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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万福-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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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时,他也会冲在前线。
  世人只知殷怀玺封狼居胥,可又有几个人是真的清楚狄人有多么难打?
  殷怀玺为此筹谋了十年。
  整整十年。
  从儿时到冠年,习兵法、研军阵、训奇兵、养精锐、探敌情、绘舆图……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平定北狄,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殷怀玺屠戮草原是为残忍,可那些年,因狄人屡犯边境,被屠戮死去的边城百姓,那些因狄人主动滋扰、入侵,为了保家卫,而战死的战士,那些因为狄人烧杀抢掠,而家破人亡的家庭,那些因为战争,被鲜血染红的每一寸土地……
  战争没有对错。
  只有输赢和立场。
  过了许久,虞幼窈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那要怎么办?”
  殷十摒住的呼吸,倏然一松:“只要回归正常生活,等过一阵子,杀心就会渐渐淡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春晓和夏桃接连下车。
  虞幼窈正要准备下车,就听到了一阵“哒哒哒”地马蹄声急奔而来,紧跟着车辇前重重的帷幕被大力掀开。
  刺骨的寒风,突地灌进了车厢里。
  虞幼窈冷得一哆嗦,来不及反应,就被扑面而来的寒意撞了满怀。
  许久没见殷怀玺,她下意识推了一把,想看看殷怀玺,却被他大力揉进了怀里,力道又重又狠,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碾碎。
  虞幼窈痛呼出声。
  可殷怀玺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双臂搂着她的肩膀,不断地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肉里,与他骨肉不分。
  “你轻点,我疼……”抵在他胸前的白嫩拳头,捶了几下。
  殷怀玺将头埋在她颈侧,浑浊的呼吸又急又重,呼呼地在她耳边响起:“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嗜杀、暴戾,杀人如麻?”
  这话要从何说起?
  虞幼窈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就又听到殷怀玺浑浊的声音响起:“是不是不想进京,想留在虞园里过自在的日子?”
  临行前,她确实满心踌躇,但……
  殷怀玺一连三日没有合眼,眼底交织着骇人的红血丝,透着浓浓的戾气:“我向来明白你,表面上瞧着规矩守礼,可心里头却厌恶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装得一副行循蹈矩的样子,骨里头最乖张,给你一点资本,便连这天你也敢翻了……”
  倘若没有这一份翻天覆地的魄力,如何能改变北境历朝历代的弊患和窘境,还明目张胆了,在北境开女山院,倡导女学?
  旁人只当她是为了令女子读书认字,明德知礼。
  也不算离经叛道。
  可他多了解虞幼窈啊。
  若水山院进展得这么顺利,过程之中几乎没有任何阻碍,那是她一早就在谋算,是碍于北境的贫困,才一直按捺至今。
  女院是她立下的一个标杆。
  一个让女子也能光明正大地读书、认字,接受如男子一般教化的标杆。
  当越来越多的女子,获得了如男子一般读书、认字、明理、明德的机会,不需要倡导什么,改变成什么,明理、明德的女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让人另眼相待。
  叶应秋就是范例。
  届时,女子的地位也会在这种趋势下,渐渐得到改善,社会本身也会对女子越来越宽容,女子的处境也会更好。
  她有一颗改换乾坤的心。
  也有一颗崇天敬道之心。
  不求人人均等,却顺其自然,尊遁万事万物自己的发展,是无为而治。
  他擅长谋事。
  可论治事,他远不如虞幼窈。
  是因为,他没有虞幼窈的赤诚心性。
  虞幼窈下意识要反驳,殷怀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襄平城距离京兆路程虽远,但沿途官道,车马通行十分方便,朱公公十一月初,就启程去襄平城接你进京,最多十天半个月,你就能进京,怎么也不能耽搁到腊月……”
  所以,这么晚进京,是她故意拖拉着不愿进京?
  这一个月来,殷怀玺就是这样想得?
