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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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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他读书; 最大的愿望便是安定天下,受万人尊敬,他的哥哥比他也长不了几岁; 那时候; 是同他一起读书的; 也常和他趁着读书的间隙; 溜出去; 到院子里翻墙,和泥,爬到树上掏鸟蛋。
  可是时过境迁,终究,他做了他最厌恶的人。
  周俊在这间墓室里,能够轻易地辨别出方向,他缓缓转身,望向西南方,洛阳城所在的地方,对着那边,他又一次想起自己的哥哥来,他囚禁了他,逼他立自己为帝,现在,也不知他那边是怎么样了。
  他的情绪抑制不住地向上涌,已经压制不住药的作用了。
  胸腔当中剧烈地晃动,心脏几乎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手死死地钳住胸口,努力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还能站到灵柩之前,身体在晃动,一只扶住灵柩的手也是失了力气,落了下去。
  身子跪到了地上,手中仍是握着阿姐写给他的信纸,压在手下,贴在石棺上。
  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看了周翰一眼。
  犹豫了片刻,他走过来,到了周俊的身边。
  “这许多年来,我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是我的错。”
  他说上几个字,便要喘上一下,极为吃力:“我对不起你,或许,当时没有抱过你来,作为我的养子,你做个闲散的王爷,该比现在好得多。”
  “不,父亲,不是,那时候我的父母双亡,能得到什么好处,父亲不必自责,或许,生在这样的家庭,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我们生活的轨迹合该如此。”
  说的既是周俊,也是他自己。
  这是他第一回 依从自己内心的情感,唤出了“父亲”这两个字。
  周俊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了,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些字,嘴唇动了动,问道:“是吗?”
  “是,是这样。”
  周翰握住了父亲逐渐冰凉的手,回答道。
  周俊的意识渐渐涣散,手无力地垂下,被周翰拖住,手中的那张纸也免于落到地上。
  周翰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无了,忽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般,嚎啕大哭。
  昔年以矜贵,富有文人气骨,一身傲气、一袭白衣著称的周翰此刻正跪在父亲未寒的尸骨面前,不能自控。
  哭声不大,被韩昭昭听来,却有撕心裂肺之感。
  活在世上十几年,她这是第二次见到生离死别,第一次,是在雁门关下秦县丞服毒自杀时,他的神态平和,将过往的事情娓娓道来,她失了以前的记忆,对秦县丞也没有太深的情感,何况,那次秦县丞将逝的时候,是单把她的父亲唤进去的。
  这般的痛苦,肝肠寸断,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由这个,她想到了自己远在京城的父亲,楚王一党虽已落败,但是如今控制京城的是周灵,另有一番势力在,其为人亦是狠辣,父亲在他的控制之下,怕是凶多吉少。
  还有,她的父亲与陈子惠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陈子惠不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可是父亲他一手提携起他来,他仍是十分痛恨父亲。
  一时间,手扼住腕子。
  陈子惠打量她一眼,又看了周翰,心里极为不快,转念一想,看人离世的痛苦,悲苦之感也容易共情,是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是他爱了两辈子的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态也平和了些,唯独对楚王的死,他活着时候的经历,留下了一串叹息。
  周翰的克制能力还是强的,便在今日,父亲与自己消弭去恨意,又逝世,他也只哭了片刻,又回复了自己的表情。
  仍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之后,缓缓开口:“我有几句话,想同韩姑娘讲。”
