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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光线太暗,看不太清。
段景文抬了下巴示意她上车,继续抽了根烟。
唐桑晚垂着脑袋,上了车坐在段景文身边,萎靡不振的样子。
然而碰见坐在旁边的金娜,她吓得险些跳起来!
金娜脸色不太好看,瞪着她,声音有些抖:“你怎么在这里!”
“我……”
段景文替她接过话,说:“我让她上车,你不满意?”
“没……有的事,怎么说我跟唐桑晚以前是最好的朋友。”
金娜挽住段景文的手臂,脸轻轻贴靠在他的怀里,尖细着嗓音装乖。
唐桑晚顿时坐立不安,挪了挪腿往车窗边靠,尽量避开这两人。
车内空气闷热,心脏突突跳动,她抿着唇,直接将视线调到窗外。
车在路上奔驰,远处的云朵渐行渐散,化为一缕烟丝。
夜晚将至,酒吧喧嚣闹腾。
舞池那边舞女正跳着热烈的舞蹈,吸引着客人纷纷凑过去观赏。
段景文要了一间包厢,服务员接二连三上了不少酒水。
段景文从进门到现在没有说一句话,冷漠的坐在黑色沙发上,扯开领口纽扣,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慵懒地躺着,眉眼半阖,表述不出来的薄凉。
金娜倒了杯白兰地,靠近他柔声道:“段景文,陪我喝杯酒。”
“你自己喝。”说完抽掉手上的烟,替唐桑晚倒了杯醇香的葡萄酒,“你,喝光。”
“……”唐桑晚登时哑口无言。
“葡萄酒不是啤酒,你会喜欢上这个味道。”段景文掀了掀唇角,将酒杯递至半空。
她道了声谢谢,小心翼翼的接过,闭上眼喝了口,入口的味道醇香甘甜,她不禁抿了下湿润的唇,继续喝了口。
这味道不像酒,倒像果汁。
金娜竟然不胜酒力,喝了三杯酒醉的一塌糊涂。
她脸颊通红,笑意有些迷乱,双手扒着段景文胸前的衣服,深深呼吸着,撅着唇不满道:“段景文,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啊。”
唐桑晚干看着,见到这样的情景,默默把视线转向别处,继续喝着葡萄酒。
“说说你有多喜欢我?”
段景文低垂眼睫,笑意慘人。
“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为了让你注意到我,我不惜一切代价。”说着,金娜眼圈红了,吸了一口气,脑袋蒙蒙的,说话断续而认真道:“我喜欢你,从高一我就暗恋你,可是你偏偏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才想尽办法,让唐桑晚接近你。”
唐桑晚手指顿住,不可思议地盯着金娜,她是醉的连不该说的都说了。
段景文捏住她的下巴,见缝插针地询问:“让唐桑晚接近我拍照片都是你指使么?你喜欢我,才不得已而为之,是不是?”
金娜喝醉酒性格更豪放了,直接抱住他的腰,坐在他腿上,点了点头,“我喜欢你,为了你,一个唐桑晚算个什么东西,她不过是个替死鬼。”
唐桑晚缓缓放下手上的杯子,不敢往下听了,她不怕段景文会弄死她,只担心金娜口不择言会吃亏。
她这酒后吐真言,无疑会惹火段景文。
“于佑。”
段景文突然把八爪鱼的金娜甩给他,勾唇毫无感情道:“你不是缺个床伴吗?我把她送给你了。”
于佑嘴角一抽,吓得举手投降,“老大,人家好歹是校长的女儿,我还不想被我老子抽死啊。”
金娜还在醉酒状态,摇了摇头,指着于佑问:“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
“天啊,我要疯了!你醒醒吧大傻妞,把你送给我都不要!”
“咔嚓!”
段景文从桌上拿起手机,眯了眯眼朝着金娜拍了几张照片,衣衫半裸,神色抑郁的样子惹人无限遐想。
他依旧保持慵懒的的口吻:“季泽,你说把这张照片打给校长,让他观摩下自己女儿浪荡发骚的样子,他会怎么做?”
