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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对此玄学无力吐槽,这便是姜亦柔吧。
论剑大会刚过,各路人马还在永定城观望集聚,热闹的西市碰上一二熟人,倒也不稀奇。
姜亦柔纤腰不堪一握,从外貌到声音,处处都是惹人怜惜的。
可原主和姜亦柔的关系,没有如此亲密吧?
这一声不见外的姐姐,险激起鸡皮疙瘩。
姜晓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原则,只礼貌打招呼却并不多言。
“呦这臭气熏天的杂碎,竟是女儿家该提在手里的?”姜亦柔身侧婢女模样的女子,以帕捂唇嫌弃地说道。
姜晓静待两秒,想看看面和心善的姜亦柔如何开口,姜晓可并未等到开口。
“不提在手里,难道顶在你的头上?”姜亦柔既不说和,姜晓便以粗应粗,先拿对她不敬的人开刀。
姜亦柔面上虽是坦然,可心中早起燃起一团火。
这冒牌货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怎的又出现了,一个失败者竟然能笑得起来。
这姜晓吟吟笑意顾盼生辉,激得姜亦柔狠狠掐住自己的掌心。
这冒牌货在田庄里折腾就罢了,可在论剑大会上,姜亦柔竟发现秦哥哥的玉牌不见了。
待姜亦柔旁敲侧击的问过顾寻南,她才得知玉牌被赠给了姜晓,原因是势单力薄!
这个冒牌货竟然不声不响地,同秦哥哥见过面了!
而这姜晓如今生的越发貌美,姜亦柔素以貌美自居,现在却觉姜晓的容貌极是刺目。
秦哥哥万一被这姜晓勾住心魂,可怎么办才好。
思及此处,姜亦柔便气得牙直痒,恨不得将姜晓笑盈盈的面颊撕裂下来。
不过是提着一堆臭杂碎,上不得台面的冒牌货罢了。
今日的门派交流刚刚结束,很多人虽到西市买看东西,可姜亦柔看四处并无熟识之人,便笑着压低声音冷言道:
“阴魂不散!你是听到我们参加论剑大会,眼巴巴地来寻吗?虽说你出身低贱,好歹姜家养你十四年,也教了你女子该遵的礼法,怎的还这样不知轻重贵贱。”
婢女了解姜亦柔的心意,故作娇弱弱的便向姜晓怀里倒,实则向路上的车马行人中,作势推了姜晓一把。
这都是什么滑稽东西,姜晓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就是姜亦柔的另一面?
因书中蒙面妖女早早被灭,除了实打实过招之外,与主角团并无交集。
竟不知姜亦柔对于姜晓,是这般态度。
姜亦柔在书中虽是花瓶,可也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漂亮花瓶,眼前这妒妇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姜晓再提不起精神应付,只想快点了结回家种田,她正要甩一鞭子出去时,那口出恶言的婢女,却被突然飞来的剑鞘击得四脚朝天。
“你又是谁啊口出脏污,倒想问问你是否有爹娘教养?”冷冽的女声在姜晓身侧响起。
姜晓回头看去,一袭白衣飘飘,又美又飒。
是寒雪宫的萧月瑶!
“前辈,你没事吧!”萧月瑶冷冷瞪了姜亦柔一眼,左右瞧看姜晓是否受伤。
“怎的任这疯狗乱咬?还好我来了,她还以为讲得声音低,旁人就听不到了吗?!”
“不妨事,一场小误会。”姜晓真心实意地笑笑,让萧月瑶安心。
不过只见过一面,却能得萧月瑶如此回护,这也许就是结的善缘。
婢女碰到了硬茬,只得识趣地自行站立起来。
而姜亦柔瞧众人看来,又摆出柔弱被欺负的模样,只盼着秦哥哥快些来护花,也好看看姜晓提着肮脏杂碎的模样。
“萧女侠,不过是一场误会,何必咄咄逼人?”
可萧月瑶岂是受人欺负的主,自幼便是被宠着长大的。
“误会?别忘了论剑大会,你那情郎被我兄长打得落花流水,你还好意思在我兄妹的前辈面前作妖?”
姜亦柔被戳了痛脚,面颊绯红只得回应道:“论剑大会本就是切磋盛会,将胜败挂在嘴边,最是有悖侠道。”
萧月瑶同姜亦柔唇舌交战,好不热闹。
姜亦柔看围观人数增多,也顾不得再给姜晓下马威,只撇下一句“蛮横无理,不愿与之为伍”后,带着婢子匆匆离去。
可姜晓只关注到了一点,论剑大会秦鹤轩竟未拿得第一?
