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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小栗感觉自己像是触电一般,陆远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好,随后自己出了包间。
他把门关上,脸上笑容依旧,看起来绅士温柔,只是自顾自出了饭店,在大门外吹着冷风。
他从兜里掏出香烟,夹到手中,点燃……“呵。”
陆远不知为何出声冷笑,大概是感到过于无聊,他把头发往上捋,似乎有点烦躁。
抽了足足三根烟,陆远才把心里的痒意压下去,太没意思了……他想。
“夫人!!”小栗抱着大衣跑过来,担心道:“您……”
她被吓了一跳,对方脸上的冷漠,和那双眼睛里的无情简直是另一个人才会露出的表情,可是下一秒,她听见对方那轻柔的嗓音,体贴的对她说:“对不起,我只是想抽根烟。”
小栗下意识的点点头,把大衣递给他,陆远眨了眨眼睛,显得很单纯,又笑:“怎么了吗?”
看错了吧……小栗不解,心却突突得跳,然后使劲摇摇头:“您快把大衣穿上吧。”
“好。”陆远穿上大衣,又笑:“你们先回去吧,我要一个人转转。”
“可是……”小栗担心。
“我想一个人。”陆远依旧温柔,语气不容置喙。
他身材高挑,穿着黑色的大衣,一点也不输alpha,但他文质彬彬,像森林里踱步而来的鹿。
小栗不能强迫他,虽然担心他的安危,却依旧没有办法,只是弯腰:“请您注意安全。”
“好的。”陆远这样说着,大步向前走去,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穆法硰公司。
高楼大厦,碧瓦朱甍,陆远还是头一次来,只觉得派头倒是十足,大厦玻璃发蓝,像是被切开的蓝宝石,恰巧映照出对面的景色。
他走进去,前台小姐穿着礼服,温声询问:“先生,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吗?”
“我找一个人。”
“……”前台小姐依然保持着微笑。
陆远轻笑一声,温和有礼:“算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拨通号码,穆法硰的声音传来,淡淡的,像是刚点上的禅香,素而冷。
“嗯。”
陆远听到他的声音,才觉得舒畅了一些,心里烦闷稍去,口吻带了些依赖,能轻而易举听出他对他的爱。
“我在你公司楼下。”
对方一顿,随后道:“等着,别动。”
听着挂断的电话,陆远朝前台小姐笑了一下。
前台小姐的神情变得有点严肃:“男士……”
叮的一声,似乎是董事的专用电梯开了,阔步而来的人穿着一双半布洛克的雕花皮鞋,能看出价值不菲。
个子很高,举止轻世傲物,亮蓝色西装三件套,戴着领带夹,衣服没有一丝褶皱,庄重而傲慢。
他走过来,到陆远面前,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压抑,他伸出手似乎想抱他一下,但最终摸了摸他的头发。
问:“你来这,做什么?”
陆远露出笑,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可是我想见见你,我一个人很无趣。”
穆法硰右眼上的伤疤依旧可怖,可整体来说,他依旧风度翩翩,帅气非凡。
他的唇动了动,然后道:“你想我了吗?”
“是的,我想你。”陆远真诚回答。
“那么。”穆法硰淡淡道:“我也想你,这是实话,你知道,我对你不说谎。”
陆远笑出声,眸若清泉,只是轻轻眨了眨眼,对他说:“我能抱抱你吗?”
穆法硰有点冷峻:“随你,为什么要问呢。”
陆远笑:“因为我有礼貌。”他这样说,微微踮起脚,才能搂住他,穆法硰顿了一下,回抱住他,用嘴唇碰碰他的脸:“见到你很好。”
他握住陆远的手腕,表情冷淡:“上楼吧。”
“好的。”
面对目瞪口呆的前台小姐,陆远微笑,忽然有种恶作剧的痛快,他说:“谢谢。”
就跟着穆法硰上电梯,泠青一行人均在门口等着,看到陆远后,方才恍然大悟,泠青舒了口气:“还以为怎么了呢,突然就下楼,不让任何人跟着。”
“闭嘴。”穆法硰看他一眼,道:“去做事。”
“好的,先生。”泠青耸肩半搭着虎子的肩膀走出去。
穆法硰把门关上以后,坐在沙发上,陆远脱掉大衣,坐到他怀里,像小朋友一样把自己蜷缩在他怀里。
他的下巴正好能放到陆远的脑袋上,但是穆法硰依旧保持了一定……微妙的距离。
“干什么这么别扭?”陆远笑,神情温柔:“我允许你碰我,抱紧我吧,亲爱的。”
穆法硰顿了顿,伸手把他勒在自己怀里,冷淡道:“我只是想现在抱住,而已。”
“好吧。”陆远笑,半躺在他怀里,问他:“你中午吃了什么?”
