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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下午和我去林子里摘点野莓吗?我听管家说的,林子里的野莓很好,很新鲜也很甜美。我们可以摘一点,送给穆铮,还有思慕他们当做礼物。”
“嗯。”穆法硰点点头,他掀开画上置放的白布,一瞬间……陆远睁大了眼睛,他的呼吸变得急躁,指尖开始发麻,陆远动弹不得的看着这幅画。
穆法硰画的油画一向画的很好,很传神。
但从来没有像这幅一样,该怎么说呢?
陆远喘着粗气,他能听见自己不平静的呼吸声,心脏跳个不停,叫他头晕眼花。
白桦树……一大片的白桦树,陆远慢慢走过去,他的指尖感觉到了刺痛,陆远忍不住的,轻轻抚摸上画上的树。
这树简直像真的一样,每一片叶子都好像随时能被风吹响。
陆远往下摸着……一片湖。
是近来还能梦见的湖,陆远还记得湖边的土壤踩下去时的柔软,和湖面的平静与澄澈,荡着的波纹是那样美丽而特别……
那是他们原来居住的地方,这个湖,原先有一大群天鹅,都是穆法硰送给陆远的礼物,而如今在画里,陆远已看不到这些可爱的天鹅。
这湖,给过陆远希望,也带给过他绝望,只是,陆远没想到,会在穆法硰的画里看见它。
陆远继续摸着,实际上,他的眼睛已经看东西模糊了,泪水忍不住的要夺眶而出。
画里的湖,有一艘小船,船上面,坐着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的肌肤如牛奶般白净,她火红色的长发垂落在胸际,她头戴王冠,穿着白色的长裙……可是裙子上却沾染了血迹……
女人的身后,有一双雪白的,巨大的翅膀,在画里面,已经被残忍的拔下来了……
这幅画里,有美丽,有思念,也有绝望,恐怖和血腥。
陆远从中看到了多种情感。
他擦去眼泪,陆远的灵魂正在颤栗,他颤抖着,问穆法硰:“这画里面的,是个天使吗?失去翅膀的天使吗?”
陆远几乎站不稳,穆法硰抱住他,告诉陆远:“只是一幅画。”
陆远怎么能信,怎么敢信。
因为他和穆法硰说过,潘多拉的头发:
是鲜红色的。
穆法硰眼神里没有动容,他抱着陆远的同时,把布重新盖在画上。
是的,这幅画,是完成品。
陆远被穆法硰抱在怀里,穆法硰的声音依然很冷静:“你不喜欢它吗?”
陆远缓了缓,站起来,拍拍穆法硰的手:“如果它只是一幅画,我当然会喜欢。你画得那么好……可是,穆法硰,上回我们聊过了……”
穆法硰轻轻整理着陆远耳边的碎发,他回答:“是的,我们谈过。”
陆远想说什么。
却被穆法硰阻止,穆法硰轻轻问他:“你太容易受到惊吓了,远远。画就是这样的。”他有力地握住陆远的手,穆法硰手掌的温度让陆远感觉到了放松,穆法硰握着陆远的手:“你喜欢的那匹马,我已经画好了,你想看吗?”
陆远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说不想,于是点点头。
“来,远远,坐到沙发上。”穆法硰温柔得简直不像他自己了,陆远却顺从的听他的安排,坐在沙发上。
穆法硰把画拿给他,陆远轻轻打开,露出一丝笑容:“你把巧克力画得真俊,看它的肌肉,它真漂亮,我从没有见过比巧克力更漂亮的马了。”
穆法硰闻言坐在陆远身边,搂住陆远的腰,把他带进自己怀里,陆远半躺在他的怀里,欣赏着这幅画。
“可以送给我吗?”陆远朝穆法硰笑笑:“我会拿去裱起来,好好珍惜。”
穆法硰吻了吻陆远的头发:“嗯。”
“穆法硰。”
“嗯?”
“你接下来要做的事,会让我伤心吗?”陆远静静的问。
穆法硰犹豫了片刻,他握住陆远的手:“你想离开我?”