姜晓翻看江湖小报时,只顾着看云麾将军如何处理居魂剑,对于论剑大会的比武倒少了一份关注。
那按书中剧情发展,之后居魂剑在静安寺被窃时,秦鹤轩在前去寻剑队伍中,岂不是少了份话语权?
若是不能第一个寻到失窃的居魂剑,不能得居魂剑认主,那秦鹤轩岂不是与第一件江湖秘宝失之交臂?
剧情线偏了呀!
姜晓连忙问萧月瑶,“你兄长呢?”
萧月瑶很是得意地偏头笑道:“多亏了前辈指点,我兄长在大会上大展身手,得了第一后又有幸得云麾将军点拨。”
说着,萧月瑶指向不远处,“叶将军还要在酒楼设席,给我兄妹践行呢。”
啥?
按书中剧情,云麾将军不是应亲近秦鹤轩,提点他取得居魂剑吗?
姜晓小小的脑袋里,满是大大的问号。
“多亏兄长吃了前辈所赐的丹药,外功得以突破,这才有幸得了第一。”
萧月瑶对于姜晓当初给的椒盐土豆,已达到了狂热崇拜的地步。
姜晓逆着萧月瑶所指方向,牵着绝尘行进。
陆珩既规避与姜晓接触,她就不主动上门搞事了。
却不料萧月瑶开心唤道:“叶将军,兄长!”
戴着银质面具的云麾将军,还有白衣胜雪的萧云谦,站在酒楼门前正要进去,闻言皆停住脚步看向姜晓方向。
“萧女侠,你路痴啊?”姜晓不禁扶额低叹。
姜晓的突然出现,让陆珩不由一愣,却只能默不作声。
虽然在云千重对姜晓的说辞中,云麾将军受幕僚陆珩所托向沈家致歉,还曾看过姜晓未易容的画像。
可在外人眼中,姜晓与在茶楼揭穿叶九郎的,并非同一人。
姜晓也只得不做声,陆珩为了让她在茶楼圆话本梦,套了太多层娃。
萧云谦惊喜之余,马上给二人相互介绍,“这是我的前辈,这是云麾将军。”
“叶将军久仰大名,将军可唤我姜姑娘。”
“姜……姑娘。”陆珩只得哑着嗓子,同姜晓打招呼。
姜晓感慨地将陆珩望着,半日不见陆珩,他说话好像更磕巴了。
萧云谦一如既往地面容冷峻,可在此处巧遇姜晓,他面上也高兴了几分。
四人既在此处相遇,客套几句后,竟演变成了四人到酒楼雅间落座。
据萧月瑶在路上透露,叶将军不怎么爱说话,只以纸笔同兄长交流剑法。
所以各怀心思的四人,在点菜过后,空气中一阵沉默。
本是多话的萧月瑶,也因畏惧云麾将军,一直乖巧坐着。
姜晓望着陆珩提笔写字,字迹中规中矩,回答萧云谦对于剑法的问题。
不似往日龙飞凤舞,装得可真像,这云麾将军与姜晓认识的陆珩,当真无半分相似之处。
菜还未上来,陆珩的随从敲门进来:“将军,先前抓到的西戎人已经被送到大理寺,沈大人说要同将军当面详聊。”
随从虽在同陆珩讲话,手指却在衣袍上轻叩。
若非姜晓熟读原书,知晓云麾将军以此作为暗语,旁人是注意不到的。
姜晓边抽出帕子拭唇,边瞟向随从正在敲暗语的手:太子、无事、速行。
陆珩随即起身行礼,将随身钱袋抛给随从:“抱歉,叶……某失陪,招待好贵客。”
姜晓在心中摇头,云麾将军的东宫剧情线,岂是她能掺和的。
好奇心害死猫,还是等着吃菜吧。
陆珩的离开后,姜晓三人倒是放开来,就近日见闻边吃边聊。
“萧少侠预定的土豆还未成熟,不过田庄蔬果倒是新熟了不少,二位有时间可去我家尝尝。”
“多谢前辈。”萧云谦想到姜晓提供的帮助,声音更柔和了几分。
“前辈,那姜亦柔好讨厌,若她下次还那样,我见她一次凶她一次。”
“心意领了,但以后不要为了我,同她多生嫌隙。”看到萧月瑶如此仗义,姜晓顶着假前辈名号,委实心虚。
上次萧氏兄妹走得急,这次才互通了地址,姜晓与二人说好待土豆成熟后,立即传信到寒雪宫。
萧氏兄妹表示今后路过田庄,定前去拜访,三人方才作别。
从酒楼出来,早已过了正午。
姜晓把绝尘暂寄养在酒楼,她本来的目标酸笋罐子,还未买到手。
闲晃一圈后,合适的罐子买到手,姜晓寻了僻静处将它们存放到系统行囊。
姜晓一身轻松地往回走,一路走走停停。
正当她挑拣着摊子上的纸鸢时,一辆原本疾行的马车骤然停在身侧。
外观简朴,在闹市往来的车马中并不起眼。
姜晓下意识地放下纸鸢,抓紧鞭子,侧退一步。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撩起车帘:“上车。”
这微不可闻的幽幽药香,是陆珩?
