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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到时候你可别哭。”少年笑出洁白的牙齿,一副狡黠的样子。
不出所料,陆润知输了。
少年把陆润知的手机随手扔出去砸到墙上,他哈哈大笑,有点意味深长:“这四个崽,是你欠我的。”
陆润知看着自己的手机被残忍的摔成渣渣,却笑了:“好啊,算我欠你的。”
“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少年坏笑道。
“你可能是不太了解行情,毕竟你才刚同人睡觉,但我不同,我和很多人都睡过,名字就没必要说了,反正都是萍水相逢。”
少年继续笑,他并不在意,只是道:“你个王八蛋,不过没有关系,你总该让你的崽子知道他未来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吧。”
陆润知含笑,点头,在少年眼里,他一直都没变过,陆润知道:“我姓陆,叫陆润知。”
少年笑出声,对他道:“你听好,我姓宁,叫宁知白!你可不许忘。”
“还有,你叫我小白就好。”
第54章 赤裸的婴孩
“不吧。”陆润知赤条条的去洗澡,没羞没臊道:“我这个人记性很差的,怕是记不住的。”
“怎么呢?”宁知白并不生气,只是坦然大笑,颇有江湖人士的豪爽。
“我这个人很烂的。”陆润知洗澡,洗得满头泡泡,他说:“我身边的人很多,omega有,beta也不少,但我一个都记不住名字。”
宁知白继续笑,有点没心没肺的架势。
“但好在他们都很喜欢钱,比起我更喜欢我的钱,还真是阿弥陀佛了。”
宁知白笑出声,忽然蹦下床,跑到浴室,搂住他的脖子,一副狡黠的样子:“再来一次?”
陆润知笑了笑,一副道德高尚的模样:“不了吧。”
“为什么呢?”
“我觉得你没有那么喜欢钱。”
“何以见得?”
“因为你是个傻缺,一上来就跟陌生alpha要生崽的傻缺。”
宁知白闻言哈哈大笑,只道:“玩不起?”
“笑话。”陆润知轻笑,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翻过去:“我吧,是个烂人哦,所以没有玩不起这一说。”
“没关系……”宁知白咯咯得笑:“我长得这么好看,你不吃亏。”
第二天早上,宁知白穿着酒店的浴袍就开门要走。
“不留个联系电话?”陆润知躺在床上问他。
宁知白笑:“才不呢,你记住我的名字了?”
“小……什么来着?”
“小白。”宁知白哈哈大笑:“不用担心,我想做的时候,会随时找到你的。”
“这么一看,好像我比较吃亏。”陆润知懒洋洋的说。
宁知白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露出胸腔,只是笑:“下次再见啦。”
“再见。”
宁知白关上门,坦荡的穿着浴袍和拖鞋就走出酒店。
服务人员惊了:“先生?浴袍您是不能带走的。”
宁知白似笑非笑:“601会付钱的,现在,离我远一点。”
服务人员一脸懵,只是身后忽然出现两高壮如熊的黑衣人。
“老大。”黑衣人戴着墨镜,给宁知白点雪茄。
宁知白吸了一口,笑了:“都办妥了。”
“老爷子已经“请”过来了。”
宁知白高兴得点点头:“那太好啦。”他边说边拿着雪茄出酒店,坐进车里。
普佐透过窗户往下看,不由皱眉:“先生,那是宁家的车。”
陆润知吃早饭,喝粥:“嗯?”
“您昨天屋子里的那个,是宁家的人。”
陆润知闻言把报纸卷成一个棒槌,啪得揍上普佐的脑袋,他别有深意,像是在调笑他一样:“你这个人,真的很没趣。”
“什么?”
“我都说了,我记不住一个床伴的名字,他就是七仙女,对我而言区别也只是屁股比较白而已。”
普佐闻言无语了,摇了摇头,却再次往窗户下看。
那个光头小和尚,穿着浴袍抽着雪茄,突然抬头看他……
普佐即使知道那个小和尚根本从酒店的反光玻璃看不到他,也还是突然心惊。
他的目光像一只饿狼,眼睛里都是饥渴与残忍,忽而……他笑了,朝着普佐做了一个飞吻。
普佐学过唇语,他清楚的看见,小和尚说:“下次见。”
普佐顿了顿,给陆润知沏茶,问他:“你不怕他坑你吗?”
