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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蹭地起身,跟个炮仗一样,气呼呼地跑了。
淑妃也不以为意。
等人走后,她还摇着团扇,慢悠悠地对李昭容说:“燕嫔这性子啊,就是太急了。”
李昭容才不管燕嫔性子急不急呢,她只关心另一件事:“皇上说了选秀的时候让咱们都参加,那周才人岂不是也要去?”
淑妃抿嘴一笑,笑容比刚才对燕嫔真心多了:“可不是,哎,这段时间真是无聊死了。皇上也真是的,自打安嫔出了事就再也不让咱们去承乾宫了,本宫这都快闲得发霉了。”
李昭容点头:“是啊。听说这次只是在京畿地区选秀,范围很小,估摸着持续不了几天。哎,皇上怎么不进行大选呢,多选一阵子,一两天都完事了多无趣。”
唐诗看完现场直播都傻眼了。
【不是,瓜瓜,燕嫔这反应才是正常的吧,淑妃和李昭容咋回事?】
就没见过妃子这么盼着选秀进新人的。
瓜瓜:【我也不知道。燕嫔回自己宫里,准备给皇帝炖参汤了。】
唐诗都有点同情燕嫔了。
整个后宫,就她还一个人在孜孜不倦地争宠,其他人都躺平做咸鱼了。
感叹一阵,困意涌上来,唐诗也不管了,闭上眼睛睡觉。
唐诗是被瓜瓜叫醒的。
【宿主,燕嫔来了,被挡在了承乾宫外面。】
唐诗坐起身,往外瞅了一眼,天已经快黑了,正好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燕嫔应该是故意挑这个点来的,皇帝要是肯见她,她就可以想办法在承乾殿蹭顿饭,用了饭天黑了,这饱暖思淫欲嘛,说不定她的愿望就成真了。
可惜天衡帝是个工作狂。
他连面都没露,直接对广全说:“把汤接了,就说朕在忙,让她回去吧。”
燕嫔辛辛苦苦炖了半天的汤,怎么甘愿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就这么回去了。
她站在门口不肯走:“广全公公,你就让本宫见见皇上嘛。您看这都什么时辰了,皇上还没用膳,对身体不好,本宫进去劝劝他。”
广全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只是态度很坚决:“燕嫔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忙起来,奴才可不敢去打扰他。”
燕嫔冲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连忙摸出一块金子,偷偷塞到了广全手里:“广全公公,您帮帮忙,我家娘娘心疼皇上日理万机,特意亲手煲的鸡汤,您就通融通融吧。”
广全不动声色地将金子推了回去:“娘娘,皇上已经用过晚膳了,如今还有一堆折子要处理,实在是抽不出空。这样吧,等皇上用宵夜的时候,奴才一定将娘娘的心意带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燕嫔也不敢得罪广全,只得说:“那就多谢广全公公了,明日本宫再来看皇上。”
广全笑着点头。
等人送走后,广全回去向天衡帝复命。
听说燕嫔明日还来,天衡帝不禁皱了皱眉,随即又道:“明日她若是再来,便告诉她,选秀之事由她和淑妃代朕挑选,让她回去做好准备。”
有了这桩差事,燕嫔肯定想着怎么把那些秀女给刷下去,也就不会来烦他了。
广全也松了口气,指着食盒说:“皇上,那这参汤?”
天衡帝看了一眼寝宫的方向:“她醒了吗?”
广全点头:“听说醒了一会儿了。”
天衡帝继续埋头批奏折:“给她送过去吧。”
广全愣了一下:“皇上不跟唐……不让小俞伺候您用膳?”
天衡帝想,唐诗现在肯定是很不想见到他。
她这是属乌龟的,让她再在龟壳里呆一会儿吧,逼得急了,谁知道那傻瓜会给她出什么馊主意。钓乌龟这事啊,得一张一弛,张弛有度。
“不用了。”
广全点头,把食盒送到了唐诗面前。
唐诗指着盒子:“广全公公,给我的?”
广全点头:“是啊,皇上说您身子虚,需要补补,特意命奴才给您送过来的。”
唐诗点了点头。
【真看不出来,广全公公也是个影帝,明明是人家燕嫔熬的补汤,怎么就成皇帝的功劳了。】
不过天衡帝不吃她吃。这汤可是用老母鸡熬的,还加了好几味温补的药材,没打开盖子都闻到了一股好香的味道。
因为下午没运动的缘故,肚子一点都不饿,唐诗喝完了参汤便没再吃晚饭,而是找了三个宫女太监偷偷躲在寝宫里打叶子牌。
本来那两个宫女和太监是不愿意的,但谁让唐诗财大气粗呢,直接给了他们一人一颗珍珠,这谁能抵挡漂亮昂贵珍珠的魅力?
