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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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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青云笑道,“娘娘仁慈,这宫里头自然比不过外头,咱家理解,那就这么着吧,二十五那日放人出宫,娘娘,咱家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送走了尚青云,出宫这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阿婉生辰,等过了生辰,在宫里再住上一晚,次日就要出宫了。

    阿婉在屋里收拾东西,她来的时候,没带来什么,走的时候多的不过几套衣裳罢了。

    出宫了,花钱的地方就多了,这些年卫太妃赏赐的东西也攒了一小盒子,阿婉拿帕子给它裹了一圈,随后放入包袱里,她走到床边,伸手将枕头下那白玉狐狸摸了出来。

    这玩意已经不太新了,边缘光滑,一看便知是常年让人摩挲留下的痕迹,那细红绳瞧着也半新不旧了,阿婉在绳上抚了抚,似是想到什么事,眉眼笑开,随后将它戴到了手腕上。

    “阿婉姑娘,”绿荷敲门进来,“娘娘让你过去。”

    许府。

    肖参半坤着身子跟在一个气派端庄的女人身后,“夫人,大夫说了,喝两天药就好了,您别担心。”

    侯夫人心烦意乱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从早上到现在,都两个时辰了,还未醒来,“若只是风寒,怎会睡这般久?”

    肖参忙道,“兴许是大人累了,您不知道,朝廷事多,这运河冻了,州县闹饥荒等等,唉,多的数不来,大人每日从宫里回来,还要处理公务到深夜。”

    “简直是不要命了,”侯夫人气急,虽是如此,说话声音却很小,想骂又怕扰了他歇息,最后索性出了他屋内,对肖参道,“罢了,就让他好好睡会,我回府了。”

    “小的送您。”

    送走侯夫人,肖参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回到许砚行屋内,果然见他家大人已经起身,侍女们正替他整理衣冠。

    “大人,侯夫人要知道您又装病躲她,那倒霉的又是小的了。”

    许砚行挥手,侍女们退了出去,他眯了眯眼,问道,“今天什么日子了?”

    肖参憋了一早上,就等着寻个机会说呢,他瞅准时机,道,“大人,今日二十四了。”

    许砚行走到桌案后边坐下,将一本敞开折子合上,他半天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肖参觉得是不是自己暗示的不够,又仔细想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莫不是他猜错了?也许他们家大人对阿婉姑娘根本没放在心上,不然怎么完全不晓得此事,就连他这个侍卫都晓得,他顿时竟觉得有些失落,“大人,小的退下了。”

    许砚行看了一会折子,便没了耐心看下去,这些朝臣们确实需要好好整顿了,州县锁杂小事也能写成折子呈上来,州官县令莫不是白拿俸禄的?没坐多久,他又起身,朝外边道,“准备马车,本官要进宫一趟。”

    进了宫门,肖参上前将门打开,“大人,到了。”



    第7节

    

许砚行下了车来,却未去往御书房的方向走,肖参正准备跟上,不料他冷声道,“在这等着。”

    从卫太妃殿内出来,阿婉怀里捧着一套红色衣裳,卫太妃说是原打算过年再给的,这会不得不提前了。

    明日就要走了,这会心底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对于出宫后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期待,仿佛一切都只是尘埃落定。

    那条清幽小道,花草凋零,寒风缭绕,纵是阳光正好,也遮掩不了它的凄冷荒凉。

    阿婉想,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她摸着一座假山,背靠着它蹲了下来,双臂紧紧抱着膝盖,手腕上的玉狐狸硌得发疼,她挪开手,看着那小东西,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仿佛透过它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她进宫满三年,依旧是大雪纷飞的深冬,姑娘家及笈成人的大日子,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她们这些小宫女,哪里会有人惦记,便是素来待她极好的卫太妃也是事后才晓得,那日入夜,她一个人偷偷跑到这里来,躲在假山后,告诉自己以后就是大姑娘了,可是最后却不知怎么的难过伤心起来,到底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泪眼模糊间,一点暗黄色的灯光映了过来,,阿婉抽着鼻子抬头,却看到许砚行提着灯笼,长靴踩在雪地上,他弯下身子,低沉着嗓音问她,“为什么哭?”

