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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前马后的按摩。
这段日子过得好,婉绣脸上总算长了些肉,就是人依然瘦,显得肚子尤其大。
纳喇氏眼看着奴才们鞍前马后也不过养了丁点肉,她反而有些担心,直到看到婉绣的膳食单子,“怎么吃这么多?”
不是都胃口大减了么?
臀下是专门为她垫好的毡垫,婉绣坐的舒服,更不想动的只是动了下眼珠,“都是闻得新鲜,吃的不多。”
纳喇氏闻言看着哼哧哼哧认真按摩的圆枣,那张白润的脸似乎更宽盘了些。
乌雅氏似乎总能把事情弄得别具一格,来的时候纳喇氏还以为要告诫一番不可一时松气补得太厉害,免得生产时使不上力气。
皇上和她交代过了,她自然是要进点心思的。
纳喇氏是这么想的,可临到头了只觉得嘴干巴巴的,“那就好。”
婉绣只是望着她。
“你之前吃的少,不宜大补。如今能吃些了,可不能这样赖着躲懒了。”
纳喇氏十分好心,婉绣想着自己上午悠悠走的半圈,也没有解释,“是不能了。”
婉绣这么配合,倒是解了纳喇氏的烦忧。左右都来了,两人稍作片刻之后便起身来在院子里走动。纳喇氏是身子最轻快的,她上午才从翊坤宫回来,正是有话说的时候。
“皇上拘着不让她出门,她憋在里头烦得很。要不是说来寻你,她都不肯放人。”
“她身子好好的,怎么不能出门了?”
“出了门就爱惹事,太后也不敢让她过去。”
慈仁宫最得意的演武场都被皇太后给人看着,摆放的兵器一等全都收在了旁的屋子里,郭络罗氏就是想尽办法过去,也不过是在上面打两个滚,并无什么。但是皇上格外看重,并不想冒险。
“她不如你安静,总叫人头疼。”
郭络罗氏又不是不看眼色做事,婉绣心知是怕她因为康熙和太后吃醋,尤其是眼下怀着孩子,是最容易钻小心眼里的时候。
只是小心眼已经过去了,婉绣也清楚自己的情形,朝着纳喇氏笑道,“可见她的孩子也是个爱闹的。”
纳喇氏莞尔,“要是这么说,你这孩子也太安静了。”
婉绣只是有些晨吐,吃得少,肚子里偶尔伸伸懒腰。要不是肚子越来越大弄得睡觉不安生,她也觉得怀孩子是个很轻巧的事情。
懂事乖巧的孩子才惹人疼!
婉绣抚着肚子,她心底的期待越来越浓,“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纳喇氏也有过这样的时刻,哪怕为此伤了容貌和身形,可只要想到这是属于自己的孩子便甘之如饴。
宫里头,要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容易。
许是纳喇氏来的多了,胤眩渤0楣醋K钦娴淖〈笕怂频淖谝环剑χ弊叛常成嫌行┖⒆永寐嗟氖枪婢乩褚恰?扇羰翘潘咸喜痪乃底抛约旱氖Ω怠②洗锏幕坝铮喟肴耸且车摹
婉绣本来就无趣,否管你说什么,只要有人和她说话就好。即便胤眩哪Q谑菪矶啵椿故悄歉龆碌奈灏⒏纾艋勾藕⒆悠⒉换崽崞鸩桓盟档模裥遄匀惶眯陌怖淼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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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胤礽,也不知道是觉得丢了人还是怎么的,已经好些日子没有露面。
婉绣没等到人,又确实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怕这孩子又想了什么,顺道的问胤眩敖粗挥形灏⒏缫蝗死矗墒翘佑肽隳直鹋ち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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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近来他形单影只,时而听到那些风言风语,连着额吉也早前问他可是和弟弟有了不和。额吉问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含了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胤眩攵疾幌刖吨钡姆袢狭恕
事实上,弟弟确实说过他不陪他。只是当时他正骑着马,恰好兴头上也没搭理后面只能坐在马背上走两步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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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绣挑眉,难道真有事情?
她不由得端正坐姿,捧着撑着热奶的小碗,目光灼灼的听了一席幼童对兄弟情谊的惭悔大会。
婉绣不好意思止住,愣是听完之后自个还没说话,胤眩闫鹕硪パ柏返i,只是走了一半,他又回过头来,神情隐隐的几分窘态。
“怎么了?”