“嗯?”陆润知看报纸,闻言哈哈大笑:“怪不得你活到一大把年纪还是只童子鸡。”
看着普佐不知是气红还是羞红的脸,陆润知笑了:“要钱还是要命,看本事喽。”
普佐翻了个白眼,觉得还是不和神经病说话比较好。
车子行驶得很平稳,宁知白抽完了他的雪茄,再次下车时来了一间废弃的车库。
他穿着白色浴袍,像要去夏威夷度假一样,慢条斯理的走进去。
仓库很暗,只有上方橘红色的灯忽忽悠悠得闪着,灰尘呛得人直咳嗽,这种生活环境只有老鼠才喜欢。
宁知白一屁股坐进皮沙发里,看着对面被五花大绑的老人,好心情的问:“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老人翻了下眼皮,冷冷一笑:“宁知白……”
“对对,”宁知白挺高兴,笑出声:“就是我,宁知白,但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你还是叫我小白。”
老人不屑一顾,只是皱眉,显得厌恶:“你究竟……”
“诶呀,别着急嘛。”宁知白很开心,他又点燃了一支雪茄,愉悦道:“我昨天,睡了一个男人。”
老人一副恶心的样子。
宁知白却继续自我满足:“他很棒,我一直想和他搞,嘛……”他感叹:“毕竟我爱他啦。”
“老头子,都说了,你不要着急。”宁知白又重复了一遍:“你放心,宁卿卿那个小女子。”他对着他狞笑:“我一定会,把她大卸八块,叫她尝尝我的苦痛。”
“你在胡说什么……”
“宁家家主,宁老爷子。”宁知白左手玩着枪,把枪一抛一抛的:“都说了不要着急。”
“给你讲个故事好了。”他说:“从前,有一只小耗子,他死了,然后他又活了。”
“砰!”一声枪响,淡淡的白烟从枪口冒出,老人的脑袋上有一个血淋淋的洞口,他依然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宁知白神情很淡,抽着雪茄,看着死去的老人,笑了一下:“所以他重生的第十五天,他决定要和他最爱的男人,睡觉。”
“而第十六天,他要干掉一个,曾经令他生不如死的人。”
宁知白起身,抽出浴袍的绑带,浴袍滑落在地上,他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站在死去的老人面前。
面无表情道:“你放心,不要着急,宁卿卿,战衾,我会叫他们一个一个下去陪你的。”
“老大。”下属把衣服整齐得叠好放在他面前。
宁知白一件一件穿上,西装革履,脖子上围了一件灰色的羊绒围巾,他笑:“以后,要叫先生了。”
下属把头低得更低,道:“好的,先生。”
宁知白穿着一双黑色皮鞋,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把他扔到海里喂鱼。”
“是!”
“真冷啊。”宁知白笑了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眼里一片死寂。
第55章 洋桔梗的心意
见面会已经拖得时间够久了,陆远轻轻捧着咖啡,听着制片人话里有话,没有吭声。
他只是不想思考,陆远不知为何自己还能保持微笑,他顿了顿,喝了口咖啡。
( ̄y▽ ̄)~*胖橘
“陆远?陆远?”
陆远有些疑惑的抬头,愣了愣,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有些尴尬,又不得不替他圆场:“我们陆老师究竟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两声都忽略掉了。”
陆远闻言,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笑,他轻微低头,显得很绅士也很温柔,语气有些抱歉:“对不起,我最近总会走神。”
主持人对他俊美的侧脸有些心动,不自觉怜惜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远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于是轻轻眨了眨眼,以很缓慢的速度说:“总会想起我的姐姐。”
他不想跟外人说陆瑤的事,不想听见别人对他说节哀,或抱歉的话。
心里好像有个窟窿,无论看不看它,窟窿都是在的,死去的人亦不能复生。
以唠闲话的方式去谈论陆瑤,会叫陆远的胃变得很凉,像在冬天吞了大块大块的冰块,不痛……但很凉,很冷。
主持人笑了笑,显然是不知情陆远姐姐的事的,又问:“戒指是随便戴着玩的吗?”
