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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万福-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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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着谨慎的心思,苏婶子又暗暗打量了,见这位虞三小姐规矩礼数也是上乘,应是不难相处才是。
  两人见了礼,就落坐了。
  苏婶子进了府,虞兼葭去庄子上的事也该尽早安排。
  虞幼窈没沾手这事,只是从旁听着。
  柳嬷嬷就道:“那处温泉庄子,也是前年才置办的,因里头有一眼温泉,却是难得,大夫人买下了庄子之后,就里里外外修缮了一遍,如今又翻新了一道,住人却是极好,庄子上什么也不缺,距离京里也近,采买也方便……”
  虞老夫人仔细听着,也觉得妥当,便点头:“如此,便有劳苏婶儿收拾收拾,三日后就带三姐儿去庄子上,三姐儿这病,要清净着来养。”
  苏婶子点头:“老妇一准安排妥当了。”
  虞兼葭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她对这位苏婶子也是略有耳闻,也知道这人有些贤德之名,老夫人请了苏婶子过来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可见是十分用心了。
  但是,这位苏婶子有这样体面的名声,怕是不能为她所用。
  也不过是虞幼窈借了老夫人的手,派过来监视她的。
  虞老夫人与苏婶子商量着,虞幼窈虽不沾手,也时不时插上一嘴,往周全了来办,于是这事就定下来了。
  这时,虞兼葭搁下了茶杯,垂下了眼睛:“母亲犯了头症,需要静养,早前女儿身子犯了病,也不好过去探视,如今孙女儿这一去,也要在庄子上呆些时日,所以孙女儿想在去庄子之前见一见母亲。”
  这要求并不过份。
  虞幼窈只是捧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口着茶喝。
  虞老夫人目光微微一深,就道:“这是应该的,回头你自己挑个时间过去看看你娘。”
  虞兼葭面上一喜,连忙站起来,向虞老夫人曲了曲身:“多谢祖母。”
  到了下午,虞兼葭准备了不少茶药补品,以及一些生活起居,金银细软的东西,只带了艾叶一个人去了静心居。
  守门的婆子一早就得了口信,见虞兼葭过来了,二话不说就开了门。
  虞兼葭一直都知道,府里有一座偏远简陋的静心居,却从没来过,于是冷不防进了院子里,见了狭窄的院子,以及四面垒高的墙,宛如一座牢笼一般将人禁锢的静心居时,她终于意识到,母亲不是遭了父亲厌恶,而是彻底被父亲厌弃了。
  虞兼葭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大户人家一般不会轻易处罚家中明媒正妻,又诞下嫡子的主母。
  除非这个主母,犯了什么不能喧之于口,广而告之,又罪大恶极的过错。
  那么谢氏的死,便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虞兼葭倏然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昏沉着脑袋,被艾叶扶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进了屋。
  屋里虽然小了些,但一应物件也没差什么。
  虞兼葭掀帘进了侧间,屋里有一股挥之不散的檀香味,与安寿堂里的佛堂差不多,接着映入眼帘的一座佛龛。
  她一早就听说过,这是母亲搬进静心居头天,虞幼窈派人搬进来的。
  见虞兼葭过来了,李嬷嬷吓了一跳:“三、三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虞兼葭瞧了李嬷嬷,这才几天就瘦了一大圈,身上穿着灰布衣,面容槁灰,没得半分体面,她哑声问:“求了祖母,过来看看母亲,母亲呢?”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便瞧见了前头立了一扇有些简陋的隔断门,想来母亲就歇在隔断门里头的内室。
  李嬷嬷不由悲从心来:“大夫人昨儿叫梦魇了神,折腾了一宿,直到方才累得受不住了,这才睡下了。”
  虞兼葭绕过了隔断门,进了内室。
  内室不大,但里头一应物件也都齐全着,她走到了床榻边上,乍然瞧了一眼,猛然“蹭蹭蹭”地倒退了数步。
  床榻上,躺了个鬓角灰白的老妇,一张脸瘦脱了相,眼袋乌青下垂,眼角的鱼尾纹又深又长,唇色灰白,整个人像是陡然老了十岁不止。
  便是睡着了,她也紧蹙着眉,嘴里喃喃呓语着胡话:“谢柔嘉,木槿,草儿……你、你们,不,不要过来,鬼,鬼啊,救命……”
  虞兼葭胸口闷痛,她从来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母亲,会是这样的情形。
  一时间,虞兼葭有些受不了,转身出了内室,压低了声音问:“母亲这是怎么了?她病成了这样,府里就、就没有人管吗?”
