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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秦峥询问,春晓点头应了,沉声道:“不错,她其实不止是长公主府的侍女,还有一层身份红莲教众。”
这些年,红莲教在暗处疯狂的发展壮大,而棋子,便是他们获取情报的一种手段。
红莲教的棋子分两种,一种是安插到各个府邸,去窃取消息;而另一种,便是烟花之地。
这些人的共同特点,都是手段高明,最善于伪装的,所以鲜少有被人发现的情况出现。
而且这些人跟其他的红莲教众不同的,便是他们身上不会有图腾,所以即便是暴露了,也不会被人发现真正的身份。
就连春晓,也是无意中才发现了那个女子竟然是红莲教众的。
听得她这话,秦峥却是神情一沉。
如果不是春晓告诉他,他怕是不会知道这人的身份。
因为先前的时候,他曾经让人随手调查了一下那个女子,知道她身份没问题之后,这才放手不管的。
可她这话,却让秦峥一时有些心头微冷。
若如她所说,那会有多少人是漏网之鱼?
念及此,秦峥复又问道:“你所知的,有多少?”
春晓摇了摇头,道:“只此一个。”
她说到这儿,复又自嘲一笑,道:“秦大人,我既然告诉你这么多,就没必要骗你,对吧。只是我想来想去,她能被安排到公主府,可见此人能耐。或许,她会是一个突破口。”
这话一出,秦峥却是挑了挑眉,问道:“你这么快就想通了?”
分明先前他走的时候,这春晓还一副想要杀了自己的神情呢。
闻言,春晓脸上笑容微收,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道:“我并没有想通,若有可能的话,我还是要杀了你。”
可她做不到了。
事已至此,春晓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住这条命。
自然,便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唯独挂念之事,便是不能为父报仇。
念及此,春晓又低声笑了笑,语气中满是悲怆:“我告诉你这些,只有一个要求,我要知道真相。”
如秦峥所言,她被人挑拨了。
而那挑拨之人,大抵是想要一举两得,可她不能让那人如愿。
即便是死,她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听得春晓这话,秦峥倒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这姑娘,倒是悟的很快。
对于这个要求,秦峥并无不可,当下便点头道:“我应了你。”
秦峥一向说话算数。
得了他的应诺,春晓点头道谢,闭眼送客:“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该说的,她都告诉秦峥了。
秦峥自然也知道,她这次是没有秘密了,因此点头道:“告辞。”
谁知他才走到门口,却又被春晓叫住:“等等。”
叫住他的时候,春晓的眼中有几分迟疑。
秦峥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有呐呐,因问道:“还有何事?”
闻言,春晓却是咬了咬唇,方才开口道:“你夫人是个好人。”
她向来不喜欢利用人,可是这次为了刺杀秦峥,她却临时改变了计划,利用了顾九。
这事儿,让春晓心里十分不安。
听得春晓这话,秦峥却是睨了她一眼,淡淡道:“那是自然。”
若不是太心善,会让这春晓有可乘之机?
秦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讥讽,听得春晓脸上一僵。
她原本是想要劝他一句的,这会儿见这人表情,也生了几分怒意,因沉声道:“但愿好人有好报,不至于落得识人不清。”
这话是在说谁,秦峥心知肚明,神情里倒是十分淡然:“本官的夫人,自然会平安喜乐。”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秦峥到底有些心虚。
他没有护好顾九。
可也不能放手。
春晓却不知对方在想什么,现下看对方的表情,总觉得他带着几分自得似的,因冷笑道:“但愿如此。”
秦峥闻言,也知道春晓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了,也懒得再理会她,转身便出门去了。
待得人走了之后,春晓却是又有些叹息,她真的是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心思关心旁人呢?
只是她才想到这里,就听得有脚步声响起。
春晓只以为是秦峥去而复返,当下便不耐烦道:“大人又回来做什么”
她一面说话,一面抬头向外看去,可待得看清楚来人之后,却是骤然愣在了原地。
来人,是白无渊。
“你来做什么?”