“……”他沉默,似乎在回忆,然后道:“绿色,红色,面包。”
合着就记住吃了面包?陆远笑出声:“你是哪里来的小笨蛋?嗯?”
穆法硰没回答。
他的午饭都由专人来做,健康是最重要的,不会像陆远做菜,偏油偏咸,重口腹之欲。
陆远翻手机,找到他的午餐表格,笑了:“我看看,今天吃的是……”
“火鸡肉,熟牛肉。沙拉……里面有西兰花土豆橄榄菜,主食是两片面包。”
陆远挑眉,又皱眉:“你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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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那好吃吗?”
“……没注意。”
陆远哭笑不得,叹息一声,把手机关掉,摸了摸他的头发:“好在身体健康,况且你也不好吃,吃健康一点也没关系。”
穆法硰情商难得高了一次,说:“我爱吃的,你做的就吃。”
又补充:“都能吃完。”
第69章 喂!打电话呢!
“是吗……”陆润知轻声回应,显然并不在乎,他端详着桃木桌子上的一本书,蓝色纸皮看得出有年头了,上面用瘦金体写了三个字:华严经。
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眼睛,随后笑了:“那就试试吧。”
他说罢,关了手机,连同那括噪的电话一起关掉,瞬间安静,又变得空白起来。
陆润知依稀还能闻见海水的味道,湿漉漉的咸味,和陆瑤穿着白色连衣裙,把头发别到耳后的样子。
他想起她,总是在这种莫名的时刻,莫名的想起,和桌子上那本手抄的华严经一样,不合时宜的出现。
烧了吧,他想,干脆烧了算了,用手抚摸书上字体,冷冰冰的……让他想笑。
还留着做什么呢?人都死了……
这本手抄经书,是陆瑤亲手写的,他能想象到她执笔的样子,她那温柔恬静的笑容。
有着那样笑容的她,有没有去往极乐世界?
会不会化作成一朵白色莲花?释迦摩尼佛经过的时候,会不会驻足看她一眼?
他会不会知道,他脚边的这朵微不足道的莲花,曾经是一个人?
陆润知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陆瑤死了。
“你做什么?”那个光头和尚悄然而至,像是黑夜和黎明,总是冒失出现。
“怎么进来的?”陆润知问。
“自然是走进来的,用双腿双脚。”那人笑,又看他,然后瞅了瞅他手边的经书:“手抄的?谁送给你的?”
“一个小姑娘。”
“哦?”他笑:“小姑娘,生得美丽?”
“美丽。”
“你喜欢她?”
“……”陆润知看他,笑了,伸手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道:“没有你美丽。”
“你个傻货。”宁知白露出洁白的牙齿,朝他笑:“抄写这个的……”他指了指经书:“是叫陆瑤?”
“……你知道。”
“干什么这么严肃。”他笑,自顾自坐在他的桌子上,拿了一只钢笔把玩:“圈子里都传开了,陆家的大小姐陆瑤,死了。尸体火化了,然后下葬,只可惜我没参加葬礼,否则一定有趣。”
陆润知没有生气,他只是平静,却笑:“这有什么又趣的?”
“当然有趣。”宁知白一双桃花眼美丽得像是妖孽一样,他笑,唇如新采下的奶油草莓,想让人亲一亲。
“大家都这么说……啊,自然是私底下,因为他们都没有胆子当着你的面说,却又喜欢议论别人的伤口,连死人都不放过,我这么说,你可懂?”
“大概。”
“我就不一样了。”他笑,顾盼生辉:“她死都死了,还怕别人议论?是再好的菩萨还是地狱里头的恶鬼,都被大火烧得只剩骨灰,你说对不对?”
