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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长,月底应该能大结局,感谢追文的宝宝们,鞠躬感谢!比心
第69章 贴身护驾
水榭上的众人登时看傻了眼。
这。。。摄政王为了救小皇帝的性命; 牺牲得未免太大了些。。。
至于那些对摄政王心怀爱慕的贵女们更是看得咬牙切齿,手中的丝帕都要给扯皱了; 恨不得刚刚落入水中的人是自己。
魏无晏吐出几口水; 慢慢清醒过来,模模糊糊之中感受到唇上贴附的温暖以及男子熟悉的气息,还以为摄政王又在对她攻城略地。
身体的反应先于意识; 她主动伸出双臂,揽住男子修长脖颈; 不甘示弱地回吻了上去。
“嘶。。。。”
水榭上的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天爷啊!他们都瞧见了什么; 小皇帝这是在醒来后。。。。如狼似虎地轻薄了摄政王!
“咳咳,陛下; 请容臣为您再把一把脉。”
崔掌院轻咳一声,打断了缠绵的君臣二人。
魏无晏惊讶于耳畔传来崔掌院的声音; 她急忙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摄政王抱在怀里; 而身旁站立着神色复杂的崔掌院和一脸惊讶的姜煜。
崔掌院还好,他早先得摄政王授意,已经知道魏无晏女儿身的秘密,所以迅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主动提出为小皇帝号脉; 好阻止她在众目睽睽下继续轻薄摄政王的举动。
只不过状元郎显然还处于震惊中,星眸直直盯着小皇帝白里透红的脸蛋,目光若有所思。
魏无晏抬眸环视四周; 当她瞧见水榭上目瞪口呆的众人; 脑中仿若被惊雷狠狠劈了一下。
原来方才摄政王是在对她以口渡气; 可自己却在迷迷糊糊中当着朝内百官和登科进士的面; 展露出昏聩帝王放浪形骸的一面。
她现在爬回湖里淹死自己还来得及吗?
沉浸在羞愤中的魏无晏突觉身子一空; 原是被摄政王横抱了起来。
“爱卿快放朕下来,朕能自己走。”
魏无晏双手抵在男子坚实的胸口,浑身上下都在表达着抗拒,低声哀求道。
陶临渊盯着小皇帝低垂的小脑袋。
少女粉嫩的耳垂上流淌下点点水珠,宛若挂着露水的鲜红樱桃。
明黄色龙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腰身,即便身上系有束胸,可随着含苞待放的娇花愈加盛开,越来越难以束缚住悄然绽放的春色。
还好水榭上的众人离得远,瞧得不太真切。
陶临渊抱起魏无晏,背身朝向姜煜,他俯下面,用只有君臣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
“陛下若不听话,微臣只好继续方才的吻。。。”
怀中挣扎的娇人立刻安分下来。
“摄政王请留步!”
听到身后传来姜煜的声音,陶临渊顿住步伐,却没有转过身,只淡淡道:“陛下身上受凉,急需回寝殿休憩,状元郎若有事,改日再与本王诉说。”
姜煜没有上前,只是解开身上的斗篷双手奉上,不卑不亢道:“草民身上这件披风乃是青州灰鹅绒所制,遇水不侵,遮风避寒。陛下若是不嫌弃,还请披上草民的斗篷,以免路上受凉。”
陶临渊剑眉微蹙,余光瞥向垂首躬身的姜煜,眸光渐渐暗沉下来。
他自然不愿让小皇帝沾染上其他男子一丝一毫的气息。
偏偏这时,怀中弱不禁风的小金龙打了个喷嚏,小皇帝揉着微微泛红的鼻尖,水眸如波,还不忘对身后的姜煜送上关切:
“无碍的,福宁殿距离御花园很近,倒是姜状元为了救朕,浑身的衣裳都湿透了,你一会还要出宫,还是莫要着了凉。。。阿嚏!”
