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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
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孟泽凯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突然?从旁边飞出一脚; 路北尧当胸就是一脚,猛地将孟泽凯踹翻在地。
路晓图反应也很迅速; 一个转身,直接骑到孟泽凯身上; 左右开?弓; 狠狠扇了他几个巴掌。
孟泽凯被扇得口鼻流血; 孟家?那边的人才反应过来; 纷纷冲上来拦住了路晓图。
孟家?的反应也还算迅速,在暂时安抚住路家?几兄弟后; 又安排人向那些?知情的宾客发了封口费,据说后面还会有律师联系他们,要签署保密协议。
把宾客打发走,灵堂里就剩下?两家?关系亲密的人。
梁锦秋气得浑身发抖,她抬手?指了指孟泽凯,喉头发紧,胸·口像是堵着块大石头,想骂骂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声音,整个人像是失控一般,抖了一阵,就像是一摊烂泥,直接瘫软在地上。
倒是孟家?那边的一个本家?叔叔还算清醒,他看向程十鸢,
“这位女士的意?思,是说,泽凯是同,同,同是吧?”他挣扎了几番,最终还是没能将同性恋三个字说出口。
程十鸢,“同不同的我不清楚,总之他和女人在一起硬不了。”
说完她还看了路文倩一眼,
“你刚不是祝他们家?断子绝孙吗?还真是,一语成?谶。”
这句话说得可?太直接了,好几个在场的长辈都没脸听,纷纷别过头去。
路乐风之前一直没出声,听到这句话,她才看向孟泽凯,目光灼灼,像是要把他的脸灼出一个洞来,她厉声道?,
“新婚那晚是怎么回事?”
路乐风和孟泽凯就新婚那晚同过床,但是那天晚上路乐风喝了太多酒,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烂醉如?泥的状态,整个过程她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第二?天清醒以后,路乐风下?·身撕裂,疼得她都无法?下?床。
孟泽凯跪在床边道?歉,说都是因为他太大了,一个没把持住,求路乐风原谅他。
这本来也是夫妻间的事,路乐风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去责备孟泽凯,只是从第一次以后,就在心里留下?了阴影,以后对同床的事非常抵触。
而孟泽凯表现得也非常“体贴”,从那以后,他哪怕在卫生间里自己解决,也不想路乐风再受伤。
面对长辈催婚的时候,孟泽凯还会站出来“保护”路乐风,帮她说话。
而路乐风呢,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一直不能有孩子,反而心里内疚,面对长辈的责骂,也是能忍则忍。
之前路乐风还觉得自己是嫁对人了,孟泽凯又爱她又体贴,自己更是想要突破心里的障碍,和他组建一个真正幸福的家?庭。
在那之后,路乐风还主动过几次,都被孟泽凯以“保护”她的名义推婉拒了,当时以为他是爱她,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自己不行。
路乐风突然?提到结婚三年来唯一的那一次,孟泽凯心虚得不敢看她,眼神始终在地板上飘忽。
路乐风踉跄着上前,扬起手?,结结实实地甩了孟泽凯一巴掌,嘶吼道?,
“是谁?”
