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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法硰像只熊一样矗立在原地,等着驯兽师陆远的指令。
“宝贝,你要喝点什么吗?”因为正好看到了卖饮品的店铺,于是陆远询问了一下穆法硰。
“不喝。”穆法硰淡淡道。
“那好吧,等你渴了我们再买。陆远轻轻笑了一下:“我们去坐咖啡杯。”
“你喝?”穆法硰问陆远,说:“你要喝水吗?”
“我也不渴,先去玩吧。”陆远捏了捏穆法硰的耳垂。
穆法硰乖乖点头,一步一步跟着陆远走,他穿着陆远给他买的羽绒服……怎么说呢,穿上以后更像只熊了,圆滚滚,萌乎乎,但是一伸爪子……你会死无全尸。
“哇……哦。”穆法硰坐在旋转咖啡杯上,面无表情,微微张着嘴:“陆远,买这个。”
“好的好的,宝贝。”温柔的敷衍。
“陆远……我头晕。”穆法硰看着陆远,慢慢眨了一下眼睛。
“那我们下去。”陆远拍拍他的后背,担忧:“还好吗?不舒服就不做了。”
穆法硰充分展示了他的偏执,他淡淡:“再来一圈。”
五分钟后……
陆远微笑着看他:“走了,宝贝。”
穆法硰坐在咖啡杯上,与旁边哭闹耍赖不下咖啡杯的小孩,相得益彰。
“你想坐这个。”穆法硰确信的点了一下头。
“不,我不想。”
“你想。”
陆远挑眉,看着穆法硰,怀疑如果他说不想,穆法硰会不会哭出来,虽然哭出来也很可爱,但人这么多,还是不要了。
“好吧,我想。”陆远坐回去。
穆法硰点了一下头,随后直接看向发动机器的人,紧紧盯着。
工作人员:“……?”
又坐了两圈,陆远胃里恶心,穆法硰更甚,走路飘忽,差点摔一跤。
“陆远。”穆法硰指着旋转木马:“我觉得你想坐那个,因为你喜欢马。”
“谢谢你啊,有理有据,叫我不得不信服。”陆远没脾气的扶额笑了,两个人去坐旋转木马。
“哇……哦。”穆法硰被马托起来,又下去。
眼睛闪闪发亮,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陆远已经想吐了,如果再坐一圈,陆远发誓,他真的能吐出来。
从旋转木马里下来,穆法硰似乎明白了游乐园是个多么好的地方。
去鬼屋,穆法硰紧紧抓着陆远的手,目光炯炯:“抓紧我。”
“好的,宝贝。”
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哇啊啊啊啊!”
陆远吓了一跳,回头看穆法硰,脸色发青,唇翕动,慢慢看向陆远:“我需要喝药。”
“你今天早上喝了,宝贝。”
穆法硰指着白衣服的女人,手指微微颤抖:“我看到了我妈妈。”
这话一出,把鬼屋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
“不,那不是……”陆远叹气,没办法解释:“你握住我的手。”
穆法硰点点头,握紧了。
“3……2……1”莫名就开始倒计时,陆远看穆法硰:“跑!”
穆法硰跟着陆远身后跑,他没有看过偶像剧,但也觉得陆远很帅……
鬼屋出来以后,陆远跑得气喘吁吁,穆法硰却冷静如常,他拉着陆远:“那个是什么?”
陆远看了一眼,回答:“跳楼机。”
“你想玩那个。”
陆远一副要死的样子:“……是的,宝贝。”
坐上去的时候,绑好安全带,穆法硰忽然问:“这个怎么玩?”
陆远被他糟透了心,欲哭无泪:“你不知道吗……啊!!”
突然升高,陆远心一恍惚,直接跑到最高,他不敢往下看,旁边有个小伙子哭喊的声音比谁都大:“让我下去!我要回家!妈妈……啊!!!”
突然向下坠,顾名思义……跳楼机。
陆远突然听到笑声,他回头一看,发现是穆法硰……
真变态啊……陆远因为坐跳楼机都想哭了。
穆法硰的笑声却很爽朗,是真的很开心。
逐渐的,陆远感觉不到恐惧了,因为没戴眼镜,所以陆远看不清穆法硰的脸,只能听到他的笑声。
原来……还会这样笑啊。
结束以后,只有穆法硰一人神清气爽。
“远远,你想再坐一次。”
陆远刚戴上眼镜,差点哭出声,他勉强微笑:“宝贝,你认真的吗?你不是说死也不要坐这种飞起来的东西吗?”
