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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持续三十多个小时没闭眼好好休息的宋庄桐眼底布满了血丝,他深吸了一口气,递给英国佬一张名片。
“那我不打扰她了,这是我的电话,她有什么情况,你报备给宋家的同时,也跟我说一声。”
见宋庄桐态度软化不少,对方接过他的名片后,点头道:“好的。”
宋景还一个人在国内,宋庄桐没有在国外耽误太多时间,他压缩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国内。
连轴转的身体状态并不好,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郁低沉的气息。宋景跟家里的阿姨相处得很好,甚至跟阿姨的孩子都已经玩熟,愿意分一半积木给他玩。
信任和温柔的呵护是治愈自闭小男孩最有效的药,见了宋庄桐,宋景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巴巴地望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宋庄桐被他这样的目光望得心里一片柔软,奔波的疲倦消散大半。
“最近在家里乖不乖?”
宋景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在宋庄桐第二次伸手来摸他脑袋的时候,闪躲掉宋庄桐的动作。
宋庄桐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伸手追过去重重揉了一把宋景的头发。
“臭小子。”
他低声笑骂道。
现在精神状态实在算不上好,宋庄桐洗了个澡,补了个觉之后才去找温言。
去酒店扑了个空,宋庄桐在前台询问了一下,被告知那个房间已经换了好几批房客,看来是已经退房很久了。
宋庄桐当即就给温言打了个电话。
“喂?”
“你在哪里?”跟宋庄桐猝不及防弹来的电话一样,他的语气强势又凌厉。
温言看了眼正在给自己吊水的护士,说:“我在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温言瞬间察觉到宋庄桐不豫的情绪,主动问:“你回国了吗?”
“在哪个医院?”宋庄桐问。
温言说:“我给你发定位吧。”
憋了一肚子的火在见到温言笑眯眯的表情之后被轻巧泼下一盆冷水,瞬间熄了下来。
宋庄桐坐到病床边,低头看了一眼温言扎好针的手背,问:“哪里不舒服?什么时候来的医院?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温言无奈地笑了一声:“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
宋庄桐:“第一个。”
“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想把老毛病治一下。”温言答道。
宋庄桐轻轻拨开他耳旁的发,问:“耳朵吗?”
温言摇了摇头:“也不全是,不过我也问了医生,医生说治愈的可能性很低,以后都是个小废物了。”
自嘲的时候语气倒是轻快,只是听得宋庄桐心里很不舒服。
“少说这种话。”
温言穿着蓝白色的病人服,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气色,宋庄桐还是有点气不过,见他这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要住院应该早点告诉我。”
“我也不算是生病了,而且你不是在国外吗?我告诉你也无济于事,只是害你平白担心。”温言耐心解释道。
宋庄桐紧绷着下颚,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温言的眼睛,略微粗重的呼吸声中是他烦躁不安的心情,温言伸出左手拍了拍宋庄桐的手背,说:“我有点饿了,帮我买点吃的。”
宋庄桐点了点头,起身问道:“有忌口吗?”
靠给他安排活干来达到转移话题目的的温言被他问得愣住,回忆了一下才回答道:“忌辛辣刺激的食物和发物。”
宋庄桐说了声嗯,伸手给温言掖了掖被角,抬眸时眼睛里头躁动的不安情绪把温言包裹住。
温言很少见到宋庄桐这副样子,常常处于关系之中的强势位并不会有太多示弱,更别说不安和焦虑,他们总是有运筹帷幄的自信,成为关系里掌控全局的一方。
温言抓住他的手腕,安抚似的用指尖敲了敲他的手背,说:“幸好你回来了,不然连个给我买饭的人都没有。”
宋庄桐反手抓住温言的手腕,他纤细白皙的手腕脆弱得在宋庄桐掌心轻易便能被折断似的。
明明表情已经臭得不行,但是语气还是在尽可能温和:“你先休息会儿,等下我就回来。”
宋庄桐给他买了一份馄饨,还有一碗粥,是同一家店的。包装有些夸张,两个结实的纸盒外印着店铺的图标和宣传图画。
皮薄馅大的馄饨香味逸满唇齿,温言乖顺地任由他一口一个喂自己,把整碗馄饨吃完之后,温言点评道:“还是不如你之前带我去的那家做的好吃。”
有的小店就是有装修富丽堂皇的大门店都比不上的味道,宋庄桐扯了张纸给他擦嘴,说:“下次可以跟老板多买点没煮的,放到家里的冰箱里,想吃的时候煮起来比较方便。”
“他还愿意卖没煮熟的吗?”温言惊讶问。
宋庄桐说:“卖别人可能不愿意,卖我愿意的,价钱出高点也行。”
温言点了点头,问他:“你在这边的事都弄完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等你出院了就回去吧。”
“其实我不用一直在医院住着,养身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直住在医院可难受了。”温言道。
宋庄桐想了一会儿,说:“那你下学期辞职吧。”
温言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啊?”
