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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将离族人剿灭,至于之前的案子,有我在,明家也不会是罪臣,你再也无需受到任何身份上的威胁。”
明怜有一瞬的动摇。
可明怜有些受不了他的偏执态度。
他这样做,得到的都是虚假的。
明怜与他在意的不同。
她要推开他,姒昭紧紧搂着她的身体。
耳鬓厮磨,呼吸灼热。
“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剿灭整个离族。”明怜半带呜咽道。
姒昭声音嘶哑,“怜儿,离族人从未为你做过什么。即便你与他们离开,你也是孤身一人,他们是否对你好,你怎能判断。”
明怜知道这样的道理,但她在意的不是离族不离族,而是姒昭在剥夺她除了他之外的一切。
“可他们与我有血缘关系。”衣料凌乱窸窣,明怜发狠咬了他的肩膀,“对于天下人而言,我也是离族人,我宁愿因此被你杀死,也不愿你为了帮我隐瞒,杀了旁人。”
姒昭身上的气息顿沉,他冷冷捏住明怜的脸,眼神阴沉。
“怜儿,我不会让你死。”男人眼底发红,仿佛受了刺激,“你若以死相逼,我会发疯。”
明怜咬了咬唇,她脸上划过挣扎,最后冷冷看着姒昭,轻声,“姒昭,你已经像一个疯子了。”
“你为我做的一切,都偏执,疯狂。”
“可我不需要。”
“姒昭,放我走吧。”
第74章 认定
◎真心◎
离族使者相鸣回离族的路上; 被大潇的军队拦截。相鸣损失惨重,带着残兵败将到一处山谷中休憩。
相鸣皱眉,与心腹讨论姒昭的手段。
“先是捉了二公子; 接着又来追剿我们,这大潇的新天子; 是要置我们离族于死路啊。”心腹忧愁道。
相鸣的指尖敲了敲腰侧的剑身; 若有所思道,“他对离族的手段变了。”
之前与姒昭交锋商谈过; 相鸣能够感受到,姒昭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姒昭是有几分与离族人联合的意思; 似乎只要有利益,那他就会利用; 他对大潇没有太大的感情。
但现在; 姒昭的态度明确; 那就是处理掉离族人。
相湛被捉; 是因为相湛带走明怜的事情被姒昭发现了。
明怜。。。。。。
这位表妹对姒昭很重要么。
相鸣一时有些难以辨别; 是因为明怜要与离族人走这件事激怒了姒昭; 还是姒昭借此为引子来剿灭离族人。
若是前者,那明怜留在大潇; 也许是划算的。
相鸣还未与明怜亲自见过; 对于他而言; 明怜这位表妹,代表的更多是身为公主的政治利益。
若明怜能够牵制大潇天子; 让大潇天子不对离族下手; 那对离族而言; 是极好的。
然而; 离族与大潇是敌人,那姒昭怎会为了一个女子妥协?
相鸣觉得自己病急乱投医,很快收敛了利用明怜的想法。
“主子,二公子和公主可怎么办?”心腹忧心询问相鸣。
相鸣眉眼微思,淡淡道,“即然是活捉,那就不会死。让人尽量救,若救不出来,就先让相湛当人质,至少也能打听出来些大潇的事情。另外,若他自己无法自救,那他不堪重任。至于公主,姒昭应当不会对她做什么,我们只能等下次时机再接回公主了,只要确定公主还在世上,那此行也不枉费。”
与相湛比起来,相鸣承受了更多离族人的政务事情,也多了理性和薄情。
相鸣带着离族人撤离大潇。
离族人与大潇之间残余的争斗在大潇朝臣面前并非大事。
大潇朝臣觉得离族人不过是野蛮散乱的人,不成气候,现在当务之急是册封皇后。
这新天子的皇后有些怪异,背后母族有两支,一支是早已没落的明家,新帝上任后为明家翻了案子,明家案子牵扯到废太子姒庄,姒庄身为嫡长子,生下来就封了太子,而明家当时是因为违背了拥护废太子姒庄的势力才被彻查认定为不忠的罪臣。
现在翻案,因为废太子的缘故,再加上姒昭有意无意把缘由往废太子上引领,所以朝臣们都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是在清理废太子的残党,以皇后明家翻案的事情做警告。
