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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有车马经过,路人声音喧嚣,明怜看了一眼,忽然问屋中的其他师兄们,“对了,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或者说是来找我的。”
明怜担心明家旁系的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有利益可图时,那些人就像闻到肉香的兽类聚集。
“奇怪的人?”有师兄想了想,说,“老师在这边确实常常遇到奇怪的人,不过这边时局复杂,虽然那些人奇怪某种程度上倒也算正常,他们也不知道明怜师妹,所以明怜师妹你问的奇怪之人应该没有出现过。”
“知道了,多谢师兄告知。”明怜微顿,露出浅浅柔和笑容。
她翻看棋谱书籍的动作停顿,一页棋谱落下来。明怜的睫羽半遮眸色。
明家旁系的人竟一反常态没有出现。。。。。。。明怜不觉得是他们改过自新。
明怜还记得明家旁系当家那贪婪的神情。
是有人阻止了明家旁系的人来寻她身边的人么。
帮她的人。。。。。。是公子么?
明怜翻看棋谱书籍的动作顿住,眼底情绪翻涌。
“对了,师妹,你之前画的画你要带走么?”这时,有师兄抱着卷好的画纸到明怜身边。
明怜回神,想了下,就说,“不必了,留在这边就可以。”
接着,她心中怕增添多余麻烦,又说,“如果占地方的话扔掉就可以。”
“哎?怎么能扔掉呢?”师兄不赞同。
“明怜师妹你这些画画的那么好,我很喜欢啊,我才不扔,我要好好留着。”
明怜不由得笑了一下。
经过磨合后,名士卜洪门下的这些弟子都接受了她这个师妹。
以她这样的身份,能够认识这么多出身世家的师兄们。。。。。。说到底,还是要谢谢公子姒昭帮她拜在名士卜洪门下。
明怜微微出神。
“师妹,你这画上的笔触极好,我能请教请教么?”抱着画找明怜的师兄与她搭话。
“可以。”明怜温婉说。
画在明怜面前铺开,师兄下意识低头与明怜继续聊天。
不多时,一道声音淡淡响起,“明怜姑娘。”
公子姒昭在门扉旁,他瘦削手指撩开门扉上的帘子,视线温和落在明怜身上。
他不动声色,淡淡道,“我们该离开了。”
“。。。。。。”
送走公子姒昭后,名士卜洪看了眼方才与明怜讨论画作的弟子。
“你小子,干什么呢?”
那弟子疑惑,“啊,什么,怎么了?”
“师父,您怎么一脸担忧我的样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你跟你师妹凑那么近干什么。”名士卜洪提醒。
“明怜师妹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当然要问一问她的画啊。”
名士卜洪摸了摸胡须,“没别的心思?”
那弟子突然咳嗽,“窈窕佳人。。。。。。。”
名士卜洪拿起拐杖敲了一下那弟子,没让他把话说完。
“她是你师妹,我不赞同。”
“师妹怎么了,师妹岂不是正好。”那弟子撇撇嘴。
名士卜洪神神在在说,“你们不合适。”
“师父,你怎么就知道我跟师妹不合适,师父你自己都没讨老婆。”那弟子说着,赶紧抱起画。
“你小子,别躲!”名士卜洪的拐杖顿时砸向那弟子。
*
明怜跟着姒昭离开棋馆。
公子姒昭的马车在棋馆门外等候,接下来要去湖上参加宴会,明怜赶紧跟着公子姒昭上了马车。
在上马车的时候,公子姒昭自然而然地扶了下她的胳膊。
明怜看他一眼。
姒昭温润,如她每日见到的模样一样,如玉无暇,待她良善温和。
马车的门帘拉上,在狭窄封闭的空间中,明怜看向姒昭。
“明怜姑娘,怎么了?”姒昭撩起眼睫,温润看明怜。
明怜倾身,凑近公子姒昭。
中间没有支撑,她的手顿了顿,落在姒昭的衣摆上,指尖扶住他的腿。
发丝顺着她的肩膀滑落。
明怜看姒昭,柔声,“如果明怜自荐枕席,公子觉得如何。”
第29章 呼吸
◎会有失控◎
明怜的手微微攥紧; 掌骨压在姒昭腿上衣摆。
明怜穿着与姒昭相似的深色衣裙,领子略低,纤细脖颈与精致锁骨构成诱人的弧度; 她的发丝从肩头滑落,蜿蜒垂在姒昭的衣摆上。
明怜盯着姒昭; 轻声; “公子觉得呢?”
