜铭无辜地说道:“明星在台上,你们看错方向了。”
主持人见场面有些怪,赶紧说道:“那我们最佳新人女演员钟女神的采访就到这里,现在我们有请我们的最佳导演接受采访。”
主持人一边说,一边心里也在犯嘀咕,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女记者出了什么事,这么匆忙的走了,不过走得好,不然指不定还要问些什么为难人的问题。
其他人重新将目光放回采访台,准备记录最佳导演的采访回答。
而钟亦恒则退到台侧,目光看向台下那个鸭舌帽男人——这人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大概是在记采访会的内容。
“我刚才看到那个鸭舌帽小帅哥跟刁难你的女记者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然后女记者就跑了。”谢平秋轻声对钟亦恒说道,“就在你被刁难得接不上话的时候,这让我产生了那小帅哥是在帮你解围的错觉。”
钟亦恒收回看鸭舌帽小帅哥的目光,淡定地说道:“可能就是在帮我解围吧。”
谢平秋:“……可是他为什么你解围?总不能是因为在休息室里撞见你发傻,觉得你如此清新脱俗跟外面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于是爱上你了吧?”
钟亦恒思索着说道:“说不定真的是唉……”
谢平秋抽了抽嘴角:“……”
钟亦恒:“毕竟我是人见人爱的国民女神嘛。”
谢平秋:“……”
记者会结束后,钟亦恒准备到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库取车回家,她与其他的接受采访的明星一起从采访会会场的大门走出,一路上那些还没采访够的记者们都在向前挤,妄图多拍一点明星们的照片。
保安护着明星们离开,人数有些多,难免有些挤。
钟亦恒出门前往后瞥了一眼,和其他娱乐记者热切拍照的模样不同,只见采访会会场很后面的角落里,那个鸭舌帽小记者正悠悠闲闲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甚至还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作为一个娱乐记者,这么消极怠工真的好吗?
“小恒,你看什么呢?”谢平秋见钟亦恒正回过头不知看什么,奇怪问道。
“啊?没看什么。”
钟亦恒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很快就乘上了去地下车库的直降电梯。陪同的谢平秋把大拎包里的羽绒服拿出来给钟亦恒穿上。
“现在已经有点晚了,我们就不回公司了,直接回家吧?”
“嗯好。我送你。”钟亦恒一边说着,一边从拎包里找车钥匙。
地下停车库很冷,钟亦恒翻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车钥匙。谢平秋对着手哈气,冻得鼻子都红了:“小宝贝儿,别告诉我你钥匙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