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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真的不够看的。
“梁家是很有钱，但是谁会嫌钱多呢，再说了他们要养那么多人，每天都在烧钱，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见李婉婉手里的红薯没了，萧子墨把手里的递给她，又继续道：“再者，我们换个角度来想，如果梁家在江南这些城里，都安插了一个想孙师爷一样的人，江南大大小小这么多座城，光这一块，他们每年就最少收几百万了，而且还没什么成本。”
“也对噢。”李婉婉点点头，除了佩服不知道说啥，想想孙师爷那惨样，不由得感叹道：“孙师爷也够悲催的，劳心劳力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败露不救他也就算了，还要派人来刺杀。”
萧子墨听到这话直接笑了，“救他？你知道孙师爷为什么今天中午才遇刺吗？”
孙师爷是昨天半夜被关押的，按理来说不管是刺杀还是劫狱，晚上都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孙师爷偏偏是在中午的时候才遭到刺杀，要说他们防守不严也就罢了，可是他们不是，那人也知道，可是还是冒死来了。
“为什么？”李婉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在等孙师爷自杀，没等到才动手的。”
“啥？”李婉婉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听到萧子墨的解释，李婉婉才明白。
原来，孙师爷的牙缝里是藏了毒的，按照他们的规矩，事情败露，就要立刻咬毒自尽，不能给主子带来麻烦，不然你家人的性命就要小心了。
可是孙师爷这个自私又怕死啊，他是宁愿全家死都不愿意自己死的人，再者他的家人全部跟他一起关在牢里呢。
所以，他愣是没动，也不想动，所以梁建安安插的另一个人才忍不住动手的。
还真是……
“公子，暗卫去查证过了，确实在城外尼姑庵的后山。”李婉婉正欲说话，冷一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了这么一句。
第531章 ：爱情使人迟钝
“公子，暗卫去查证过了，确实在城外尼姑庵后山。”李婉婉正欲说话，冷一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李婉婉疑惑地看向萧子墨。
萧子墨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婉婉眼里先是震惊，然后了然地点点头。
见冷一还站在那里，萧子墨对他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出发。”
说完三两口把手中的红薯吃完，然后接过李婉婉递给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站了起来。
李婉婉见萧子墨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问道：“我们现在就去吗？”
“嗯。”萧子墨点点头，拿过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提起她的药箱，牵着她出了屋子。
等两人走到县衙门外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在等他们了。
清月本来是站在马车旁边的，看到萧子墨立即闪一边去了，看得其他人直发笑。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一行人就启程直奔城外而去。
冷一本来骑着马走在马车的前面，走了一段路之后，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清月的身影，轻轻扯了扯缰绳，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
清风她们看到冷一的动作，相互对视了一眼，轻笑着上前去了。
清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就连冷一靠近她也没有发现。
“那个，你你还好吧？”冷一和清月并肩走了一会儿，想了又想，最终憋出了这么一句。
“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乍然听到冷一的声音，清月回过神来吃惊地看着冷一。
冷一：我这么没有存在感吗？这么半天你居然都没有发现？
“刚，刚来的……”冷一也是个逗，清月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居然还真的回答。
果然是爱情使人迟钝！
看冷一这憨样，清月有些无语，突然想起来昨晚李婉婉好像跟她说冷一喜欢她，一时间看冷一的眼神都变了，还有一丝尴尬。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清月这时才注意到她和冷一之间的距离好像有点儿近了，拽了拽手里的缰绳，策马往边上走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看着清月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冷一心里有点儿失落，不过面上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也没说什么，就是问问你还好吗？”
“你什么意思？”清月以为冷一知道了些什么，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觉。
清月那点儿事冷一是真的还不知道，所以他也不明白清月为何突然这样，只好小声地解释道：“昨晚看你和夫人一起喝了那么多酒，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所以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听到冷一的解释，清月松了一口气，语气略带生硬地道：“这样啊，我很好多谢关心啊。”说完轻轻夹了夹马腹，上前去了。
冷一看着清月的背影，一股挫败感涌了上来，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跟在马车后面。
……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城外冷一说的尼姑庵。
尼姑庵有些破败，窗棱和门上到处都积满了灰尘，看着好像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这里很早之前就只有一个老尼姑了，她去世之后就再没人来了。”看到李婉婉眼中的疑惑，萧子墨主动开口解释道。
“哦哦。”李婉婉点点头，其实她希望尼姑庵这样的地方少一些。
这个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自古以来，那些到尼姑庵的女子又有几个是自愿的，还不是被逼的。
甚至有些还不到二十岁，就被家里因为各种原因送到了尼姑庵，了此残生。
这让李婉婉觉得很悲哀，却又无能为力。
尼姑庵并不大，很快一行人便走到了后门。
一道残破的小木门，侍卫轻轻一推便轰然倒地，飞起的灰尘呛得走在前面的几人直咳嗽。
出了尼姑庵，沿着一条差不多已经看不出来的小路上了后山，走到山腰一处凹陷的地方停了下来。
冷二已经带着几个人全副武装，拿着锄头铁锹在那里挖了起来。