陆远从被穆法硰握住的手上感觉到了疼痛,他拍了拍穆法硰的手,笑着回答:“不会的,我向你发誓,宝贝。”
穆法硰放松下来,依赖的看着陆远,又亲吻他。
陆远被他的吻所迷惑,他的宝贝,怎么会让他伤心呢,不会的。
第163章 曲折的惩罚
女仆送来了热乎乎的茶还有美味的点心,陆远不再纠结于那副画,他用起点心,告诉自己一切平安无事。陆远知道这有点自欺欺人,但他不愿因为一幅画和穆法硰争执,陆远只需要明白一点,更何况,他还很明白。
对于陆远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穆法硰。没有比穆法硰更重要,更值得珍爱的了。
陆远注视着穆法硰的背影,穆法硰正在画一副新画,神情专注,聚精会神的描绘着理想中的世界。
陆远擦掉嘴边的饼干渣,他走过去,把双手放在穆法硰的肩膀上,穆法硰把手放在陆远的手上,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陆远靠近穆法硰,吻了吻他的脸。
然后问:“午饭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穆法硰握住陆远的手,抚摸了两下。他把画笔放下,陆远急忙阻止,歉意的笑:“我打扰你了?你画吧……”
“陆远。”穆法硰打断了他,转身看陆远。
“嗯?”陆远问:“怎么了?宝贝。”
“我和你一起。”穆法硰这样说,握着陆远的手站起来,他的双眼看起来很温和友善,看着陆远的目光带着爱意,只是嘴唇抿得很紧,看起来很严肃。
“好吧。”陆远说,伸手环住穆法硰的脖子,他踮起脚尖,和穆法硰拥抱。
穆法硰拍拍陆远的后背,忽然把陆远的一条腿架起来,陆远吃惊,哭笑不得的说:“你干什么?”
穆法硰没有回答,只是试图去抱陆远的另一条腿,陆远被迫像个小孩一样被抱起来,陆远无奈的笑,抱着穆法硰:“不要闹了,我觉得有点恐怖……”
“哦!”陆远叫了一声,穆法硰走动起来,陆远重心不稳,整个人腾空,只能紧紧抱着穆法硰,像只考拉。又像叶子依赖它的枝干,而显然,穆法硰是枝干,而陆远是叶子,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穆法硰!放我下来!”陆远的音量加大了些,他担心的用双腿盘着穆法硰的腰,而穆法硰则一手托着陆远的屁股,又重新坐回他画画的位置。
“我的拖鞋……”陆远说,看着自己的拖鞋孤零零的掉在地上,而穆法硰置若罔闻,任由陆远惊呼,慌乱。
陆远被迫坐在穆法硰的大腿上,很硬,说实话有点硌,一种不妙的情绪从陆远的腹部徐徐上升,这让他有点焦躁不安,脸颊红得发烫:“说真的,让我起来,我不想……”
陆远扭动着挣扎,想要站起来,却被穆法硰的手……那只大手按住,天哪,陆远感觉自己在穆法硰手里简直就像只兔子一样好控制。
穆法硰的手禁锢着陆远的背,陆远被迫紧紧贴着穆法硰的胸膛,感受着穆法硰的体温和呼吸,陆远侧着脸贴在穆法硰的胸腔上,他抬眼,能看见穆法硰的下巴,以至于让陆远走了神,陆远伸手,轻轻拨弄着穆法硰下巴上的胡渣,他忍不住笑了笑:“你今天早上没刮胡子吗?”
穆法硰没有回答,他用左手抱紧陆远,而右手继续作画。
陆远被穆法硰的胡茬吸引,他玩心一起,也就顾不上别的了,用手指玩着穆法硰下巴上的胡茬,有些扎手,但陆远觉得有趣,他缩在穆法硰怀里,不安分的拔掉穆法硰下巴上的一根小小的胡茬。
穆法硰似乎察觉出了痛意,轻轻蹙眉,低头看了陆远。
陆远有点心虚,笑了笑,把手藏起来。
穆法硰的眉眼长得很正统也很英俊,幼年和过往的经历让他的嘴唇总是紧紧抿着,笑也不笑,陆远最喜欢的那双眼睛,那双异瞳,美丽得熠熠生辉。但此刻正严厉的看着陆远。
为了避免挨骂,虽然穆法硰从不骂他,而总是用曲折的方法让陆远受到惩罚,但陆远觉得此刻还是乖顺一点比较好,他依偎在穆法硰怀里,向他的丈夫无声讨饶。
穆法硰眯了一下眼,那双迷人的眼睛注视着陆远,嘴角有点向上,似乎还从鼻子里发出短暂的嗤笑般的哼声,但很快他就又面无表情了,像大理石一样冷漠,看着陆远,说:“没有下次。”
“好的好的。”陆远快速点头,像个狗子跟主人撒娇一样,半躺在穆法硰怀里,躺了一会,陆远觉得无聊了,他实在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正相反,陆远有些精力旺盛,他喜欢到大自然里去,去跑,去看花,去采摘水果,去玩。在家里也很少闲着,总是抄一些佛经,当练字一样稳定心神。然后学一些新的东西,或者看看书。