  说到这儿,便是一向柔声细气的人,也不禁恼破了音,尾音里透了尖锐来。
  李嬷嬷悲从心来:“夫人搬进静心居后,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头症也犯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严重,府里也请了丁郎中过来瞧,丁郎中说,大夫人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的药用得再好,心病不除,这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虞兼葭呼吸一滞:“静心居的事,是谁在管?”
  李嬷嬷道:“是柳嬷嬷,用的人也都北院用老的人,是老夫人的亲信。”
  虞兼葭闭了闭眼睛,虞幼窈一向是个聪明人,连她去庄子上养病的事都不沾手,静心居这边,大约也会避着。
  柳嬷嬷是老夫人跟前的老人,母亲便是遭了父亲厌弃,但名义上还是虞府大房的主母,便是顾着虞府的名声,也会好生照料。
  如此一来,母亲的病应当不是虞幼窈的手笔。
  虞兼葭又问:“母亲最近时常梦魇?”
  李嬷嬷道:“早几日还好些,这阵子几乎夜不能寐,经常半夜里叫噩梦魇醒了。”
  虞兼葭倏然想到,方才母亲在梦呓里喊了谢柔嘉、木槿、草儿,似乎还有几个人的名字,她没仔细听:“有没有用安神的药?”
  李嬷嬷点头:“用了,府里倒是没亏了药去,但也只能管得了一时。”
  两人正说着话,内室里突然传来嘶心裂肺的尖叫——
  虞兼葭吓了一跳,连忙加快了脚步进了内室,便见杨淑婉紧闭着眼睛,双手疯魔了一般在头顶上挥动,嘴里尖叫着:“鬼啊,不、不要找我……”


第369章 登闻鼓
  李嬷嬷连忙上前,摇醒了杨淑婉:“夫人,夫人,快醒醒,夫人……”
  杨淑婉一边尖叫,一边挥舞着手,好一会儿才让李嬷嬷摇醒了,她“啊”的尖叫,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体缩到了床边,瑟瑟地发抖。
  虞兼葭见母亲情绪不对,心里担忧不已:“娘,娘,您怎么了?我是葭葭啊……”
  “不,不要杀我……”杨淑婉一边瑟缩着身子,一边自说自话,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抬起头,眼儿直愣愣地看着虞兼葭,迟钝了好一会儿:“葭,葭葭,你、你怎么来了?”
  虞兼葭眼眶一湿,哑声道:“我求了祖母,过来看看母亲,母亲,”眼泪陡然从眼眶里滚落,她哽咽着声音:“母亲,您受苦了。”
  杨淑婉激动不已,扑过来就抱住了虞兼葭,痛哭:“葭葭,你、你终于来看娘了,我、我还以为你不管娘了……”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虞兼葭哽声道:“母亲进静心居那日,女儿犯了病,父亲请了胡御医进府为女儿诊治,也是养了好些天,才缓过神儿来,祖母担心女儿的身子,这才拘着没让女儿来看母亲,对不起,是女儿不孝,让母亲受苦了……”
  杨淑婉一听她发病了,整个人都紧张了,连忙推开了虞兼葭,仔细打量,果然见她脸色苍白,半点血色也没有,心疼得心里一抽一抽得疼:“我的儿啊,你身子怎么样了?胡御医是怎么说得,严不严重……”
  虞兼葭一边抹着泪,一边哭:“胡御医说,我的病情加重了许多,要仔细养着,我已经与祖母商量了,决定去京郊那处温泉庄子静养,母亲大约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我了,不过我虽然人去了庄子上,也会时常稍些庄子上的东西进府,送给母亲……”
  杨淑婉一时瞪圆了眼睛,歇厮底里的尖叫:“什么?虞幼窈那个贱人,要把你送到庄子上,不,不行,你打小身子就弱,庄子上的日子,哪儿比得府里精致?她这是变了法子地想害你,我、我我去找她……”
  说完了,她披头散发,就穿着白色的单衣,赤着脚往外头跑去,既狼狈,又疯癫。
  连虞兼葭也吓了一大跳。
  好险李嬷嬷拉扯住了她:“夫人,夫人,您冷静一点,听听三小姐怎么说?”