这一次,春晓的脸色是彻底的冷了下去。
从昨夜春晓被打晕之后到现在,她是第一次见到白无渊。
一想到那人当时动手的力道干脆利落,春晓便觉得心里细细密密的疼。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忽略白无渊,可那眼神的不善,却明明白白的显露了出来。
见状,白无渊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他走到春晓的面前,居高临下道:“昨夜,你不该如此冲动。”
男人的声音毫无波动,像是在阐述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那轻描淡写的口气,更让春晓的心口更加堵了几分。
她冷笑一声,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白无渊质问道:“那又关你何事?”
这个人,是特地过来嘲讽她的失败的?
听得春晓这话,白无渊则是淡漠道:“我救了你的命,不是为了让你拿来这般糟践的。”
这话一出,春晓先是一愣,待得反映过来之后,笑的越发讥讽:“我说白大人,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啊?”
她咬了咬唇,手指死死地捏着身下的锦被,才保持着声音的平稳:“不错,那次你的确是救了我,可那又怎样?你别忘了,你救了我不假,当初我也帮了你。我以为,咱们两个早就扯平了!”
白无渊的确是救了她一次,可那时候她压根就没指望对方救。更何况,早在这之前,她就为了白无渊冒险过好几次了!
她救他出光明,他救她出牢狱,很公平。
所以,没有亏欠,他还来自己面前晃悠什么?
春晓的话,让白无渊的神情骤然一僵,先前那保持着的淡然无波也终于龟裂了几分。
那一刻,白无渊的眼中莫名闪过些许的阴郁和暗色来,看的人心头都为之一颤。
然而也只有一瞬。
白无渊的神情旋即便恢复了正常,甚至模样较先前更加冷硬了几分。
他勾了勾唇,淡漠的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看在过往认识的份儿上,本官只是过来提醒你一句,老老实实待着吧,别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听得他这话,春晓几乎要气笑了,当下便冷声道:“白大人还真是好心的很,多谢指教,我如何,还不劳您费心!”
这个人,是故意过来警告她的?
他是吃错药了吧!
春晓的语气,让白无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继而淡淡道:“也对。”
他还想要在说什么,可在春晓的神情中,竟觉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索性转身便朝外走去。
男人走得毫不犹豫,仿佛进门就是为了警告自己似的,春晓一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连呼吸都有些难受。
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白无渊,却在看到他腰间的东西之后,瞬间呼吸一顿:“等等!”
春晓第一反应便是叫住了他,可等到男人真的站住了身子,她却又莫名有些不会说话了。
还是白无渊见她神情不对劲儿,蹙眉问道:“有事?”
男人的声音格外冷淡,然而春晓却顾不上他的冷淡,而是坐直了身子,盯着他腰间的配饰,声音里都带出几分颤抖来:“你那里,戴的是什么?”
第391章 与你何干?
那色彩鲜艳的,她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一个唱戏的小人儿泥塑!
白无渊登时便想要掩藏,可是在看到春晓泛红的眼眶之后,却又觉得心头一软,只是声音里依旧冷硬:“与你何干?”
他将这话原样的还给了春晓,对方顿时被气得眼更红了几分。
唱戏之人,讲究手眼身步,而她的一双眸子更是灵动异常,笑时含情,泪是带悲,只一个眼神,便可足以动人心。
此时被春晓这么看着,白无渊竟也感受到几分悲凉来。
然而眼前人的身份,却又让他不得不将手背在了身后,靠着握拳的力道,来让自己平复下来。
白无渊避开了春晓的眼神,春晓却不肯放过他。
她听得白无渊这话,当下便翻身下床,只是因着身体没劲儿,若是差点扑倒在地。
白无渊一瞬间便想要上前去扶,却见她已然抓住了床脚,借着力道缓缓地站起了身体。
见她稳住身形,白无渊的脚步也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只是眉心紧蹙着,泄露了他的担忧。
春晓抬头时,深吸一口气方才平复下来,待得见对方竟然站在原地未动,复又觉得心寒不已。
事已至此,她竟还在期待着什么,当真是蠢得可怜!
