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的人,那就活该被别人抢走。”
“是吗?七王子这话未免说的太早了一点。”
苏扬舲策马扬鞭,眼见着超过了骨奴,然而骨奴却在他的身后,死死的盯着苏扬舲的纤细腰肢。
那日在林中一见,那衣衫下的雪白肌肤就让他一见难忘。
这草原上的男子都是粗糙的,哪里有过这么细腻又干净的男人,还有那张脸,真是越看越上头。
骨奴仰天长笑,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宽松的汉人袍子扒下来。
一想到细腻的肌肤是怎样的光滑手感,骨奴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了过来,这样的人儿就该被按在身下,狠狠欺负才好,怎么能出来带兵打仗呢?
四皇子容色倾城,身上自带着一种柔弱的气质,一言一行,尽显艳美,绝非北辽的男子可与之比拟。
不,就连女子也不及他的容貌之一二。
这一支队伍在无垠的草原上行了一日,终于到了骨奴的领地。
这里是北辽皇帝赏赐给他的肥沃草原,有小溪,有牛羊,还有众多的奴隶。
当骨奴队伍归来时,奴隶列队欢迎,簇拥着苏扬舲的马匹,还有人载歌起舞,以示欢迎。
北辽人围水源而居住,世代放牧追逐着水草,像这种能有固定水源的地方,自然成为王族的地盘,普通的百姓只能成为王族的奴隶,为王族放牧。
苏扬舲穿着那身湛青色的长袍,袍裾摇曳,轻飘飘的,看在那些北辽的普通百姓眼里,就像天上下来的神仙一样。
苏扬舲从马上跳下来,随着几个侍从走向了骨奴的居所。
说是居所,其实不过是巨石切成的大房子,上面涂满了颜色夸张的壁画,与中原的风格截然不同。
骨奴走在他的身后,笑着看着前面走路的四皇子。
他恨不得能马上将人推倒,舔了舔干涸的唇瓣,他将内心的欲念强压了下去。
他自然不可能是去渭北城换什么茶叶的。
出使姜国的人悄悄带回了消息,说姜帝不顾两国的盟约,私下里召集了十万大军,要进攻嘉陵关。
若他们的军队攻打的是景国,那自然好说,北辽也趁虚而入,但若是中原那群道貌岸然的人是要联合景国一起攻打北辽呢?
要知道,景国和姜国毕竟是同宗同源的,而他们北辽就不同了,骨子里就有胡人的血统,样貌都与中原不同。
要他相信这群中原人?
骨奴不可能信的。
所以掳走四皇子,是骨奴本来的用意,当然,他也没想到,这个姜国的皇子,竟然长得这么明艳动人。
不过,若是能将这样的人压在自己身下,该是什么美好滋味?
到时候景国那个废太子还能再要他吗?不会的了,可是他不介意。
日落西山,苏扬舲坐在一个石头砌成的房间之内。
他在想着这个骨奴真正的目的,也在想着若是允乐他们够聪明,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他从骨奴的眼里感觉到了危险,但他似乎也在极力的克制。
只要他对于骨奴来说还有其他的价值,想来他们就不会轻易动他的。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苏扬舲十分谨慎,贴着门口问:“是谁?”
门外的是个童音,“我尊贵的客人,我是七王子派来给您送衣衫的。”
苏扬舲从门缝向外看,看见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捧着个托盘,他才让他进来。
那个男孩手中的托盘里,是一件鲜红的嫁衣,还在嫁衣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石,在烛火之下十分刺眼。
苏扬舲看了看那些衣衫,不解:“这是给谁的?”
男童笑着用不太熟练的汉语道:“自然是给尊贵的客人您的,七王子明日要与您成亲。”
“与我成亲?”
