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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项北坐在高塔顶端的边缘,俯瞰整个世界。
  漫无边际的城市处处可见矛盾交织,肮脏破败的荒凉之地漆黑不见五指,歪曲随时随地将会坍塌的房屋挤满了地沟般的贫穷者,而遥遥相望的城市中心,高耸入云五光十色的塔楼如巨兽般林立,钢铁森林闪烁着永不熄灭的霓虹,穿梭往返的空间车渺小如蚁,纸醉金迷。
  仿生人站起身,脚尖点在塔尖顶端,瞳孔是无机质的蓝。
  他面无表情地垂眸俯视着地下城,展开的机械手徒然握紧——
  空间车如烟花般一个个在空中相继爆’炸,所有的电力设备同时骤停,光怪陆离的钢铁森林在瞬间一片漆黑,又断断续续地恢复。AI紧急启用备用电,全城回荡冷漠的机械声。
  “警告,系统已被全面入侵,攻击者未知,目标正在定位中!”
  空间车在各个角落炸开的时候,视觉效果爽得现场粉丝头皮发麻。
  “仿生人阿北我的老公,我命中注定的老公呜呜呜呜!!!!”
  “帅死谁了帅死我了。”
  “上次是周白说’hello world’重启了阿北,这次阿北独自醒来,重启了整个世界,这种宿命感谁懂,谁懂……”
  “前世今生狠狠代了。”
  “仿生人永远不让我失望,阿北一出全场苦茶子乱飞救命,随随便便入侵所有系统轰掉了空间车,慕强批头皮发麻!!”
  大屏幕上,林项北轻轻歪头,漫不经心地勾起一抹天真而又冷漠的笑容。
  人类站在食物链顶端,生命却弱小如蝼蚁。
  他在响彻整个城市的警报声中不急不缓地抬头,骤然直直看向最初笼罩住他的那束光——
  人类是创造他的神,却是兀自赋予他高尚,自身却不掩饰卑劣的禁锢者。
  仿生人。人类想要将机械打造为人,却在他跟人类分不出区别的那一刻,反过来恐惧他,告诫他无论有多相似,依然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仿制品。
  笼罩住他的光像不欲被窥探般熄灭,高塔之上一片漆黑,失去光源,林项北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八音盒诡异而又悠扬的叮咚声环绕,边南一的怒音在黑暗中响起,像是撕裂乌云的第一道光。
  他站在破败街道的光幕中,一把将戴在头上遮掩的兜帽揭开扔在地面上——
  “从a到b的逻辑最初是谁固化的定义”
  “图灵测试你反复问我谱写人性的法历!”
  一个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揭掉头上的兜帽,露出半机械半人类的模样,跟在汲煦锡身后一步步朝着高塔上走去。
  “声明后调用的函数,人性与定理的冲突”
  “废墟之中林立的腐朽不过是刻板的教徒!”
  一直屏住呼吸的全场都随之沸腾。
  “救命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星源企划,我承认我之前对你的声音大了些……比起内娱那么多只顾捞钱的狗币公司来说,你是舍得给舞台砸钱辅助概念效果的!!”
  “虽然但是不要比烂,星源企划所有收入几乎十成十都来自NebulaX,花在舞台上属于应该的,钱当然要用在刀刃上,这是公司该做的姐妹不然白拿我们nx多少分成。”
  “作品才是通往最高处的唯一钥匙,星源企划有NebulaX了不起!!!”
  “呜呜呜呜呜没文化的我只知道仿生人妆造真他妈的帅啊。”
  Future Bass曲风合着赛博朋克的光幕效果,周屿白修长的颈项上烙印着漆黑的条纹编号,赫然是0731。
  瞳孔是鹰一般幽深的金色,周屿白站在雨幕中伸出手,除自身被光源笼罩外周身漆黑。
  “电子闪烁的霓虹,历史存在的洪流”
  “伽利略刺破乌托邦揭露没什么能够永久!”
  “轰”地一声,光源以周屿白为原点水波纹般荡开,不知不觉中,六个成员已然汇聚到中心舞台,站在高塔之上,俯瞰玫瑰色与深蓝交织的夜空。
  全员甩掉斗篷展开刀群舞。
  “perception——”
  “persistence——”
  “删除原始的记忆芯片完成对自我的追逐!”