    她呜咽着摇头。

    男人声音沉了下去,又问,“为什么哭?”

    “许大人,奴婢十五岁了。”她有些口齿不清。

    “起来。”

    他走在前边,阿婉慢吞吞跟在他身后,天地间安静得只有碎雪的吱吱声,过了许久,他转身,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精致小巧的物件来,“陛下今日赐给本官的,本官心情好,就赏作你的生辰礼。”

    天上飘着零零落落的雪花,落在他摊开的掌心上,借着那光线晕黄朦胧的灯笼,阿婉瞧清了那是一个白玉狐狸,串着一根红绳,这是第一次有人送她生辰礼,她不知所措地捧着,爱不释手,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再抬头,男人却已经披着漫天银雪离去了。

    从那日起,阿婉便知道,她这一生已经在陷落了。

    “在哭什么?”寂静间有人忽然问了一句。

    她回神,抬头看着如六年前那样猛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苍白的小脸上竟泪痕交错。

    “奴婢――”她嗓子发疼,没有继续说下去。

    许砚行却抿唇笑了笑,“今年,你二十一岁了。”

    阿婉一脸愕然,许是他也想起了六年前的事,有时候她会想,那时的自己在他眼里又该何等滑稽可笑。

    她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抹,随后站起身,也许是蹲的太久,双腿竟一阵麻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歪了一下。

    许砚行极快地扶在她腰间,他的力气有点大,阿婉不由得又往后退了几步,后背贴上假山,一阵凉意。

    男人的掌心仍旧熨贴着,明明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料,阿婉却依然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他不松手,阿婉也不敢动,良久,她才抬头,却发现许砚行正紧紧盯着她,眸底一片阴晦。

    许砚行低下头,腊花节后,她似乎又瘦了许多,下巴冒了小尖角,脸色苍白无血,双眼红肿,粉润的唇瓣半合着,就这么看着他,眼底藏着一丝慌乱。

    他松开手,又听见她终于清脆的声音,“那许大人这次有东西赏给奴婢吗?”

    他敛了笑,将一枚翠玉海棠簪子放到她手中,随后背过身,姿态依旧高高在上,“回去好好伺候卫太妃,本官还有事,便先走了。”

    阿婉攥紧手里的东西,看着他的背影,眼圈开始泛红,明天出了宫,她便没有机会见他了,他这样尊贵的人,寻常百姓有几人能见上一面,又有什么理由和资格见他?那日御花园,她说她从不曾想过离开,因为只有在宫里,她才有那么一点机会见到他,背影也好,一声问候也罢,不过一点念想,如今是真的都没有了。

    “许大人。”她控制不住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一点鼻音。

    男人停下脚步,微微侧目,,阿婉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压抑着发酸的嗓子,“这些年,多谢您的照拂。”

    许砚行皱了眉,忽然有些心烦意乱,他没有回头,大步向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甜文。。出宫后就好了,。*^o^*,新的开始,前面总要有一个短暂的分离。

    出宫就是新开始啦!

    明天晚上就出宫啦,许大人是有原因的,以后你们和女主角就懂了#^_^#

    第11章 她在何处

    两日后。

    自打许砚行辅政以来,朝臣们每日过得只觉如履薄冰,言行更是谨小慎微,生怕哪日惹得他不高兴,引了祸头上身,可偏偏这般安分还是不得他满意,当着小皇帝的面,一挥衣袖,接着一大叠奏折迎面甩了过来,砸得前列几位大臣身形微抖,额角生疼,却不敢埋怨,一个个身子弯得更低。

    许砚行背着双手,冷声质问,“青州运河被冻,本官记得这是月初便呈奏过的事,工部,当初本官让你在半个月内想办法解决,解决的结果就是半月后本官再看到一份同样内容的折子吗?商客们闹得不可开交,就差闹进这皇城里边了。”

    工部尚书一听自己被点名,忙出列跪下,这青州运河往来商船不多,更何况天寒地冻的,工部没有人愿意前往,便随意往下吩咐了一通,未再过问,也不知这折子谁呈上去的,想了想,道,“太傅大人,下官当时想了法子,只是下了几次雪,冰面还没凿开,那雪又成堆积上来,下官实在没法子了,至于那些商人,都是野蛮头子,不讲道理的人,着官兵驱赶恐吓一番自然就老实了。”

    许砚行听着他那一番胡编乱造,沉声道,“本官怎么听说工部的人这一个月都在衙门里,你们是冬眠不成?如今国库尚虚,开春后,驻守在边疆的各大军队按例都要派发军饷,这银子,你们来出?”

