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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绣眉头微微蹙起,她侧耳听了半天总算知道胤禛是在背礼记!至于是哪一则,她自然是不记得了。不过听着声音慢了起来,她抬头看去。
胤禛忙落下眼睑。
康熙见他还有看旁人的心思和动作,气极反笑,“胤禛,朕常听大阿哥和太子赞你勤勉刻苦。方才许是朕说错了,你不是”
‘磕’
茶杯利落的放在矮几上,婉绣拉着音小心翼翼道,“小声些!”
康熙冷眼看着婉绣手指抵住唇边,她一副好心提醒的模样引他一笑,他也笑自己径直反应的收了嘴。这一收,他也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口。
近来烦心事也是不少,因着胤禛开始接触这些,他看到了他的脸便想到了前朝的事情和嘴脸,忍不住的火了起来。这到底是迁怒之色,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是有些重了。
可康熙自认平时很宽和,但在这种正经摆着严父说话的场合,他很难自己说软话下台。他几乎想都没想便道,“你年岁太小,不明白礼记的意思,死记硬背不是好的法子。等会你回去将学的都抄十遍,朕明日考校的时候就要看到。”
“是。”胤禛很是雀跃,
“字迹要好,如太子的字便端严秀劲。你平日多练,日后……”
婉绣老神在在的坐在一侧,听得康熙松了口便盘算睡了午觉就让人催胤祾回来。这孩子每天跟着糖包出门,偌大的后宫里总要寻个地方停下,不是胤祾躺着偷懒就是糖包刻苦练鞭子。她想着怎么让胤祾活动起来,忽然听到康熙又拿胤礽作比较,她气得站起身走了出去。
摆膳!
膳食一摆,多正经的事情都撇到一处。
婉绣先给两父子夹了菜,胤禛不知是有心事还是怎么,他给婉绣勺了半碗奶羹后低着头默默地吃起来。
坐在一侧等着吃儿子亲手夹菜的康熙默然。
因为他分明看到了婉绣眼里那熟悉的笑意。
嘲笑。
被嘲笑的康熙不闹了,他守了蜜糖两刻,见她不行最后又摸芽糖的小脸叹道,“朕把小八给了安嫔,你可觉得气?”
这都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婉绣看着主凶和帮手关在一处受尽冷殃宫的寂寞和危难,连某个明知此事却推波助澜盖了太监宫女踪迹的女人也受了失子之痛,身心打击之下如今还躺在承干宫里奄奄一息的吊着命。
婉绣早就不气了。
养胎时格外小心,作势不见客的承干宫如今也依旧保持了这一作风。
冷殃宫里她甚至不用说话,底下的人便闻风而动。
唯一意外的,是后来有两个愿意给予帮助的宫人竟然听从卫氏。君不见落水狗小赫舍里氏被太子和氏族釜底抽薪,早就过着无人问津的凄凉日子,永无翻身之地。
婉绣想到李氏这两次跟着胤祀去请安的身影,她估摸这‘两母子’感情磨合的差不多,事情也该尘埃落定了。
可就算如此,婉绣也没打算弄得自己太过柔软。
这一次,婉萱为了投靠和信任可是冒了大风险。她和芽糖也是如此,还有胤禛已经恢复的腿。
婉绣耿耿于怀,干脆的道,“我恨她。”
康熙闻言一笑,拉着磨蹭着想要留下来的胤禛走了。
婉绣没有起身送,她气定神闲的坐在床边,刘嬷嬷轻语问,“娘娘说话直爽,也不知皇上可是生了气?”
跟的日子久了,刘嬷嬷觉得德妃得宠最重要的是看得懂皇上的脸色。
这一点,她自叹不如。
毕竟她认识的上一位能人,是干清宫里的顾文星。
婉绣抚着腿上花纹,笑脸盈盈的,“他不气,是我生气了。”
刘嬷嬷眸子映起星点熠辉。
康熙二十四年,宫人卫氏自冷殃宫中逃出。
宜妃上报干清宫中,皇上大怒,将其罚入辛者库罪人,转去浣衣局为三等洗衣宫女。
作者有话说:
辛者库,即内管领,只是满语中半个佐领的意思。这个名称分为两种,一种是罪籍,一种是正常的包衣籍,后者占了大半数。
资料不确定对错,但是看了下确实有很多官员都是出自辛者库之身,如徐元梦之类的,也曾是因罪罚没的辛者库人。还有大家熟悉点的乾隆令妃家族在清初的时候也曾贬入辛者库是一样的。
59想着康熙毕竟相对后面的好些皇帝而言,至少还是很不错的。当得起明君二字,所以觉得一个真的辛者库罪籍大概不会是康熙会选择的。虽然历史说卫氏好看,但是八八的画像看起来……
有些资料太模糊了,各有各的解释和看法。因为卫氏出来的少,所以前面没有做这个解释。这样兜一圈算是圆一下历史的说法,同人嘛,配角嘛,就此翻篇。
但是怕不清楚。就这么解释下↓↓
简单式的导火线是嫉妒。
事情大概就是小赫舍里氏做主,卫氏用奴才人脉动了动和把东西给到胤佑嬷嬷手里,至于为什么完全没找到问题?