路乐风俨然?已经疯魔了,她一向温和内敛,在站的都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别说只是一巴掌了,就算她现在捅孟泽凯一刀估计也没人敢拦。
孟泽凯双膝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他匍匐着往前几步,一把抱住路乐风的腿,
“老婆,你冷静点,不是别人,我不能做那么畜生的事,是。。。是。。。是玩具。”
路乐风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随后爆发出一阵嘶吼,最后变成?一声声的哀鸣,都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像是野兽在悲鸣。
在场的人看到她那幅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连孟家?那边好几个人都跟着抹眼泪。
路文倩也不知道?从哪里薅到一把尖刀,握着刀就直愣愣地冲孟泽凯冲过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路文倩的刀就顺着孟泽凯的后脖颈处刺了进去。
*
路乐风和孟泽凯的事确实捂得很严,对外没有透出一点口风,但圈里人大概都知道?,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没往外说。
也是后来有一次姜昊空去游泳搞感冒了,路文倩带他来找程十鸢扎针,才说起这俩人的近况。
路文倩那一刀下?去,伤到了孟泽凯的神经,导致他左边的腿走路使不上力气,也算是半残了。
但是这件事怎么说都是他孟家?缺德在前,孟家?现在当家?的孟老爷子也还算明事理,便?也没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路乐风和孟泽凯离婚时,由孟老爷子做主,路乐风拿到了不菲的赔偿,据说是孟泽凯个人资产的一半,孟老爷子另外补偿了她一个亿。
其实孟家?这么做,也是希望能够封住路乐风的嘴,毕竟这事儿是真丢人,丢到姥姥家?的那种丢人,不但丢人,还TM缺德。
离婚以后,路乐风就陪着路奶奶,和她的父母一起去北欧了。
北欧那边地广人稀,人与人之间距离很远,网上说那边是社恐人的天堂,对于路乐风来说,那边可?能也是一个很好的疗养圣地。
路家?之前投资了孟家?的几个楼盘,在出了这件事后,路北尧也全部撤资了,连好些?个知道?内幕的投资人都从孟氏撤了资。
这一次对孟家?来说,不管从经济上还是口碑上,都是一个重创,有人粗略估算了一下?,他们家?的资产起码回到十年前的水平。
但对于路乐风来说,又何尝不是两败俱伤。
说到最后,路文倩叹了一口气,“自己家?里从小当她是公主养着,倒是送到别人家?去受了这么大的罪。”
程十鸢把姜昊空的药打包好递给她,
“没什么好自怜的,只要活着就能翻盘,她如?今才三十岁,有钱有闲有颜,前途大好,什么时候病弱的前夫再死了,那就人生无烦恼了。”
路文倩接过药,听到程十鸢的话又乐了,“你说得也对。”
等路文倩和姜昊空走了,葛莎才从帘子后面探出头来,
“程姐姐,今晚去吃羊蝎子火锅好不好?”
葛莎现在身体好起来了,不想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开?始想吃点人类的食物?了。
可?一旦她开?始吃人类的食物?,就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漂亮的程姐姐做饭,那叫一个难吃到六亲不认。
她做饭主打就是个干净、毒不死人,再多一点要求都不能有。
米饭不是做得太稀成?了稀饭,就是做得太干成?了锅巴。有一次她做的锅巴饭,把王宝宝的头都砸出一个包,王宝宝说那不是食物?,是凶器。
炒青菜永远看不出青菜本来的颜色,煎鸡蛋永远是破碎的,炖鱼肉除了腥味以外半点吃不出鱼的鲜味,猪肉更别提了,估计猪都没想到自己死了能变得这么难吃。
葛莎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求着她能不能稍微做好吃一点点。
程十鸢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凑合吃得了,吃清淡点健康。”
说真的,要再这么吃下?去,葛莎宁愿回去吃玻璃,吞铁钉。
现在一到饭点,葛莎就得和程十鸢斗智斗勇,想方设法?让她别做饭。
今天程十鸢心情不错,挺干脆地同意?了葛莎的提议,“行,正好天凉了,吃羊蝎子火锅去。”
走出永裕巷,再拐个弯往前走150米,就有一个大商场,商场顶楼是美食广场,之前还是王宝宝领着她们过来吃过。
今天程十鸢和葛莎单独来了这边,刚走进商场一楼,就看到商场的巨屏上正在播放广告。
广告是智能炒菜机器人的广告,
一个女人按下?炒菜机器人的开?关,冰箱里的食材就自动飞入炒菜机内,滴滴滴三声过后,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鱼就从炒菜机里飞了出来。
程十鸢和葛莎手?牵着手?,站在巨幅广告前,从头到尾看完整部广告,二?脸崇拜。
葛莎抬起头,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程姐姐,我感觉我们很需要这个炒菜机器人。”
程十鸢,“安排。”
正在卖场视察的路北尧远远看到她们两个走进店里,程十鸢窈窕纤细的身形本就惹眼,再加上她那身标志性的旗袍,路北尧想不认出她都难。
自从上次追悼会后,路北尧就没有机会再见过程十鸢。
不管是爷爷的事,还是姐姐的事,都应该亲自给人家?道?一声谢谢。
而且自从家?里这两件事过后,路北尧对程十鸢的印象也有了一些?改观,以前是觉得她精神状态堪忧,现在是觉得她精神状况堪忧,但有能力。
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没有能力的疯叫疯批,有能力的疯就叫惹不起。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程十鸢的糊涂只是一种假象,她其实活得特别通透。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路北尧就对程十鸢升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好感来。
他交代了助理几句话,然?后独自跟进了那家?卖智能家?居的店。
店员正在给程十鸢展示智能炒菜机的用法?,把清洗干净的蔬菜切好,放入炒菜机内,再往里面添加各种调料,准备工作做完以后,机器开?始自动运转。
程十鸢颦眉,觉得哪儿不大对劲,
“等等,这些?食材难道?不是从冰箱里自己飞进去的吗?”