“不一样,你想坐,我陪你。”穆法硰义正言辞,神情淡淡,目光盯在跳楼机上。
陆远:“……好吧,宝贝。”
再次坐上去的时候,陆远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切,包括生死,面无表情的跟着机器升到最高,然后一下子落下去。
穆法硰的笑声,是陆远唯一的慰籍。
跳楼机之后,紧跟着是过山车,陆远头晕目眩,但却把穆法硰的笑脸记得清楚。
今天的穆法硰,陆远会珍藏在心,一辈子都不忘记,因为他的笑容,是陆远的宝贝。
第109章 L。Y
谎言,每个人都会说谎言。枯叶蝶善于隐藏,褪去美丽,独立干枯枝头,说了谎,骗了人的眼睛,就只是一片黄色的叶子而已。
但到底是枯叶蝶说谎,还是人类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写出:眼见为实这样的成语来,但究竟如何,是眼睛,还是谎言……均不能一言蔽之。
人之本性,是复杂,难改的。
譬如,今时今日,此时此刻,时间:上午十点,地点:后院
人,是会说谎的,并且有些谎言,脱口而出,不管理由是否行得通。
正所谓,理不直气也壮。
气得陆远心肝脾肺均要搬家,陆远耐着性子:“这是什么?”
穆法硰看他一眼,“旋转木马。”
“是啊……”陆远微笑:“你买这个做什么?”
“坐。”穆法硰神情冷漠:“这个,很有趣。”
陆远看他,又心疼他童年过得冰冰凉凉,没什么温暖的事,光是不好的记忆,可……放在后院,每转一圈,换一首儿歌,这点有些过分了吧。
“宝贝。”陆远轻轻笑了笑:“把这个搬到山的后头吧,挨着湖的木屋那里,不然声音太大了。”
穆法硰对此没有意见,一挥手,泠青便忠心耿耿的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陆远深吸气,又唤他:“过来。”
穆法硰走过来,居高临下:“什么事?”
陆远给他整了整衣领,穆法硰穿着西装,外面套了陆远给他买的羽绒服。
“冷吗?”陆远柔声问。
“不。”穆法硰握住陆远的手,蹙眉:“你冷,手很凉。”
“是吗?”陆远笑了下,有些调皮的眨眨眼:“那……”
他拉开穆法硰的羽绒服,躲进他怀里,身体与穆法硰紧紧贴着,陆远抬眸,笑得温和,“这样就不冷了。”
他紧紧拉着穆法硰的羽绒服。
穆法硰的目光在陆远的耳朵上来回扫视。
“呐……”陆远忽然挑眉,微微笑了笑,很坏心眼道:“要接吻吗?”
穆法硰像个木头,在这方面倒是很诚实:“要。”
阳光暖暖的照在他们身上,陆远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唇齿交融……这个吻,有山风和阳光的味道,如这一望无际的草地与天空般……自由。
它是爱意的滋养品,是人格独立的成长品,是幸福的代言词。
陆远抿唇,轻轻笑着,脸上有浅浅的梨窝,他望着天空:“好多的云。”
“要弹琴吗?”陆远忽然笑着问穆法硰:“我很想听你弹琴,就……”
穆法硰看着陆远的嘴唇,他的舌尖和牙齿。英文很好听的用嗓音发出来,单词……则滚在舌头上,再轻轻吐出来。
陆远说:“Variations on Alabievs The Nightingale。”(阿拉比耶夫《夜莺》的变奏曲)
Nightingale……多么美的词,陆远的舌像是含了熟透的樱桃,他每一次说话,牙齿轻轻咬……甜美而又晶莹的果汁就在他的唇齿间。
引得穆法硰去尝。
尝一尝,这禁果的滋味,该是多么美妙,欲仙欲死。
陆远不知他所想,只是捧着穆法硰的脸,看着他那双眼睛……不一样的颜色,宛如清晨与黎明盛开的花,忽然在同一时间绽放,瑰丽又妖异。
不是常人能理解的美,不是凡人能承受的美。
确实如此,毕竟,这是陆远一人的“塔尔塔罗斯”。
“好了,宝贝,我们回去吧,你的旋转木马还得装一会,装好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去木屋住两天,那里也有空调和暖气不是吗?”
