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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屈膝请了安,小声道:“娘娘,婢妾听闻九格格病了,特意过来?瞧瞧,可有婢妾能帮得上忙的??”
惠妃心中焦急,生怕自?己被皇上怪罪,哪里有心思?搭理卫庶妃,连个眼?神都没给卫庶妃:“不必,好好儿待在你屋里,不给本宫添乱就好。”
卫庶妃咬了咬唇,从正殿退出来?,扶着宫女的?手想?要回屋,却?在转身时发?现八阿哥住的?偏殿里安安静静的?,好似没人一样。
她心念一转,壮着胆子趁着院子里乱着的?时候溜进了八阿哥屋里。
卫庶妃刚溜进去?,钟粹宫的?宫门被打开,初雪带着当值的?太医回来?了。
太医给九格格把了脉后。将结果告知惠妃:“回禀惠妃娘娘,九格格发?烧是因为?受了凉的?缘故,幸亏发?现的?早,没有烧很久,喝两贴药便就好了。只是九格格不足两岁,脾胃虚弱,奴才不敢开太重的?药,所以药效见效会?慢一些。”
“正该如此。”
把九格格交给乳母抱着,惠妃坐在绣凳上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太医去?开方?煎药吧。”
太医开了方?子,煎好药,直到喂九格格喝下后,天色已然蒙蒙亮了。
叫乳母把九格格抱下去?仔细照看,惠妃只觉得身心俱疲:“若不是照顾九格格是皇上的?意思?,本宫还真?不愿沾手德妃的?女儿。”
初雪替惠妃揉捏着胳膊,心疼道:“娘娘受累了。”
惠妃沉沉呼出一口气:“受累倒不算什么,只盼着皇上知道后,别?以为?是本宫的?疏忽就好。”
她虽然不再想?着侍寝,但?在皇上那里的?体面还是得要的?,就算不为?了她自?己,也得为?了大阿哥考虑。
明年选秀,便到了给大阿哥选嫡福晋的?时候,所以她万万不能叫皇上对?她有所不满,免得连累了大阿哥。
初雪知道惠妃心中担忧,笑着道:“自?然不会?,皇上圣明,不会?为?了九格格的?事迁怒您的?。”
惠妃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对?了,八阿哥如何?乱了这么些时候,本宫竟把八阿哥给忘了。”
“八阿哥一向乖巧,又不曾听乳母来?报,想?来?是无事。”
惠妃仍旧不放心:“八阿哥和九格格差不多大,九格格病了,八阿哥可千万别?病了,你还是陪本宫去?偏殿看看八阿哥罢。”
初雪自?是没有意见,扶着惠妃起身,给惠妃系了件披风,两人就往偏殿去?了。
只是正殿的?门刚打开,惠妃就眼?疾的?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偏殿出来?,趁着无人时绕过正殿去?了后院。
惠妃眸色顿沉:“那是卫庶妃?”
初雪脸色难看的?点头:“娘娘没看错,就是卫庶妃。”
惠妃倏地笑了:“本宫倒是小瞧她了。平日里在本宫面前唯唯诺诺,连正眼?看八阿哥一眼?都不敢,没成想?竟还有胆子学会?了私底下背着本宫和八阿哥亲近。”
且瞧着卫庶妃那熟练的?样子,定然不止一回了。
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不被她知道,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被卫庶妃收买了。
惠妃瞬间没了看望八阿哥的?欲望,转身进去?解下披风:“去?查清楚八阿哥身边所有疑似与卫庶妃有关系的?人,全部找个错处打发?去?慎刑司。”
八阿哥养在她身边,她并没有阻止卫庶妃和八阿哥亲近,是卫庶妃拒绝了,说八阿哥既然被她抚养,就是她的?儿子,她不该与八阿哥亲近,可如今她看到的?又算什么?
把她当傻子糊弄吗?