两人正说着话,咋咋呼呼的张裕正好推门进来,他跟扭头望去的宋庄桐也目光对上,愣怔了一下。
原本设想的以娘家人态度审视质问宋庄桐怎么把温言把走了的话在看到宋庄桐那张冷硬的脸之后瞬间卡壳,他干巴巴叫了一声:“宋哥。”
看到张裕手上提着的保温桶,宋庄桐说:“他吃过了。”
“我家阿姨炖的鸡汤,喝点吧。”张裕把保温桶递给宋庄桐。
坐在病床边的宋庄桐自然而然以家里人的态度接过保温桶,还颇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张裕局促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温言。
温言笑得肩膀都在轻轻抖动,不久前张裕还成天在病房嚷着要去找宋庄桐讲理,怎么男朋友住医院了却一直不露面,一点担当都没有,结果一到了人家面前,就被吓得都不敢吱一声。
尴尬的病房里一阵沉默,两人还在隔着很远的距离交换眼神,宋庄桐突然说:“张裕,我跟温言谈恋爱了。”
张裕:“啊,啊?”
宋庄桐神色坦然,解释道:“他很在意你这个朋友,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我追他很久了,上次你去的时候我就有考虑要行动了。”
“是这样啊。”
张裕突然直起后背,属于娘家人的姿态又回到了他身上。
第40章 多疼疼你
温言作为班主任,需要提前回学校开会,他本就有回家的打算,等到宋景看完心理医生之后,三个人便又上了高速离开北京。
在路上,宋庄桐和温言就他要不要辞职的问题又进行了讨论。
“医生不是说了要好好休养吗?去上班还得操劳,怎么养身体?”
温言不太赞成他的想法:“那我天天像米虫一样在家里待着,身体养好了,我心理状态都要变差了,而且低年级的班带熟不容易,我不想离职。”
虽然每天上班很辛苦,要考虑的事情也很多,但温言还是觉得能够跟一群简单天真的学生一块成长,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见温言坚持,宋庄桐也不再干涉他的选择,只是回了镇里,二话不说把车停到了温言小区楼下,让他上去把行李收拾下来。
“先带一部分,其他的以后慢慢搬。”宋庄桐说。
温言错愕地看着他:“搬去哪?”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我家。”宋庄桐态度强硬,“跟我们一块住。”
温言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带一部分换洗衣服过去吧,两边轮着住。”
宋庄桐扶着方向盘,投过来的目光有些锐利。
“什么情况要自己一个人回来住啊?怕跟我吵架?”
温言轻笑:“我哪能跟你吵起架来?”
宋庄桐抬了抬下巴,说:“那就搬过去跟我们一块住。”
之前也有一段时间算是半同居了,因为宋庄桐来来回回送人接人不方便,住一块也能省很多事,温言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那我去收东西,你们等会儿吧。”
也是住了这么多年,温言东西还挺多的,一时间清理不过来,而且宋庄桐家也不缺什么,所以带了些生活必需品后,温言正式跟宋庄桐同居了。
九月份的开学季让温言好一顿忙活。步入三年级后,学业也开始紧张起来了,班上学生一二年级的基础不同,成绩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家长们也开始为孩子的成绩担忧起来。宋庄桐倒是心大,和温言说无所谓宋景成绩怎么样,只要他在学校健康快乐就行。
让宋庄桐高兴的事是,温言搬进来后,宋景的家庭作业都由他监督完成了。通常是在吃过饭后,宋庄桐负责简单收拾一下餐桌,宋景就会被看作业的温言叫到旁边,去跟着一块把今天的作业完成。
这给宋庄桐省了不少事,要知道平日里他最烦的就是那些个要带回家让家长监督完成的作业,其实任务都不重,就是麻烦。
宋景在温言面前写作业通常很老实,不敢多吭声,写完了就去洗澡。
宋庄桐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起身拿水果吃的时候顺势凑到温言耳边。
“真有点妈妈的样子了啊。”
温言横了宋庄桐一眼,长时间低头看作业的姿势让温言脖颈酸痛,他扳着脖子放松,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喟叹声。
宋庄桐伸手贴到他的肩膀处,用力揉捏了两下。
“啊!”