而皇后背后的另一支母族,是将皇后认定为义女,是新帝手底下的人。
都是新帝自己的党羽,无可厚非。
但皇后最怪异的地方是,她从不见人。
似乎是因为体弱多病,所以新帝一直将她好好地养在宫中,自从新帝登基带着皇后进入宫中后,就没有人见过她,连宫中内宦也不曾直面过这位皇后,只因皇后的一切事情,都由新帝操办。
有许多想要与皇后攀关系的人,因为新帝将皇后保护地严严实实的,所以根本无法接触到皇后。
很快,人们就知道新帝对这位皇后的保护态度,再加上有表露出与皇后结党意愿的人被新帝狠狠惩治,进入牢狱中受了严酷的刑罚,人们一下子不敢再多打听关于这位皇后的事情。
明怜被姒昭保护得紧。
寝殿内。
明怜正在抚弄古琴的琴弦,她未簪发,两侧发丝垂落,遮挡凝白脸庞,神情半掩。
清冷铿锵的曲子在她指尖中流泻而出。
姒昭穿着华贵雍容的服饰,还未踏入寝殿内,遥遥的,就听到了琴曲声。
他站在殿宇外侧,驻足良久。
片刻后,姒昭转身,垂着眸子,眼神带着深暗幽沉。
“天子,不进去么?”姒昭身旁的内宦小心翼翼。
对于这位新天子,内宦们捉摸不透他的心情,只是知道,姒昭表露出最为明显的事情,就是他对皇后非常在意,保护欲到一种病态的控制。
天家之事,再过荒唐也无所谓,内宦只负责奉承权贵。
“皇后一直等天子您呢,她独自弹琴许久。”内宦细声细腔,“奴才听着,皇后盼天子您盼的紧。”
姒昭顿足,他冷冷瞥内宦一眼。
内宦心里咯噔,赶忙跪下,“奴才多嘴,是奴才的不是。”
姒昭修长冷白的手拢了拢外氅,他忽然笑了一下,带着阴鸷。
“你说,她盼着朕过去?”
他面容透着病态的白,声音带着缱绻和一些自嘲。
内宦奉承,“天子,皇后不盼您过去,还能盼谁过去啊?”
姒昭冰冷漠然的目光落在内宦身上,宫里的这些人,捧高踩低,阿谀奉承是常态。
他向来厌恶这些虚与委蛇,不将这些东西放在心底。
然而这时,内宦说怜儿盼望他,这样的话即便他知道是奉承的谎言,但听起来也是感到了喜悦。
姒昭想了想,折身回去。
“让御膳房做些吃的,送过来。”姒昭对内宦道。
怜儿的身子还是瘦,要多吃些。
否则封后大典时,那华贵的衣裳和繁华的饰品套在怜儿身上的话,总觉得会让怜儿的身体留下压痕,想到这些,姒昭就觉得心疼。
姒昭推门进入寝殿。
短短时间,他换了身常服,褪掉了一身雍容的帝王服饰,穿着清浅色的温雅衣裳。
“怜儿。”他轻声唤。
明怜停下了手中抚弄琴弦的动作。
她平静看向姒昭,“天子,您来了。”
明怜的语气带着冷漠。
姒昭脖颈青筋微微鼓起,他亲自关了门扉,确定严严实实的,然后走到明怜身旁,俯身用修长手指拨了拨琴弦,“怜儿想弹琴?何不继续?我不会扰了怜儿的。”
“我乏了,不想弹了。”明怜垂眼,看着他指骨分明的有力手指,微微怔然。
“既然怜儿不喜欢,那就撤下吧。”姒昭看她一眼,让人把古琴拿走。
他带了些掌控,明显得透露出来,没有伪装。
但明怜未做出什么反应,她的神情平淡,即便看着古琴被带下去,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一直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没什么过分在意的事情。
也早就习惯了不争不抢。
姒昭看着她如此,明明面上是她妥协了,在听话,可他却觉得烦躁。
“怜儿,我对你是真心。”姒昭低声,他的态度卑微。
“我会护你一世。只要你与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捧给你。”
“若你不想灭掉离族,那我就不灭掉离族。”
“公子。”明怜眼睫颤了颤,她看向姒昭,眸色并不平静,“你不是真心的。”
姒昭蹙眉,他的大手轻揉抚摸明怜的下巴,凝望他,“为何?”
“若没有你,我夜不能寐,只觉得心疼痛万分,怎么不是真心?”