  杨淑婉失去了理智,不停地尖声叫嚷:“还有什么可说的,虞幼窈这个贱人,分明就是要害葭葭……”
  虞兼葭瞧着这一幕,便也知道了,母亲精神有些失常了,心中一阵悲苦。
  这段时候,父亲待她不如从前宠爱,口口声声都是虞幼窈,老夫人心里只有虞幼窈一个人,偌大的家里,都是交给虞幼窈在管,母亲遭了父亲厌弃,如今又变得这般模样,她这个虞府三小姐,在府里的地位大不如前,日子也如从前风光。
  没了母亲替她筹谋,她的将来又该怎么办才好?!
  三小姐要去庄子上小住养病,府里仔细操持起来,虞幼窈交代府里的管事,配合嫏还院那边的要求,便也没插手这事。
  苏婶子是个麻利人,花了两天就收拾妥当了。
  带着几辆马车的东西先去庄子上归置。
  到了第三日,府里花钱从五城兵马司雇了十几身手不错的带刀侍卫,另外派了马车护送虞兼葭去庄子上。
  虞幼窈身为长姐,理应去送一送虞兼葭,一路送虞兼葭出了城门,目送虞兼葭马车远走之后,这才返回了城内。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
  虞幼窈坐在马车里,只感觉耳朵一麻,“咚咚咚”的鼓声,宛如一声又一声的闷雷,一声接一声,一声急一声,猛地砸进了耳朵里,窜进了心里头,沉甸甸地,宛如急雨一般砸进她的心里头,令她心神摇动。
  “这声音,是……”虞幼窈面色煞白,猛地掀开了车帘,急声吩咐:“快马加鞭,马上回府……”
  随着她话音刚落,长安街上就响起了杂乱的声音——
  “是登闻鼓,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天啊,登闻鼓被人敲响了……”
  “非重大冤情,不可敲响登闻鼓,这是出了什么事……”
  “走,大家一起去看看……”
  “……”
  “咚咚咚……”的鼓声,响彻了整个京兆。
  虞幼窈紧抿着唇,单薄的身子也轻颤着,忍了又忍,还是掀了车帘,大街上百姓争相奔走,人潮一窝峰地朝长安右门跑去。
  一片嘈杂,凌乱。
  高祖皇帝定都北都,置登闻鼓于长安右门外,命六部给事中轮流主理登闻鼓。
  凡敲登闻鼓者,先仗责三十,不死,便可立即直达天听,由皇帝亲自受理。
  如遇从中阻挠者,以奸臣论处。
  因仗责三十这一条,百姓都对登闻鼓退避三舍,若非重大冤情,没有人敢敲登闻鼓,毕竟三十板子打下来,命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数。
  所以,自大周建朝以来,登闻鼓响过的数次委实不多。
  可为数不多的次数,每一次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高宗皇帝在位时,有一年江南水患,江南有一位官吏上京敲了登闻鼓,状告工部、伙同监工的太监,当地豪绅,贪墨修河道的工款,江南水患,大坝决堤,百姓死伤无数……
  高宗皇帝亲理了此案,任命钦差大臣,赐尚方宝剑,允先斩后奏,结果这一把尚方宝剑一路从江南杀回了京兆,一直杀到深宫,三百多名朝臣、宦官、豪绅,杀了一个血流成河,将朝野上下,都杀破了胆儿。
  除此之外,凡登闻鼓下,如有陈告机密重情者,受状具题本封进。
  所以,登闻鼓除了“申诉冤枉”以外,还重大机密的奏报。
  故而,便是鲜少有人敲登闻鼓,朝中也没人敢怠慢了登闻鼓,生怕延误了重大机要,杀头还是轻重。
  虞幼窈没想到,自己难得出一回门,就遇到了这事,抖着手放下了车帘,脸色也不禁白了又白。


第370章 就地格杀
  马车快马加鞭地赶回家中,耳边能听到马啼“哒哒”,高高扬起,重重砸下,车夫的鞭子,挥得“啪啪”直响,因此马车里十分颠簸,没一会儿,虞幼窈就被颠得面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死死地抓住车里的铜环。
  不知道过了多久,快马疾行的马车倏然慢下。
  虞幼窈昏昏沉沉地问:“怎么回事?”
  车夫来不及回答,虞幼窈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呼喊的声音:“臣,幽州府,州府叶枭慈之子叶寒渊,状告长兴侯其罪十宗。”
  虞幼窈耳朵一炸,抖着手,猛然掀开了车帘。
  前面有两个衙吏,腰间佩着大刀,拖着一个满身血污,手脚都上了铐链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在长安街上,鲜血淌了一路。
  街道两旁人山人海,百姓们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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