穆法硰先是点了一下头,随后慢慢,却条理清楚:“是你的旋转木马。”
陆远捏住他的脸,笑了一下:“那你不要坐。”
穆法硰诧异一瞬,随后皱眉:“为什么?”
“不是我的吗?你又不喜欢旋转木马吧?”
沉默了一会,穆法硰的声音有点小,还有点委屈:“喜欢。”
像被欺负了的大狗,垂头丧气,还有点呲牙相向的意味。
陆远心里有点得逞的快意,又温柔,拿出擅长的手段,轻轻搂住他的肩膀:“好啦,我们回去吧。”
穆法硰并排与他走,风的味道……淡淡的,阳光也不是特别充足,但怎么说呢,这是一个,日常再普通不过的上午,小栗喊他们吃午饭,管家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们。
大白摇着尾巴和穆铮追逐打闹,马儿在吃草,羊儿也在吃草。
陆远身边的这个男人,叫穆法硰,是他的爱人。
陆远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如梦似幻,因为太过珍贵,而不得不宝贝,像手掌里的水……
他忽然回头,觉得一切变得静谧起来,又或者说,此刻的幸福,幸福到让他感觉到不安。
“怎么了?”穆法硰问他,声音依旧低沉,平缓。
如同每个早晨,每个晚上的问候一般,那是陆远最亲,最爱的人。
那是陆远的心肝宝贝,是他的甜蜜饯,砒霜酒,是陆远的爱人,穆法硰。
“不……”陆远轻笑,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太幸福了。”
穆法硰摸了摸陆远的头发,用温热的唇贴上陆远的额头,碰了碰,没有说话。
他往前走……
陆远有些着急,赶忙跟上,轻轻抱怨:“不要走这么快。”
穆法硰听闻,慢下来……配合着陆远的脚步,陆远听见了心跳声,但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穆法硰的,亦或者是他们两个人的。
饭后,陆远依偎在穆法硰的膝盖上,他坐在地上,垫着一个软垫子。
钢琴的声音,总是这么温柔。
穆法硰弹奏着,神情一如平常,淡淡的,手指下的琴键如流动的水,每一滴都在亲吻他的指尖。
“这曲子真美……”陆远惬意,闭目趴在他的膝上:“好像不是夜莺,这是什么曲子?莫扎特?还是肖邦?”
穆法硰继续弹着,曲子是那样温柔,安宁,充满力量。
最后一个音落下,余音环绕,陆远的心中如此滋润,感觉舒畅起来,于是他笑:“现在不用保密了吧?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穆法硰伸手,抚摸陆远的脸。
陆远舒适的蹭蹭他的手。
穆法硰露出笑容,他说:“L。Y。”
第110章 你呢?
“你的心乱了,润知。”老太太瞥他一眼,手里捻着佛珠。
陆润知盘坐在蒲垫上,面上无悲无喜,只是说:“因为饿了,已经一上午了,滴水未进。我现在什么经都背不下去了,只看着菩萨面前供的糕点犯馋,直流口水。”
“出息。”老太太笑了一下,慈爱的拿了块点心放到陆润知手里,说:“吃吧。”
陆润知说这不好吧,毕竟是贡果,随后咬上一大口,吃得嘴上都是渣。
“没事……”老太太摆摆手,又捏捏自己的膝盖,轻轻笑,布满皱纹的脸上,眼皮有些低垂:“菩萨不会怪你的,一个饿了的人,吃一块糕点,有什么罪呢?又有什么不对呢?”
陆润知顿了一下,随后吃完整块点心,舔了舔手上的渣:“是吗。”
“你心里最清楚不过。”老太太笑,显得有些疲惫:“我问你,为什么杀了宁卿卿。”
“不是我想杀,而是对有人来说,不得不杀。”
老太太抿嘴,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你可知,四家并立,并立的是哪四家?”
“穆家,陆家,宁家,简家。”
“是,我们陆家一直独善其身,千百年来守着祖先的基业,供着菩萨,修着心中的慈悲,润知,你心里可有慈悲?”
“我不知道,太太。”
“不知道好。”老太太笑着敲了敲陆润知的脑门:“不知道才能自省,才能继续修行,润知,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现在局势已经破了。”
“穆家在上一代,被糟蹋的太狠了。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一代的穆家当家人是个有头脑有胆量的,是把快刀子,谁不怕快刀子呢?一刀下去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