因为佟氏发现了,帮忙遮了尾巴,但是被耽误了年华和志向的高级间谍婉萱发现遭了秧,完毕。
总结式来说,其实大家都为了过好日子,是想抢家族的抢包衣的抢注意力的资源而已。
所以八八会从玉牒上,就有一个不一样的娘。
今天回来了,最后时间爪机码字咪咪总要过来蹭手,电脑码字又要来睡键盘,他怎么就这么牛呢!?
第102章 尼布楚条约
自福建水师提督施琅大败郑氏海军; □□后上疏奏折。思其地处优越,乃是□□粤四省屏障,为防祸害不可弃之。朝中上下议论纷纷; 虽有李光地等人主张台湾荒僻地小; 留守无用。可李蔚王熙等人以各种利益危害进言; 康熙终是将其设立为一府三县隶属福建省,一如大清内地般; 衙署建筑皆无不同。
台湾县虽地处荒僻; 好在富饶肥沃尚有发展。老百姓们开荒扩土的,倒是有些事情弄得手忙脚乱,就比如他们这些坐东向西的房门; 短时日里就要堵上改为南面。
这一情况倒是弄得有些滑稽,以至于得了圣旨的施琅回到台湾县的时候又上疏了请安折,笑大清子弟能上战场; 能修房屋; 偏偏农务被比的灰头土脸。
康熙见了好笑; 还将其说给婉绣听。
婉绣莞尔,“大清的巴图鲁自小就苦练骑射刀剑,普通百姓则看天过日子,各有各的看家本事; 这怎么能比?”
普通百姓都被征用沙场; 那可不是好事。康熙似是想了什么,笑意微敛,“朕打算将博启升一升。”
今日康熙来的突然,婉绣拿着篓子坐在廊垣上; 她把刚摘调下来的花瓣一一对比; 哪些更新鲜做口脂; 哪些更水灵做胭脂。如今听了这话,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默默低头的又分了一朵出去,“皇上看得上他,我就先替他谢皇上了。”
“他办事不错,上个月传信来说要回来。”
婉绣抬头看去,康熙微微点头,“约莫着现在便飘着海上回来了。”
“皇上不是说他还要去西班牙一趟吗?”当初因为怕喜塔腊氏不安,婉绣特意求康熙透露了博启的去向。漂洋过海又都是旁的国家土地,婉绣便是知道了也不清楚博启做的事,康熙自然没有遮掩,甚至透了点风声。
他好些时候过来,就和婉绣聊过这些夷人杂事,都是有些见地的。
“朕交代的事宜都办好了,他自然就回来了。”康熙捻起一朵桃花,他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花瓣微苦,他眉头不见丝毫动容的又拿了一朵。
婉绣将篓子抱在怀里,“这都是我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可不能让您一口一口的吃了。”
康熙嗤笑,念了一声小气便转身走了。
走了就走了,婉绣全然不受影响的低着头忙活自己的。只是在院子里捣鼓花汁的时候,她忍不住也想吃一朵。
花瓣放在了嘴边,她分明听到了压抑的抽气声。
婉绣抿了一口,耳边便闹腾开了。
‘夭寿了!她真的吃花了!’
‘可她不是花精修炼而成的吗!’
‘同类自相残杀!难道是’
‘呸呸呸!你这傻花,谁说她是花精了!’
一朵淡粉色的芙蓉葵借着风,将她大朵大朵的花瓣拍向旁边惊慌不已的一串红,‘这么大的人臭味,你是瞎了么?’
一串红瑟瑟发抖,‘味道不是闻的吗?’
芙蓉葵被噎着了,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这是重点吗!你有耳朵吗!你瘠薄的脑子被花粉挤了吗……’
显然这是一朵举重若轻地位非凡的长辈花,她声色俱厉的嘶吼着,满园春色静成了荒园。
婉绣哭笑不得,花瓣的苦涩也被闹得散了不少。
“主子可是听了什么有趣的事?”圆枣捧过了篓子,弯着眉眼带笑,“奴才也想听。”
婉绣伸出手指,她捏着指头在她额上蓦地一弹。
“哎呦!”