“詹喜,你去把姜状元的披风拿来给皇上披上。”
陶临渊冷声打断小皇帝继续对状元郎嘘寒问暖,待詹公公接过姜煜的斗篷,又小心翼翼将怀中的小皇帝包裹得严严实实,方道:
“状元郎对皇上的衷心,本王记下了。”
“草民恭送皇上,摄政王。”
姜煜弓着身子,面含恭谨,从始至终,男子低垂的目光没有在小皇帝身上驻留半分,恭送君臣二人离去。
直到摄政王挺拔冷肃的背影缓缓消失在夜色中,姜煜直起身,剑眉微敛,喃喃道:
“原来如此,难怪她不愿意。。。。”
———
魏无晏回到福宁殿,她在宝笙的服侍下脱掉湿漉漉的龙袍,进入湢浴准备沐浴,好逼出一身的寒气。
只是当脚尖接触到温热的池水,她脑中不禁浮现出刚刚溺水时窒息的感觉,急忙将脚缩了回去。
崔掌院反复叮嘱过,要她泡上半个时辰的艾叶水驱寒,再服下汤药,以免日后落下什么寒症。
魏无晏盯着水汽缭绕的的池面,迟迟不敢下水,直到她听到湢浴外传来摄政王低沉的声音。
“詹喜,你去将披风还给姜状元。”
“奴才这就去。”
詹公公正要退下,又听摄政王冷声道:“送回去前记得清洗干净,多洗几次,披风上面不可留下陛下的气味。”
詹公公闻言一愣,心想摄政王这是什么话,白白净净的小皇帝身上能有什么味啊。
“奴才遵命。”
待詹公公退出殿外,陶临渊挥挥手阻止想要为他更衣的小宫娥,转身朝内寝走去。
他退下潮湿的蟒袍,准备唤小内监送来热水冲洗身子,抬眸间瞧见小皇帝站在湢室门罩下。
少女肩头松松搭着明黄色浴袍,露出女子修长玉颈,伶仃锁骨,细白如凝脂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温玉般光泽。
女子水盈盈的眸子眼巴巴看过来,眸底波光潋滟,妩媚至极的姿容勾得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陶临渊剑眉微挑:“崔掌院不是让陛下泡足半个时辰再出来,陛下莫要任性,快回去继续药浴。”
魏无晏倚在门框上,手指轻轻扯动浴袍上的盘龙系带,她看到男子露出的精壮上身,垂下双眸,轻声道:“朕。。。朕怕水,爱卿能和朕一起泡吗?”
听到小皇帝的诉求,陶临渊深幽眸光顿时一亮,仿若漆黑的天幕渗进了一丝光芒,慢慢晕开瑰丽的彩霞。
他勾起薄唇,举步朝门罩下的少女走去。
“怪微臣粗心大意,忘记陛下刚刚溺水,竟没有在陛下药浴的时候贴身护驾。”
说到最后一句话,陶临渊在”贴身护驾“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魏无晏双颊透出淡淡的粉晕,她抬头看向凤眸含笑的男子,难为情地咬了咬唇瓣:“爱卿倒也不必贴身护驾。。。守在浴池边上就好。。。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摄政王横抱起来,男子俯下面在她耳畔轻笑:
“陛下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君无戏言。”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当温热的池水快要没过魏无晏胸口时,她的心跳不由控制加快,手臂紧紧环绕住男子修颈,双腿主动勾缠上男子劲瘦的腰身。
背上落下男子宽大的手掌,一下下轻抚她的脊梁,缓解她内心的不安。
鼻尖除了浓郁的中草药味,还有一丝淡淡的龙涎香气,让她慢慢放松下紧绷的心神,也终于有闲心去欣赏眼前的春色。
相比于上一次在露天温池,湢浴内更为私密,水汽也更重一些。
氤氲缭绕的水汽中,男子健硕的体魄在池中若隐若现,方才泡着她走进浴池时,男子只穿着轻薄的长裤,浸湿后贴在身上,将他紧实的肌肉展露无疑。
魏无晏的手掌扶着男子宽阔的双臂,她甚至能感到掌心下紧绷的青筋一下下跳动,宛若一条条盘旋的巨龙咬着她的掌心嫩肉。
她收回搭在男子肩上的手,遮挡在胸口。
陶临渊垂眸凝视面若桃花的小皇帝,女子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水珠,宛若坠上了点点星光,轻轻眨动间,眸底波光流淌。
女子乌发浮在水面上,莲藕似的细白玉璧交叉,用手肘抵开他,可这个动作却又在无形间捧起旖旎春色,宛若水莲中孕育出的精魅。
妖娆至极,妩媚至极,同时蛊惑至极。
陶临渊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支额,崔掌院临走前说的话在他耳畔响起。
“摄政王,陛下的身子虽无大碍,但在大惊大恐下受了凉气,恐会寒气入体,下官在陛下药浴的池水中加了驱寒的附子,乌头和艾叶,摄政王切记在陛下药浴不能行房,否则陛下及可能阴亏流失,免不了大病上一场。。。。”
只是坐怀不乱这个词,在妖娆妩媚的小皇帝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要不。。。。爱卿转过身去,朕给爱卿搓个背?”
