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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未来帝王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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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取下马背上挂着的斗笠,用斗笠一下一下扇着风,待到火势高涨,他脸上的热也散了,他故意瞥了眼瞪圆了眼睛的沈夷光,戏谑道:“人长脑袋可不是光为了好看的,我的主人。”
  沈夷光当然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却毫不示弱地回敬:“是我不知道人心险恶,哼!”觉着耍她玩的谢弥忒居心不良。
  她又正了神色,问道:“你找着工部留下的记号了吗?”
  谢弥神色如常,甚至皱起眉:“许是咱们跑的太远,没瞧见什么记号。”
  沈夷光倒没怀疑,叹了口气:“这路可怎么找。”她忽又想到什么,心头一动,看了谢弥一眼:“话又说回来,我被人追杀的时候一路纵马狂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哪儿去了,你又是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
  她方才惊魂未定,眼下渐渐理智回笼,心里不免生出些疑问。
  谢弥当然是因为派人暗中跟着她,这才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他有些惊讶于她的敏锐,沉吟片刻,不紧不慢地道:“我之前入林的时候,一直和大郎君在一处,没想到碰上地动,把我们一行冲散了,我担心主人安危,便回到营帐去找你,听人说你在东猎场的红枫林处遇刺,我便一路追踪了过来。”
  沈夷光心头还是有点古怪的感觉,但想想这事儿谢弥也没什么好扯谎的,他想干什么呢?他能干什么呢?
  谢弥把自己的干粮给她,又起身道:“得防着余震,夜里找个平坦开阔的地方歇着吧。”
  沈夷光捧着干粮没动,身子不安地挪了挪,脸色慢慢泛出一丝异样。
  谢弥低头瞧她:“怎么了?”
  她低头攥紧了裙摆,一声不吭。
  她这副模样颇是吓人,谢弥心里一慌,忙蹲下身握住她肩头,逼她和自己平视:“你别吓老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夷光抿了下嘴,眼里蓄起了泪:“我,我方才不留神被蛇咬了。”
  谢弥脸色登时变了:“咬哪了?让我瞧瞧,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沈夷光脸色更苦:“书上说,这种绿瘦蛇当是无毒的。。。”
  当时被咬了之后她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她便按着医书上所言,简单处理包扎了一下,当时也没有任何异样,谁料这会儿竟发作起来,她大腿又麻又痒,被咬的地方涨热无比。
  谢弥:“。。。”
  他差点吐血,从未如此仇恨过‘书上说’三个字。
  不过他也知道这怪不得她,她长这么大过的都是呼奴唤婢的日子,又没再野外里摸爬滚打,这里对她而言就像是另外的世界,她所有的经验,只能从书本竹简那里得来。
  他深吸了口气,并未嗔她,皱眉道:“咬在哪里了?让我瞧一眼。”
  沈夷光脊背僵了僵,低头攥着裙摆不语。
  谢弥急的差点跳脚,上手就去解她裙带:“咬腿上了就直说,老子爱看的是白生生的大腿,又不是被毒蛇咬过的腿,还能占你便宜不成?”
  他这着急忙慌的,连自称都改了。
  沈夷光吓得往后仰了仰,一脸沮丧地道:“我自己来就是了。”
  她咬紧牙关,闭着眼把裙子往上拉。
  谢弥只瞧了一眼,就知道她为什么别别扭扭了。
  她穿着雪白轻薄的绸裤,他瞧见她大腿内侧,颇靠近腿跟的地方有两个血洞,隐隐泛着肿,只是这位置。。。
  谢弥盯着瞧了眼,先松了口气:“幸好毒性不烈,死不了人的。”
  沈夷光只被他盯着看了一眼,耳根都烧红了,她死命抬着下巴,没让自己露出难堪的表情。
  很快,他又调开视线,眼睛朝上望着天,表情有点难以启齿:“但是。。。得尽快把毒血吸出来。”
  这样,怪难为情的。
  作者有话说:
  强取豪夺当然要和小逃妻的梗搭配食用,欧耶


第25章 
  谢弥。。。要给她。。。吸蛇毒?伤的那个地方。。。
  沈夷光嘴唇颤抖; 双目失神了会儿,果断道:“我自己来!”她见谢弥想要上前; 立刻往后缩了缩; 大声道:”你别过来!”