姒昭的指尖敲了敲身下马车软榻,黑眸中的温润渐渐消散; 声音氤氲沉意,“明怜姑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公子; 我很清楚。”明怜的手指攥紧。
公子身边没有女人; 但公子也没有排斥她的接近。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留在公子府邸; 报答公子。。。。。。。自荐枕席是个选择。
能够进一步接触公子; 成为公子的人。
这样; 她就有更多的理由留在公子的府邸。
也可以从公子身上寻求庇护。
她很卑劣; 又想报答; 又想得到更多。
“公子; 我不求什么名分。”明怜看姒昭,不紧不慢说。
车马颠簸; 她凝在半空的腰身微微晃了晃; 姒昭抬手; 搂了一下她,接着; 把她放在了身旁。
明怜抿了下唇; “公子不愿么?”
公子姒昭身份尊贵; 有着卑劣出身的她接近公子姒昭; 终归是存在沟壑。
她想追寻皎月的光辉,贪婪的心放大,想更进一步接近皎月。
但。。。。。。。她也要看看皎月愿不愿意。
她卑微,是尘埃。
“明怜姑娘,你可以慢慢考虑。”姒昭侧眸,躁动的暗色被压下,扮演耐心十足的温柔猎人,温温说,“我不希望你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
明怜攥紧指尖,看向姒昭。
这并不是她的一时冲动。
她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情。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模样。
她不排斥公子的接触。
那么,把身子给公子,同时作为报答。。。。。。。这是她一直考虑的事情。
不过,对公子而言,她这样的自荐果然唐突。
明怜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在姒昭面前温婉歉然,“抱歉,我给公子增添麻烦了。”
“明怜姑娘,这不是麻烦。”姒昭的喉结动了下,他低敛眼睫,攀升的幽暗意遮掩在睫毛的阴影下,“只是,你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
姒昭的声音放的温润,像无形的蛊惑陷阱。
如果真的踏入了这陷阱中,即便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明怜嗅到姒昭身上的典雅熏香,她的手指攥了攥袖角,对公子姒昭低头说,“公子,我会好好考虑的。”
明怜心中不想放弃。
也许这不是好时机,所以公子觉得她唐突,觉得她逾越。
只要她还在公子身边,那总会有机会继续接近他的。
她在这个世间身份低微,离了公子姒昭的府邸,没了公子的帮助,她就会变成任由宰割的罪臣之女。
她怎么能放任自己坠入深渊。
“。。。。。。。”
车马行到湖边。
姒昭掀开帘子,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半边身子上,他的一半身体在温煦的阳光下,睫羽带着温和的弧度,另一半身体在马车的阴影中,略微割裂。
“明怜姑娘,你先待在这里,我安排一下船只。”姒昭看了眼窗外的景象后,回眸对明怜温和说。
明怜张了张唇瓣,选择点头。
她本想帮公子,但她发现她无法帮助到公子什么。
她能做的,是安安静静等待,不增添过多麻烦。
明怜端坐在马车中,她的肌肤凝白,神情静谧,就像清冷不可亵渎的琉璃雕像。
姒昭深深看她一眼,接着先行下了马车。
“公子,前往湖心宴会的船只已经备好了。”侍从立刻对姒昭汇报。
姒昭没说话。
“。。。。。。。公子?”侍从以为姒昭没有听到,又汇报了一遍,“前往湖心宴会的船只已经备好了。”
“孤知道了。”姒昭淡声,皮笑肉不笑地对侍从点了下头。
侍从忽然觉得骇然,打了个哆嗦慢慢退下。
姒昭的手握住马车边缘,男人的墨色发丝随着他低首的动作垂下,他深色的宽大衣袍矜贵,与墨色发丝交织在一起,透出幽暗意。
他背对着温煦的阳光,肌肤在阴影中。
姒昭的手抓紧马车边缘,青筋泛起。
他脑海中翻涌着明怜在马车中与他轻声自荐的模样。
姒昭的喉结不受控制滚动,他抬起瘦削的手挡住脸庞神情。
他感受到了失控的意味。