季泽干巴巴的笑了几声,他们段哥想要对付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想校长看见照片说不准会躺进医院,供奉点红包。”
金娜一听到校长,瞬间清醒过来,揉了揉头,惊骇地盯着段景文手上的照片,脸色顿变,失声道:“你们要做什么?把照片还给我!”
段景文笑了声,“欠的债是要还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以为你是校长之女,就可以无法无天,我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该算的帐一分都不准少!”
“段景文,你约我来这里竟是为了这个……”
唐桑晚呆滞在一旁,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目光凝住段景文手上的手机,她皱了下眉。
她知道段景文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说到自然会做到。
他最看不起这种低级玩意。
金娜心惊肉跳地抓住自己的裙子,锁住他手上的照片,惶恐不安:“段景文,求求你不要这样做,不能被我爸看见,真的会死人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放我一次,好不好。”
段景文蓦地抓住唐桑晚,一把带到怀里,抬了抬下巴,不容置喙:“先问问新同学,要不要原谅你?”
“什么?她?”金娜面色铁青,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她不过是根搅屎棍,懦弱无能,又脏又臭,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喜欢!”
唐桑晚缩了缩脖子,脸颊倏地烫的红到耳尖,细腰贴着炙热的掌心,被搂的动弹不得。只能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妄言。
段景文没耐心跟她耗着,最见不得有人欺负他的人,低沉道:“跟她比,你以为有资格?金娜,你更让老子恶心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宝宝们,这章明天捉虫修改~
☆、我喜欢你
唐桑晚定住了般,抬头迎着迷醉的光线望着段景文俊秀的轮廓。
他竟然敢这么对金娜,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没有心的人,太薄凉。
“段景文!你不可以这样羞辱我!”金娜擦去眼泪,酒醒了大半,通红的眼睛睁不开一样,含满泪水,身体颤抖着。
“即使你是校长千金,在你伤害别人的同时,就该面对被人欺负的滋味。”段景文摘下烟淡淡的说,朝于佑示意,“把她送回去,从今天起,你若是再暗中使计,别怪我把照片送给校长。”
金娜委屈极了,蹲在地上哭的凶猛,整个过程唐桑晚提心吊胆的看着,一句话也没说,更害怕自己插手,这个男人会不会一巴掌把她扇飞。
金娜最后被于佑求爹妈似的送回家了。
季泽扔了一包烟过来,段景文徒手接住,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打火机。
“你最近烟瘾有点大啊。”
段景文抽烟的时间几乎少的可怜,烦心事太多,会来一根解闷,然而最近几乎一天一包烟的抽,这速度让人匪夷所思。
“过来坐。”他勾了勾手指。
唐桑晚兔子一样警惕地坐在沙发上,现在包厢里只剩他们三人,打牌是凑不成的。
她叹了口气,抿着湿润的唇,声音略带沙哑,“我可以回家吗?”
他沉默了会儿,将烟碾在烟缸里。
“我送你。”
她真想大声吼他一句不必!不要再靠近她!
然而硬是逼了回去,没这个胆量。
敢情今天他是为了收拾金娜才拉她出来,想到卖废铁的脚踏车,她只心疼修车钱。
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们已经进入秋季的冷寂,繁华的城市,处处灯光摧残,led大屏幕的广告日复一日持续播放。
唐桑晚瞥向身边开车的人,问:“这里……不查驾照吗?”