  虞幼窈都要被他气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季节,辽东这会儿天寒地冻,有些地方大雪封路,就只能绕道而行,马车在雪里走容易打滑,路上本就走不快,我这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你不心疼我,还嫌我来得慢……”
  他一心盼着能与她早日相见。
  每迟一日,心中就要平白生出许多猜疑和揣测,心情难免有些焦虑几分,情绪也难免暴躁,心中难免患得患失,便也没顾上其他。
  殷怀玺一阵揪心,瞧着她一脸疲惫,巴掌大的小脸儿有些苍白,在雪白的狐毛领襟里,瘦巴巴的,衬得她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这会儿红了着眼眶,眼里蓄着水光,憔悴又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疼。
  虞幼窈连眼儿都红了,用力推攘了他几下,没推动,拍了他两下,又拍得手麻,委屈得声音也哽咽了:
  “一见面就凶我,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省得你故意挑我的茬儿,谋划着三宫六院,嫌我挡了你的快活日子……”
  堵气的话一说出口,虞幼窈就后悔了。
  她低下头,不敢去看殷怀玺。
  一句不来了,令殷怀玺当场就红了眼眶,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哪儿来得三宫六院,我一进了京里,就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心思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哪里说错了。”虞幼窈听不下去了,倏然抬起头,久蓄的眼泪一下就冲出了眼眶。


第1067章 字字戳心
  她哑着声音,又气又恼:“你不也说,是因为忙,才没心思去理会那些事,等你不忙了,就有时间,也有心思去理会了?你存了这样的心思,何必要接我进京,让我一个人呆在虞园自在了过日子……”
  简直是字字戳心!
  殷怀玺心中涌现了一股暴戾,一把捏住了虞幼窈的下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自己断章取义,还往我头上扣,我一进京,连气也不带喘一口的,就安排人接你进京,一心想着与你团聚。”
  似乎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他放软了声音:“忽略了天寒地冻,路上不好走,让你吃了罪,受了累,是我不对,可你怎的不讲理,一张口就诬赖我,皇帝三宫六院是没错,那不还有宪宗皇帝……”
  “我怎么不讲道理?”虞幼窈拨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是,宪宗皇帝与皇后一夫一妻,于深宫之内,宛如寻常夫妻,可你怎么不告诉我,成宗皇帝非帝后所出,所谓的只取一瓢饮,是一场不为人知的笑话。”
  殷怀玺一脸错愕。
  虞幼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离开。
  殷怀玺拉住她的手,下意识就问:“你要去哪里?”
  “回襄平,”虞幼窈背着身,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里砸落,没好气地抬起手臂,就要甩开他的手:“以后再也不来京兆了。”
  “不要走。”殷怀玺从背后抱住她,不让她走。
  “你放开,”她哑了声音,语气里也不觉得透了几分怨怼:“还拦着做什么,等我走了,随便你娶百儿八十个,管你怎么风流快活,一个个跟美人蛇似的,缠着你不放,见天地围着你转悠,把你当成种马,争来抢去地,这个为了争宠,给你下点药,那个为了诞下皇子,往你被窝里钻,或者干脆下点药,让你一病不起,再悄悄弄点红丸,把你榨干,皇上都是这样才短命的,我管你死活……”
  殷怀玺叫她一说,不由头皮一麻,有些哭笑不得了:“什么百儿八十?就你一个,我都已经够呛了。”
  虞幼窈心里一阵酸涩,微抿着嘴。
  马车的高度有限,殷怀玺不得不低头、弯背:“京兆初定,宫中事务庞杂,内宫里的一应事务是由宁皇后代为处理,等我们举办了立后大典后,我就下旨送宁皇后去行宫颐养天年。”
  骊阳公主就没有理由留在宫中。
  简单又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虞幼窈紧绷的身子,忍不住软化了一些,却抿着唇儿,没有说话。
  “都已经改朝换代了,没必要尊前朝皇后为太后,给你找个不自在,让人骑到你的头顶上去,我辛辛苦苦拿下了江山,就是为了让你不必看人脸色,也不必如小时候一般委屈。”
  成宗皇帝非皇后所出,这是皇家秘辛,便是宫里也少有人能知道,虞幼窈身处宫外如何能得知这样的秘辛?