“你把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都当作是利益衡量,用来让我与你在一起。”明怜眸色清冷。
“我对你,只是所有物,你现在爱我,想要我,就要把我困在你身边,不顾我的意愿,之后呢?你不爱我了,不会从我这里觉得温暖,那你是不是就待我如待其他人一样。”
“怜儿,我不会不爱你。”姒昭一字一句说,他眸色深情。
明怜看着他,有点恍惚。
其实,她感受到,姒昭说的应当是真的,他认定了她,就不会背弃。
但是,她与姒昭的身份错位,从开始就有了。
她从未想过,与姒昭以帝后的关系相守一生。
她心底是怕的。
他的身份,太高。
她不想赌。
姒昭对她的好,对她而言是救赎。
是荒芜黑暗中遇到的皎洁月光。
但对于姒昭而言,一直都是他可以随意为之的事情。
第75章 推迟
◎“怜儿,我只依你。”◎
御膳房做好的吃食被内宦送过来; 姒昭亲手将托盘接下,接着以服侍明怜的态度,将膳食摆在桌案上。
姒昭抱起明怜; 将她抱到椅子上,“怜儿; 吃些东西。”
明怜有些乏力。
方才; 姒昭没有对她做更深的事情,但她已然感到倦意。
姒昭用帕子轻轻擦了擦明怜湿润娇嫩的唇。
明怜垂眼; 她打断姒昭的动作,“公子; 我自己来就行。”
姒昭已变成天子; 但明怜对他的称呼在心平气和的时候按照往常。
明怜动作缓慢,带着礼仪; 优雅地将餐食用完。
她此刻暂时放下各种繁复心绪; 只是安静地用膳。
姒昭见她如此; 不由得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以为; 怜儿待他; 已经有些心软了。
等用了膳; 姒昭让宫人送来了华贵的衣裳和饰品,还有玉器珍宝一类物件。
所有的东西都透出奢华。
华贵的东西如流水一般放到明怜面前。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明怜顿了顿。
姒昭小心; “怜儿; 你可有喜欢的?”
“若你不喜欢这些; 那就送来新的。”
明怜沉默片刻,意识到姒昭的态度。
姒昭对她充满掌控; 她的吃穿用度皆由他掌管; 她几乎没有自由地选择过自己的衣裳和饰品。
现在; 他让她自己的选择。
可他的掌控并没有改变。
明怜对于衣物之类的用度并不在意; 如果她爱的郎君对她没有病态的掌控欲,那么无论他让宫人送来怎样的衣裳,她都不会有意见。
明怜默然地看着送进来堆叠起来的华贵衣裳和饰品。
姒昭的行为只是想要以退为进,他还是对她充满掌控欲的。
“怜儿,都不喜欢么?”姒昭看了一眼明怜,微微蹙眉,他容色有些阴鸷,抬手要让宫人送来新的东西。
“公子,我觉得这些衣裳和珍宝已经很好了。”明怜打断姒昭。
姒昭顿时翘了翘薄而好看的唇。
“喜欢就好。”
于是宫人退下。
姒昭和明怜二人待在寝殿中。
“怜儿,我已让礼官选好了封后的日子。”姒昭从背后拥住明怜,他声音含混,低眸吻了吻她的后颈。
明怜的身体顿时颤栗,酥麻感让她感到如被潮水推来覆去一样的失控感。
明怜身体颤了颤,“公子,不要这样。”
她忽然急促地说,眼尾发红。
姒昭吻着她的后颈,将她放在腿上。
一只手抓紧她的腕骨,一只手扣紧她纤细的腰。
他不让明怜松开。
“怜儿,你是我的妻子。”他低哑闷声。
亲密的接触让人晕眩。
明怜的理智在抗拒。
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露出过多的表情。
姒昭看到她的推拒,他神色变了变,脸上的情绪讳莫如深。
“罢了。”姒昭松开明怜。
明怜从他怀中离开,腿有些站不稳,险些踉跄跌倒。
姒昭立刻伸出手,有力的胳膊搂紧了明怜的身体。
明怜回眸,静静地看了下姒昭。
姒昭神色浮现苍白。
接着,姒昭把她拽到怀中,他抵着她的发丝,眸色深暗,声音却极其轻柔,“若你不愿,那就算了。”
明怜没说话。
她看到殿宇内的铜镜,俊美阴沉的男人紧紧拥抱着清冷的女子,他带着阴鸷透出病态的缱绻,而她就像困在他手中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