日后八阿哥长?大了,她自?认为?自?己养了个隔着肚皮的?亲近养子,殊不知人家早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和生母暗度陈仓了。
昨夜康熙留宿景阳宫,寅时左右离开景阳宫,正好听到些钟粹宫的?动静,只是急着上朝,并未在钟粹宫停留,而是叫魏珠打听了消息后再禀报。
于是康熙下了朝后,就得知了九格格发?热一事,本来?康熙确实有些不悦,但?一听到魏珠说惠妃不辞辛苦,亲自?哄着九格格吃药入睡,康熙的?不悦瞬间就没了,还夸惠妃慈母之心,又赏赐了惠妃一些今年新贡的?贡品。
永和宫,德妃一早起来?就跪在了小佛堂前,不是思?过忏悔,而是求佛保佑她能借着九格格生病为?由,做出担心九格格的?模样,想?法子和皇上见一面。
见面三分情,只要见了皇上,她一定能叫皇上消气。
可德妃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九格格病的?严重的?消息,反而得到了九格格暂无大碍的?消息。
两个消息天差地别?,德妃气的?脑中一阵眩晕:“本宫就知道格格没什么用,长?大了只能嫁去?蒙古,连帮衬本宫半分都做不到。”
德妃被困,身为?德妃的?心腹宫女也好不到哪儿去?。
石莺屏住了呼吸,小心劝道:“娘娘,许是惠妃娘娘看的?紧,乳母未能成功得手。不过此事也不能急在一时,眼?下皇上正在气头上,依奴婢看,咱们还是缓些日子再想?法子,届时皇上消了气,应该就好说话?了。”
德妃即便再着急,也不得不承认石莺说到她心坎儿上去?了,于是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动作,耐心等待时机。
只是德妃没想?到的?是,当她终于等到了机会?,却?是三个月后,自?己的?儿子用命为?自?己换来?的?。
第35章
御花园一事后; 德妃被禁足,皇贵妃依旧在承乾宫中养病,惠妃忙于处理宫务照看八阿哥和?九格格; 钮祜禄贵妃和宜妃一心养胎; 后宫难得的平静下来?。
而这段时间; 康熙除了像往常一样频繁出入景仁宫,在景仁宫留宿外,去景阳宫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虽然只是从每月一两次增加到四五次,也不是每次去都留宿; 偶尔也用个膳; 但在旁人看来?,也是皇上?对成?嫔和七阿哥愧疚怜惜的表现。
端午的第二日; 钮祜禄贵妃足月生产,平安产下一女,是为十一格格。
十一格格的诞生不仅让钮祜禄贵妃松了一口气,连康熙和?前朝也放心了许多。
康熙一高?兴了; 就是对刚出生的十格格百般喜爱,赏赐不断; 胜出通贵人所出的十格格许多。
通贵人每每见了十一格格被皇上?赏赐; 被皇上?逗弄,就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十格格; 打从出生起; 皇上?都没?好好儿的看过; 同样是女儿,待遇却天差地别。
端午过后; 紫禁城的天儿就渐渐热了起来?,各宫开始供应冰块儿。
曹玥前世养尊处优; 今生出生在富贵窝的曹家,衣食住行样样精致,夏天冰块儿冬天炭火一样不缺,可入了宫后每样东西都是有定数的,嫔位的冰例根本就不够曹玥用。
但她也不会主动?张口去问康熙要,因为自己要来?的东西总是比不过人家主动?愿意给的。
所以曹玥在不打扰康熙召见大臣批折子的情?况下,捏着?分寸往乾清宫去的勤了些,美其名曰伺候笔墨。
乾清宫很大,然而康熙身为天下之主,自是不缺这点儿冰块,殿里四角放了四座冰山,凉爽至极。
曹玥只给康熙磨了一会儿墨就罢工不肯再干,自个儿坐在离康熙不远处的软榻上?,握着?苏绣象牙柄团扇轻轻摇着?,随手翻看着?从书架上?取下来?的游记。
两人一个处理政事,一个安静的看着?书,气氛竟分外的和?谐。
康熙看完一摞请安折子,一抬头便瞧见曹玥那副悠闲的模样,心中突然就不平衡了起来?:“朕忙忙碌碌的处理着?朝政,你倒是悠闲自在的很,说是给朕磨墨,就磨了那么一会儿就嫌累。”
曹玥抬头朝康熙浅笑了下:“皇上?别生气,能者?多劳嘛,妾帮不上?皇上?什么忙,不就只能安静些,不去打扰您。”
康熙没?好气的斜了曹玥一眼:“你总是能找到理由反驳朕的话?。”
他从御案后站起来?活动?了下肩颈,走?到曹玥身旁,挨着?曹玥坐下,余光瞥了眼曹玥看的书,无甚兴趣的移开目光:“玥儿这些日子,好像来?乾清宫的次数多了些?”
从前他偶有传召,她不愿动?弹了也是不会来?的,这个月他一次都不曾传召,反倒是往乾清宫跑的勤。
曹玥佯装听不懂,张口把锅甩到康熙身上?:“皇上?是嫌妾来?的次数多了,不愿意看见妾吗?”