气氛有点尴尬,主持人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刚想补救。
只听简柠突然道:“他一直喜欢首饰……”
“不。”陆远轻声否决,只是笑了笑,却没对任何一个人露出笑容,他只是笑了笑而已。
无意识的用手指拨弄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像婴儿吮吸自己的手指一般寻求安全感,他说:“是婚戒,我结婚了。”
主持人诧异一瞬,但这算个新闻,于是紧接着开口:“但是之前从没听到过这样的消息啊,为什么想结束隐婚呢?”
陆远笑出声,摇了摇头:“不是隐婚,只是没人问过。”
又聊了几句,有个女演员有些嘴欠,似是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他先生是穆董呢。”
“穆董?”主持人有些懵,显然是不知道这位穆董是谁。
“呵……”陆远无奈的笑了出来。
“怎么了?”主持人好奇。
陆远笑,指向一旁的观众席:“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主持人立马朝向他指的方向看去,alpha不少……但有一位很引人注目,他的神情是在常人脸上看不到的,说是没有表情也不为过,眼神像极了冷血动物,坐在那一动不动。
见面会结束了,陆远起身伸了下懒腰,他感到有些疲倦,最近他很容易疲倦,这真叫人感到烦躁。
他朝穆法硰走过去,观众席上有人惊呼,很兴奋的叫他的名字。
陆远便朝对方笑一笑,然后继续走向穆法硰。
他坐到他旁边,轻声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对方回答。
“呵……”陆远笑出声,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这个给你。”对方递给他一束鲜花。
旁边立马又有人疯狂拍照,喊着:“天哪,甜死了。”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陆远觉得有趣,又觉得无奈,现在的小姑娘,总是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
他接过来,抱在怀里,稍稍因笑而眯眼,他嗅了嗅绿色的花朵,其中也有粉色和白色的,显得很纯洁。
“谢谢。”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看他,他的目光总是不加掩饰,不知道该说他孩子心性,还是以他的精神医生的话做为总结:他是偏执型障碍人格。
“说说看这花的花语。”陆远揉捏着花瓣,看了他一眼,又嗅了嗅,笑着问:“应该是洋桔梗,对吗?”
穆法硰点点头,依然直勾勾的看他。
陆远深吸一口气,笑出声:“我猜……”
“真诚不变的爱。”男人说。
“花语吗?”陆远挑眉,又笑:“专程挑来送给我的?”
穆法硰看他,继续点点头,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说,你喜欢,会开心。”
陆远笑着亲了亲他:“当然,我喜欢极了,谢谢你。”
“但我猜。”陆远好笑:“这主意是管家的,我前天才听他说进了新的花,想必就是洋桔梗。”
穆法硰一怔,似乎有点懊恼,他目光凝聚在一点,不是生气但看起来又有些恼怒,他下意识得抿唇,随后突然变得没有表情,他看他:“扔了吧。”
陆远看他一眼,回答:“才不要。”
穆法硰的神情变得更怪了。
他们两人回家,陆远坐在车上一阵一阵的犯困,穆法硰坐在他旁边。
说来也奇怪,陆远从没有见穆法硰开过车……车?!
陆远瞬间惊醒,抱歉的像冷清道:“我是骑摩托来的。”
冷清早有预料,闻言道:“您把车钥匙给我就好。”
陆远把钥匙递给他,道:“麻烦了。”
“您客气,夫人。”
似乎是从岱岛回来,冷清就对他的态度变得更严谨了,但也有可能是陆远想多了。
陆远微微叹气……思绪发空,他双眸逐渐变得迷茫,看向窗外,岱岛啊……他想。
这样出神,手里忽然多了一块糖。
陆远奇怪,发现手里的是块巧克力,他看向旁边装死的穆法硰:“干什么?”
穆法硰冷峻,眼里空无一物,冷漠得一字一句道:“吃。”
陆远舔了下嘴唇,忽然想起了助理所言,又气又笑:“不是所有omega都喜欢甜食的。”
穆法硰顿了一下,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陆远看着手里进口的巧克力,捏了捏包装皮,问他:“你这是跟谁学的?”
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