苏扬舲扯了扯嘴角,冷冷的笑着。
心想这算不算是报应?当初他强娶了卫南寻,现在就有人要强娶他。
还真是如出一辙,只是这些都是他曾经玩剩下的东西。
“是的,尊贵的客人。”
苏扬舲一把将那个托盘掀翻,冷声喝道:“滚出去。”
男孩老老实实的将一副捡了起来,又放在床榻边上,径自退了出去。
苏扬舲看着那件鲜红的嫁衣,笑得刺目。
一夜无语,第二日晨起时,屋外传来了喧闹之声。
苏扬舲从窗户的缝隙里,看见了来来回回的奴隶忙碌身影。
不一会,他的房门又被人拍响,苏扬舲从桌案上拿起一把昨晚他翻出来的剪刀,握在手中。
骨奴笑着走了进来,看看苏扬舲床上的鲜红嫁衣,又看看他手里的剪刀,笑道:“四皇子是想让我帮您换嫁衣吗?”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了过来,没想到苏扬舲手中的剪刀尖一下就刺了上去。
“骨奴,我可不是我那个会心慈手软的五皇帝,你若敢再向前半步,我肯定一刀扎破你的咽喉!”
骨奴舔了舔手背上的鲜血,继续笑道:“四皇子,你越挣扎,我越觉得兴奋。”
他一步跨上去,紧紧扣住苏扬舲的手腕,那样昳丽的一张面容,却神情格外冰冷。
苏扬舲忽然笑了,笑如初雪,美的让人挪不开眼,他笑着对骨奴说:“七王子,既然你已经将我抓来,又何必急于一时,总会有机会的,现在晴天白日的,总不好做些什么吧。”
他笑得如此妩媚,把骨奴的骨头都笑得酥了,马上软了下来,哄着:“不急,我们北辽人不讲究礼仪,四皇子若是不愿意出席仪式,我都可以省了,等到晚上我们洞房就算是礼成了,可好?”
苏扬舲想着自然是能拖延一时就要拖延一时,只好答应道:“那便按照七王子所说。”
骨奴笑着走了出去,又让昨晚那个男童来照顾苏扬舲。
说是照顾,实则看管。
门外上了巨锁,苏扬舲只能坐在床角上等待,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这什么,谁又能来救他呢?
表面上不惧任何人的四皇子,其实在心里怕得要死。
天色渐黑,山丘之间,一支只有几百人的骑兵停在了小溪边。
他们穿着赤红的铠甲,在月光之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让人不敢直视。
小溪对面,石头砌成的巨大房子外一片红火,人影攒动,似乎是在聚集在一起的喜事。
“就是那里了。”一个骑兵指着那片地方,对旁边的男子说道。
男子眸光闪耀,仿佛天空中的星辰一般璀璨,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骑兵就悄无声息的向着那一片红光闪耀之地行驶出发了。
卫南寻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后,他忽然转过头,对旁边的允乐道:“按照计划行事,你带着他们将所有骨奴的士兵和奴隶全部擒获。”
允乐点点头,道:“夫人您呢?”
“我去救我的夫人。”他往灯火通明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会带舲儿跟你们相会的。”
黑夜弥散,卫南寻的背影孤高。
他伸手去握身侧的那一柄宝剑,剑刃的反射着亮光一寸一寸从剑鞘而出。
之前的那把剪刀,已经被骨奴强行拿走了,苏扬舲四处看着,寻找着可以使用的工具,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桌案上跳跃的火焰上。
有人一脚将房门踹开,苏扬舲的身子一紧。进来的是带着醉意的骨奴,他摸了摸还沾着酒滴的胡子,大步走向苏扬舲坐着的床榻。
“你出去,我要跟我的妻好好说说话。”
骨奴指着在一旁站着的男童,大声叫嚷,男童很快就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苏扬舲缓缓站起身子,他并不着急,心中已然有了一个选择。
如果要让他委身于这个粗鲁而野蛮的北辽王子,那他宁愿与他一起同归于尽。
他走到了桌案旁,手指轻轻碰到了那个盛放着蜡烛的灯盏。
“四皇子殿下,你不能怪骨奴,要怪就怪你长得太美了,比女人都美啊,你不知道第一次在林子里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的那么少,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你的小腹,我当时就有了兴致,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用尽全力得到你。”
酒醉的骨奴,已经不太像是个人,而更像是畜生了。
“我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成亲,我的爱人是景国的皇子,也是你们北辽人闻风丧胆的追风将军,你不怕他吗?”苏扬舲后退一步,用床榻上的纱帘遮住了自己的半个身子。
听到追风将军的时候,苏扬舲感觉到骨奴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
可是很快他又嗤笑着向苏扬舲扑了过来,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酒气醉气糊了苏扬舲一脸,他顿时觉得恶心。