姒昭的手压住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
明怜在马车中打量湖面。
湖水宽广,一眼望过去有些望不到尽头。
有许多权贵人家开了船只,向湖中心驶过去。
能在这样的湖面上参加宴会,这宴会应该有许多以她罪臣之女身份接触不到的人。
公子带着她出来“散心”,竟然愿意带着她这样的人到这种地方。
明怜抿了抿唇瓣。
在公子眼中,她算什么样的存在呢。
是因为公子不觉得她的身份有什么,还是因为在公子眼中,她的身份已经不足一提到极点了,所以只把她当成跟着他的物件。
明怜又摇了摇头。
物件么,也不算。
公子待她还是好的。
但。。。。。。。在公子心中,她还不够格。
公子觉得她是一时冲动。
明怜垂眼。
她表现的太过急迫了么。
不安感始终伴随着她的身体,如果没有向前跑,她就觉得会坠入深渊。
也许,她想要索求保护的模样暴露出来了。
要继续找寻时机。
明怜简单地理了理发丝,扶好发簪等饰品。
她规矩地坐好,脊背挺直,安安静静。
过了一段时间,姒昭轻轻敲了敲马车,“明怜姑娘,可以下来了。”
明怜起身,压下忐忑,平静如静止流淌的水。
她掀开车帘,正要自己下去。
姒昭托住她的身体,带她落在地面。
明怜暗色裙摆晃动着弧度。
“多谢公子。”她低声,克制着多余的动作。
姒昭却伸出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公子?”明怜一愣。
姒昭的视线掠过她的神情。
她克制住了,他却觉得失控在放大。
姒昭的唇线抿直一瞬,所有骤然放大的疯狂暗意藏在皮囊下,接着温温和和道,“明怜姑娘,扮演孤的女人,这件事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第30章 失措
◎像是要攥住他的脖颈◎
酒肆中供达官贵人玩乐的楼层中。
男人肆意喧闹的调笑声和女人的娇嗔此起彼伏。
一个穿着低调的人慌里慌张在酒肆中翻看人群。
守着太子的门客撞见这人; 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什么?我才不是也来,都什么时候了; 谁还有闲心在这种地方厮混。”来人皱了下眉,“算了算了; 闲话不说; 太子呢?在哪间房!”
“太子的脾气那么差,他才不想让你打扰。你啊; 就跟我一起等吧。”门客撇撇嘴,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劝说。
“都火烧屁股了; 还管那么多!”来人催促; “快点,太子在哪间房; 我们一起带太子进宫。”
跟太子来酒肆的门客哼哼道; “你以为我没跟太子说过进宫的事情吗?但太子在东宫中憋了那么久; 现在可不是要玩一会儿; 进宫进宫; 急什么; 反正王宫又不会变,等太子一段时辰又没什么干系。”
“天子解了太子禁闭; 太子就得赶紧进宫!”
“你以为我没催?”守着太子的门客也烦了; 太子的情况本就让他烦躁; 他摆摆手糊弄说,“天子都解了太子的禁闭; 说明现在也没那么生气; 太子在酒肆玩一玩而已; 无伤大雅; 我们作为跟随太子的人,应该顺着主子的心意行事。”
“现在宫中局势变化,那公子姒昭的母妃兰氏与公子姒昭决裂,兰家不支持公子姒昭,这可是太子稳固权势的好时机,好事要趁早,等不得!”
“决裂?公子姒昭疯了吗,没了兰氏他什么也不是。”与太子一起的门客诧异,他与太子一起被关在东宫中,对最近外面的情况不甚清楚。
“公子姒昭要是疯了对我们可是好事,太子要是得到兰家的支持,还怕公子姒昭?”来人催促门客带他见太子,门客立刻清楚事情利益紧急程度,赶忙带着门客见到太子。
门突然被推开,屋内女人吓得尖叫,太子气愤,恨不得掐死这两个碍事的属下,“蠢货!不知道本王在干正事吗?!”
穿着低调的来人是太子手底下的探子,目光触及屋内的情况,探子皱皱眉,不着痕迹掩下厌恶,然后谨卑说,“太子,事关紧急,与储君位有关。”
“本王就是储君,能有多紧急?难不成还要废了本王?!”姒庄一脸不耐。
“太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另一个门客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