  除了骊阳公主不作他人想。
  不难猜测,宁皇后和骊阳公主到底打了什么主意,甚至在他不知情下,将主意打到了虞幼窈身上。
  虞幼窈是多聪明的姑娘啊。
  出身世族的骄傲,以及打小接受的教养,绝不允她因外人的几句话,就轻易就折了傲骨,坏了教养,乱了方寸。
  心中也是恼极了他,却也对骊阳公主一面之词抱有怀疑,不愿因骊阳公主挑拨的话,轻易与他生了嫌隙。
  所谓的“三宫六院”,骊阳公主说了不算,他的态度才是关键。
  故意提了宪宗皇帝也是在试探他。
  倘若他真没这个心思,就该明白该怎么做出反应。
  倘若他生了二心,也不至于闹得痴男怨女,纠缠不清,全了彼此多年的情份,都能全身而退。
  聪明又理智。
  却叫人心疼,殷怀玺将她打横抱起,安放在自己的腿上:“我承诺登基之后,为宁国公府正名,保宁皇后和骊阳公主一生荣华,就仅此而已,不管她们打了什么主意,那都是她们自己的事。”
  虞幼窈扑倒在他怀里,呜咽直哭:“你是不知道,骊阳公主到我跟前说了一堆的话,我开始也不信的,但,”她气得直捶他,忍不住又恼又气:“她又说,你们父子二人,与宁国公府的纠葛,我……”
  殷怀玺对宁皇后很宽容,许多针对宫中的算计都避开了宁皇后。
  一直以来,她尽量避免掺合他和宁皇后之间的事。
  他不说,她也不问。
  “怕我为了所谓的恩义、亏欠,就应了宁皇后的算计?”殷怀玺有些恼她的不信任,可也明白,这种不信任是源于他对宁皇后讳莫如深的态度:“宁国公府的覆灭,又与我们父子何干?哪儿来的亏欠?”
  虞幼窈心里松了一口气,就怕殷怀玺太重情义,脑子不清楚。
  宁国公府是先帝为皇五子培植的党羽,扶持皇五子是尽忠君之事,理所应当。
  宁国公府受先帝重用,从落没走向了兴盛,这原就是宁国公府与先帝的一场交易,更是一场豪赌。
  不管输赢都是自己的选择,没有所谓的亏欠。
  狗皇帝登基之后,有太后娘娘做保,也不可能杀了皇五子,没得与太后离心,得不偿失,宁国公府保了皇五子,也是顺势而为。
  宁国公府的覆灭,是源于狗皇帝的猜忌。
  与旁人没有关系。
  “我父亲确实借了宁国公旧部的庇护,才得已在北境建功立业,但这么多年来,父亲明里暗里,着人在宫里照拂宁皇后,助她多次逃过陆皇贵妃的各种算计,我也承诺了,要替宁国公府正名,给宁皇后一世荣华,有多少恩义,是偿还不了的?”
  他也没说,宁国公府获罪之后,宁国公府的旧部,是在太后娘娘的庇护下才没有受到牵连,父亲去北境就藩,是太后娘娘的安排,那些旧部有很大程度上是因太后娘娘才对父亲别眼相待。
  只是这话叫人听了,难免有些忘恩负义。
  确实不好直说。
  虞幼窈哭得委屈不已:“你怎么不告诉我,平白叫我难受了这么久。”
  “话虽如此,可我父子二人确实与宁国公府纠葛太深,很多事计较不清,宁皇后算计又太多,”殷怀玺轻柔地摩挲她眼底的泪水,一脸无奈:“不想叫你知道了,与她们有了牵扯,有些人事太腌臜了,还是少沾为妙。”
  宫里的人事她既然插不上手,最好就别掺和。


第1068章 我想你了
  一想她身处宫外,虽然是长郡主,可也插不了宁皇后的事,又想到宁皇后从前的种种作为、与算计,虞幼窈也觉得还是少与宁皇后牵扯为妙,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
  她期期艾艾地看着殷怀玺,巴巴地问:
  “不生二心?”
  “嗯!”
  “不纳二色?”
  “好!”
  “不异腹生子?”
  “听你的!”
  虞幼窈心中欢喜,突然又想到了宪宗皇帝,脸色又垮了垮:“如果将来,我不能……”生,或是不生儿子……
  只是这话太臊脸皮了,她也说不出口。
  “没有如果,”殷怀玺蹙了一下眉,就打断了她的话:“你身体好好的,以后不要再这种话。”
  孙伯每个月都会为她把脉,这几年她的身体养得也很不错。
  虞幼窈眼巴巴地望着他:“我是说如果,如果我……”
  殷怀玺面色微沉,瞧着她红红的眼睛,眼睫上还沾着泪,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一软:“殷氏宗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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