  桃金娘放下始终握着相机的手,忍不住跟着全场的姐妹一起鬼哭狼嚎。
  迷幻音效合着震撼的视觉效果形成一种漩涡般的吸引力,蒸汽波曲风与冰冷的金属科技感交织,有种清醒而又晕眩的迷离感,矛盾仿佛甜丝丝不乏清冽的桃子气泡水,淡淡的粉红色中混杂着无色的苏打,气泡自杯底无穷无尽般上浮,在波动的表面上无声炸开。
  “心潮澎湃啊啊啊啊啊!!”
  “提神醒脑,我根本不需要咖啡,我只需要一场舞台就能连蹦好几天!”
  “周屿白鲨我,金色的美瞳好他妈衬队长的北欧神话脸,人间雕塑名不虚传!!!”
  “刀群舞永远的神——”
  周稷在全场疯了般的山呼海啸声中,坐在第一排吃着鸡米花看。
  他一向对周屿白半路跑去出道这件事不太关心,他哥从小就做什么都很简单,一般来说天赋异禀的人都容易三分钟热度,偏偏周屿白定力也有。
  导致他幼儿园开始就先入为主被别人高看一眼,“哦这周屿白他弟”,随后光速以他三岁就知道逃课跑院子里嚯嚯虫子、终止这种不太合适的期盼,转变为“果然没有第二个周屿白”。
  周稷爸妈没怎么样,周屿白本人也没怎样,周稷不好发作,因此在彻底想开前一跟周屿白同框就脾气很臭。
  偏偏周屿白他就不是兄友弟恭的类型,周稷嘴上吃炮仗,周屿白半个字不反驳,施施然给他一顿武力压制,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周稷比周屿白小五岁,发育阶段一岁体型差就很明显,周稷一路跟周屿白打架都是纯挨揍,恨得周屿白牙痒痒,到十岁以后才不会被气哭。
  再加上周屿白还有洁癖,每个周末都把睡懒觉的周稷拎起来一起打扫房间,所以就更讨厌了,周稷小学毕业前一直想把他哥从自己人生里踢出去。
  可能是夜里睡梦中都会被周屿白气得直蹬腿,所以周稷一雪前耻,个头窜得飞快,自小学毕业起就没人敢再把周屿白跟他放一起比——
  周稷小学毕业就接近一米八了,在一众小萝卜头中格格不入,属于走在街上会被大学生两眼放光要微信的类型。
  到了初中周稷逃课打架样样都干,自习课都敢翻窗出去打篮球,班主任一来找他隔着半个操场就能察觉,永远抓不住,到了第二天理直气壮地不承认。
  班主任给周稷爸妈打电话没用,工作忙得团团转,压根没空来。
  周爸不胜其扰,于是任务终于落到了周屿白头上。
  周屿白是学校间人人皆知的传说,班主任一个电话打到周屿白那里,当天下午,周屿白就真来了。
  周稷看到周屿白的时候眼眶都要脱窗。
  他初一,他哥高二,倒不忙着备战高考,因为周屿白这种变态甚至拒绝了保送机会,不占同学名额,统考分高的校长热泪盈眶,所以清闲的很。
  他哥穿着蓝白相间的高中制服,抄着口袋经过走廊时,初一所在的这一层都震动。
  周稷透过玻璃窗看到他哥走过,靠在教室门框上,指节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两下,照常一个字不多说。
  “出来。”
  全班都在看,周稷臭着脸晃出去,个子已经跟他哥差不多高,跟在他后面到了楼梯间。
  周稷自从周屿白上初中就很少见到他了,周屿白住校只有周末回来,而周稷一到周末就钻出去跟朋友打球,不到天黑不回家。
  他本以为周屿白来肯定要说教,没想到没有。
  周屿白看看他,目光审视,似乎是在确认什么:“周稷,你不是因为我逃课的吧。”
  周稷有点意外,抄着口袋靠墙上“啧”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这么自恋。”
  周屿白又问了一遍,盯着他:“真不是?如果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周稷不耐烦摆手,脸色很臭,但没有说谎:“以前有,现在早没了。”
  周屿白一直很敏锐,看得出他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确认过他不是被外在影响,只是在做自己后,就点点头:“行。”
  他目光掠过周稷嘴角的伤口,语气凉凉:“打架可以,但有两点。一,不能没事找事欺负人,而且要知道轻重。”
  周稷听前半句很意外,后半句气得想踹栏杆。
  周屿白没等他发脾气,就接着说了:“这点我相信你一直都能做到。”
  周稷一怔。
  周屿白继续道:“第二,要打就赢得漂亮点,别挂彩。”
  周稷持续发愣。
  周屿白三言两语说完,就打算走人。
  周稷迟疑地下意识抓住他哥胳膊:“……这就完了?”