“姑姑有糖吗?”
婉绣抿着唇,强压着笑,她这才想起胤眩祷笆弊苁撬刮挠欣瘢幌褙返i那样嬉闹的缘故。
纳喇氏说过,这孩子练习布库后体力不支,常常吃甜食等填塞。这本来还有些心酸,偏偏胤眩陨狭俗欤皇泵话炎【够盗搜馈
为了这个,婉绣也偷偷笑过。
“你要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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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就爱吃,不过他看的紧,再馋也吃的不多。胤眩胍秃茫匀灰镀渌茫皇撬稚弦裁挥姓庋暮枚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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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绣乐不可支却也只能忍着笑,从屉子里拈了几颗,“去吧。”
“姑姑放心,我会把弟弟带过来的。”胤眩V仄涫碌乃底牛庸颂牵畔律绲某鋈チ恕
婉绣摸了摸耳垂,她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细细琢磨又没什么,便撂开了。
凉爽的秋季转眼便过去,婉绣还窝在被窝里时,外面便下起了第一场雪。雪下了一晚上,铺成了一片白海,把婉绣困在了屋子里。
这一下,就是婉绣想要出门,旁人也要拦着她了。
婉绣倒没什么,只是在屋子里花些时间伸胳膊动腿,好歹不让身子太笨重难受。纳喇氏看着吓人,张御医来把脉的时候对此倒是很赞同,他抚着须白朝着纳喇氏道,“贵人如今九个月,活动开身子才好发动。”
纳喇氏忽略张御医的眼神,这是个和郭络罗氏抬杠的老人,她懒得去争论,“张御医可能算算,贵人该是什么时候发动?”
肚子猛地被踢了下,司空见惯的婉绣不以为然,她巴巴的点头,“可以算吗?”
这话一说,像是摸了逆毛。张御医的眉头竖起,精神矍铄的面上是被冒犯的不渝和激动道,“圣上可鉴,奴才行医多年,这种小日子自然能算得。依着贵人的身子,再等半个月便能瓜熟蒂落。”
张御医说得斩钉截铁,让纳喇氏不由颔首的算半个月后的日子。
婉绣微微扭眉,“半个月?”
“贵人不信?”张御医上身起了一半,他想不到宜嫔不在,这个爱说笑的贵人反而抬杠了。他忍住撸袖子的冲动,抬起双眼看向婉绣。
所谓的胁迫感并不强烈,还不如腿间汩汩淌过的热流来的实在,婉绣眨眼,语气平静道,“可是我羊水刚破了。”
纳喇氏一惊,“破了?”
婉绣点头,她很肯定。
一侧肃立的圆枣惊得站不住脚,抬起腿就飞了出去,“刘嬷嬷,主子羊水破了!”
张御医涨红着脸,头上晕眩了下,晚节不保啊!
作者有话说:
嗯,要出来了。
感谢闹和是大王不是大王的地雷,话说到底是不是大王??
第51章 忆往昔新生
“张御医; 接下来该做什么?”婉绣看着张御医,一脸认真。
张御医一副天要塌的绝望,冷不丁听着婉绣问他; 竟有些反应不来; “做什么?”
纳喇氏气结; “张御医!”
“请贵人挪步产房即可。”张御医连忙作揖,“奴才自当备好汤药。”
“有劳张御医了。”
婉绣自始至终都是淡定自若的模样; 叫张御医钦佩又惭愧; 皇上瞧上的女人果真了不得!
他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纳喇氏见张御医神色复杂,既感动又愧疚般,像是找到了什么下定决心; 起身和接生嬷嬷一起指点江山。
张御医想这是他的战场,绝不能有差错!在他看来,好好地忽然间就提前了半个月的生产; 怕不是有什么意外?
你说他算错了?
不; 怎么可能!
你说他不承认有失节气?
不; 他只是小人。
你还说什么?
哎呀老了,耳朵不好使了!
