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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绣回忆胤礽上次说明日过来,她一定要好好解释一番,不能再送东西来了!
她回过头,正好撞着圆枣杏仁那一脸崇拜之色。
婉绣心情微微的好了些。
这份心情,直到第二日看到康熙送来的刘嬷嬷,瞬间灰飞烟灭。
面对旧日的小宫女,今日的贵人,刘嬷嬷恭敬行礼,垂眼肃立,“奴才奉皇上旨意,前来教贵人蒙语。”
婉绣打心眼里不敢怠慢这老人家,何况她也算有恩于自己,心底咒骂着康熙,面上十分惊喜的欢迎刘嬷嬷的到来。
至此,枫林向晚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刘嬷嬷很守规矩,除了教学的时间她从不冒头。倒是胤礽听闻消息过来打转,被时常来勘察学习的康熙抓了正着,逮着好一通的问题砸下来后落荒而逃。
这一逃,竟然再也不来了。
逃不开的婉绣偶尔收到条稚嫩书写的信封,里面罗里吧嗦的全是日常小事还有对学业加重的苦不堪言。
婉绣心下平衡,笑着把信封都收起来。她想好了,这些等胤礽成家后再拿出来笑他。
年三十这晚,婉绣座在下侧陪着吃吃吃,熬到了半夜这才解脱离去。
说句实话,还不如做宫女时躲在后院来的畅快。
婉绣躺在床上,看着圆枣忙前忙后的准备上夜,又觉得这样的感叹没有道理。好歹做了主子,不用伺候人了。想想一年只有这么一回,也勉强能忍。
年节时候总是轻快些,家里也托人送东西进来。
虽然说宫里规矩深严,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逢年过节的日子,这些嫔妃们家中多是如此。稍有得宠的,便是平常也会捎带一些,并不为过。
他们这一支的态度,早在进宫前就被额参透露。因着早年遭厌颓势,额参便顺着大流不再出头。他琢磨着情形走着中庸之道,内务府里虽然有许多他们的人,却都不怎么出头露脸。也是因着这个缘故,婉绣在外人前格外低调。
不过是娘家都不出挑的包衣,以色侍人终究不能长久。
婉绣乐得如此,她只想着过两年熬出头来,再时常宣喜塔腊氏进宫解去心中记挂。
可前有包衣名册,后有夹杂在旧书里的银票,婉绣见了心里没得紧张起来,“家中近来如何?”
送东西的人脸生,婉绣开了许久不用的眼,看着那人头上的花儿。
“族中极好,这是老爷担忧贵人私下里给的,叫贵人务必宽心。”
倒是没说谎。
婉绣写了封书信,只说写平常事,又嘱托家人身体等等。
虽然刘嬷嬷教的严,可康熙时常来也慢慢的说些他的小事,婉绣看着时常收到的赏赐和准时加餐的膳食,只觉得日子越来越好,心满意足。
直到皇后薨逝。
婉绣缟素成服,跟着再次痛哭流涕的康熙一同跪哭,这已然是她近来日子的主要事情。
不过她和钮钴禄氏没什么情分,跪的不诚心,到了点就跑,回去后又不停地借生机养身子。纵是如此,婉绣依然觉得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熬了一日,婉绣由着知春搀扶起身,还来不及喝一口备好的红糖水,只觉得头脑胀痛,身子一软直直地往身后倒去。
“主子!”知春伸手,但反应不及。
婉绣苦笑,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既是丢人又未免有喧哗取众的嫌弃。
知春的惊呼声不低,康熙回头望去。
只见一条赤红蛇鞭蜿蜒的缠上了乌雅氏的腰肢,郭络罗氏身姿灵敏矫健上前,伸臂将其一把搂住。
众人震惊。
作者有话说:
知春:主子……妈呀好帅!
纳喇氏:好俊的身手!
各种氏:这种戏真少见!
康熙:MMP!
一颗痘没下去,千万痘又起来,昨天都睡着了,早上才更新上。
最近的冷到冰……乃们吱一声好么……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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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贵人有喜了
郭络罗氏后悔惨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婉绣; 她只差指着御医的鼻子喊,“你方才说什么?”
今年七十有余的御医低着头,不疾不徐道; “贵人阴博阳别; 寸脉沉尺脉浮; 鼓动滑利,阴中见阳; 又”
“你再啰嗦; 仔细本宫抽你!”