“交警管不过来,你担心什么。”
还不是担心会被扣留,她靠着椅背,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望着转瞬即逝的夜景。
“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段景文伸过手来轻抚她的脸蛋,嘴角微微上扬,眸子深沉,“只有我才可以碰到你。”
唐桑晚拧紧眉毛,扭开头避开他的亲昵,“段景文,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下流。”
“你当初偷拍我的时候,怎么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嘀咕了声,“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宁愿被金娜弄死。”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回到家,站在路灯下,目送那辆车离开小区,转身跑上楼。
打开门,在玄关处换了双拖鞋,“哥,我回来了。”
唐晶从房间走出来,刚洗了澡,头发微湿,身上穿着t恤衫,神色凝重的接电话。
盯着他的表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森凉的侵袭五脏六腑。
“好,好,我知道了,妈你别哭,我不会放他乱来。”
“哥,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唐晶挂断电话,沉重道:“没大事,妈妈说看见爸爸跟一个女的在一起,私下养了人。”
她心口拧紧,“什么?”
爸爸那个人老实模样,怎么会做出背叛妈妈的事情,她不太相信。
“我想妈妈看走眼了,如果爸爸真做出伤害妈妈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他。”
唐晶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坐在桌边,绷紧着脸,
他们家虽然很朴素,四面白墙,地砖铺砌比不起大户人家,由于父母恩爱如初,家里嫌少出现大吵大闹的场景,一派温馨。
唐桑晚放下书包,坐在他身边,心情复杂轻声问:“哥,男人是不是都很花心。不管在一起多久,早晚会厌烦。”
唐晶呆了一下,低咳一声掩饰尴尬,“怎么问这个,你觉得哥哥也花心?”
她摇了摇头,发丝温顺的贴着脸颊,乖巧水灵,“爸爸跟妈妈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是经不起考验,哥哥跟常觅姐在一起三年,耐不住异地的距离,分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很失望,”
也很害怕接触这个领域。
唐晶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口气,“我不会像他们,你要相信哥哥,如果没缘分,在一起也是彼此痛苦,没有好结果。”
“爸爸真做出对不起妈妈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离婚。”
“……”
“妈妈不容易,她跟了他那么多年,生养我们很辛苦,真做了,就不该被轻易原谅。”
唐桑晚应了一声,心里沉重地吐了口气,“……嗯。”
唐晶目不斜视地问:“今天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啊,我同学。”
“女生?”
唐桑晚摸了摸鼻子,干涩地笑了笑,“女……女生啦。”
“还是未成年就开车上路,这样的女生你少接触,明白吗?”
“我明白,你别担心。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
她逃也似的往自己房间跑,担心唐晶会继续追问,不善于说谎,唯有避开这样的麻烦。
——
短暂的假期很快结束了,又是新的一天。
秋风萧瑟,树叶凋零,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子清苦的味道。
“那我先走了,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唐桑晚背着书包跟唐晶告别,随着人群走进学校。
唐晶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突然喊住她,“小妹!”
她迷惑的转身,眨了眨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说:“并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不负责任,你一定会遇到宠你如宝的人。”
唐桑晚抿出一个柔软的微笑,点了点头,朝他摆摆手,“不说了,我要上学了。”
妈妈跟爸爸吵了一架,这个星期没回来,无论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们只希望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个月零花钱是唐晶给的,日常都在学校吃饭,并不愁生活费。
教室里来了几个人,都是假期疯狂打游戏,没做作业临时抱佛脚的人。
唐桑晚放下书包,从里面抽出书本搁在桌上。
周沁今天没来,请了病假,陈家豪作为小组长,一大早催收作业,被后面一群人骂成狗,
彼时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段景文跟于佑他们紧跟着来了,三人手上一本书都没带,勾着凳子,晃悠着自顾坐在位上。
学生来齐。
唐桑晚将英语作业整理好,每个小组的收上来,间接避开段景文等人的作业。
即使不做作业也能稳坐第一的学霸,理念里并没有‘作业’二字。
段景文全程目不转睛,笑意懒散地撑着下巴,凝视她。
手指敲了敲桌子,制造声响。
“唐桑晚,你是书呆子吗?一大早就催命。”
她懒得理他,摘下笔套把黑板上老师归纳总结抄下笔记上。
“说句话成不。”
“段景文,你不要挡住我的视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