    工部尚书低下头,颤声道,“是下官失职,是下官失职。”

    许砚行冷冽的目光扫下来。

    底下其他大臣暗自吸了一口气,不敢动一下。

    “一个个都办事如此敷衍了事,这大事办不好,各州县芝麻一点小事也要统统都上报,各工各部莫不是连一点小事也要本官替你们拿主意?若是如此,本官看还是都撤销了,免得最后养出了一群废物。”

    “太傅息怒。”大臣们被他说得脸色红透,跪地齐声道。

    许砚行近到龙椅前,俯下身,“陛下,这事您看怎么办?”

    小皇帝摆摆手,“许爱卿看着办吧。”

    许砚行这才直起身,站在高阶之上,不紧不慢道,“工部尚书办事不力,玩忽职守,免去尚书之位,并且接下来两个月,给本官亲自去守青州运河。”他走下来,看了眼其他人,又继续道,“本官方才扔下来的那些折子各位大人可要收拾好了,寻出自个的事来,三日之内若是办不好,谁再敢草草敷衍,那便直接罢职,顺便,这年儿也不用过了,收拾收拾行李去同他一道守运河吧。”

    一番话吓得众臣脸色大变,纷纷道,“下官遵命,下官遵命。”说完便匍匐在地,赶忙在那杂乱的奏折里翻找着。

    从大殿出来,着手收拾了这群大臣,许砚行只觉一口气顺通了,他抬手在眉间揉了揉,转身往御书房走去。

    途中经过藏册局,他看了眼牌子,随后进了去,吓得里边正在打盹的值班小太监瞬间从梦里清醒过来,搞不懂这太傅大人怎么会来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众太监宫女们入了宫,都会对其身家底细盘查一番,记载成册,称作名册,这里就是收管这些宫人们名册的,值班太监看他目光在那些书架上扫着,忙问,“太傅大人,您要找谁的?奴才给您找。”

    许砚行长指在桌上敲了敲,朝他道,“一名唤作阿婉的宫女,本官要看她的名册。”

    “您且等等,奴才这就去找。”

    良久,都不见那值班太监过来回话。

    许砚行抿唇皱眉,这是他开始不耐烦的征兆,那边值班太监翻了许久都没有找出来,看着外边气场极低的那位,大冬天的他不禁出了汗,他抬袖擦了擦,这才矮身走过去,小声道,“太傅大人,您是不是记错了?奴才找遍了,没有看到这阿婉的名册。”

    男人脸色沉下来,“她是衡阳宫卫太妃身边的大宫女,本官看是你这奴才没有好好看管,在搬移时遗漏了。”

    值班太监跪了下来,急道,“奴才冤枉,这些名册这段时间都没动过――”小太监忽然想起一事来,恍然大悟道,“太傅大人,奴才想起来了,前日宫里放了一批年满二十五的宫女出去,您不知道,这但凡出了宫的,那名册都是要销毁的,您说的那位,指不定也逢此日离宫了。”

    “这次的事由谁负责?”

    “尚总管。”小太监又忙道,“太傅大人,要不奴才去请他过来?”

    回应他的却是许砚行摔袖而去的背影。

    小太监瘫坐在那里,神情恍若还在梦里。

    许府。

    屋里点了暖香,熏得人晕晕沉沉,许砚行倚在桌案前,脑海里反复出现那日阿婉大声喊住他,说这些年,多谢他的照拂。

    大概是时日有些久了,许砚行也记不清自己有照拂她什么,或是有,那初衷又是什么。

    他唤了肖参进来,“去找找看她现在何处。”

    肖参听不懂,问了一句,“大人,您说明白点,谁在何处?”

    许砚行没说话,将手边不知何时写了字的白纸扔了过去。

    肖参看着那上面大大一个婉字,顿悟了一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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