那副样子,仿佛只要康熙点头应是,她就能立马回去,再也不来?乾清宫了似的。
康熙忙摇头否认:“怎会,朕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曹玥轻哼了一声,手中团扇继续摇着?:“您不去处理政事,还在妾这儿坐着?干什么?都打扰到妾看书了。”
其实是她嫌弃康熙挤在她身边太热,一点儿都不舒服。
这也是为什么夏日一到,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侍寝的原因,动?辄一身黏腻的汗,偏偏到了夏日康熙还更喜欢做这事儿了,一到床榻上?就凶猛的厉害,弄得她身子难受的紧。
昨夜还用了后入式,她的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嫌弃的语气明显,康熙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还没?等他动?弹,殿门?被打开,魏珠进来?通禀,说是钮祜禄贵妃来?了:“贵妃娘娘一脸着?急,像是有什么急事。”
康熙一听,也没?犹豫,忙叫了钮祜禄贵妃进来?。
钮祜禄贵妃额头汗水直流,她却无暇顾及这些,一进来?就跪在康熙面前:“皇上?,六阿哥不见了。”
康熙脸色一变:“什么叫不见了?”
钮祜禄贵妃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半个时辰前,伺候六阿哥的嬷嬷来?报,说六阿哥在午睡时偷偷甩下伺候的奴才,一个人溜出了阿哥所,伺候的奴才还以为六阿哥顽皮躲了起来?,他们就没?有上?报,私底下找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找到,直到兜不住了,才去永寿宫告知了臣妾,臣妾来?时已经命所有奴才都去找了,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此前伺候六阿哥的所有奴才都被康熙在德妃禁足后给换了个遍,六阿哥才六岁,见不到自己额娘,身边又没?个熟悉的人,自是哭闹不休。
刚开始那些奴才还会禀报皇上?,可见皇上?一次都没?去看过六阿哥,渐渐的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伺候六阿哥也没?了一开始的上?心。
况且六阿哥闹不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没?什么大事,那些奴才一开始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六阿哥,这才急了,将消息告知了永寿宫。
听完钮祜禄贵妃禀报的原委,康熙气的一巴掌拍在了软玉凉簟上?:“混账!魏珠,多派些人手,把侍卫也派出去,皇宫里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务必找到六阿哥。”
“嗻,奴才立即去办。”
魏珠躬身告退,钮祜禄贵妃浑身疲软,她将此事禀报皇上?,也是此意,毕竟她虽叫了后宫的奴才都去找,到底人手有限,不如?皇上?可调动?的人手多。
曹玥握着?团扇的手一顿,眸色渐深,恐怕六阿哥是凶多吉少了。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大半个时辰后,两个侍卫在御花园假山旁的荷花池里找到了六阿哥,彼时六阿哥早已气绝,脸上?手上?还有不少伤痕,可见落水时没?少受罪。
康熙闻讯而来?,见到六阿哥如?此模样,眼底很是悲恸。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突,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在场的人却都感?觉身上?一阵阴冷。
最先发?现六阿哥的两个侍卫浑身湿漉漉的跪在地上?,抱拳道:“皇上?,奴才在荷花池岸边发?现了打滑的脚印,看样子,似乎是六阿哥失足落水的。”
“似乎?”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语气莫测,威压迫人,令人忍不住胆怯的缩了缩脖子。
说话?的侍卫本想禀明自己的发?现,谁知自己用词不当,竟引来?了皇上?不满,顿时吓的不敢再说,顺着?鬓角流下的不知是湖水还是自己的汗水。
“不,不可能。。。。。。不可能。。。”
德妃不知何?时得了消息,独自一人踉跄而来?,身后还跟着?没?有追上?德妃的石莺。
宫中这样大寻人的动?静,哪怕是在禁足中的德妃也瞒不住。
一得知六阿哥在荷花池中溺毙,德妃大受打击,不顾自己的禁足令没?解,硬是从永和?宫闯了出来?,一路哭着?来?了荷花池旁。
许是眼泪朦胧了视线,在快到六阿哥身旁时,德妃脚下绊了一下,狼狈的摔倒在地,却因悲伤过度没?了力气,就这么倒在地上?痛哭了起来?:“皇上?,咱们的胤祚向来?乖巧,不会如?此贪玩的,更不会一个人来?水边的,一定是有人害了他,求您为胤祚做主啊。”
跟着?康熙过来?的曹玥见状,垂着?眸子当做没?看见,左右和?她无关,她只看着?就好。
身份权利使然,钮祜禄贵妃却不能干看着?不管,她上?前蹲在德妃身旁,欲要扶起德妃:“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