第39章
“飞进去?什么意思?”店员愣住。
虽然不明白程十鸢的意思; 但唇角还是挂着职业微笑?。
程十鸢指了指和外面的大屏同屏播放的广告,
“喏,这个上面演的; 食材自己从冰箱里飞了进去,难道不是吗?”
店员; “。。。。。。”从?业数十载; 第一次遇到脑回路这么清奇的顾客。
葛莎此时也发动?她聪明的小脑瓜子; 在旁边帮着程十鸢造势; 她捏着小拳头; 一脸的斗志昂扬,
“就是,你们这是虚假宣传。”
路北尧听到这里; 毫不犹豫地转身,拔腿就往外?走,就装作不认识吧。
可好巧不巧; 店员此时也看到了路北尧,她微微倾身,恭敬地招呼;
“路总。”
路北尧脚步没?停,继续大步往外?走; 就装作没?听见吧。
然?后路北尧就听到了程十鸢那?慵懒磁性的嗓音,
“路北尧?”
路北尧闭了闭眼?; 绝望又无助; 每次遇到程十鸢; 他都有点希望人类当场灭亡; 地球就地爆炸。
看到路北尧终于回过头,店员也怕自己工作疏忽被大老?板当场抓包。
她主动?解释道;
“路总,我?正在给这位客人展示智能炒菜机的用法。”
程十鸢看了看那?台诈骗炒菜机,在左下角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印着【天路制造】的字样。
她凝神想了想,天路不就是路家的公司吗?
于是她迅速得出一个结论?,
“路北尧,这骗人的玩意儿原来是你弄的啊?你学点好吧你,你们路家做生意诚信为本,你祖宗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店员脸上职业化的微笑?快要维持不住了,那?可是天路集团的大老?板,被人当场大骂这事可太?抓马了,而且骂他的理由还这么清新脱俗,真是做梦都梦不到这么离谱的剧情。
那?店员还在纠结说,要不要偷摸用手机录下来,这条视频要放到公司群里拍卖,卖个四位数不过分吧?
可是路北尧没?给她机会,在程十鸢又爆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之前,路北尧把她直接拖离案发现场。
在车上,路北尧花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给程十鸢解释清楚,什么叫做广告,什么又叫做特效,什么叫做适当地夸张。
程十鸢捋了捋那?稀里糊涂的脑瓜子,一脸嫌弃地撇撇嘴角,
“原来不是真的飞进去啊?我?还以为你们这个时代无所不能呢,搞了半天全是自己吹出来的。”
路北尧还在试图解释,“。。。广告和吹牛。。。算了,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程十鸢,“没?意思。”
他们两个人在前面叨叨,葛莎看着离商场越来越远的汽车,急得直跺脚,
“路叔叔,我?们是要去吃羊蝎子火锅的,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哪儿去?”
路北尧再?次疑惑了,之前一心想着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把她们两个塞进车里就直接拉走了,具体说带到哪里去,他还真没?想过。
但是路北尧作为一个成功人士,男人的自尊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迷糊了,他看了看窗外?的景致,
“这附近有一家日料店,做得挺不错的,要试一试吗?”
路北尧想起程十鸢的调性,还补充了一句,
“我?请客。”
葛莎推了推程十鸢,“姐姐,有人请客就去呗。”
日料店的环境很?雅致,空气?中有好闻的花香,还有淡淡的音乐流淌,像是山泉叮咚声,很?好听。
葛莎瞪着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到处打量,相比于葛莎的大惊小怪,程十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