“疼吗?”婉绣闻声轻问。
圆枣吃痛的摸着额头,她可怜巴巴的点头,“疼。”
婉绣伸手去摸,她手指极轻,像是微风拂过般沿着脸颊顺滑,“怎么瘦了些?”
圆枣乖巧的送她手里送去,“瘦了么?”
婉绣轻笑点头,“瘦了,你晚些叫膳房做些买吃的。”
“好!奴才正想吃咕噜肉,辛大厨的手艺更是一绝。”
“你很爱吃?”
圆枣喜滋滋的说道, “是杏仁爱吃,别看她瘦吃肉可厉害了!”
都是穷苦人家逼出来的孩子,纵是婉绣时常多点两碟菜留给身边的几个丫头,知春知夏吃的来,可圆枣和杏仁却不同。
主子赏的也吃,可就是吃着少了点滋味,还不如来两口油滋滋的肥肉有滋味。
婉绣指腹在她额上按了下,“还疼吗?”
“不疼,主子心疼奴才,本来就没用力气,怎么会疼呢!”圆枣那点子小可怜的脸色早就被一盘咕噜肉迷了,舔着脸的忘了自己才不久说的话。
婉绣摆手,她也没有捣鼓这些打发时间的心思,索性回了屋里。
这打了一巴掌又赏甜枣的法子,果真是顺手的万金油,搁常人身上都好用。
婉绣想自己不领情也不算错,只是得了一句小气,倒显得她脾气多不好。
可是冷殃宫后,康熙和她就少了些什么。不是他冷落了,只是自己总提不起神来,难免有些敷衍冷淡。
两人见了,也都是围着孩子说话。
如今倒提起了阿启,婉绣更不知是好是坏。当今重用乌雅氏,她可以想象族中欢喜的神色。问题是这个节骨眼上,她还听了些风声。
大清国土最上面紧挨着的沙皇俄国利用地势问题,开始侵略抢占雅克萨。
若说旁的婉绣只是模糊的推敲猜想,那雅克萨反击战的后面就是国土耻辱的第一步尼布楚条约,她是不可能忘的。
要知道,大清作为最后的君主□□王朝,竟然盛年胜战的情况下签下土地分让条约,这在后世人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哪怕她在此土生土长,知道中俄之战延绵几年不止,直到三藩和台湾大胜,大清军力还未休整恢复的窘迫又要战起,她反而更觉得憋屈和不甘。
凭什么!
当然尼布楚条约也是众说纷坛,说好说坏的都不少。更有客观从大格局而言解释分让大清统治较薄弱的边缘地区来稳定中俄关系,防止沙俄与葛尔丹勾结的危害,更让后来多数蒙古藩属地成功转为大清的直辖领土。
能换取数十年的百姓安稳和军力损失,利大于弊。
毕竟沙皇俄国趁人之危,实乃小人之举。使者来往时,康熙当真看不出他们的把戏和不敬么?
皇帝本就难,好不容易长大收拾了底下的大臣,又要处理内战外战。这对急需打稳根基,留住民心的大清而言是极不利的。
婉绣不是没看到枕边人眉宇间划着道越来越深的皱痕,想他终年愁色难掩,偶尔喜讯传来便喜不自胜的雀跃,又有些自责。
她气度似乎越来越小,心思精神浪费在小事上不说,眼界也狭窄起来。
婉绣忽然啐了一口,对着君子兰低语,“我真小气么?”
君子兰极少说话,可能是看着婉绣情绪低落,倒是声色细柔的说,‘绣绣最好了。’
娇娇软软的姑娘,说的话不见半点敷衍。
明明没有听到真的答案,婉绣心情反而莫名的好起来了,她手指轻柔的抚着君子兰的绿叶,生气吐纳流转,直到君子兰徜徉着舒适的呻、吟声才停了手。
事情过去了,好歹她出了气,再钻进去只会是自己吃亏。
“知春!”
婉绣提声叫了句,不多时着着青色宫装的知春走了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你叫人去阿哥所说一声,说我今年生辰就在永和宫里吃一顿饭聚聚就好。问一下,那日可能早点过来?”
孩子的学业重,婉绣有时候晨昏定省都会省了。只让胤禛那天下学早的时候再来,或是她过去顺道给阿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