  谢弥瞥了眼她的伤处,沉默片刻,然后被硬生气笑:“别闹了; 我冒着风险给你吸蛇毒,我还没说你占我便宜呢。”
  说的跟她求着占他便宜似的!沈夷光本能地想顶嘴; 他却皱了皱眉:“这毒虽不要命,但也不是好玩的; 你非得等扩散了; 身上溃烂生疮,这才知道厉害吗?”
  全身溃烂。。。沈夷光打了个哆嗦; 谢弥已经不由分说地蹲身; 牢牢摁住她的两条腿,不让她动弹分毫。
  他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瞧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犹豫了下,到底放缓了声音:“我闭上眼,不乱看就是了。”
  哪怕是这种旖旎的事儿,在这样要命的情况下; 其实也没什么情致; 他以为自己不会胡思乱想; 但闭上眼之后,他又忍不住生出许多杂念来。
  他犹豫了下; 伸出手; 把她里裤扯破一个口子; 让伤处露出来。
  沈夷光:“。。。”
  谢弥半跪下来,上身低伏,以一个绝对臣服的姿态慢慢凑近她。。。
  这个时候,他既像是臣服于她的臣下,又像是准备进食的野兽,两种极为矛盾的感觉在他身上交织冲撞,如水火纠缠。
  沈夷光彻底动弹不得,眸子下意识地闭紧,却又怕他趁机轻薄自己,眼睛似睁非睁,脸几乎要烧透了。
  其实谢弥倒还算有几分人心,并没有任何占她便宜的举动,是她自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梦里的一段情景,他强令她躺在榻上。。。她不愿意,他就绑了她的腕子,让她动弹不得,然后紧紧抱着她,一点一点向下亲吻,流水潺潺,如饮如啄。。。
  好像,要把她一口一口拆吃入腹似的。
  沈夷光几乎要厥过去了。
  过了会儿,谢弥才终于直起身,吐掉嘴里的毒血,拿清水漱了几遍口,又给她敷好草药。
  他这才清了清嗓子,眼睛却不敢看她:“没事了。”
  沈夷光没说话。
  谢弥不得不把目光转向她,见她小脸红的厉害,眼底泛着水光,雾蒙蒙的,整个人似哭泣似嗔怨,一副死过一遭的样。
  她衣衫散乱,裙子堆在腰际,实在很引人遐想,要是这里有第三个人,指定会以为他对沈夷光做了什么下流的事儿
  这倒是比方才不尴不尬的场景勾人得多,谢弥舌尖发干,犹豫了下,才再次半蹲下来。
  沈夷光终于找回一点灵智,木呆呆地眸子动了下,含羞带怒地道:“你还想干嘛?”
  谢弥没回答,向她探出手,沈夷光还以为他像梦里一样兽  性大发了,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她又不肯落了面子,瞪大眼睛,竭力凶狠地看着他,要把他吓退。
  谢弥探到她腰间,把她的裙摆拉下来,重新遮盖好。
  “主人,”他又有点想笑了:“你不用这么怕我。”
  她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对她做过什么似的。
  沈夷光想到方才脑子里的那些事,脸‘噌’的红了,恼怒地强调:“我才没怕你呢,走开!”
  她心情不好,脾气也变差了。
  要搁在平时,谢弥定是要趁机逗弄她的,但现在。。。他摸了下自己的嘴巴,想着自己刚才干过的事儿,居然真的后退了几步,瞧她神色恹恹的,便道:“夜深了,找个休息的地儿吧。”
  虽然方才的事儿是个意外,他也没想过对着她又咬又舔,但作为男人,他也不能否认自己占了小女孩便宜的事实,于是也就大度地不计较她些微的冒犯了。
  沈夷光半条腿又肿又麻,现在肯定是动不了的,而且现在余震未平,也没法找个干净山洞。
  她沮丧地瞧着四下的烂泥落叶,指不定有什么蛇虫鼠蚁,她感觉身上都痒了起来,想也没想就拒绝:“太脏了,我才不要睡在这儿,你要是困就自己睡吧,别管我了。”
  她虽然没她哥那么有病,但也是爱干净的,少睡一晚上又不会死。
  这么娇气的性子,要搁在谢弥的军营里,他早把人扔在烂泥坑里了。
  在意识到自己占了便宜之后,谢弥对她就格外宽和,嘲讽的话都没冒出一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你本来就受了伤,今晚上要是再没休息好,明儿只怕得躺下。”
  他轻敲眉心:“我来想办法。”
  他边说边摘下自己的双层氅衣,沿着针线的痕迹把大氅两层拆开,拆成两块颇大的方形布料,沈夷光瞧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又从马背上取下今天新打的几块兽皮,在地上铺开,问沈夷光:“你有针线没?”