郭络罗氏说的可不是假话,她敢随身携带这样的利器,就没人怀疑这句话的虚实。
瞧着说话时透着一股煞气的人; 站在一侧的纳喇氏忍不住叹气。
虽不知前面事情,可御医到底是宫里老人,那些得脸的嫔妃大多都是见过不说; 他一把年纪自然也明白这不是可以倚老卖老的时候。
何况; 皇上还在呢。
好在自己年纪大了; 这日子也到头了。
御医安慰自己,嘴上很是上道不在啰嗦,“贵人乃是喜脉,只是月份太浅尚不足两月。”
若不然; 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晕眩。
此话一出; 嚣张跋扈的郭络罗氏喜忧参半,气势更是颓然。
这是什么意思?纳喇氏不着眼瞥了一下,只见踏步进来的康熙面带诧异,“喜脉?”
瞧那口气; 竟然比郭络罗氏还要不信。
御医无语; 又再说了一次。
“那她身子可好?孩子没事吧?”有康熙在; 郭络罗氏忍着把花盆底扔过去的冲动,听完御医的长篇大论后才紧张兮兮的问话。
她这一回说话竟软绵得很,还有些心虚。
这句话问的有些古怪,纳喇氏回过味来,忽然想起郭络罗氏那一鞭子可是绑在腰上才拉住了人。就乌雅氏那细腰,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何况月份尚浅。
“贵人无碍,只是近来身子疲乏动了胎气,多休息温补就好。”
“不开方子?”
说话的是康熙,他见婉绣不曾摔下,但面色发白的晕了过去,便让王以诚去请御医。
皇后梓宫摆在武英殿,纳喇氏做主将车辇让昏迷的婉绣坐上送回枫林向晚。等康熙赶来时,就听郭络罗氏凶巴巴的恐吓御医。
这人着急起来就收不住真性子,康熙想着她急他所急,也懒得计较。
御医尚未回话,郭络罗氏反是追问,“乌雅氏月份浅,近来又多劳累,不吃药也能行?”
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会忘了婉绣跟着众人跪了半个月的事实。
念及此处,康熙捏着扳指沉声道,“张御医,乌雅氏就看你的了。朕要母子平安,不得半分差错!”
被直接点名的张御医再无心底的侥幸之意,他顶着郭络罗氏也愈发不善的眼神下,毕恭毕敬的表状,“奴才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皇恩。”
保完这一胎,老爷子就致仕!
康熙既然能记得张御医,证明这人的医术极好。郭络罗氏转身看着昏迷不醒拧着眉头的婉绣,眼珠子忍不住往下撇去。
纵是吃了再多东西也不长肉的婉绣身形窈窕,尤其前些日子食欲大减,又折腾了半个月,竟是比着瘦了许多。
郭络罗氏艳羡的看着那平坦的腹部,想着等会拉着御医问问,这会子温补吃什么好。
家中盼着她传喜讯,底下人也有讨好的,郭络罗氏的私库里好东西也有不少。
她还这么思量着,袖口被轻扯了下,郭络罗氏回头只见纳喇氏提醒道,“她这会子怕是要多歇会儿,有皇上在这,咱们先回去吧。”
康熙坐在床榻旁,郭络罗氏却忍不住帮忙掖一下被角。
虽然看着皇上待乌雅氏有几分看重,御医也在侧守着。可这个情形实在不对,郭络罗氏也怕皇上会觉得她有意出风头。
迷迷糊糊的婉绣看着那张明艳的脸,只觉得还在梦里,再无丝毫别扭的低唤一声,“姐姐。”
御医方才回禀她的脉象问题,那一声恭喜有喜让她如梦似幻。
遥想不久前,她还觉得自己人生圆满,暂时没有什么可求的。可就在今天……郭络罗氏太帅了!
婉绣想起她那眉宇紧张,英姿飒爽的将她搂住的脸,更觉得英气逼人。又是一位被后宫拖累的女豪杰啊!
康熙听着婉绣迷迷瞪瞪的又唤了声姐姐,然后在郭络罗氏惊喜万分的神情下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郭络罗氏失望极了,却又高兴,都说人不清醒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瞧瞧乌雅贵人那小眼神,那软乎乎的姐姐,听得她心头都揉碎了。
纳喇氏头疼的把这一脸失魂的郭络罗氏拉走,“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姐姐,她有孩子了!”郭络罗氏忍不住嘴边的笑意,高兴地像是她有喜了一样。
纳喇氏和她相熟,知道她早年爱动摔下了马还受过伤,因此入宫多年没有动静,也是她心底的伤。只不过郭络罗氏性子和旁人不同,她不会抑郁低沉的耗费日子,整日里过得比谁都好。
康熙说不出来什么感受,他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没有白费,但是又气不过自己还不如一个郭络罗氏。
可婉绣这纤瘦憔悴的模样,他此时走出去,漫天的哀愁让他喘不过气来,更让他有些沉思。
莫非他当真克妻?