伸出一只脚就要踹向骨奴的下面,哪知对方先一步伸出了手,急急地要探向他的腰间。
苏扬舲指尖发麻,他抬起手就将桌案上的那只灯盏直接往骨奴的额头上砸了下去。
就在这一刻,一阵冷风突然灌了进来,房门不知在何时被打开了。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了雪白的地毯上。
背后那人收起剑,低低的唤了一句:“舲儿,我来了。”
作者有话说:
答应你们会来的,就一定会来。
下一章就会贴贴了。
第107章
◇
找死
骨奴健硕的身躯就那样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至死都还睁着那双不敢置信的眼睛。
来人缓缓收了剑,用骨奴的衣衫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剑刃。
昏暗的视线里,苏扬舲只看到那个影子,便也知道了他是谁; 或许是这一幕太过于不可思议; 他实在不敢相信; 害怕是自己生出的幻象; 便用力的攥紧了手指; 直到指尖刺进掌心的嫩肉里; 才生出了几分真实的感觉。
他的手不自觉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身子开始发抖。
所有的软弱和害怕在这一刻开始崩塌; 他蜷缩着身子靠在桌案上; 手指颤抖的捂上嘴巴; 双眼中含着满满的眼泪; 只要一眨就能连成串的滚落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近在咫尺的男人; 满屋烛光里; 男人的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汪泉水; 倒映着跳跃的点点火焰; 他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仿佛无形的重压一层一层的向外散发着; 他没有说话; 拎着手中的长剑; 剑尖划在地板上,细长而利锐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刺向了苏扬舲的心尖。
他仰起头看着他。
看着他黑亮的眸子里自己的影子越来越清晰; 感觉到那只炙热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 闻到那日日夜夜萦绕在鼻息之间的雪松清香。
“舲儿; 好久不见。”
卫南寻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膀一点一点往上攀爬,炙热如火炭的手掌从苏扬舲的肩颈绕到后脑,一把将他的头向后一扣。
苏扬舲眼睛里水波重重,半张着小口,粉白的舌隐匿在牙关之后。
他想出声叫他,可心底涌上的那股子委屈和难过,让苏扬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下一刻,黑影重重的盖了下来,他的唇被人狠狠咬住,软蛇强势滑进香口之中,恨不得将其中的蜜液搅个天翻地覆。
苏扬舲无力的承着他的亲温,冰凉的泪水顺着脸庞滚滚而下,滑过他雪白的脖颈肌肤,最终隐没在鲜红的嫁衣里。
他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然而却被他堵在了咽喉里。
他的手掌握着他的脖颈,一点点的捻上去。
“舲儿,我说过要你在姜国好好等我,为何不听话。”
苏扬舲被迫抬起了头,男人一口咬住了他的并不明显的喉结,舌尖刮在他的雪白的肌肤上。
屋里的灯影重重笼罩在卫南寻的脸上,他依旧是面如美玉,眉宇间自带几分冷傲,只有眼里的火焰将他拉下了神坛,堕入凡尘,染上了俗念。
他想告诉他并非不听话,可是张口时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像是格外贪念他的脖颈,卫南寻几乎要将他的脖颈全部吞下一般,不肯离开,直到触碰到某处时,苏扬舲忽然整个身子一麻,从头皮到脚趾都被冻住了一般。
卫南寻也像是感到他的这种变化,居高临下的府看他。
“原来舲儿这里有颗朱砂痣。”
苏扬舲只觉得身子一凛,抬起头仰视,只觉得触及他的视线时,是从前不曾有过的纠缠。
“南寻,你的眼睛……”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触到卫南寻的眼皮,下一刻,手指就被握进了另一个手掌里。
卫南寻低下头,靠近那颗新宠的小小红色痣,薄唇覆盖上去,他的声音低沉问道:“舲儿,你当真是要与我来为敌的吗?”
苏扬舲指尖握紧,浑身战栗。
卫南寻的手掌贴在他的后腰上,捏紧,轻语:“舲儿,你都没从未我穿上过嫁衣的。我若是不来,你真的要嫁给这个北辽七王子吗?你知不知道北辽与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就算姜国不出兵,他们也拦不住我,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
他的眼眸中细碎的光亮如雪,与他对望,苏扬舲觉得自己坠深渊。
苏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