  俗话说人越缺什么,就越喜欢炫耀什么,像沈夷光这样连穿针都不会的,偏偏在身上准备了个十分齐全的针线包,里面大小绣针多达十余种,丝线更有三十来色。
  她不明所以,还是解下针线包给他:“你要干什么?”
  顿了下,她又极憋屈地补了句:“我可不会针线啊。”
  谢弥打开针线包,利索地穿针引线,一边不留情地嘲笑她:“那你还带这么多针线在身上,不会做饭爱买锅。”
  沈夷光:“。。。”烦死了!
  他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就把拆下的布料和新打的兽皮缝在了一处,他手脚麻利极了,针脚细密紧实得厉害,便是头等的绣娘都得略逊一筹,转眼就做出两块毛皮毯子一样的东西。
  沈夷光目瞪口呆。
  谢弥闻了闻,随即皱眉道:“皮子没晾晒过,到底还是差点,算了,凑合吧。”
  沈夷光自暴自弃地道:“你这都算凑合,我算什么呀?”
  她以为谢弥说自己会女红是逗她玩玩,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真是太打击她了!
  他又捡出一些干净的干草平平铺好,再把兽皮毯子搭上去,另一块留着她盖,再在附近撒了一圈防虫蛇的药粉,这才起身对她戏谑道:“这下可以睡了吧,我的主人?”
  她要是再硬拗着不睡,那就有点太不识抬举了,她解开外面的氅衣,心情复杂地钻进了毯子里。
  谢弥也没有她睡觉穿寝衣的习惯,本想解开衣裳只留条裈裤的,但在瞥了她一眼之后,又默默地把中衣穿了回去,径自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躺下,把外衣盖在身上。
  今天出了这么多事,沈夷光一边担心自己能不能平安回去,一边又挂念姑母兄长他们,她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没想到人才钻进毯子,就好像被点了昏睡穴似的,一股乏累袭来,她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半夜,林里忽然起了呼啸夜风,一阵挨着一阵,似山鬼啼哭,她有点害怕地往毯子里缩了缩。
  她下意识去瞧谢弥,发现他就睡在自己不远处,两手交叠在脑后,神情安逸,妖冶的五官在月影清辉下,阴影错落,就像是山海传说里的艳鬼妖魅。
  谢弥把大氅拆开,给她缝毯子了,他身上的外衣好像挺薄的。。。
  沈夷光人缩在毯子里,在心里嘀咕了句,她伸出胳膊,指尖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膊,发现他体温较常人要低上许多。
  她不知道他天生体温就低,还以为他是夜里被冻着了。
  沈夷光一下子睡不着了。
  让部曲挨冻,自己在毯子里呼呼大睡,这可不是一个宽宥的主人该做的。
  她,她还指望谢弥恢复记忆之后大杀四方,拯救世家子弟性命呢,他不会在这儿冻死吧?她才下决心要对襄武王府下注啊!
  她从毯子里钻出来,拖着两条毯子往他睡着的地方靠了靠,把宽大的毯子分了一半给他。
  一切都是为了以后家里能好过。
  沈夷光在心里咕哝了句,这才舒坦地阖眼睡下。
  谢弥就躺在她身畔,缓缓打开了那双狭长的眸子,他身子动了下,似乎想凑过去亲她,双唇即将触及她脸颊的时候,却猛然顿住了。
  他停了停,用鼻尖拱了拱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嘟囔了声:“这才有点小王妃的样子。”
  她已经睡着了,并未听见。
  他忽然伸手,把她抱了个满怀,她被他的体温激的轻颤了下,他忙用内力为他驱散寒意,让她再次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沈夷光是被一阵唧啾鸟鸣声吵醒的,她彻底清醒之后,才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被一股清爽又有些刺激的薄荷香包裹着。
  她吓一跳,忙伸手去推谢弥:“醒醒,你该起来了!”
  其实她稍微一动,谢弥就醒过来了,只是她身上香喷喷的,他舍不得放开她,索性继续装睡睡觉,很不要脸地死死搂着她。
  沈夷光给他锢的不能挪动半分,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和嘴巴,撅了下嘴巴:“憋死你。”
  谢弥硬是憋了会儿,终于撑不住睁开眼,没好气地道:“一大早你就跟我找不自在。”
  他利落地起身,找出干粮递给她。
  这些干粮都是晒过的肉干干饼,粗硬得很,沈夷光肠胃又弱,她昨晚上吃了一点干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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