婉绣不知自己身边轮了几拨,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夜色。
这晚知春等人不放心,也不管上夜的人是谁,尽都巴巴地守在床前。婉绣睁开眼,迎着几双熬红的眼睛,红通通的像兔子眼睛,“我睡了多久?”
“三个时辰。”
那也不长阿!婉绣松了口气,“那你们一副几百年没吃肉的眼神瞧我做什么?”
激动的几个丫头被主子这句话弄得一时无话可说,圆枣眨巴着眼,敬佩的瞧着无论何时都这么冷静的主子,“主子,您有喜了呀!”
这叫她们怎么不激动!
冷静的主子笑意一僵,她抚着此时格外平坦的腹部,良久后道,“饿了。”
“主子等等,膳食都备好了!”杏仁在这几个时辰里拿了两次膳食,放在保温的食盒里。她家主子这样爱吃,现在还是两个人,更不能疏忽了这点。
婉绣当这句话是客气而已,毕竟御膳房的人向来有脾气,再加上做了再送过来的时间,她懒懒的闭上眼睛想着再睡一觉。却不想眯了一下,杏仁就捧着两个大食盒过来。
不多话的知夏连忙搬了两张矮几放在床上,十几碟小份的点心菜式还有一盅参汤琳琅满目的摆上,“主子先喝汤吧,喝了养胃。”
婉绣点头,她习惯了四个丫头总有唱反调的在,如今齐心协力的让她吃,她反而有些不安。
再说,她胃口确实没那么大了。
一盅汤喝干净,再每样两口,婉绣吃的越来越慢,不自觉的就放下了箸,心满意足的擦去嘴上的油腻,“这么多,你们都分了吧。”
想来这几人担心着也没吃什么。
知夏有些无措,倒是圆枣更直接些摇头,“主子不必省给奴才,您如今还有小阿哥呢,膳房的仁催长都是按着抿着喜欢的口味做的呢。”
仁催长自然是当年的小仁子,他跟着师傅水涨船高,自己也伶俐升了职。因着早年两人相熟,婉绣也知道自己占便宜吃了些好吃的,膳食也自然托给了他。
有得宠的贵人点名要,仁催长自然更上心了。
婉绣闻言,又挑了两口,“还有些困,不必吃太多。”
圆枣见此,也不好再说。
刚刚吃饱,又睡了这么久,婉绣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点着烛台看窗外的夜色。
黑漆漆的,窗面还带着寒气。
婉绣伸手摸了两下,杏仁便叫住了她。
这丫头近来身量长了些,脸上也有了肉,五官端正,衬得那双大眼睛也有几分好看。
婉绣被看的心里莫名的虚,回过神来已经被哄着上了床。
夜里太静了,婉绣睁着眼睛半天,听着外面已经四更天了。
腹部暖暖的,婉绣伸手抚上去。她吃的不多,腹部一如以往,甚至两手掐腰比划一下,依旧是原来的手感和尺度。
哪里有什么孩子?
婉绣怎么都没有真实感,她前两日刚满十八,可惜因为皇后薨逝,只能早起吃碗长寿面又匆匆去跪着。
皇上的生辰也是如此,她自然不能免俗。
十八岁的就做额吉,也不知道她做不做得来。
婉绣思绪颇多,她总是借着花草生机望着身体,但是精神始终疲累,不自觉的又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一颗脑袋正趴在她的腹上,那双渐渐狭长的眼睛如星如月,满是好奇。
胤礽看她醒来,更是激动的喊道,“姑姑,你真的要生弟弟了!”
我只会生孩子,不会生弟弟!
怎么每个人都把她当傻子似的,不停地说。而且谁说就一定是个男孩?
作者有话说:
嗯,四四真的要来了!
话说在这篇文以前,59都是四四党,觉得他是个很勤勉的好皇帝。但是码字嘛,写着写着就有点女主的感觉,太子不是亲生的,却是感情上第一个付出的孩子,所以在这篇甜文里会遵从一开始说好的甜系发展,太子不会歪,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