念及此,春晓复又自嘲一笑,淡淡的问道:“我看着好看,你能给我么?”
她竟然张口直接管自己要东西,白无渊先前预备好的话,倒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眼前女子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柔软与祈求,白无渊险些直接便答应下来。
可最终,还是抿了抿唇道:“不能。”
听得这话,春晓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又冷笑道:“白大人还真是小气啊。哦,不,难道你是不舍得?”
那个泥塑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唱戏的姑娘。
他戴着这个,是在怀念谁?
春晓心中不想抱有期望,然而见白无渊这般珍重那个泥塑,却又觉得心中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期待。
总不能,是自己吧?
然而,她却失望了。
因为在她说完这话的下一刻,便听得白无渊问道:“你真想要?”
闻言,春晓呼吸一滞,竟有几分紧张,但声音却是勉强维持着:“嗯,我要。”
得了她这话,白无渊竟然直接便将那泥塑从腰间解了下来,递给了她,语气中满是淡漠:“一个小玩意儿而已,你喜欢便拿走了吧,有什么不舍得的。”
不过一个小玩意儿
春晓在那片刻,体会到了何为大喜大悲。
她垂眸,讥讽一笑,到底是从他的手中将那泥塑接了过来。
分明这小东西不重,可那一瞬间,她竟觉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这泥塑身上穿的戏服,是她曾经穿过的。还有这模样,不知是不是巧合,与她竟有四五分相像。
这人将这样一个东西戴在身上,总不能半分关系都与自己无关吧?
可他却说,不过是个小玩儿罢了。
春晓深吸一口气,仔仔细细的看着那泥塑,可一颗心却冷到了谷底。
她点了点头,轻笑道:“你说的对,不过是个小玩意儿而已,没什么的。”
说完这话,却见春晓猛地将这个泥塑摔到了地上。
这本就是黄泥捏成,虽不大易碎,可也架不住被人这般凶狠的掼在地上。
那小小的泥咕咕瞬间便四分五裂,碎土块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到床脚,再也组不成一个完整的了。
白无渊骤然瞪大了眸子,先前维持的冷静皆消失不见,唯独剩下了真切的怒意:“你这是做什么!”
他才给了她,这人就当着自己的面摔了?
眼见得白无渊的怒火将面具撕裂,春晓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冷笑一声,睨着眼前的白无渊道:“白大人既然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东西。我如何处置它,与您有什么相干?”
说到这儿,春晓复又抬起头来,盯着白无渊,一字一顿道:“再说了,这泥塑乃是一个戏子的模样。白大人戴着它,是想怀念谁,还是想恶心谁?”
她想,也许白无渊对她真的是有过些许情意的。
可是啊,那情意太轻太浅,所以风一吹就散了。
念及此,春晓自嘲一笑,淡淡道:“不管是什么想法,我都替大人断了。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不烦您,你也别来碍我的眼!”
总归她也没几天好日子可活了,这事儿一出,别说朝廷了,秦峥就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的。
临死前,总不能还让她就这么恶心着吧?
春晓这一连串的话,让白无渊的怒火几乎到了临界点,然而在对上眼前女子那倔强的眼神,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几乎是连连点头,呼吸都乱了,却一个字都未说,转身拂袖而去。
眼见得白无渊就这么走了,春晓一时竟不知是喜是悲。
她呆呆地盯着那被甩的晃动的珠帘,好一会儿才冷笑道:“这就受不了走了啊?”
只是这话说出口,却只有风能听得到。
室内只她一人,分明是盛夏的天,春晓却觉得那风冷入骨似的,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春晓站在原地,良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似的,先是看了一眼门口,复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