  韩昭昭一愣,从她初见周翰,到那日她带人去堵塞堤坝,周翰不顾生命的威胁救了她,她已经是明白了周翰对于她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
  今日在此时问她,令她惶恐不已,哪怕是知道了楚王逝世之前的悔过,但是根源于对楚王一党人阴毒的认知,她还是下意识地想躲闪。
  忽然,又一瞥,注意到了周翰嘴上的青紫,似乎是中毒的征兆,也是,兵败到如此境地,除了死亡,没有别的道路可选。
  有句话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有,若是周翰死了,临死之前,想和她说上句什么话,她却未知晓,想来也是有些遗憾的。
  正在犹豫的时候,周翰却是先说了话:“姑娘不必担心,我说的话不会伤害你的。”
  他仍是习惯于叫她姑娘,哪怕是在陈子惠的跟前。
  听到这个称呼,却令韩昭昭有点儿恐慌,挪了两步到陈子惠的跟前,捏了捏他的手,用眼神询问他对此时的意见。
  “无事,尽管去听。”
  陈子惠低声在她的耳边道。
  只要她的态度摆在了这里,无论周翰与她说些什么有暧昧意味的话,他都不在意。
  “好,那你说吧。”
  就是这样,韩昭昭也没有往周翰的身边再靠近一步。
  周翰也是认命一般,没往前挪动,做出任何试图挨近她的举动,倒是从袖子里拿出一幅画来。
  画有些泛黄,年头有些久了。
  他展开卷轴,将画铺展开,展示到这两个人的面前。
  “这幅画,来自前朝,你可是见过,落款的年是盛和。”
  盛和,是前朝开国皇帝闫耀灵的用的年号,取繁盛和乐之意,是他生于乱世,却在盛世来临之前逝世的发妻一生所愿所求。
  韩昭昭目光落在这幅画上,久久不曾离开。
  这幅画正是之前周翰常常悬挂在自己的桌前的那一张,是一女子插梅花入瓶的图,描画细腻,人物栩栩如生,女子的样貌几乎就是照着韩昭昭本来的样貌描画出来的。
  这幅画,韩昭昭是见过的,在那个关于自己前世的梦境里,闫耀灵对着这幅画,思念自己的发妻,悲戚至极。
  之前,她在别的地方,再也没有听到过、看到过有关于这幅画的半点儿踪迹,她是实在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真的有这么一幅画存在。
  但是,这熟悉的感觉只是在梦境里,于现实无半点儿依据,对着周翰的询问,她也只是回答自己没有见过,并不清楚。
  “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周翰将卷轴卷起,如是道。
  “这画的来源是哪里?”
  “我小时候在一堆被父亲抛弃的画里看见的,来源于我的姑母。”
  前朝到末年,皇室力量被侵蚀,衰微不足以自保,长公主因是周恒之女,勉强能够保住自身的实力,因为将一些比较珍贵的宝物、字画等收罗起来保存。
  如这幅画,由开国皇帝派人所绘,一直保存在宫里,动荡之时,被长公主所得后保存。
  知道这幅画中是自己的前世,韩昭昭的心里对它始终有着特殊的情感。
  却听周翰说道:“这幅画上的女子,与姑娘的长相十分相象。”
  “是,我也正是奇怪,不知是为何。”
  韩昭昭只做如此应和。
  “这个,我也是不知,但这正是我对姑娘怀揣着某种特殊情感的原因,从见到姑娘的第一面,觉得与这幅画相似开始,因为,这幅画与我的意义不同寻常。”
  韩昭昭问道:“有何不寻常之处?”
  “它陪伴着我度过了无数个黑暗、不见天日的夜晚与清晨。”
  她定定地望着周翰,不曾想在他的身上,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接着听他娓娓道来:“自小,我的父母双亡,便被楚王领养,因他无子,要我作为楚王世子。或许,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缘故,也可能因为他性情急躁,恨不能早日成就大业,恨我不努力,对我非打即骂,气急了时,便把我扔到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锁着门,几天不让我出来,送饭的话,全靠从窗户口递,甚至有时候他气急了,忘了,我要挨饿过上大半天甚至一天,有好心的仆从看不过去,给我递上一碗已经凉了的饭菜。”
  “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那间黑暗的屋子的角落里,摸到了这幅画。画上用的全是明丽的色彩,这间暗室里,忽然亮了起来,它比外面的阳光还要明媚,阳光是从封闭且狭小的窗户口挤进来的,而她,是大大方方地站在我面前的,还笑得明媚动人。”
  一时,韩昭昭的心情复杂,没有想到周翰和这幅画像之间还有这种渊源在。
  “数不清楚的黑夜里,都是它陪着我度过,我从一个孩童长成了少年。”
  外人只见他的儒雅,看到他的运筹帷幄,看到他是楚王世子的身份,光鲜亮丽,殊不知他背后浓烈的黑暗,压抑得能够把人吞噬。
  “后来,父亲在这间屋子发现了这幅画,又勾起了与长公主之间的回忆,气愤之后,想要把画给扔了,被我拦住,把画保存下来,再后来,父亲觉得我还是有大用处的,或许还有养了这么几年来产生的感情,又后来,我把画挂在屋里的墙上,只要他看不见,就不会来管我。”
  “楚王为何对这个画作如此厌恶?”