“有理。”陆润知笑。
“啊,对。”他切回正题:“都说你们陆家小姐是个傻子呢,为了爱情,家族脸面都不要了,最后死都死得叫家族灰头土脸,听说她找的那个alpha,对她很不好,她还偏偏把自己的器官挖出来,给对方享用,所以最后死了,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你也这样想?”
宁知白笑出声,挥挥手,弄开笔盖,握住陆润知的手腕:“给你画个手表。”
“别瞎扯,说说你怎么想。”
“我?”宁知白笑,专心给陆润知画手表:“我才不管呢,她要是突然活过来,我或许会感兴趣。”
“呵……”陆润知笑了笑,却没有什么表情。
“我说这些,你不生气?”
“不生气。”陆润知道:“正如你说,活着的时候什么都不考虑,只是一味的相信自己的爱情,最后也只是尝了自己种下的果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有理。”宁知白继续画,却笑:“但说她什么都没考虑,倒不见得。”
“怎么说?”
“应该是考虑了很多,但最后觉得,如果只是自己不幸福,但大家都能得到happy ending的结局也就值得了。也有可能抱着这种想法。”
“……”陆润知笑,缓慢得眨了一下眼:“那倒也符合她的风格。”
“好了!”宁知白把笔一扔,忽然跳下桌子,离他远远。
陆润知一看,哪里是手表?手腕上赫然呈现的是只露出头的乌龟王八。
“你过来,我给你松松皮。”陆润知微笑起身,一伸手把他捞进怀里,两人一同往身后沙发栽去,陆润知把他按到腿上,往他那浑圆的屁股上揍了一巴掌。
宁知白也不喊痛,反而咯咯得笑。
陆润知又打了一下,臀肉不禁轻颤。
他还在笑,似乎看不出自己身处劣势。
“你不痛?”
“或许。”
“或许什么?”
“或许痛,或许不痛。”他用手撑着头,笑着看他:“要不你再打两下。”
“算了,你不哭不闹,我没有兴趣下手。”
宁知白闻言,又笑,像个做了什么恶作剧的孩子,嘴唇红红的:“为什哭?为什么闹?只是因为屁股被打了两下?”
“对啊。”
“哈哈哈……”他笑做一团:“我们佛家弟子讲究前世今生呢,指不定,是前世哭得太多了,今生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都哭不出来了。”
他翻了个身,躺在沙发上,笑出声:“我有眼珠,只是它空洞洞的,什么都流不出来。”
“扯呢。”陆润知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哪里来的前世?你现在精得一点亏都吃不了,把别人一个个都算计得裤衩子都要输给你了,还能哭?”
“谁知道呢?”他笑,双手放在胸腔上,仿佛在用手听自己的心跳声:“也许……我前世像你侄女一样,是个蠢货。把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最后我爱的人,把我剁成大块肉碎喂狗,爱我的人,脑袋上多了个血淋淋的窟窿。”
“嗬嗬……”他笑,“这样子,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都会变得坚强吧。”
陆润知顿了顿,摸了摸他的光头:“你应该去写小说,恐怖故事都不会写这么老的套路。”
“哈哈哈。”宁知白笑,搂着陆润知和他接吻,擦了下嘴角的水痕,他问:“我进来时,你在跟谁打电话?”
第70章 不想吃虾了?(? ? ??)
“你听见了?”
“不能听见?”
茶茶?(ˉ?ˉ?)茶茶
“那倒不是。”陆润知笑,用手抚摸他的腰,看着他的嘴唇半张半阖:“跟陆家有联系的导演。”
“嗯?”宁知白等后话,看他:“说呀。”
“叫我还个人情,想让阿远去拍他的戏。”
“哈哈……”宁知白从喉咙里发出微痒的声音,把脚踩在陆润知的胸膛上:“陆远?”
“嗯,我的侄子。”
“我知道。”宁知白笑了笑,舔了下嘴唇:“将来说不定会当寡夫呢。”
陆润知轻拍他的脸:“小东西。”
“我说真的呀。”宁知白笑着说:“他不是嫁人了嘛,穆家……跟你们陆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算是。”
“我见过陆远。”宁知白笑嘻嘻:“长得真好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