被掐住脖颈处酸痛肌肉的温言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宋庄桐手下动作一顿:“我轻点。”
温言点头,他放松了坐姿,靠在宋庄桐腿边,在宋庄桐轻柔的动作中休息放松。
舒展开来的身体在安静的客厅里彻底放松,温言趴在他大腿上,白嫩的脖颈被揉得一片粉红,温言发出平缓的呼吸声,估摸着是打起瞌睡了。
把他打横抱起简直不怎么费气力,宋庄桐光着脚把人送回房间里,正要跟着一块爬上床,又想起温言总是嫌弃自己不够讲究,还是起身去冲了个澡。
拱回被窝的时候温言被他给弄醒了。
睡眼惺忪的人声音也是懒懒的:“宋庄桐,几点了?”
“十点多了。”宋庄桐趴在他身上,唇熟练地找到温言的锁骨,一下一下啄着那处白嫩。
“宋景睡了吗?”温言问。
反正人都醒了,也不用克制嘴下的力气,宋庄桐给他吸了颗明显的草莓,说:“早就洗过澡睡了,温妈妈。”
宋庄桐这人体热,跟只大狗似的紧紧贴着自己,温言推了他两下,说:“我还没洗澡。”
宋庄桐脑袋埋在他脖颈处,重重吸了一口。
“不用洗,你是香的。”
温言又推他:“都出一天的汗了,哪里还有香味?”
费劲掀开宋庄桐,温言稍坐了起来,凑过来讨吻的宋庄桐被他用手掌封住:“我要先去洗澡。”
宋庄桐眉头紧紧皱着,不悦地看着他。
温言正欲说点什么安抚他,下一秒就被一把扛到肩上,被紧紧箍住腰给扛着往浴室走。
“我帮你洗。”
自然不是帮忙洗澡那么简单。家里的避孕套其实耗得快,虽然温言身体差劲,但是宋庄桐每天晚上都想着得弄上两次,温言每每被折腾到后面,都没了精神,昏昏欲睡,第二天早起又是难熬又是困。
被擦干后抱回床上,温言费劲地伸出光溜溜的手够到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怎么就两点了,又没什么时间睡觉了。”
家里还有宋景,温言是不爱叫唤的,但是宋庄桐实在太凶,所以此时温言的声音又哑又无力,一听就是被欺负足了的。
宋庄桐紧紧抱着他的腰,唇在温言红肿的唇上重重亲着,含糊道:“下学期还是别当班主任了。”
粗粝的舌头顶着温言的喉咙口,粗鲁的吮吸动作让温言眼底泛起生理性的眼泪,他哼哼道:“成天跟你在家里胡闹啊?”
宋庄桐咬了他的下唇一口。
“难道你没爽到吗?”
怎么可能没爽到,简直爽到快要窒息。
宋庄桐不安分,又开始动手动脚,温言这会儿哪哪都是软的,就剩嘴还稍微硬一点。
“别折腾我了,等到周末再做行不行?”
宋庄桐猛地抬头看他。
“今天饿我也就算了,这一周都要饿我?”
温言咬紧牙:“今天也叫饿着你了吗?再折腾我明天直接在讲台上睡下算了。”
当班主任得很早到校,宋庄桐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从温言身上翻了下去,按在他腰上的手一直没撤开。被窝里已经被宋庄桐睡得热乎乎的,他俩贴得很近,宋庄桐滚烫的呼吸就在温言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