四人在寝宫里玩得不亦乐乎,至于会被发现?
完全不用担心,有瓜瓜给他们放哨呢,但凡有人往寝宫这边来,它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玩到亥时,四人脸上都贴满了小纸条,这牌局才散。
天衡帝还没回来,唐诗悄悄问了问瓜瓜:【你看看皇帝在干什么?】
瓜瓜:【批奏折。】
那估计又要忙到半夜,唐诗放心了,洗漱躺下吃了会瓜,安安心心地睡了过去。
睡觉真的很治愈人的情绪,一晚上过去,唐诗放松了许多,面对天衡帝都自然了起来。
只是过了几天,就在她完全走出那日阴影的时候,平文栋又来了,而且就在唐诗准备开溜出去的时候,天衡帝又叫住了:“小俞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连广全都退出了御书房。
唐诗真是欲哭无泪。
【瓜瓜,皇帝是想玩死我吗?我真的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啊。】
瓜瓜安慰她:【宿主,你不是喜欢现场吃瓜吗?现在皇帝让你吃个够,你该开心啊!】
人与瓜的悲欢也是不同的。
唐诗泪目了。
果然,平文栋一来又放大招:“皇上,太后娘娘昨日游园时不慎被一条蛇吓到,摔进了湖中,磕到了头,只怕要休养一段时日才能好。”
天衡帝颔首:“知道了,朕会派太医送些补药去,希望母后的病能快快好起来。”
唐诗被他们俩的装模作样给逗笑了。
【这两人太装了,明明是他们将太后搞得又下不来床的。】
【瓜瓜,你说太后这三天两头遇到意外,每次回京的计划都受阻,她会不会怀疑到皇帝身上啊?】
毕竟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呢?
傅太后可是个很精明的人,次数多了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
瓜瓜:【现在傅太后应该是脑震荡了,一动就想吐,不敢挪动,也没精神想这些吧,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好吧,可怜的傅太后继腿断之后又喜提脑震荡。
对于傅太后突然出事,不能回京,最难受的便是傅国公了。
他都将一切准备好了,就等太后回京,帮皇帝充实后宫,结果傅太后又出了这种事。他匆忙赶去行宫探望傅太后。
傅太后脑袋撞得不轻,脑震荡很严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坐起来,走几步,脑袋就疼,头晕想吐,只能躺在床上。
傅太后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目前是没法回京了,抓住傅国公的手吩咐,神色阴沉:“一定要帮皇帝选个他喜欢的,不拘什么出身,只要够漂亮,能够讨得皇上欢心就成。”
傅国公重重点点头:“太后娘娘放心,微臣明白了。”
回到京中,他便调整了计划,又在秀女中增添了数名女子。
四月二十六日,天衡帝登基两年来第一次采选开始。
因天衡帝要求厉行节约,不得铺张浪费,不得劳民伤财的缘故,这次选秀非常低调,主要参与人员包括了天衡帝和后宫六妃。
唐诗也去了,不过她还是带着人皮面具,以小俞的身份站在皇帝的身后看这出好戏。
至于唐嫔,前日感染了风寒,这两日昭华殿频频请太医过去,听说病得很严重,实在没法来看选秀,因此告了假。
本来这是皇帝的私事,太后、后宫妃嫔、太监宫女参与也就算了,大臣是外男,肯定是不合适参与的。
但傅国公有太后的懿旨。
太后表示,她身体不适无法回宫帮皇上参详,因此让傅国公这个做舅舅的和九江王这给皇叔一起来替皇上操办此事。
他们俩得以进储秀宫,操持选秀一事。
虽说只在京畿地区小选,但傅国公还是搞了不少人。全京城九品以上的官员,凡是家中有未出嫁的女儿都要参加选秀。
经过初步筛选,他总共挑出了六十八名女子入宫给天衡帝和几名妃子筛选。
巳时整,选秀正式开始。
天衡帝端坐于大殿上方,淑妃、燕嫔坐在他下首的位置,其余三名妃子挨着她二人,坐在相对边缘处。
而唐诗立于天衡帝后面,因为是站着,视野反而是最好的。
傅国公站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宣布选秀正式开始。
太监通传:“唐华县县丞之女许晴平觐见!”