  不给他念经说教什么的?
  周屿白挑眉:“怎么,你还想要零花钱?”
  周稷:“……”
  周屿白就跟看不懂空气一样,居然真的给他转了两百块钱,还他妈跟没事人一样说“节俭是美德,超过二百没有”。
  说完周屿白就很干脆地走人了,留下周稷怀疑人生地愣了半天。
  周稷抬手碰碰嘴角的伤口,龇牙咧嘴了一下,想着还挺疼。
  跟那些沙比混混打架干嘛啊,掉价。
  大不了以后绕着这些烦人的苍蝇走,逃自习打打篮球算了。
  不知道周屿白跟班主任说了什么,之后班主任竟然允许他自习课去操场打篮球,校队还给他发了邀请函。周稷篮球本来打的就好,但本来没打算认真玩,入队之后很快就成了主力,还以体育生保送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从那以后,周稷就不再梦里咬牙蹬腿了。
  当然周屿白在他心里也依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
  周稷看着舞台上牵动万人情绪、被光笼罩的周屿白。
  垃圾周屿白,恭喜你啊,找到了自己的梦。
  这条来之不易的人生路是你自己选的,一直走下去吧。
  跟你喜欢的人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
第156章 
  一连两首歌结束; 成员们没有离开舞台,而是汇聚到舞台中央,朝台下的粉丝们笑着调整了一下耳返; 跟背后的乐手老师们点头示意。
  无缝接下一首。
  大屏上闪过乐队老师背着吉他比“ok”的手势,脸上挂着轻快的笑容。
  开场舞,加上连续两首高强度唱跳,成员们体力依然很扛得住,放下手麦尽快调整平复着呼吸,老幺大口喘着气; 不影响笑容灿烂朝粉丝挥手。
  镜头扫过林项北,本来就冷白皮的阿北在强光下白的晃眼,颈项上淌下来的汗像波光粼粼的亮片,好看的不像真人。
  “每次看演唱会都想说; 我靠为什么我这么喜欢看大屏幕上爱豆跳完舞喘气的镜头……”
  “别说了,我也; 狠狠爱住。”
  “目不转睛一顿狂拍哈哈哈哈老色批了!!”
  “站姐的咔嚓声都更频繁了没觉得吗哈哈哈,我懂,我真的懂。”
  “咳咳线下并非法外之地……姐妹们收敛,克制,这种快乐就让不畏旁人视线的我来承受就好了!”
  拨动琴弦的声音响起,小清新风格的前奏响起,万柏拿起麦克走向舞台一侧开唱。
  対每一首专辑收录的歌曲都耳熟能详的粉丝迅速get,第三首歌是《那一年盛夏的风》。
  屏幕上万柏放松地笑着踱步,眼神明亮像是有星星揉碎在里面,目光慢慢地一一转过看台的各个方向; 嗓音清亮像穿透迷雾的晨曦微光。
  “想骑车去海的另一边,用相机拍下沿海公路的夏天”
  “被风吹起的风筝飘得好远好远”
  “你笑着说我手中还拉着线”
  其他成员们在粉丝的惊呼声中摘掉了沉重的机械道具; 权哲抓住衣服下摆将满是汗的衬衫一把脱掉,引起巨大的尖叫声。
  衬衫里面还套了无袖背心,舞台强烈的灯光将权哲颈项上的汗照得晃眼,每日举铁的权哲上臂线条充满男友力,结实性’感的肩颈线条带着毫不收敛的野性味道,他随意地勾起背心下摆擦了把淌到下巴的水渍,腕间反射着流光的手链跟深麦肤色形成鲜明対比。
  导播很会地精准抓住了这个镜头切过去,全场压制不住地兴奋尖叫几乎压制住了万柏的歌声。
  “哲哥女友粉在线收获成年人的快乐!!!!”
  “靠,哲哥这一把子属实是帅拉了。”
  “运动型男生都给我穿无袖背心啊啊啊啊啊,就要寸头!就要寸头!!”
  “能驾驭寸头还是帅哥那必然是万里挑一的大帅比,果然是真理呜呜呜。”
  “帅而自知但不油腻真的,NebulaX,我的菩萨,唱最纯的歌,练最有安全感的腹肌!!”
  桃金娘扛起单反就是一顿猛拍——哲哥铁直男,完全不是故意撩的,但越不懂,反而越容易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帅到起飞。
  长得帅但没心机的铁直,太懂撩一个人怎么撩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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