姜晓松了口气,靠近车帘:“叶将军客气了,我还要逛街……”
未等姜晓说完,陆珩从车内探出身子,一把将姜晓抱上马车:“借姑娘……一用!”
车身一晃,马车又开始快速行进。
陆珩双臂紧环着姜晓,他的脊背直接撞到了车壁上。
温热的呼吸轻拂姜晓的发间,耳边是陆珩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你发什么神经!”姜晓反应过来,仰起泛红的小脸冲陆珩娇喝。
姜晓的头抬得急,发髻划过陆珩的喉结。
陆珩感觉痒痒的,喉结滚动,略定了定神。
他对着几乎贴在脸上的人肃言道:“姜……姑娘,冒犯了。要不你先……从我……怀里出来?”
“你胳膊卡着我,我出不去!”姜晓又急又臊,感觉自己像只煮熟了的虾,脚趾蜷缩,连头发丝儿都是烫的。
撕了陆珩的心都有了。
陆珩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松开紧箍在姜晓腰上的手。
他心道,腰这么细一碰就折了,点菜还点青菜,也不知道多吃点肉。
姜晓端坐好,瞥了正襟危坐的陆珩一眼,她整理好发髻,撩开窗幔看向车外。
这马看似其貌不扬,脚程却如此之快,片刻功夫已跑出了好几条街。
“叶将军,不如说说你为何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强抢民女?”
“事急从权,请姜……姑娘见谅。待会若……是有人拦下马车,你重复……我说的话就好。”
看来陆珩并不打算说实话,姜晓歪了歪脑袋:“哦?可我为什么要帮将军呢?”
陆珩轻撩起窗幔,小心观察窗外:“此事我会同你朋友……详说,请他见谅。”
姜晓扑哧一笑:“将军说的好笑,你是陆珩的上司,可与我有何干系。我帮了你,你付相应的酬劳,互不相欠岂不更好?”
说罢,姜晓坦然地抽出帕子绞着玩儿。
陆珩面色从容,心中却是愁绪郁结,这姜晓无论见到谁,都是这副小貔貅嘴脸。
“事成之后,给你这些……”
陆珩准备掏钱袋时,才想起在酒楼时已将钱袋抛给随从,不得已指向腰间系着的青白玉佩。
“这个先抵……给你,改日……拿酬劳来换。”
“成交。”姜晓轻轻嗅了下车内,淡的快要消散的菀香香味,心中有了计较。
姜晓正与陆珩大眼瞪小眼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近,马声嘶鸣停在车前。
马车急停了下来。
陆珩以食指抵唇,示意姜晓噤声后,自行跳下了马车。
姜晓轻轻向外挪了挪,仔细听外面的响动。
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原来真的是叶将军,这是急着去哪啊?”
陆珩声带笑意:“车马简陋,难为公公……能认出是我。”
来人毫不客气地回应:“确实,叶将军不坐平日里的马车,反而突然换了这不起眼的。”顿了顿,状似无意地接着说:“我向来不知将军节俭至此呢。”
“几日前回城路上遇到流寇,不幸折了惯用的车马,车夫也受了惊吓卧病在床。只能暂用旧时车马,让公公见笑了。”
“哦?那可真是万幸,将军无事便好。不过将军如此匆忙,不知情的人定以为你在躲藏遮掩什么呢。”
陆珩像是没有觉察出来人的不善,依然耐心回应,因说得缓慢倒也不那么结巴磕绊:
“这车夫……是我的随从,没驾过马车行得不稳,时快时慢的。不知公公……寻我何事?”
“瞧瞧我这记性,竟忘了来意。我奉了圣上口谕,一则是到副都大理寺查问西戎三王子同党。二则嘛,是寻太子殿下回京面见圣上。”
姜晓正在琢磨来人的打算,车帘突然被人掀起,尖细的声音满是恭敬却带着得意:“太子殿下,请吧。”
果然如此。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