很快一个穿着碧色紫绡翠纹裙的妙龄少女在嬷嬷的指引下进来,福身行礼:“民女许晴平见过皇上,诸位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许晴平长相还算不错,清秀端庄,但在美人如云的后宫这颜值完全不够看。
燕嫔一看到她的长相便放下了心,嘴角翘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说:“皇上,臣妾觉得这许晴平倒是不错,端庄有礼,瞧着是个读过书的。许晴平,你在家中可曾念过书?”
许晴平规规矩矩地说:“回燕嫔娘娘,臣妾跟着家中的兄弟启蒙,念过五年的书,识得几个大字。”
燕嫔笑了,一幅很满意的样子:“不错,不错。”
这算盘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唐诗都替燕嫔着急。
【瓜瓜,燕嫔不知道尴尬的吗?她这算盘谁瞧不出来啊,不就看着许晴平长相平平,出身也很普通,入了宫也威胁不了她吗?】
【你瞅瞅傅国公看她的眼神,都恨不得刀了她。】
燕嫔立即明白自己表现得太着急了,她抿了抿唇,赶紧改口:“皇上,您觉得呢?”
对比于她的急切,淑妃和李昭容很是淡定。
只是对视的时候,两人眼中都闪过惊喜,宿主果然出现了,今天肯定有乐子可看了,这选秀一定不会无聊。
至于皇上要留谁,关她们什么事呢?她们才不是燕嫔那傻子,入宫两年都还看不清形势。
不过得想办法让皇上答应她们去承乾宫吃瓜,不,陪皇上办公,不然又要好久见不到瓜瓜和宿主了。
问题最后又抛回了天衡帝手上。
天衡帝瞥了一眼傅国公,淡淡开口:“赐花。”
这是没看中。
燕嫔有点失望,皇上显然很爱惜羽毛,不像先帝那样荒诞放肆,后宫佳丽三千都不嫌多。皇上明显是不准备选多少女子入宫的,若是让许晴平占个名额就好了。
倒是唐诗挺高兴的。
【皇帝总算做了件好事。不喜欢许晴平就别留人家在宫里,耽误人家的青春。】
许晴平这样的女子,除非能得皇帝的专宠,而且皇帝要对她特别长情才行,不然入宫她的日子必定不会太好过。
她家世不好,长相普通,入宫份位低,若是不受宠,俸禄少,下面的人捧高踩低,她这日子肯定不好过。若是受宠又失宠,那更惨,像燕嫔这样嫉妒心强又跋扈的妃子肯定会搞她。
跟许晴平一批的三名女子,都是小官宦人家的姑娘,长得小家碧玉的,容貌不错,但称不上绝色,又无出众的家世,相继落选。
燕嫔的脸色不大好看,傅国公倒是不以为意。这一批本就来试探皇上的,皇上留也罢,不留也行。
第二批的四人,档次明显提高了不少,都是六七品官员家中的女子不说,而且长相也明显要更出众一些,尤其是宁定县县令之女徐娅娴,一身皮肤吹弹可破,瓜子脸,樱桃唇,眼睛水汪汪的,媚而不俗,身段也极为婀娜窈窕。
这美貌,便是放到宫里也能排进前三。
燕嫔看到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就狠狠攥住了帕子,嘴巴张了张,无声地吐出三个字:“狐狸精!”
“民女徐娅娴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徐娅娴的声音也非常动听,宛如黄莺出谷。
燕嫔的脸都青了,死死盯着徐娅娴,开始挑刺:“你都会些什么?”
徐娅娴不急不缓地说:“回燕嫔娘娘,民女在家中比较擅长针线活。知道今日要进宫,民女特意绣了一幅画呈给皇上,请皇上过目。”
天衡帝点头。
下面的人将那副绣品抬了上来。
那是一副万里山河图,火红的太阳下是冷峻绵延的山川河流。她绣得非常逼真,而且大气磅礴,便是燕嫔都挑不出刺来。
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天衡帝还看不上都说不过去。
九江王率先鼓掌:“徐姑娘这副甚妙,皇上,您说是吧?”
天衡帝淡淡点头:“还行。”
这啥意思?那是留还是不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