  韩昭昭想不明白,按说,是长公主留下来的东西,楚王该极为珍视才是。?


第149章 姑娘
  ◎他唱起了家乡的歌谣◎
  “其实; 我也不是很清楚。”
  楚王生前,很少与周翰提起自己与长公主之间的事情,只要他管她叫姑母; 每年到长公主的祭日,便带着他去中山郡长公主的坟墓处祭拜。
  周翰一直以为是父亲与姑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弟; 关系亲近,可是直到长公主的一个祭日; 父亲喝醉了,道出了爱意。
  哪怕那二人不是亲姐弟; 但这也是让他难以置信的; 因为父亲表现得太平淡了,这份感情,在他是楚王,要夺得帝位时; 只能搁在暗处,隐晦于其中。
  “似乎这幅画与姑母的逝世有关,或许,是这幅画激起了她复仇的想法。”
  这幅画,画的是顾昭昭,画得逼真; 把人的情态全都描绘出来了,那是前朝正兴盛的时候,拔剑可指四海八荒; 纵有丧妻之痛; 可是; 整个时代当中仍是自信的; 高昂的。
  而到了长公主时; 却是见多了残破之景,如日薄暮,阴气沉沉中又带着死气。
  想着想着,周翰的指尖抚上了画上的人,抚过她的眼睛,她明艳的笑容。
  看得陈子惠又是蹙眉,却也不敢将韩昭昭的手腕捏得太紧,怕她痛。
  “这画中的人明媚,似乎将当时那朝气融到了身上。哪怕只是一幅画,在那片黑暗当中,她也足以当做耀眼的光明。”
  “因此,见了你,我才会有亲切感,你与她太像了,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之前,我甚至找过戏子,编了几出戏,让他们去演,可是,他们的神态是演出来的,终究不是那种感觉。”
  听罢这番话,陈子惠的眼神又阴寒起来,打量着他,而他丝毫不惧这阴寒,直面后又接着说。
  “你与她们不同,我从来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是这般的像,不止是容貌上的像,当年,她独自一人进入敌营,游说敌方首领,而你,河堤崩坏竟是亲自带人去堵。”
  这话有些长,说完后,耗了他的些许气力,咳了两声,他自己是知道,毒药服下后片刻,是奏效了,因此,也只能把长话短说。
  “原先,在我小时候,以为这是爱,是占有,后来才明白,并不是爱,只是一种依恋,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说完这话,周翰有些释然地笑了。
  韩昭昭望着他,泪水却是有些抑制不住一般。
  所以当初,哪怕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帮她,只因为这个。
  “所以,姑娘不必误解,我该向姑娘解释清楚,我死了,可就是再没人能知道真相了。”
  毒药起了作用,开始胸闷气短,喘气困难,可他仍然是端坐着,无半点儿失态之处,一身白衣如同谪仙。
  韩昭昭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来,才点了点头。
  “这张画,是前朝开国皇帝命人所绘的,画工精湛,经历了百年仍存,若是在我这里遗失了,也是可惜,陈大人是前朝皇室的后裔,把它保存起来也是好的。”
  周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仍是努力站起来,将画卷了卷,挣扎着站起来,欲要送到陈子惠的跟前。
  他怕陈子惠因为怀疑他与韩昭昭的关系,从而厌恶这幅画,因此,在说起来的时候,是拿着前朝皇帝命人所绘来说事的,丝毫不提半点儿与韩昭昭相关的。
  陈子惠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走上前,也是双手捧过来的。
  这正是前世的他为自己的妻子画的,给了他,辗转了一圈,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放心,既然是前朝流传下来的物品,我定会好好地保存的。”
  周翰这才算是放心下来,表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一身气质,丝毫没有落败之相。
  意识越来越不清晰,以前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发生在孩童时的,常常浮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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