反正不是像现在一样,无所事事。什么能做的事都没有,虽然陆远也喜欢发呆,放空自己。不过别误会,他可不愿被爱人抱在怀里不能动弹。
即使才刚被警告没过五分钟,陆远已经忍不住了,穆法硰今天依旧穿着白衬衣和黑色的西装裤子。
陆远是不明白为什么在家里要穿这个,但他从不干涉穆法硰的喜好,就像陆远不喜欢别人干涉他一样。不过陆远会给穆法硰买两件自己认为好看的衣服叫他穿。
陆远手指痒痒,已经心痒难耐,他解开穆法硰衬衣的扣子,从上往下解,觉得有趣,不亦乐乎。
“陆远。”
陆远抿了下唇,听到穆法硰的声音有一丝的低沉,他悄悄的把扣子给穆法硰重新系上,轻轻笑:“你的扣子系错了宝贝。我重新帮你系一下。”
穆法硰半响没说话。
陆远抱住穆法硰的腰,安静的待着,就好像他刚刚真的是乐于助人而不是爱胡闹。
穆法硰的声音有点无奈,似乎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但陆远却每根汗毛都在竖立。
陆远暗中祈祷,让自己能平安渡过这一劫。
果然,在午饭的时候,穆法硰说话了,带着他那张扑克脸,没有感情,没有情绪起伏的说:“以后……”
一家之主的分量就是不同,穆法硰一开口,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不分男女,如同听天书一样,个个背挺直,眼睛睁大,生怕错过一个字。
和听陆远说话时完全不同。
“以后,午餐全部吃素。”
第164章 好吃的牛排
陆远听到这话,哑然失笑,他把手肘撑到桌子上,双手合拢挡住下巴,陆远笑的身体不断的在小幅度颤动。
穆法硰看着陆远笑,自己没有忍住似的,嘴角向下严肃的弧度有了点裂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温柔的向陆远探去。
“宝贝……哈哈哈哈”陆远笑得爽朗,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虽然我喜欢肉食,但你别忘了,我有一段时间因为跳舞是靠着沙拉活下去的,如果你想用这个惩罚我,让我觉得,你很失策。”
穆法硰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只是慢慢眨了一下眼,这个动作有点揶揄的味道,即使他的面部表情并不丰富,总是紧绷着他的脸,但在陆远大笑时,穆法硰是绷不住的,他的目光因陆远的笑而变得温柔,温暖。
管家也含笑的退下,去做自己的事。屋子里因为陆远的笑声,氛围变得轻松有趣多了,大家似乎都很开心,连大白都兴奋得左右拍打着尾巴,在地板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陆远用左手持着叉子,耸了一下肩膀,他那饱满美丽的脸蛋有了些调皮的表情,不规矩的用刀叉指了指穆法硰,别有深意的讲:“你知道,我就是这样的。宝贝。”
穆法硰饮了一口红酒,他平时很少喝。因为酒量堪忧,陆远也不许他喝太多,所以穆法硰的酒杯里的酒总是在杯底打了个旋就没有了,非常少量,穆法硰却还是很容易喝醉。
“什么样的?”穆法硰朝陆远伸出手,表示愿意和陆远谈话。
陆远把手掌放到穆法硰手里,任由穆法硰握住他的手,捏了又捏,最后亲吻他的指甲。穆法硰的手指瘦长,指甲圆润,比起穆法硰这个人,他的指甲在陆远看起来更可爱。
“嗯……”陆远故作深沉,似乎要高谈阔论一番,但最后他笑了:“喜欢捉弄你,我就是这样的,我喜欢逗你,看你吃瘪。”
穆法硰的目光深了点,带着侵略性。他的呼吸又开始灼人,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陆远,似乎要将陆远拆之入骨。穆法硰呼吸着,把自己发烫的呼吸又逼回体内,他的脸有点红了,嗓音沙哑,带着和平时不同的韵味。
陆远知道,他有点醉了。
“你这个小坏蛋。”穆法硰亲吻陆远的指甲,他的眼神却紧紧锁在陆远的脸上,一寸都不肯偏离,死死的看着陆远:“我的小天鹅,我的宝贝……”他说着,狠狠亲上陆远的手,发出啵的一声。
陆远轻轻笑出声:“你又喝醉了,宝贝。往常打死你,你也不会跟我说出这么可爱的话来。”
穆法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