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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嫡子就只有这一个。
按照祖训也按照皇家的规矩,他这个爵位也只能南泽来继承。
那是真正的长子嫡子。
所以他是有机会接触到免死金牌的。
当时还有两个庶子很得他的喜爱,也经常出入书房重地。
这件事儿出了之后,那两个庶子不知道被谁给打了,一个打傻了,一个腿瘸了。
当年这件事情也不过是发生在旦夕之间。
镜山王有钱还有权,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失踪的南泽。
而且他也不是很确定那免死金牌就在南泽的手里。
毕竟家里这些儿子就属南泽脾性最好,温文儒雅,才情也高,所以他对这个嫡子还是很满意的。
却没想到,还真是那个孽障干的。
也许那个逆子是想让他们被抄家问斩吧。
没了免死金牌之后,南家从上到下,老实了许多。
尤其是镜山王,真的不敢肆意了,对于那一大堆庶子庶女看得也严,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是真没救了,所以这些年,镜山王一族是真正的忠于皇上,对皇帝也是唯命是从。
至于他和原配夫人之间还有心生怨恨的南泽以及其他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那就曲折了,赶上一个话本子。
此时的镜山王吓得浑身一颤,腰身弯的更低了:“臣有罪。”
“既知有罪,怎么办?”
“臣自罚俸禄十年,将过去十年的收入,都捐给朝廷充作军饷。”
沈栖沉默不语。
镜山王又继续说道:“感谢摄政王爷帮老臣寻回免死金牌,从此之后,老臣欠你一个大人情,但凡有事,一句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也算是间接的表明立场了。
沈栖并不稀罕他的赴汤蹈火,不过镜山王很识趣,十年的收入,这十年之内,北疆的军饷不愁了。
他的手依然按在免死金牌上,寒凉的目光依然盯着镜山王。
镜山王被这双目光给盯得,只觉得呼吸不畅,其实他和这个出身农家的摄政王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一般都是大型的朝会祭祀或者朝廷发生大事情的时候,才会见个面。
那时候他就知道,出身农家的这个沈四郎,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可毕竟没有进一步接触。
而现在他终于想起,背地里这些人,为什么也忌惮着这个年轻人?
那是因为他有被人忌惮的资本。
不说别的,就说在这房间,眉目俊雅的年轻人竟然让他感觉到不敢抬头,膝盖有些软,有一种想跪下去的冲动。
他紧紧咬着牙,他与摄政王都是王爷,虽然他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们品阶是相同的。
摄政王再如何权倾朝野,他镜山王见到摄政王的时候,也不必跪拜。
所以他不能丢人,但后背已经被一层冷汗给打湿了。
喉咙有些发干,想说什么竟然发不出一个字来。
屋子里非常安静,甚至能听得到他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就在镜山王觉得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沈栖终于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他的身旁,侧眸看向低垂这头的径山王,声音清淡如雪:“镜山王,你的赌坊和青楼该整治了。”
说完这两句话之后,沈栖缓步的离开了房间。
镜山王吐出了一大口气,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脑袋嗡嗡的,这么多年了,还头一次与人在一起会产生这样的压迫感。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桌子上的那个免死金牌,蓦然的冲上前去,一把将放在桌子上的免死金牌紧紧的抓住,攥在手里,随后又连忙松开,尽管他知道这东西坚硬的不得了,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又捧在手心里,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南家有救了,他再也不用如履薄冰了。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十年了,这十年的日子,别人以为他过得悠悠自在,可哪里知道内里的煎熬啊。
而且他表面一定要装得潇洒,不能被别人看出破绽来,如果被人知道了,整个南府都不会存在了。
还甚至包括依附南家而存在的其他族人。
将免死金牌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拍了拍,不放心又拿出来看了好几眼,确定已经失而复得,又将这块免死金牌放进了怀里。
这才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汗水,并没有马上出去,他需要先静一静。
摄政王既然选择在这里见面,那就证明这里是非常安全的。
片刻之后,镜山王苦笑。
这个年轻人,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呢?
挥洒之间竟然能杀人于无形。
今天,他不但惩治了沈家人,还将他收归麾下。
说句不好听的话,以后摄政王爷沈四郎想要造反的话,他都得义无反顾的支持。
希望他可不要造反啊,好好的辅佐着小皇帝,好好做他的摄政王。
要说他这摄政王权力多大呀,跟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是不知道他的儿子南泽怎么样了?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块免死金牌的?
他的儿子南泽去了哪里?
镜山王并不傻,相反人精明的不得了,当冷静下来,他心里隐隐约约猜出来,怕不是这位摄政王爷,从他的儿子身上得到了什么?
那么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镜山王抓耳挠腮的也想不出来。
第354章 镜山王的抉择
黑暗的夜色里,两道身影隐藏在平安客栈墙角的阴影处。
当镜山王终于在屋子里平静下来之后,怀揣着免死金牌,出了平安客栈,然后与他带来的一大群侍卫,像做贼似的离开。
幸亏这是晚上,如果是白天的话,那可真是让人侧目。
毕竟这架势都快赶上太子出巡了。
当然了,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镜山王,怀里揣着他找了十年的东西。
很快的,平安客栈附近,再次恢复了平静。
那两道隐藏在墙角阴影里的身影依然一动不动。
这两道人影,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离去的沈栖,而另一个满脸都是络腮胡子,看不出长得如何,只有一双眼睛在夜色下灿如星子。
沈栖沉默了片刻,缓缓的开口说道:“南泽,你可是想好了?”