张御医挥挥衣袖,在纳喇氏意味颇深的目光下退居二线。
婉绣躺在床上,她的羊水破的很快; 刚才坐下的垫子都湿了。刘嬷嬷跟着接生嬷嬷去看; 偏偏宫口开得很慢,估摸着要折腾会儿。刘嬷嬷手臂一挥让杏仁端来饱肚的面食,还有汤水。
婉绣两岁的时候,喜塔腊氏就怀上了弟弟博启。家里人怕她吓着; 早早就叫人哄着她在前院里玩。虽然没有直接围观; 可事后她也有所耳闻。
那可是生了一天一夜。
隔了两天再见喜塔腊氏; 也确实变了些模样。此后有子有女的喜塔腊氏对后院里看得很开,也格外的注重美容养生。婉绣几乎是耳濡目染,这才有了去给抄报投笔的缘由,不想还成了。
婉绣有些感慨,她等着下面疼一下,她在上面吃一口。她吃的很慢,想着老天爷对她福泽颇深,不可能做赔本买卖半途而废。生育一事重在尝试,加上疼痛还能忍,竟有几分优哉游哉的味道,很是奇妙。
圆枣奔走消息后,刘嬷嬷便稳住了枫林向晚。原来单独辟开的屋子做产房,接生嬷嬷和所需用品一切准备安然有序。
知春则将消息递了出去。
康熙本是在干清宫批奏折,听闻消息后去看了侧殿背书的胤礽。虽说他喜欢亲力亲为去教,但到底分身乏术,常常顾不过来。
孩子又大了,一时不注意就爱溜走。
知子莫若父,思虑胤礽那点爱美的脾气,康熙自南书房择选年轻斯文的博学善书者做其师傅。
中书舍人高士奇是内外兼修的翘楚,浩气英风,自有几分风流气度。他辞趣翩翩,弸中彪外的教学很得胤礽追捧。
高士奇悄声出来,康熙问了两句后叫他看着胤礽,做完了功课才能下学。
高士奇心领神会,这是要拖一拖的意思。
康熙吩咐完,这才起身去钟粹宫。他到的时候,纳喇氏正在后方把持着。
纳喇氏没想到这位爷会来,来的也早。她起身让位,刚禀报了大致情况后,宫里的嫔妃也来了。
“皇上,这院子里狭窄,怕是招待不得诸位嫔妃。”
都是闻风而动的主,又不是她们的孩子守着也是白守,康熙不大在意,“礼收着就好,人就都回去吧。”
纳喇氏应下,她也不想去招待走动,眼下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人,便叫绿绮去前头看着。
康熙眉眼微动,刘进忠明白的跟着走了出去。
前头保不准是那些嫔妃要来,绿绮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只是多个人也少了许多问题。
婉绣在床上躺了许久,疼痛一阵强过一阵。原来云淡风轻的脸上沁着细密的薄汗,神色也渐渐地扭曲起来。
不知何时,床前被几位嬷嬷包围。
一碗汤倒进了嘴里。
又一片参片塞了进来。
婉绣像是在梦里,她恍惚间看到了原来的自己。
那天大晴,吹着微风。她泡在杂志社里抿着温水,翻着一本古镇小摊上的书。那书是线封的,陈旧泛黄的纸页上是人亲笔提写的毛笔字,字迹像沉淀在历史里斑驳好看。
因为喜欢,她还和摊主据理力争了半天价格才淘到手中。她当时爱不释手,如今却想不起书写的什么。
气氛太过惬意,工作清闲的她翻了两页就开始打盹儿。
再睁开眼,她便被一口水呛入了鼻喉咳嗽。腥味浓烈的恶心,她咳了很久却始终睁不开眼睛,只听得有人低声道,“这孩子怕是男孩!”
那是她身为乌雅婉绣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是喜塔腊氏夜里痛醒后无意识的呢喃,带着不易察觉的期许。
“贵人,使劲儿!”
鼻下被掐着极痛,婉绣像是从深水里被捞出来一般,耳蜗被捂着隔绝了所有声响,她抓着就近的一只手,梗着脖子仰天长啸一声。
梦境里被挤压滑出的感受和身下的知觉慢慢重合,婉绣咬牙,一鼓作气用尽身上的力气。
“哇!”
婴儿啼哭撕心裂肺,顿时响彻了屋子,连着外头也听到了动静。
“恭喜贵人,是个阿哥!”
婉绣狼狈不堪的大喘气,她无力的躺着,听着刘嬷嬷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贵人,是十一阿哥。”
十一阿哥?
婉绣嗫嚅着唇,她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嘶哑发疼。嬷嬷早就吩咐不要浪费体力,她也一直忍着。只是最后那一回是真的痛到不行,一时没缓过神来。
即便如此,刘嬷嬷也明白她的意思,“贵人等等。”
接生嬷嬷把新出炉的十一阿哥擦洗了身子,大喜的襁褓将他裹好送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