朦胧水汽中传来少女沙哑的声音,仿若羽毛滑过人的心尖,痒痒的。
陶临渊淡淡应了声,转身用手臂支在池壁上,手臂上的青筋一鼓一鼓。
感受到男子黑沉沉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魏无晏松了口气,她从檀木盒里拾起一块皂角,在男子挺拔的后背上轻轻擦拭。
擦了两下,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湢浴里水汽缭绕,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不过魏无晏还是清楚瞧见男子后背肌肤上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其中有一道极为显眼的刀痕,竟然从肩头贯穿至腰侧,看得魏无晏心肝一颤。
每一道狰狞的伤疤,都昭示着男子曾经过九死一生的残酷战役,立下战功累累,亦换来大魏如今的平定安宁。
可男子从未将这一面展露在她眼前,使得魏无晏险些忘了,眼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曾经放弃唾手可得的状元之位,从漠北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校尉开始,一路披荆斩棘,履险如夷,才走到如今的位置。
想到姜煜今夜对她说的那席话,魏无晏自嘲一笑,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和摄政王去争真龙之位。
凭着她身上所谓的正统皇室血脉吗?
察觉出身后的小皇帝停下动作,陶临渊还以为是自己后背上伤疤吓到了小皇帝。
“陛下若是觉得难看,就不必擦拭了。”
小皇帝没有应声,回答他的是女子柔软的手指,轻轻覆在他后背的疤痕上,动作轻柔,好似生怕弄疼他似的。
“怎么会难看呢,爱卿或许看不到,这一条疤痕倒是很像一条展翅高飞的金龙,注定爱卿日后会一飞冲天,达成所愿。”
女子指尖轻柔,顺着他的肌肤缓缓滑过,又好似捏在了他的心尖上。
陶临渊转过身,紧紧揽住水中的小皇帝。
二人胸口相贴,彼此的心跳声纠缠在一起。
他凝视女子秋水盈盈的双眸,声音低沉且坚定:
“微臣的心愿,就是娶陛下为妻,生同衾,死同穴,心心相印,至死不渝。”
魏无晏微微一笑,双手扶在男子宽阔的肩头,在男子面颊上轻轻一点。
“爱卿若是忍得难受,不妨就。。。。不妨就。。。”
只是主动求欢这种话,魏无晏从未说过,面对男子炯炯有神的目光,她感到有些羞于开出口。
偏偏男子还逗弄起她来,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俯下面用鼻梁磨蹭着她滚烫的面颊,追问道:
“不妨就什么?”
魏无晏不知晓崔掌院临走前对摄政王所说的话,她只是见男子忍得辛苦,拥着她的肌肤比池水还要滚烫,手臂上鼓动的青筋好似要撑破他的肌肤。
这样憋下去,会不会憋出什么问题?
被男子逗弄得紧了,她索性扬起小脸,纤纤素指挑在男子瘦削的下巴上,还故意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甚是满意道:
“咳咳,朕觉得爱卿容貌俊俏,身材魁梧,想要在今夜翻爱卿的牌子。。。”
瞧见小皇帝眯起桃花眸子,不安分的小龙爪子勾着他的下颚,风流多情的模样好似一个沉迷于美色的昏君,陶临渊勾唇浅笑,修长手指在女子粉嫩的面颊上掐了一下。
“微臣好奇,陛下手里究竟有几块牌子?”
魏无晏见佞臣以下犯上,胆大包天,竟敢做出“有损”龙颜之举,于是不甘示弱回道:“朕后宫空虚,目前只有爱卿一个牌子,不过日后若是得空,倒是可以选上一批。。。”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陶佞臣狠狠桎梏住了腰肢,男子低下头,薄唇衔住她的耳垂,警告的话语灌入耳中。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服侍好陛下,若是陛下还想翻其他人的牌子,只能怪微臣服侍不周,那微臣只好将陛下锁在龙榻上,日日夜夜侍奉在君畔。。。。”
男子一边说,一边吻上女子酡红的面颊,薄唇一寸寸袭来,最终噙住樱唇。
湢浴里的温度本就高,魏无晏被男子亲吻了一会,就觉得脑袋发沉,喘不上气来,如一滩春水化在对方怀里。
混混沌沌之中,她感到自己被摄政王从池水中抱出来,男子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干净身子。
从始至终,魏无晏都不敢抬头去看摄政王的俊容,温顺着让男子为她绞干净乌发,抱到龙榻上,又扯来刺绣龙纹锦衾,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嗯???
魏无晏微微睁大明眸,露在锦衾外的一对儿盈盈水眸眨了又眨,看向坐在龙榻一旁的摄政王