“公子，就是这里了。”冷一指指冷二他们坐在的地方道。
萧子墨淡淡地嗯了一声，吩咐道：“多加点儿人手，动作快一点儿。”
“是。”冷一应了一声，走到后面对后面的人招手喊道：“兄弟们，赶紧的，一起来帮忙。”
李婉婉和萧子墨走到一旁把路让出来，这才注意到后面的那些人手里都拿着铁锹啊锄头这些东西，侧头问道：“那些人就埋在这里？”
“没错。”萧子墨点点头，眉头紧蹙，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
想到那些因为当官的不作为而白白丢了性命的老百姓，李婉婉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还几许烦躁和厌烦。
马鹏飞和孙师爷两人是多没有人性，心有多冷，有多黑！
眼睁睁地看着流川的这些百姓因为没有药材而丧命，他们还能像没事儿人一样把那些药材粮食全部收入囊中。
“对了，清月，把药箱拿过来给我。”李婉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对清月招手让她过来。
清月不想过去挨萧子墨的冷眼，把手里的药箱递给清风，“清风姐姐你帮我拿过去。”
“你呀，有夫人在，公子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清风无奈地点点她的脑袋，接过她手里的药箱朝李婉婉走去。
清月小声地嘀咕道：“那也还是离得远一点儿的好，才不要过去挨冷眼。”有李婉婉在，萧子墨是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他会给自己冷眼啊，她又没什么特殊的癖好，干嘛过去挨冷眼。
可惜清风已经走过去，并没有听到。
旁边的清欢和清铃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清欢轻轻哼了一声，道：“现在知道怕了，你拉着夫人喝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
她们几个是李婉婉的贴身护卫，李婉婉不能喝酒这事儿别人不知道，她们还不知道吗？
偏偏清月还拉着人家喝，虽说李婉婉是自愿的，但是萧子墨那厮会舍得责怪她一句吗？！
清月吐吐舌头，乖乖地站着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想，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拉着她们家夫人喝酒的。
第532章 ：为官不仁，百姓遭殃
拿到药箱后，李婉婉在药箱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儿的瓶子打开倒出一颗闻了闻，然后把瓶子递给清风，指指正在奋力挖土的冷二他们，道：“拿去给他们，一人一颗，含在舌头下面。”
萧子墨看了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李婉婉道：“苏合含香丸。”
“做什么用的？”萧子墨把她手里那一颗拿过来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只觉得味道很清香，闻了很舒服。
“行气化浊，清神醒脑，驱邪避毒。”李婉婉说指了指冷二他们，解释道：“那些人本来就是因病而亡，如今又被埋在下面这么些日子了，别的不说，味道肯定很难闻。”
李婉婉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解释完全没必要，萧子墨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
冷二他们已经挖到尸体了，在陆续往外面抬出来了，幸好这段时间天气都很冷，尸体没怎么腐烂，不然真够呛的。
看着那些很快摆成一排的尸体，李婉婉闷闷地说道：“要不是来了流川，打死我也想不到流川这些所谓的父母官居然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自从李婉婉来到江南后，李婉婉就提议让各地把病情较重，当地大夫觉得无力医治的患者统一送到明洲医治。
因为流川距离明洲最近，当时去参加祭冬神流川百姓也很多，所以流川的疫病也是除了明洲而外最严重的，所以每次流川送过去的病患都是最多的。
也是因为这样，李婉婉才决定亲自来看看，却没想到，除了送到明洲那些和现在还躺在义馆里的那些人而外，这里还埋了许多因为疫病而死掉的人。
而这些人，他们原本可以不必死的。
就因为马鹏飞和孙师爷的贪念，他们把大部分药材私吞了，剩下的药材只够少数人用。
所以，他们只能生生的等死，有的还没死透就被拉到这里被埋掉。
不敢想象，他们当时是有多无助，多恐慌！
若不是这样疫病，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是他们往日里最信任的「大人」亲自把他们送上绝路的。
为官不仁，百姓遭殃！说的大抵就是如此了。
风有些大，萧子墨揽着李婉婉走到一处背风的地方，又把她护在怀里，说道：“马鹏飞原本是不敢打药材的主意的，是孙师爷在不停的怂恿，才大着胆子做的。”
其实说到底还是马鹏飞自己太过于贪心，并且毫无底线，但凡马鹏飞稍微有点儿底线，他都不会动这些百姓救命的药材。
说到孙师爷和马鹏飞，李婉婉嫌恶地皱了皱眉，“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人简直黑心烂肠，不死难以平愤。
萧子墨想了想道：“孙师爷等把他知道的都问出来后送去永安城，马鹏飞嘛等楚天宸回信再说。”
孙师爷这种人死不足惜，把他送到永安城也只是为了恶心梁建安那些人。
马鹏飞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贪污的财物又多，还是等楚天宸的旨意到了再动手也不迟，横竖他现在也跑不了，一天两个馒头也浪费不了多少粮食。
这次南下赈灾，楚天宸只给了他特别行事之权，并没有给他先斩后奏之权，他不因为这件事跟楚天宸君臣之间产生嫌隙，再者他也不想给人留下话柄。
一个起不了任何风浪的马鹏飞，不值得！
李婉婉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为官不仁，百姓遭殃，老百姓遇到一个好官才有福气，才能真正的致富奔小康。”
“东辰的官场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这样的情况一定不是个例。”
说到这个萧子墨也有些无力，这种事情不管哪朝哪代都只多不少，没有办法也不可能杜绝。
李婉婉叹了口气道：“跟楚天宸提一提吧。”他们只能把自己该做的，能做的尽量做好，其他的，还要看楚天宸想怎么做。
萧子墨把她的手放在掌心给她暖着，温声道：“放心吧，我会的。”
……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冷二他们才把埋在地下的尸体全部挖出来，粗粗点了一下，总共二百多具。
最早一批埋进去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尽管已经蒙住了口鼻，也含着苏合含香丸，还是有不少人吐了。
李婉婉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心里一阵反胃，蹲下去干呕了好一会儿，又一口气塞了两颗苏合含香丸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要不要紧？要不你先去马车上等我。”萧子墨一边给她按摩商阳穴，一边关心道。
李婉婉摇摇头，“不用，现在好多了，再说了，这里只有一个仵作和两个会验尸的大夫，我还是去帮忙这样要快一点儿，早点儿弄完早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