这人就是镜山王失踪十年之久的嫡子南泽。
是他的原配夫人所生,本该是他的继承人,可从他将免死金牌拿走之后,父子两个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不管是一时之气还是有什么苦衷,镜山王在刚才都没去问沈栖那免死金牌是怎么找到的,他的儿子南泽如何……
哪怕问了,沈栖也不会告诉他,可是他是问都没问。
南泽声音有些沙哑,甚至都听不出他年龄几何,其实,他当年离开镜山王府的时候十五,现在也依然是个年轻人。
可夜色下看他沧桑的面容,宛如中年大叔。
“王爷,我已经想好了,明日我就离开京城。”南泽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你不回镜山王府?”
南泽沉默了片刻,缓缓的摇头,他的眼睛闪过一抹悲伤,随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低沉内敛,但是却没人敢忽视他。
“从今日起,我与镜山王府再无干系。”
“好,你放心的去,京城里的事情,我每年都会替你安排妥当。”
南泽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的眼睛变得湿润,垂下头去对着摄政王沈栖深施一礼:“谢过王爷!”
沈栖轻叹了一声,很是理解这位男子此时此刻的心情。
一个人怎么才可以强大起来?
应该是没了软肋,没了七情六欲,没了那么多的牵挂。
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就算是做到了,那其中又经历了什么,常人是无法想象的。
都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
可是暴风雨之下的世界同样是飘摇惨烈的。
沈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轻缓,但却很郑重:“事成之后,我会封你为猎西王,享受异性王所有殊荣!”
沈栖这话说的笃定,南泽心头一震,不由得看向站在面前这个年轻人。
其实他不过是个农家子,可是从他被一意孤行的太皇太后封为摄政王之后,做了多少让人侧目的事情?
现在朝野内外议论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少了。
整个南梁国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团结。
能做到这一点,可想而知,这个摄政王爷能力有多强。
他再次对着摄政王沈栖深施一礼,不过这次却没说什么,只是对他郑重的点头,随后悄无声息的,宛如一头猎豹,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而跟着他一起消失的是隐藏在另一侧的暗卫老大鼠一。
他是负责传递消息和暗中辅佐南泽的。
南泽的行动是极其秘密的。
如今在这南梁国内,知道的也不过几个人。
他目的地是西摩国。
这个老想越过沙漠打到中原的国家。
不过他们不比北鞑国,实力一般。
可是,在两国交界处,有一大片广袤的土地,那里幅员辽阔,气候适宜,土地肥沃,盛产棉花小麦还有瓜果。
那里还是去往西域的必经之路。
自古以来就是非常重要的。
其实本来是南梁国的。
但如今,被西摩国占领着。
朝廷与对方协商过好几次,可是都被对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搪塞过去。
而南梁国似乎也底气不足,象征性的要了几次之后,在那些文臣的阻拦之下,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沈栖在北疆战事稳定之后,就开始处理这件事儿了。
其中的过程之复杂和艰难可想而知。
然后他就遇到了在那一片土地上,已经有一些势力的南泽。
联系上之后,沈栖的计划就临时改变了。
不去与西摩国协商了,直接内部瓦解,时机成熟,南梁国会派军队去接手。
然后再重新划分边界线,重新签署两国关于边界之间的协议。
谁都不知道南泽在这十中经历了什么,可是无须质疑他的能力,他如今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少年了。
事成之后他不用再去与那些心怀叵测狼子野心的庶子们争夺爵位,他会有自己的封号。
沈栖给的条件足够丰厚,还派给他人手和足够的信任,这对于本来就一心向着南梁国的南泽来讲,不亚于再造之恩。
而这些镜山王并不知道。
但他似乎隐隐约约的猜出了什么。
终于拿回免死金牌的他,当天晚上跪坐在祠堂,整整呆了一夜。
据说昏迷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一直候在外面的侍卫,不得不闯进去。
镜山王生了一场大病。
病好之后,迅速的开始处理手下的产业。
对外的说辞早就找好了,不会给人诟病。
他将手里的赌坊砍掉三分之二,只留下三分之一。
又重新制定了一些规则。
毕竟这东西是不可能都砍掉的,都砍掉了,暗地里也会滋生很多。
这玩意是会让人上瘾的,其实,从古到今,都是难以根除。
然后青楼也同样如此。
要知道镜山王的产业里,这两样是他收入来源的大头。
每年的利润高的惊人。
这么一砍下去肯定是伤筋动骨。
尤其赌坊解散之后,在里面的管事打手还有伙计,就都没有工钱拿了。
至于青楼的女子,她们早就与家人断绝了联系,有的是被拐卖的,有的是被家里人送来的,有的是各种各种原因自卖自身的。
关掉青楼之后,她们又何去何从?
这里每个女人背后都有一部血泪史。
谁不想干干净净的做人?
但是命运使然,身不由己!
第355章 他真的不是穿越人士
镜山王是想狠心不管赌坊青楼关掉之后,这些人的生计问题,可是一旦想起那天晚上的摄政王,就收起了这个念头。
他不知道摄政王是不是早就想对他下手。
然后免死金牌和沈二郎给他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但镜山王却知道,免死金牌的事并没完,后续还要看他表现。
如果他表现不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镜山王满门就会被抄家问斩。
可是到底怎么安排,他还没有什么好主意。
与手下的管事们商量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其是那些青楼女子做什么去呢,她们学的那些东西,也是为了取悦男人的,不做这个,有很多可怜的女子,已经做不了良家妇女了。
然后这天,镜山王就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没有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